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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風又看了妙品一眼,做個鬼臉道:“棋逢對手嘛?” 車戰(zhàn)不解,笑道:“誰在與我下棋呀?” 玄風聞言一震,急急道:“沒有,沒有?!?/br> 紀翠羽輕笑道:“兩位姑娘發(fā)慌了,到底搗什么鬼?一定有個人的看法與阿戰(zhàn)相同。” 妙品大急道:“對、對,是我們一個朋友,她也在追查雙鶚,她也不信雙鶚死了一個?!?/br> 車戰(zhàn)道:“現(xiàn)在不要說閑話了,我已察出前面兩個中年人有了麻煩啦?!?/br> 玄風道:“我看到了,有幾個人影在對面林中閃動。” 車戰(zhàn)道:“這還不能證明是來找兩個中年人麻煩?!?/br> 妙品道:“公子,你說找麻煩是什么?” 車戰(zhàn)笑道:“問題是在這兩個中年人自己,他們粗知易容,居然敢易容,其實他們?nèi)绻髅嬲址炊?,江湖人戴面罩很多,反而不被人起疑,他們舍棄多?shù)不為,采取少數(shù),對面林中有三個人,其中必有易容高手。” 玄風道:“我明白了,對面林中之人故意要揭穿他們?!?/br> 車戰(zhàn)道:“也不會這樣單純,你想到雙鶚沒有,如果這兩人只有一人易容就沒事了?!?/br> “嚇!對方懷疑這兩人是雙鶚?”紀翠羽豁然道。 車戰(zhàn)道:“你們想通了?!痹捨词湛冢瑑蓚€中年人看勢不對,不向前進,側(cè)身向右面山上奔,就在兩中年人剛到山腳之際,林中三條人影如飛截住,己發(fā)喝叱聲。車戰(zhàn)道:“走近一點,看看雙方的結(jié)果。” 三女跟著走,耳聽一方人喝道:“假面目!快點恢復(fù)你們本來那副德性,如果要我親自動手,只怕連皮都要揭去一層呢?!避噾?zhàn)等走近到六七丈之內(nèi)的樹后停止,禁止三女露面。 兩個中年人處此之境,其中一人冷笑道:“看三位鼻子有點勾,但不頂高,根本不是中原人,但也非純羅剎,八成是雜種,居然想在中原逞兇,強賓欺主想攔途打劫?” 二人之首是個三十許青年,個子高大,背上包裹長長的,顯然內(nèi)藏兵器,只見他陰笑一聲,踏上兩步嘿嘿笑道:“中原土地我已走了幾千里,還沒有人攔阻過,我警告你們,別惹大爺發(fā)火,像你們兩個這種貨色,一齊上也不出三招就會去地獄報到,快說,你們是不是陰山雙鶚?” 一個中年人冷笑道:“原來你們找錯人了?!?/br> 勾鼻子聞言大喝道:“不管錯不錯,快把黃臘皺紋藥洗掉,陰山雙鶚的面目,大爺早已查明白了?!?/br> 中年人似知多說無益,招手同伴道:“我們拼了?!币宦暫?,二人猛撲而上。 勾鼻子向后冷聲道:“上,這種貨有你們就夠了?!彼竺鎯扇四昙o稍大,聞聲迎出,二對二,火拼開始了。 紀翠羽輕聲道:“阿戰(zhàn)!你聽到什么沒有?” “對方三人是羅剎人。” 玄風急急道:“羅剎人不是大鼻黃頭發(fā)?” 車戰(zhàn)道:“羅剎有幾十國,種族大多,民族雜亂,各自為政者無數(shù),你們不明白?!?/br> 妙品忽然道:“玄風,那為首之人該不是「黑手殺神」狐斯柯?” 車戰(zhàn)看到兩中年人武功不弱,也許是拼命之故,雖比對手弱一點,居然搶攻不守,一聽妙品所說,急問道:“黑手殺神怎么樣?” 玄風道:“是整個羅剎三強之一,名叫狐斯柯,武功非常高?!?/br> 車戰(zhàn)忖道:“這是上帝之女告訴她們的,我也看得出,那人精光內(nèi)蘊,絕非等閑之輩。”就在這時,兩中年人后勁不足,連連中刀,已是全身傷痕,血流處處。玄風不聲不響,立與妙品沖出,車戰(zhàn)要阻已來不及,急急向紀翠羽道:“快把兩中年人扶人林中治傷。”說完,提功注視斗場。 玄、妙二女一聲不出,立將兩個對手接下,三招不到,兩羅剎立顯招架不住。 那青年一看大驚,突然抖出一把闊劍,那是古西方力士之劍,猛朝玄風背后撲出。 車戰(zhàn)一看到勾鼻子青年的卑劣行為,大喝道:“住手!你敢偷襲。”車戰(zhàn)閃身,快得出奇,立將對方擋住。 青年看到車戰(zhàn)的年紀很輕,陰笑道:“憑你敢阻擋大爺?” 車戰(zhàn)哈哈笑道:“你名狐斯柯?” 青年聞言一怔,嗨嗨道:“居然有點見聞,不錯,你又是什么人?” 車戰(zhàn)道:“在中原,算是無名之輩,說出你也不知道,何必問?” 原來他真是羅剎三強之一,只見他闊劍一橫,又陰笑道:“知道大爺來歷還敢出場,那是不知死活?!闭f著,步法穩(wěn)健地踏進。 車戰(zhàn)看得出,對方沉穩(wěn)如山,必定內(nèi)勁極強,隨暗運無形神功。狐斯柯突然大喝,闊劍立發(fā)寒芒,不動則已,一動如風。車戰(zhàn)看是空手,暗藏無形神劍,立與對方展開,接觸之下,霎時人影如幻。高手相斗,全在搶機,機失則敗,各為搶機,出手必快,機憑快得,因之愈搶而愈快,愈快則人影難分,車戰(zhàn)難得遇上這種對手,一時性起,身法展至七成。另外兩個羅剎大漢已被、玄、妙二女殺得手忙腳亂,后援不到,心中大急,抵敵不住,只有邊打邊退。紀翠羽在樹林,看出兩中年人身中劍創(chuàng)處,流血如注,立即拿藥九給他們服下,一面擔心車戰(zhàn)。 狐斯柯哪曾遭遇過如此高手,愈斗愈驚,自信之心,漸漸消失了,他已出盡一身所能,但卻始終搶不到先機,在他心中,估計已過數(shù)百招,居然敵不過對方的空手。狐斯柯最感恐懼的是車戰(zhàn)空手能發(fā)金風,rou掌發(fā)金風,大感迷惑不解,好在他是行家,金風一到,立即閃開,否則他已傷在神劍之下了。心中有了疑問,出手難免受制,搶攻之勢自然受挫,不得已邊打邊退。論實力,他是不及車戰(zhàn)大多,現(xiàn)在心神不定,當然他是敗定了。 場中形勢已分,紀翠羽松了一口氣,這才安心替兩中年人治傷,然傷處大多,既深又大,不禁搓手道:“這怎么辦?這怎么辦?” 兩中年人失血太重,這時已經(jīng)昏迷,過了一會,只見其中一人手在動,口中發(fā)出低音道:“姑娘!我們不行了,快把這張草圖拿著,它是血龍杯的藏處圖……” 紀翠羽聞言大驚,急急俯身問道:“你是雙鶚?” 那人苦撐著點點頭,又道:“我兄弟有老娘、妻子在錢塘孫家村,希望女俠照顧,這圖屬于姑娘了?!?/br> 紀翠羽道:“你別急!還有希望,車戰(zhàn)馬上會來,他有辦法救你?!?/br> 中年人側(cè)過頭,看看躺在一旁的弟弟道:“我弟弟斷氣沒有?” 紀翠羽道:“還沒有,你要撐著,看情形,他比你的傷更重,你一定要活著,你們還有老娘和妻子,不能死。” 中年人嘆口氣道:“活著也是朝廷要拿的重犯,到頭來還是照顧不了老娘和妻子,我后悔,我該死?!?/br> 紀翠羽收起草圖,扶住他的頭,安慰道:“只要你們兄弟活著,坐牢總比死亡強,也許,也許我不送你們坐牢,我把血龍杯交與官家,宣布你們死亡不就得了?!?/br> 中年人道:“女俠,那你是對朝廷不忠啊?!?/br> 紀翠羽道:“我是江湖人,能替朝廷找回寶物,已經(jīng)對得起了?!?/br> 忽然有人在輕笑道:“這位jiejie,國法是國法,你不怕犯欺君罪?”紀翠羽以為是玄風和妙品,回頭一看,原來是位美得出奇的少女,忖道:“好美!好美!她是誰?我真自嘆不如了。“ 少女輕笑道:“姑娘,你是?……”少女忽然發(fā)現(xiàn)兩個中年人傷勢嚴重,轉(zhuǎn)而催促道:“jiejie,別問我,快把這兩顆丹藥喂給他們,遲恐來不及了?!?/br> 紀翠羽接過丹藥,立即喂給傷者,邊忙邊問道:“姑娘,你到底是誰?” 在外響起車戰(zhàn)的聲音道:“上帝之女?!?/br> 美絕少女含笑不理,又拿出藥粉,替?zhèn)叻笤诟魈巶?,良久立起道:“你為什么不殺他?”她是對著走進林中的車戰(zhàn)說。 “我不會亂殺人的?!避噾?zhàn)走近道。 少女膘他一眼道:“狗急跳墻,他為了報仇,一定會投效北極派的。” 車戰(zhàn)笑道:“他如沒有骨氣,下次不會讓他再活下去?!?/br> 說話之間,兩中年人都睜開眼睛了,紀翠羽高興道:“好靈的丹藥??!起死回生?!?/br> 少女道:“jiejie,他們的一切,你不用管了,交給我手下去辦,我們動身吧?!?/br> 紀翠羽立即拿出草圖道:“我們?nèi)フ已埍?。?/br> 車戰(zhàn)驚問道:“他們真是雙鶚?” 少女道:“去掉你一件心事不好?快走罷,擔心人家先得手,那時又要從頭開始了?!?/br> 紀翠羽詫異道:“妹子,別人不知道?。D在我手中,連我都還沒看哩?!?/br> 忽聽兩中年人之一道:“那位女俠說的不錯,當我盜寶離京時,我很擔心兄弟兩人被武林攔截,后來制成草圖兩張,一旦逃散,兄弟全活當然好,如一人在世間,免得空手而白費心血,沒有想到最后我弟弟被困靈貓洞,不得不交出草圖求生?!?/br> 車戰(zhàn)急問道:“是何人物拿走了草圖?” 雙鶚老大搖頭道:“我兄弟只求對方不殺,哪還敢問,后來我只在他口查出,他說奪圖者是個身帶雙劍的老人?!?/br> 車戰(zhàn)啊聲道:“九劍派掌門「古劍魂」涂光峰?!闭f著立即向雙鶚老大道:“你已無能力隨行,快說,是在什么地方?” 雙鶚老大道:“在泰山,詳細地點要看圖才行,二位記住,是北峰,先登觀日峰看清楚方位?!?/br> 紀翠羽道:“糟!好遠的路程?!?/br> 車戰(zhàn)道:“目前不單是取回血龍杯,還要通知雷節(jié)度和「四海神」公孫老頭,這樣好了,麻煩余姑娘陪你去泰山,我去通知兩老北上?!?/br> 紀翠羽向少女道:“妹子,初次見面,就要麻煩你了?!?/br> “jiejie,叫我小名微微好了。”她說完,只見她雙掌連擊三次,立有一個大漢奔到道:“小姐有事?” 微微道:“吩咐下去,以最快速度通知雷老節(jié)度,只說車戰(zhàn)公子請他火速回京,血龍杯有下落了,但要守密,不可驚動其他武林。” 大漢道:“小姐也要上京?” 微微道:“你們?nèi)扛吧綎|?!?/br> 大漢去后,車戰(zhàn)笑道:“不要我去了?” 微微笑道:“你知雷老節(jié)度在哪里?等你找到時,我們已到山東了,我有八大奇探,什么消息都知道?!庇謱㈦p掌擊動,這下只拍兩次,又見一個大漢走到道:“小姐吩咐?” 微微道:“這地上躺的是雙鶚,流血過多,你們好好保護他們的安全北上?!?/br> 說完向車戰(zhàn)道:“可以走了。” 紀翠羽笑道:“微微,你有將才呀!處事周到,干凈利落,真正指揮若定啊?!?/br> 微微笑道:“姐,別捧我,單身在西域長大,一切靠自己,習(xí)慣嘛?!?/br> 車戰(zhàn)笑道:“女將軍!不等玄風和妙品了?” 微微笑道:“這是什么時間了,中午啦,我們不能餓著肚子趕路,她們找吃的去了。” 紀翠羽駭然道:“嚇!微微,玄風她們早結(jié)束打斗了?” 微微笑道:“她們把兩個羅剎人引到森林除掉了,不過她們想不到我們由南轉(zhuǎn)北,背道而行哩?!?/br> 紀翠羽道:“怎么辦?豈不是越離越遠了?!?/br> 微微笑道:“那是兩個鬼靈精,別替她們擔心,我們走,她們會追上的?!?/br> 走在路上,紀翠羽向車戰(zhàn)道:“阿戰(zhàn),男子漢,走在我們女子后面干嘛?到前面探路呀?!?/br> 車戰(zhàn)笑道:“你知道,我對西南地域不熟悉,你是故意出難題?” 紀翠羽道:“朝著正北走難道也不會?” 車戰(zhàn)忖道:“阿羽要搗什么鬼!硬要支開我?”微微在一旁笑而不言,車戰(zhàn)不得已,做個鬼臉,只得獨自超前走去。 在車戰(zhàn)走出很遠時,微微笑道:“jiejie,你做弄他干啥?” 紀翠羽笑道:“沒有阿戰(zhàn)在旁,我們好說話呀?!?/br> 微微眼睛一轉(zhuǎn),笑道:“挑明白好了,你想挖我的心?” 紀翠羽輕笑道:“你們在八卦谷遭遇過對不對?” 微微點頭道:“他已猜出了?” 紀翠羽道:“他還沒有,我想你已知道誰救你了,我已看出,你不斷注意他的眼神,因為當時你也只能看出他的眼神,雙方蒙著臉,女人比男人心細呀?!?/br> 微微點頭道:“紀姐的確不簡單?!?/br> 紀翠羽忽然神秘的笑道:“聽說你在找獨孤乙比武?” 微微豁然道:“嚇!他!獨孤乙是他化身?” 紀翠羽道:“武林中,知道的太少了,為了欺騙北極派,他不得不這樣?!?/br> 微微連忙道:“他與北極派有過節(jié)?” 紀翠羽道:“他是南極派的唯一遺孤,從前……” 微微急急道:“不用說了,我完全知道,南極派掌門車自強生死不明,他懷疑落在他師伯谷不凡手中,這是他一生大事?!?/br> 紀翠羽嘆道:“他這人公私分明,為了血龍杯,他把毀家滅派的大事都擺在一旁,現(xiàn)血龍杯有了下落,我希望微微妹子助他一臂。” 微微嘆道:“我的命都是他救的,那還要你請求,不過北極派的勢力太強了,大家要慢慢商量行事,必先查出車前輩真正下落才行?!?/br> 紀翠羽:“請求你相助,那是我的意思,只怕阿戰(zhàn)自有困難。” 微微不懂,問道:“阿戰(zhàn)不愿意我助他?” 紀翠羽道:“我已摸清他的為人?!?/br> 微微嘆道:“他不喜歡我?” 紀翠羽道:“不!你搞錯了。我是說,他救過你,他如知他救的是你,而你又幫助他,這等于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