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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其他小說 - 絕代雙驕之魚戲江湖在線閱讀 - 【絕代雙驕之魚戲江湖】(1-3)

【絕代雙驕之魚戲江湖】(1-3)

上,燕南天大步過去,提了他的衣領(lǐng),卻覺

    他身子軟綿綿渾不著力,一探鼻息,才發(fā)現(xiàn)已經(jīng)活活嚇死。

    可笑,這人會進惡人谷,想來不是作惡多端,也定殺過幾人,如今卻被燕南

    天活活嚇死,著實可笑。

    燕南天返身出屋,見惡人谷又恢復(fù)墳?zāi)拱慵澎o,躍上屋頂,豪氣干云的大笑

    道:「若以為射幾支冷箭就能害了燕某,你們便都錯了。今日燕某在這谷中,見

    一人,殺一人,殺到你們交出孩子為止!」

    傲嘯一聲,也不下地,在屋頂縱躍飛掠,猶如一個火球,直向北面而去。行

    得一陣,忽見北面一個院子隱隱有燈光透出,燕南天躍落地面,一腳踹破屋門,

    見有兩人正起身欲逃,伸手一掌就劈碎一人胸骨。

    另一人見燕南天如此神勇狠辣,腳下一崴,就跌倒在地,再想逃,一時卻爬

    不起來。

    燕南天過去扯起這人衣領(lǐng),就欲一掌拍碎他的腦袋,那人卻突然大叫道:

    「且慢,我有話說?!?/br>
    燕南天還當他要說出孩子下落,便放下了手掌。

    哪知那人卻道:「我等與你無冤無仇,為何要下此辣手。」

    「這惡人谷中,無一人不是惡徒,哪個身上不背負數(shù)條人命,今日就是屠干

    殺凈也不為過。」

    「你這般一概而論,那便錯了。我萬春流當年醫(yī)術(shù)不精,手下也醫(yī)死過幾人,

    但也算仁心仁術(shù),救的人比殺的人何止多百倍千倍,我被人追殺,是因那死者家

    屬不依不饒,他們?nèi)硕鄤荽?,?quán)勢滔滔,我有屈難伸,無奈避居惡人谷,若說有

    罪,我又有何罪?!?/br>
    燕南天不禁楞住,松開萬春流,打量他幾眼,道:「就算是你醫(yī)死人,死者

    家屬不依饒,你都可報官,頂多賠點銀錢,哪有人定要殺你的道理?」

    「昔年東京府流行未知怪病,已經(jīng)連死幾人,我為查清病因,剖了他們的尸

    身,是以他們難以忍受?!?/br>
    燕南天這才了然,要說人死為大,入土為安,在大多人眼里,毀尸也已和殺

    人差不多,這萬春流把人家親屬的尸體像豬狗牛羊一樣開膛剖肚,只怕也是偷偷

    瞞著人的,被人知曉后,人家要殺他也不無道理。

    只是這萬春流所為也是一心為醫(yī)者事,所做雖錯了,但出發(fā)點總是好的。

    這樣一個人,放過又何妨,便道:「你去吧,某不殺你?!?/br>
    萬春流掙扎著站起來,頭也不回,一拐一拐的走了。

    燕南天再看萬春流的屋內(nèi)各房,才發(fā)現(xiàn)這里堆滿了藥材、器具,藥材種類繁

    多,見多識廣如燕南天也只識其中兩成。那些各種器具,燕南天更是聞所未聞,

    見所未見,這才吃了一驚,道:「原來萬春流醫(yī)術(shù)如此高絕,幸好我未殺他,若

    不然這世間又少了一位濟世活人的良醫(yī)?!?/br>
    燕南天卻不知,這萬春流嗜醫(yī)成癡,根本就是個為了醫(yī)學(xué)之道不擇手段的瘋

    子,當年他剖了死人的尸體還不明病理,就把將死之人也剖了去,如此瘋狂的做

    法才惹得人家定要殺他。

    再說燕南天出了萬春流的屋子來到街上,看著空寂長街,心中嘆道:「罷了,

    這惡人谷中各人有各人的緣由,我又如何能一一分辨得清楚明白,若是錯殺良人,

    徒損我一世英名,今番找回二弟的孩子便就此離去,只要這些人一生不離惡人谷,

    不到谷外作惡,我也不理會他們了?!?/br>
    走了一段,突然間,一道刀光,自黑暗的屋角后直劈而下!這一刀顯然也是

    刀法名家的出手,無論時間、部位,俱都拿捏得準而又準,算準了一刀便可將燕

    甫天的腦袋劈成兩半!這一刀刀勢雖猛,刀風(fēng)卻不厲,正也算準了燕南天絕難防

    范!哪知看來必定猝不及防的燕南天,不知怎地,身子突然一縮,刀光堪堪自他

    面前劈下,竟未傷及他毫發(fā)。

    「咯」,鋼刀用力過猛,砍在地上,火星四射。

    燕南天反手一翻,已擒住拿刀的手腕,若是之前,燕南天一拳就搗了過去,

    但現(xiàn)在心中殺念已熄,只是一扯那只手臂,大喝道:「出來,我來問你?!?/br>
    突覺手上一輕,手上只拉出一只鮮血淋漓的斷臂,原來使刀這人也更狠更絕,

    被燕南天抓住手臂,知無幸理,當機立決反手斬了一臂,悄無聲息的又消失在黑

    暗中。

    燕南天拿著那只斷手,心中又急又氣,急的是一直找不到二弟遺孤,氣的是

    這些人暗中偷襲源源不絕。

    忽又想到,我這般光明正大的走在長街上就如一支明燭,他們能看見我,我

    卻看不見他們,這些賊子只要時刻看著我避著我,只怕我也永遠找不著他們。不

    若我也遁入黑暗,大家都盲人瞎馬,也斷絕了他們偷襲的機會。

    想著,便散了神功,長街霎時便陷入一片漆黑,燕南天定了定神,潛進墻邊

    的黑暗一陣急行,也不管是到了哪里,翻身進了一扇窗戶,靜靜等待著。

    果然,窗外一道灰影飄來,衣袂翻飛卻無一點聲息,猶如鬼魅,正是陰九幽。

    陰九幽在燕南天消失的地方,停留一陣,然后又朝前飄了去。

    燕南天心中暗忖,原來這廝一直尾隨我左右,現(xiàn)在失去我蹤跡,定要回幾大

    惡人躲藏處,我且跟著他。

    于是陰九幽在前,燕南天在后,兩人都悄無聲息的往前急馳,這時燕南天才

    發(fā)現(xiàn),陰九幽的輕功身法的確是天下一絕,不見其任何動作,身影卻迅如飛鳥。

    燕南天要保持著行蹤隱秘,不讓陰九幽察覺,勢必就不能全力施為,竟讓他越離

    越遠,幸而在燕南天快跟丟之前,陰九幽閃身進了一幢房內(nèi)。

    陰九幽入屋之后,里面燈火幽幽升起,一道聲音響起:「陰老九,你怎的回

    來了?」赫然就是哈哈兒。

    陰九幽只是簡短答道:「跟丟了?!?/br>
    另一個人說道:「跟丟也無妨,燕南天怎么也不可能想到我們又回到這里?!?/br>
    正是李大嘴。

    燕南天瞧瞧四周,赫然就是哈哈兒的客棧,的確如李大嘴所言,如果不是跟

    蹤陰九幽而來,打死燕南天都想不到他們又躲回了這里。

    李大嘴又道:「陰老九來得正好,看看這小娘子長得如此美麗,便是死了也

    還這般rou嫩膚滑,正好做成涮rou片,熬上一鍋香湯,涮上幾片美人rou,給個神仙

    也不換,陰九幽一起嘗嘗如何?」

    哈哈兒卻嘿嘿yin笑道:「這女的如此美艷,縱是死了,這惡人谷中也無人比

    得上。想必這就是那燕南天的弟媳婦,正當讓我好好玩弄一番,且算報了杜老大

    的斷掌之仇?!?/br>
    李大嘴怒道:「你yin玩之后,這女人還如何能吃?!?/br>
    燕南天聽到這里怒不可遏,一腳踹破客棧大門,怒喝道:「狗賊!」

    只見客棧之中,一具棺木斜靠在大堂墻壁之上,江楓妻子花月奴的尸身卻已

    被扶了出來,李大嘴的手正抓住花月奴的肩頭,哈哈兒的手卻已在解她胸口的衣

    扣。

    見燕南天出現(xiàn),李大嘴哈哈大笑道:「燕大俠若想吃,就送與你!」

    說著一把抓起花月奴的尸身就向燕南天擲了過來,燕南天自是不肯讓弟媳的

    尸身砸到地上,凌空接住抱在懷中,大怒喝道:「狗賊,燕某今天要將你們碎尸

    萬段!」

    突覺有異,想把懷中尸體推開已是不及,肋下一酸,已被刺入一指長、細如

    發(fā)絲的金針。

    花月奴的身體一翻,脫出燕南天的懷中,揮手抹著額上的汗珠嗔道:「好險,

    好險,這燕南天感覺如此敏銳,如果不是他怒氣沖頭,只怕今天就交代在這了?!?/br>
    原來花月奴的尸身一入懷中,燕南天就感覺有異,一個死人的尸身再如何保

    持美艷,也脫不了僵硬冰冷,這具尸身卻柔軟溫暖,分明就是活人。只是燕南天

    正怒氣滿胸、血貫瞳仁,心中只想殺李大嘴哈哈兒以后快,根本未想到他們還有

    其他jian計,待發(fā)覺不對已經(jīng)晚矣。

    燕南天只覺肋下又疼又酸又麻,一身功力連半成都提不起來,反手想去摸,

    背后一震,被陰九幽連點幾個大xue,再也動彈不得。

    「嘻嘻,如今你肋下大xue被陰老九獨門的封xue針刺入,看你還怎么用嫁衣神

    功?!够ㄔ屡Φ?,聽聲音定是屠嬌嬌無疑了,也只有她才能扮別人扮得如

    此唯妙唯肖。

    燕南天兩次都是被她所制,唯有一嘆,道:「你一個武功極差的女子卻能兩

    次擒我,好心計,好膽量!」

    「燕南天,你只當方才真是你找著我們的么?這只不過我的計策,讓陰老九

    故意顯露身形,讓你以為自已發(fā)現(xiàn),不疑有他的跟來,如何,如今可知我的手段?」

    燕南天哼的一聲冷笑道:「我早該想到,若有沒有你屠嬌嬌在,這兩個無膽

    鼠輩怎敢出現(xiàn)在有燈的地方,又怎敢如此大聲說話?!?/br>
    李大嘴和哈哈兒面色一變,屠嬌嬌卻依然嘻嘻笑道:「燕南天燕大俠也懂用

    攻心計了,嘻嘻,果然腦子還是比武功管用,燕大俠總該是信了吧?!?/br>
    李大嘴卻恨燕南天挑撥離間,咚咚就在燕南天胸口打了幾拳,直打斷了他的

    幾根肋骨,才道:「燕大俠光明磊落,胸懷坦蕩之輩,自是不屑學(xué)嬌嬌你這陰謀

    詭計的了,且讓我等好好招呼燕兄一番,以敬燕兄大鬧惡人谷之恩!」

    燕南天也硬氣,連哼都未哼一聲,藐然道:「你是個女子嗎?力氣如此之小?!?/br>
    哈哈兒大笑道:「大嘴兄想來是晚飯未吃,我倒是吃飽了飯的,且來招呼一

    下燕兄?!?/br>
    說著手指如劍,直刺燕南天的腑臟之位,幾指下去,燕南天已經(jīng)傷了幾處內(nèi)

    腑經(jīng)絡(luò),嘴角掛血。

    燕南天仍大笑:「你這幾下連女子都不如了?!?/br>
    屠嬌嬌道:「如此,還是要看杜老大的了,血手鉆心的滋味總還是不錯的?!?/br>
    說話間,客棧上二樓的樓梯緩緩走下一人,臉白如雪,正是杜殺。

    杜殺右手已折,包著層層白布,左手卻抱著一個襁褓,來到燕南天面前,對

    李大嘴和哈哈兒等人道:「我只喜殺人,其他事情還是你們來做吧?!?/br>
    又對燕南天道:「你一直在找這孩子,死前不能在一起,死后總是要在一起

    的?!?/br>
    燕南天怒瞪著杜殺,半晌才虎目含淚道:「我有愧二弟,連他最后的遺孤也

    不能保住。杜殺,你也是條漢子,難道連個孩子都容不得嗎?」

    杜殺并不回答,將襁褓交給屠嬌嬌,自已靜靜坐到了燈光照不到的角落。

    哈哈兒笑道:「杜老大是光明正大之輩,不喜這折磨人的差事,嬌嬌只怕也

    是沒什么好手段來招呼,那只有請陰老九了。」

    陰九幽也不吭聲,閃身過去就是幾指,燕南天頓時就覺身子似被刀扎針刺,

    經(jīng)脈中似寒冰烈火,再也忍受不住,痛哼出聲,半晌,那疼痛消退時,燕南天已

    經(jīng)汗透重衣,渾身肌rou抖顫不停。

    還不等燕南天緩過氣來,李大嘴沉重的拳頭又披頭蓋臉的打了過來。

    夜色更深,原本生龍活虎的燕南天,早已被折磨得不成人形,無論誰都可以

    看出,這威震天下的英雄,如今已經(jīng)毀了,只有等死而已。

    李大嘴呼呼喘息著道:「不行了,不行了,再打下去我也沒力了?!?/br>
    哈哈兒也道:「我早已沒力,最后幾下只是硬撐而已。」

    「如此,就請杜老大出手吧?!估畲笞煺f著,眼睛已瞟向角落中的杜殺。

    杜殺聞言站了起來,緩緩走到燕南天的面前,左手一翻,已執(zhí)了一把閃著寒

    光的短刀。

    門外,突然起風(fēng)了,嗚嗚的刮著,哀泣著一個英雄的即將隕落。

    杜殺已經(jīng)舉起短刀,這一刻似乎再無人能救燕南天。

    「諸位且慢動手?!?/br>
    正在這千鈞一發(fā)之際,門外一個聲音大聲說道,杜殺眉頭一皺,放下了高舉

    的利刃。

    只見門外一人緩緩行來,赫然正是萬春流。

    李大嘴看著他,怒道:「萬神醫(yī)喊住杜老大意欲何為,莫不是想留這燕南天

    一命,等他好了,再大鬧一次惡人谷?」

    萬春流也不理他,直接過去拿起燕南天的一只手腕診了脈象,又翻開他的眼

    皮看了看他瞳孔,最后解開他的衣襟摸遍全身骨骼才緩緩道:「這人全身經(jīng)脈盡

    毀,骨骼十碎其八,腑臟各處受損出血,你們殺不殺他已無分別,且讓我拿回去

    做個試藥人,也算人盡其用?!?/br>
    哈哈兒一聽,也怒聲道:「萬神醫(yī)竟是要救他?」

    萬春流也不懼他們發(fā)怒,只是慢悠悠道:「此人身上傷殘不下百處,正好作

    為我試驗藥草性能之用,在下若是試驗成功,對各位也大有好處。」

    屠嬌嬌在一旁嘻嘻笑著接話道:「縱有用處,但你試驗成功,豈非也就將燕

    南天救活了,等到他傷勢痊愈,你就該來救咱們了?!?/br>
    「救不救得活尚未可知,就算救活,這樣傷勢如此之重,醒來也成殘廢白癡,

    各位若要取他性命,還是隨時都可下手,何必急于一時。但此人身上有百處傷勢,

    最少可試出百種藥草之性能,這百種藥草,說不定就有一種將來哪天就能救各位

    的命。」

    屠嬌嬌眼珠子轉(zhuǎn)了轉(zhuǎn),又嘻嘻笑道:「萬神醫(yī)說的也是極有道理的,只不過

    我卻也怕萬神醫(yī)醫(yī)術(shù)太高,一不小心,哪天這燕南天就呼的跳了起來,龍精虎猛

    的。不若,每隔半月,陰老九就去看望燕南天一眼,在他身上多幫萬神醫(yī)加幾處

    試藥之地,萬神醫(yī)你說可好?」

    萬春流淡淡瞧她一眼道:「如此正好?!?/br>
    哈哈兒撫掌大笑道:「還是嬌嬌想法周全,經(jīng)過今日我才知,陰老九的九幽

    陰魂手是如此厲害,我與李大嘴在燕南天身了忙了一通,對其造成的損害只怕加

    起來還不及陰老九的一半,以后有陰老九時時關(guān)照著燕南天,便也不怕了?!?/br>
    這話看似在夸獎陰九幽,實則隱含威脅,警告陰老九,若有天燕南天真的恢

    復(fù)如初,以今日之事,燕南天首先要殺的就是陰九幽。

    陰九幽也不理會,幽幽的說道:「萬神醫(yī),這人是你的了?!?/br>
    萬春流臉上也沒有半分高興之色,淡淡說了聲「多謝」,然后從懷中取了一

    顆藥丸塞入燕南天口中,等其用口水自行化開。

    突聽一陣嬰兒的啼哭聲從屠嬌嬌的懷中傳了過來。

    李大嘴精神一振,笑道:「對了!還有那孩子?!?/br>
    哈哈兒望向杜殺道:「杜老大你說如何?」

    杜殺手中短刀一翻道:「殺!」

    屠嬌嬌眼珠轉(zhuǎn)了轉(zhuǎn),笑吟吟的抱著孩子退后兩步,道:「這孩子殺不得?!?/br>
    哈哈兒一怔,不解問道:「這又是為何?」看著屠嬌嬌還扮著花月奴那一副

    極度嫵媚美艷模樣,又哈哈一笑道:「我知道了,定是嬌嬌你扮了一回這孩子的

    母親,連這心也變得跟他母親一模一樣了。」

    屠嬌嬌卻也不辯解,笑嘻嘻反問道:「哈哈兒我問你,咱們雖然都是惡人,

    但世上最兇最毒最惡的人究竟是誰,你可知道么?」

    「哈哈,若論天下最惡的人,自然就是算嬌嬌你了…」

    「過獎過獎,但……」

    屠嬌嬌話未說完,杜殺已幽幽接口道:「小屠手無縛雞之力,怎能算得最惡

    的惡人?!?/br>
    李大嘴嘻嘻奉承道:「杜老大是我等幾人中武功最高的,殺人也是最多的,

    自然杜老大是這天下最惡的惡人?!?/br>
    哈哈兒卻搖頭道:「不然不然,杜老大一臉殺氣,別人見他就已知他是惡人,

    先就提防了他幾分……」

    屠嬌嬌嘻嘻笑道:「如此說來,天下最惡的倒是你哈哈兒了?」

    哈哈兒搖手笑道:「不敢不敢?!?/br>
    李大嘴蔑他一眼,不屑道:「他?除了會jian辱女人,玩上幾手笑里藏刀,也

    能稱了天下最惡的惡人?」

    哈哈兒被李大嘴說得臉色鐵青,也發(fā)作不得,氣道:「我自是稱不上天下最

    大的惡人,難道你李大嘴敢吃幾塊人rou就能稱得上了?」

    李大嘴被他嗆了一句,咂咂嘴巴道:「我自然也稱不上了,若論出手陰毒狠

    絕,還是非陰九幽莫屬……」

    話未說完,才想起這陰九幽的出手雖狠毒絕頂,但這人到底殺過幾人,連同

    為十大惡人都不清楚,看他模樣,也必定不屑理會這最大惡人的稱號。

    哈哈兒接道:「我們十大惡人,倒還有幾個,你們看那迷死人不賠命的

    蕭咪咪又如何?我瞧就算」二十四孝中的孝子若是被她迷上,也會把老子娘全

    部賣了的?!?/br>
    話音才落,屠嬌嬌已不屑的唾了一口道:「那就是一條只會到處發(fā)情的母狗,

    也算惡人?」

    原來,這屠嬌嬌與蕭咪咪雖同是名列十大惡人,卻相互不對眼已極,屠嬌嬌

    每每聽到其名必定唾罵一通。

    李大嘴嘻嘻笑道:「蕭咪咪不行,那狂獅鐵戰(zhàn)又如何?」

    屠嬌嬌道:「狂獅鐵戰(zhàn)雖狂,到處逼人與他打架,但這些年真正死在他手上

    的又有幾個?」

    哈哈兒皺眉道:「如此說來,那只會逼賭的惡賭鬼也是不能算了,你們瞧損

    人不利已白開心怎樣?」

    別人連這人的名字都懶得提,都冷冷望著哈哈兒。

    哈哈兒哈哈的干笑幾聲道:「這也不是,那也不是,那嬌嬌你倒說說,我們

    之中到底誰才是這天底下最大最惡的惡人?」

    屠嬌嬌嘻嘻一笑,把懷中襁褓舉高道:「自然是他?!?/br>
    這名話說出來,每個人又不禁為之一愣。李大嘴終于哈哈笑道:「你說他是

    天下最兇最惡的人?…………哈哈嘻嘻!嘿嘿!……………呸!」

    屠嬌嬌也不理他,自顧自道:「咱們雖然都是惡人,卻各有各的缺陷,兇的

    未必惡,陰的未必狠,總有咱們力有不逮的地方。但這孩子卻不同了,現(xiàn)在他就

    如一張白紙,咱們說什么就是什么,等咱們把各自最得意的東西全教給他,熔合

    了咱們所有的優(yōu)點,你們且說,他不是天下最大的惡人,又有誰是?」

    哈哈兒這才明白過來,哈哈笑道:「這樣的人,只怕連鬼見了都要害怕。」

    屠嬌嬌笑道:「正是要鬼見了都怕,才不枉我們惡人谷之名。我且問你們,

    你們各自作惡一生,研究出了各種作惡手段,但現(xiàn)在你們年紀也都不小了,難道

    就甘心情愿帶著一生心血進了棺材?」

    這些人被困居惡人谷,也不知還有沒有重出江湖的一天,如果真有一天老死

    谷中,那一生所學(xué)、所琢磨的東西不都盡歸黃土了么?屠嬌嬌這話正是說到了他

    們的心坎。

    哈哈兒呸的吐了口唾沫,大聲道:「嬌嬌說的正是道理?!?/br>
    屠嬌嬌聽到這里,笑嘻嘻的一點嬰孩鼻子道:「所以這孩子在這時進到惡人

    谷來,正是老天所賜,送給我等當繼承人來了。試想等他學(xué)會我等所有的壞花樣,

    江湖上還有誰能制得了這小魔頭,大煞星?」

    「哈哈,那時天下也要被他搞得大亂了!」哈哈兒笑得前仰后合,拍掌著大

    聲笑道:「哈哈!除了嬌嬌之外,還有誰能想出這么好的主意!。

    于是「惡人谷」中又多了個小孩子。

    每個人都將他喚作「小魚兒」,因為他的確是條漏網(wǎng)的小魚。

    第三章

    日升月落,斗轉(zhuǎn)星移,轉(zhuǎn)眼之間過了七年。

    繡玉谷,移花宮。

    武林中最神秘的禁地。

    谷中湖泊如星羅棋布,一年四季如春,百花四時皆放,綠樹紅葉掩映著白如

    玉筑的移花宮。

    這里不但是武林禁地,更是男人禁地,傳說任何進入移花宮的男子都只有死。

    然而被視為男人禁地的移花宮卻終于迎了位男性弟子——花無缺。

    清藍的天空飄過幾絲淺淺的云,試劍閣前的廣場上,春風(fēng)卷著幾瓣桃花繾綣

    落下。七歲的花無缺一身純白的錦衣,白衣如雪不染纖塵,手中劍如清泓斜指著

    漢白玉的地面,漆黑烏亮的眼睛認真的盯著對面二十歲的少女,認真的執(zhí)禮道:

    「紫jiejie,請賜教。」

    移花宮二弟子花紫萱也謹慎的看著對面的小師弟,雖然他才七歲,卻是移花

    宮宮主最盡心教導(dǎo)的弟子,也是移花宮中被要求最嚴格的弟子,從三歲開始他就

    要每天練功十幾個時辰。

    這樣的訓(xùn)練強度對一個孩子而言無疑是殘忍而冷血的,但花無缺卻極其堅韌

    的承受了下來,并展現(xiàn)著他那驚人的武學(xué)天賦,從一個蹣跚學(xué)步的孩子短短四年

    就成長到了令花紫萱也不得不認真對待的程度。

    而且他依然在一日千里的成長著,只怕再過兩年,他就能成長為令她仰望的

    存在。

    以前還尿過自已一身的小東西,轉(zhuǎn)眼已經(jīng)頗具淵停岳峙的宗師風(fēng)范,怎能不

    令花紫萱的心情復(fù)雜而嫉妒。

    同樣是被收養(yǎng)的孤兒,為何只有花無缺被特殊對待?難道就因為他是男人?

    花紫萱隱藏著情緒深深看了花無缺一眼,低聲嬌喝道:「師弟,小心了!」

    言罷,身影卷起滿地的桃花,一劍刺向花無缺。

    移花宮劍法輕靈迅捷,形影飛逸,花紫萱手中劍光如懸河落水,身影如穿花

    蝴蝶。然則花無缺也已盡得劍法精髓,兩人招來劍往,一攻一守,一時斗得難分

    難解。

    只是花紫萱一開始胸中就有一股不平之氣,兩人交手二三十招,看似她手中

    劍光已籠罩花無缺小小的軀體,其實卻連他一片衣角都未沾到。與一個七歲孩童

    不相上下的事實,讓她的心里越來越焦燥,手中劍法也越發(fā)狠厲。

    但兩人都對此劍法極為稔熟,即便下手再狠,又如何片刻之間能奈何得了花

    無缺,反而是她只顧一味搶攻,劍法之中的破綻漸漸顯露出來。

    終于花紫萱窺得一個空檔,一劍刺向花無缺的左肩,而花無缺正是招式用老

    之時,看來這一劍已避無可避,不由心中暗喜。卻殊不知這本就是花無缺故意賣

    的一個破綻,見二師姐果然上當,他右腳極快的踏前半步,左肩后撤七分,一劍

    反撩而上,險之又險的貼著花紫萱的胳膊刺向她的咽喉。

    花紫萱故然依舊能一劍刺中花無缺的肩膀,但在此之前她的咽喉先就被花無

    缺洞穿。

    花紫萱自然也瞧見襲向喉間的寒芒,但此時她劍已盡力,早已無法變招,除

    非她撤劍認輸,否則就跟自已把喉嚨湊上去送死一般。

    但要她這移花宮二弟子向個孩子認輸,如何能行。瞬息之間,花紫萱未及多

    想,眼中眸光變厲,劍尖錚然一響,寒玉劍氣猛然迸發(fā),襲向花無缺的肩頭。

    此刻她的劍尖離花無缺肩頭不及七分,加之宮中弟子比試嚴禁使用劍氣,花

    無缺根本不可能想到師姐會突然使出寒玉劍氣來。如此險之又險的距離和如此迅

    不及防的劍氣,此刻花無缺連萬一的閃避機會也無。

    但就是這不可能閃避的時侯,花無缺奇跡一般的肩膀一沉,寒玉劍氣嗤的刺

    透了他肩頭錦衣,卻未傷及肩上絲毫油皮。

    而他的劍已停在花紫萱的頸間不及半分。

    花紫萱楞楞瞧著頸間長劍,使出劍氣固然是她頭腦一熱,但即使是她做到了

    這種程度,也輕易的敗給了這個小她十幾歲的孩子,一時之間她腦中只有一片空

    白。

    花無缺收劍執(zhí)禮,道:「紫jiejie,承讓了!」

    承讓……嗎?這簡直就是在諷刺?;ㄗ陷驺y牙一咬,柳眉倒豎而起,手掌暴

    起,一掌拍在花無缺的胸口,強大的掌力令花無缺口中一道血箭噴出,小小的身

    軀瞬間飛出五尺之外。

    花紫萱還嫌不夠,幾步追過去,手中劍高高舉起,怒叱道:「臭小鬼,我要

    殺了你!」

    眼瞧花無缺就要喪命她的劍下,一聲喝道:「夠了!」

    聲音清柔,卻如黃鐘大呂沖擊著花紫萱,令她識海一清,手中劍再也砍不下

    去。

    抬眼望去,才發(fā)現(xiàn)廣場上不但圍觀著移花宮的眾多弟子,移花宮的大宮主妖

    月和二宮主憐星也已不知何時站在了試劍閣前。

    剛才的一聲沉喝正是妖月宮主所發(fā),眾位弟子這才發(fā)現(xiàn)宮主駕臨,紛紛施禮,

    花紫萱更是當啷一聲扔掉了手中劍,跪服于地叩首道:「弟子不知宮主駕臨,罪

    該萬死?!?/br>
    她這才意識到剛才差一點就闖下大禍,違反門規(guī)在演練比試中使用劍氣已是

    大罪,輸了之后還要出手傷人,更是罪無可赦,何況還是在兩位宮主眼前,不知

    宮主將會降下怎樣的懲罰。

    她想請罪,但舌頭打結(jié),竟怎么也說不出請罪的話來。

    妖月卻只是冷冷地瞧了她一眼之后,再沒給她一絲一毫的關(guān)注。

    花無缺胸口中了一掌,吐了一口血,傷卻不太重,這時掙扎著爬了起來,施

    禮道:「無缺拜見大姑姑,二姑姑?!?/br>
    妖月瞧他發(fā)絲凌亂,嘴角掛血的狼狽模樣,冷哼一聲道:「無缺,隨我過來。」

    說完頭也不回的沿著雨廊移步而去。

    花無缺絲毫不敢違逆的追了過去,卻被憐星拉住。

    花無缺瞧著憐星,有些擔(dān)憂地問道:「二姑姑,大姑姑是又生氣了嗎?」

    憐星宮主用白絹拭凈了他嘴角的血漬,又用手指替他理著亂發(fā),細聲柔氣的

    道:「你又弄得這般狼狽,莫說大姑姑要生氣,二姑姑也會生氣呢?!?/br>
    花無缺聽憐星這樣說,烏黑的眼眸里泛起恐懼。

    憐星宮主無奈的搖頭,溫柔地牽起他的小手道:「若是害怕大姑姑生氣,就

    莫再把自已弄得如此狼狽,知道了嗎?」

    花無缺老實的應(yīng)道:「無缺知錯了,無缺再也不會了。」

    憐星嘴角泛起微笑,刮了刮他的鼻子:「每次犯錯了你都這樣說?!?/br>
    花無缺尷尬又無措地道:「姑姑……」

    憐星輕聲笑了,兩人牽著手漸漸走遠,而跪在地上的花紫萱自始至終都被遺

    忘。

    明月宮,是移花宮主殿,也是妖月的玉座所在,寬闊的白玉大殿長百步,寬

    五十步,三級玉階之上是整塊白玉雕成的玉座,只這一個床塌般巨大的玉座便是

    驚世駭俗的奇跡了,非財力所能造就。

    而玉階之下兩泓清池氤氳著絲縷白氣,一溫泉可療傷祛病,一寒潭能錘鍛內(nèi)

    功,皆是武林人士求之不得的圣品,由此可見移花宮的洞天福地。

    雖然這里是移花宮的主殿,但移花宮門下眾徒?jīng)]有宮主的命令不得接近,當

    主殿的白玉門在憐星門下哐當一聲關(guān)上時,花無缺小小的身子明顯的顫抖了一下。

    妖月已脫下了筆挺沉厚的宮主服,換上了一身綿軟的白色紗衣,懶懶的斜靠

    在鋪著白熊皮墊的玉座上。

    在人前,妖月永遠像天上的那輪清冷明月,永遠散發(fā)著冷冷高傲的光芒,而

    只有在這不為人知的人后,才顯露出她完全不同的一面。

    妖月妖媚的雙眼也不再只有冰冷,長長的丹鳳眼慵懶的瞟了花無缺一眼,她

    伸出一只手指輕輕勾了勾,吩咐道:「無缺,過來。」

    花無缺的低下頭,走到玉階下跪了下來,道:「無缺知錯了,請姑姑責(zé)罰?!?/br>
    妖月鼻間嗯哼一聲,慢條斯理的問道:「你哪里錯了?」

    花無缺應(yīng)道:「無缺不該被二師姐打敗,辜負了姑姑的教導(dǎo)?!?/br>
    妖月手指一下一下的點著玉座的扶手,又問道:「還有呢?」

    花無缺楞了一下,眨著眼睛思索半晌才叩首道:「無缺……不知……」

    妖月霍然站了起來,冰冷與威嚴又回到了她的身上,只是身上隱隱透出美艷

    曲線的紗衣為她增添著別樣的妖媚。

    而這一切,花無缺自然是無法看見的,垂首跪伏于地的他只看見一雙赤裸的

    玉足從玉階上走下,緩緩站定在他眼前,玉色的裸足在白色的地面上,比美玉更

    加剔透。

    「抬起頭看著我。」妖月吩咐道。

    花無缺只得依言抬頭瞧著妖月。

    「紫萱那一掌根本打不中你,為何你不避開?!?/br>
    花無缺一驚,慌聲反駁:「無缺實是未想到師姐還會打我……」

    妖月眼神變得危險,一字一句的問道:「你!敢!騙!我???」

    「無缺不敢?!够o缺又伏下頭去,不敢再說謊,道:「無缺知道二師姐好

    勝,被打敗之后必定不甘心得很,我只是想著被師姐打上一掌,讓她消氣也是好

    的。」

    「抬起頭來!」妖月怒道:「我可曾教過你,男兒即使犯錯,也絕不可低頭

    逃避嗎?」

    花無缺慌忙又抬起頭來,直視著妖月。

    妖月瞧他一眼,又更為生氣,咬牙道:「那么你是刻意的在討好取悅紫萱么?」

    花無缺瞧她生氣,有些恐懼,卻不敢再避開眼神,只能老實答道:「無缺…

    …無缺只是想著姑姑教導(dǎo),多多忍讓師姐們一些,即便無缺輸了也不打緊,只要

    無缺知道自已比她們強就行了。因為姑姑說過,男兒天生就該對女孩子溫柔一些

    的。」

    妖月聽他回答,咯咯笑了起來,美麗的臉龐竟充滿了扭曲:「好好好,想不

    到我苦心教導(dǎo),竟教出一個多情種子,好好好……」

    妖月瘋狂的笑著,突然便是一巴掌扇在花無缺的臉上,強大的掌力將花無缺

    瞬間擊倒在地,妖月還嫌不夠,赤裸玉足一腳一腳的踹在花無缺小小的軀體上:

    「骯臟下賤狗一般的東西,看見漂亮女人就到處發(fā)情,賤種,賤種……」

    雖然她并未使用真力,但花無缺還是被踹得渾身巨痛,內(nèi)臟翻覆,卻也不敢

    有絲毫抵抗,只是蜷縮著身子默默忍受。

    妖月踹了十幾腳,出了氣,卻勾起了潛藏在身體中的快樂。看著瑟縮在地上,

    狼狽得跟狗一般的花無缺,妖月總能得到前所未有的愉悅。

    她自認為對這孩子做任何事都是正當,和她應(yīng)得的。

    返身走上玉階,在玉座的暗格里,妖月拿出了一根烏黑的鞭子,長長的鞭梢

    拖在地上發(fā)出錚錚輕響,居然是鞭身中暗藏著許多鋒利的倒鉤。

    花無缺瞧見這根鞭子,身子不可抑制的顫抖起來,那份恐懼的樣子又妖月更

    為開心。

    她咬著牙笑道:「你記住,你永遠都是姑姑的!只能是姑姑的,若再到處發(fā)

    情,背叛我,我定會讓你生不如死!」

    說到最后,她已不知是在對花無缺說,還是在對八年之前的那個人說。

    眼前的這張臉跟那個人太像了。

    她曾刻骨銘心的愛過一個人,但那個人卻背叛了她。

    而現(xiàn)在,那個人的后代卻在她的鞭子下瑟瑟發(fā)抖。

    這既是她的折磨,更是她的快樂。

    啪一聲,鞭子抽在花無缺的身子,輕易就撕裂他身上的錦衣,扯碎他的肌膚,

    留下觸目驚心的鞭痕。

    白色的錦衣碎片如蝴蝶般飛舞,十幾鞭之后,花無缺身上再找不到一片完整

    的衣物,一塊完好的肌膚,而這整個過程中,他居然都緊咬著牙關(guān),沒有發(fā)出一

    聲慘呼。

    妖月還想繼續(xù)時,一直在旁默不作聲的憐星宮主才抓住了她的手腕,勸道:

    「jiejie,已經(jīng)夠了,再打下去無缺便會傷了元氣了。」

    被阻止的妖月狠狠瞪了憐星一眼,才終于一推手,扔掉了手中的鞭子,過去

    用腳踩著花無缺滲滿汗水的臉,俯身冷冷問道:「姑姑的話,你可記住了?。俊?/br>
    花無缺忍著劇痛,恭謹?shù)拇鸬溃骸笩o缺永遠是姑姑的,決不敢有一絲一毫的

    背叛?!?/br>
    妖月這才冷哼一聲,回到了玉座之上,重新變成那個慵懶而妖媚的妖月。微

    微的蜷起雙腳,將那雙瑩潤剔透的美足放在熊皮墊上時,她才發(fā)現(xiàn)腳上已沾滿花

    無缺濺出的血跡。

    妖月厭惡的皺了皺眉頭,手指向花無缺勾了勾:「無缺,上前來?!?/br>
    花無缺忍痛爬上玉階,跪在妖月的座前,妖月抬起腳伸到他眼前,懶懶地道:

    「把你的臟血弄干凈?!?/br>
    花無缺捧起她的腳正想用手擦拭,妖月卻又冷冷地道:「用你的舌頭,一點

    一點給我舔干凈!」

    花無缺不敢違逆,捧著一只美足,像只小狗一樣地伸出舌頭,一點一點的清

    理起上面的血跡來,當他的舌頭舔到腳心時,妖月吃吃的笑出聲來,腳掌努力的

    蜷起。

    即便她是移花宮主,被稱為燕南天之后的武林高手,但她也始終還是怕

    癢的。

    花無缺很少能聽到姑姑這般純粹的笑聲,舔舐更加用心,當舌頭舔到腳面時,

    妖月喉間又嗯地的一聲發(fā)出膩膩的聲響,腳趾陡然繃直,小腿緊繃成性感的曲線。

    小小年紀的花無缺自然是不懂性感的意義,只是明白姑姑現(xiàn)在很開心。

    終于清理完兩只腳之后,妖月已經(jīng)端正了坐姿,平靜的坐在玉座上?;o缺

    看了下姑姑,她已經(jīng)沒有一點生氣的樣子,只是平靜的目光深邃得像要吃人。

    隔了一會,妖月才吩咐道:「去暖池中清洗一下,讓二姑姑幫你療傷。移花

    宮門下,不可在人前露出一絲半點的狼狽之態(tài),你可記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