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五章 開槍
“你……你……”何金龍雖然也是練家子,手上的功夫不弱,但是在短劍架在脖子上之前,他居然沒有任何的反應(yīng),脖頸處的皮膚只感到一陣發(fā)麻,起了一層細(xì)密的**皮疙瘩。“你什么你啊?”此時的苗六指臉色紅潤,腰板挺得筆直,哪里還有一絲行將就木的老人樣子,右手微微一斜,開口說道:“你說你們這些年輕人,非要敬酒不吃吃罰酒……”隨著右手的抖動,何金龍的脖子上頓時出現(xiàn)了一道三四公分長的血口,只要苗六指再多使一點力氣,怕是就能劃破他的咽喉。“龍爺……”“龍哥……”“老不死的,快放了大哥!”這突如其來的一幕,讓秦風(fēng)那邊倒是少了幾分關(guān)注,因為眾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了何金龍?zhí)?,跟著他進(jìn)來的那五六個人,更是伸手往懷中腰間/>去。不過在國內(nèi)槍支管制嚴(yán)格的情況下,除了開始的魯五有把槍之外,其他那些人掏出來的卻是些短斧砍刀之類的物件,震懾力實在不怎么樣。“何爺,我本將心向明月,奈何明月照溝渠啊……”苗六指嘆了口氣,說道:“人老了,禁不住嚇,這手要是一抖,說不定就傷了何爺,您看……是不是讓小兄弟們,都去外面等一下?”苗六指這番話說的輕描淡寫,但何金龍卻是聽的心驚r"/>跳。從剛才那出手狠辣的年輕人刺穿了魯五的雙頰,到苗六指將短劍架在了自己的脖子上。何金龍已經(jīng)意識到了,他們今兒似乎踢在了鐵板上。“六爺,您占了上風(fēng),說出來的章程。我自然照辦。”何金龍也是在生死邊緣打過滾的人,即使心里害怕,臉上卻是沒有露出分毫,揚頭對著自己的那幫手下說道:“都退出院子。把他們幾個,也帶出去。”說話的時候,何金龍對著一個手下使了個眼色,那人頓時心領(lǐng)神會,一把抓住了于鴻鵠,拉著他們走出了四合院。“何爺,都是在江湖上混口飯吃的人,何必相互傾軋呢?”見到眾人退了出去,苗六指手腕一翻。那短劍已經(jīng)是從何金龍脖子處移開了。穩(wěn)穩(wěn)的c"/>在了那拐杖里。如果從外面看,任誰都看不出這其中的端倪。“六爺,您就不怕我拿槍?”見到苗六指的舉動。何金龍眼中厲芒一閃,他從出道至今。雖然也經(jīng)歷過不少廝殺,但還從未被人如此制服過。“何爺,刀槍無眼,老頭子只能幫你收起來了?!泵缌笓u了搖頭,左手出現(xiàn)了把手槍,拇指在槍柄處一按,彈夾已然滑落到了地上。看到這一幕,何金龍不禁往懷中/>去,臉色頓時變得難看了起來,說道:“六爺,姜果然是老的辣,我認(rèn)栽了?!?/br>抬頭往苗六指身后看去,何金龍高聲道:“那位朋友,把我兄弟放下來吧,我何金龍保證,日后再不會來尋六爺?shù)穆闊 ?/br>“你找不找苗爺?shù)穆闊?,關(guān)我什么事?”秦風(fēng)右手一甩,魯五重重的跌倒在了地上,極度的缺氧讓他甚至忘記了臉頰被刺穿的疼痛,在地上翻滾著,口中發(fā)出了野獸般的“嗬嗬”喘息聲。“俗話說禍從口出,你這兄弟嘴太臭了,下次再敢辱人父母,小心我拔了他的舌頭!”秦風(fēng)嘴上說著話,右腳卻是一挑一踢,這一挑,是將魯五的身體從地上挑了起來,而跟上的一腳,卻是重重的踢在了魯五的臉上。秦風(fēng)踢的角度很巧,在將那g"/>筷子踢飛的同時,勁力全踢在了魯五的下顎處,一聲“咔嚓”聲傳出,魯五的身體在地上滑行了好幾米,停在了何金龍的教下。“這位朋友,殺人不過頭點地,你……你不要欺人太甚!”見到魯五滿口是血的往外吐著牙齒,何金龍的眼角狠狠的抽搐了起來,他怎么都沒想到,在自己出言認(rèn)栽的情況下,這個年輕人居然出手還是如此狠辣。“你以為我真不敢殺他?”站在苗六指身后的秦風(fēng)忽然動了,他原本是站在了院子燈光的y"/>暗處,這一走出來,身上那股冷冽的殺氣,讓深秋的四合院,溫度似乎陡然都降低了幾分。“你……你到底是誰?”何金龍能感覺得到,這個年輕人身上的氣勢,忽然間發(fā)生了翻道:“殺人者仁恒殺之,出來混,早就應(yīng)該想到這個結(jié)局了?!?/br>“他……他只是嚇唬你,他不敢開槍的?!?/br>何金龍已經(jīng)不知道說什么好了,魯五雖然是很莽撞,但像這種事,他還是很有分寸的,就算他掏出槍,在自己的制止下也是不可能開槍的。就在何金龍不知道該不該向秦風(fēng)解釋的時候,一旁的苗六指,忽然幽幽說道:“秦風(fēng),既然犯下了,要不……連他一起做掉?”此時苗六指的心中,是懊悔異常,憑著他自己的手段,其實也是可以解決這件事的,他后悔不該將秦風(fēng)牽扯到這件事情里來。不過苗六指也非常人,他出道的時候,最不值錢的就是人命,十幾歲的時候,他就用刀片割開過敵人的喉嚨,手下的人命甚至比秦風(fēng)還要多。眼下苗六指更是大半截身子入土的人了,苗六指卻是想將何金龍也干掉,大不了找個鄉(xiāng)下隱姓埋名過完人生的最后這些年。“大……大家都是江湖同道,何……何必要趕盡殺絕??!”一直都表現(xiàn)的很鎮(zhèn)定的何金龍,終于感受到了什么叫做恐懼,剛剛秦風(fēng)的舉動就讓他雙腿發(fā)軟了,苗六指的話,更是嚇得他差點癱坐在地上。“京城的水,真***深??!”不知為何,此刻何金龍的腦海里忽然冒出了這句話,面前這一老一少兩個殺神,卻是一個比一個狠,狠到連何金龍這種不把人命當(dāng)回事的江湖大佬也膽戰(zhàn)心驚起來。何金龍很明白,殺一個人和殺兩個人,著實區(qū)別不大,如果換成他是對方,也會干掉自個兒,省得日后再被人報復(fù)。“死了……我死了,我死了啊!”就在苗六指握緊了拐杖中劍柄的時候,原本躺在地上像是死人一般的魯五,身體忽然抽搐了一下,口中發(fā)出了含糊不清的喊聲。“老五,你……你沒死?”自付難逃一死的何金龍,聽到魯五的聲音后,那真是如同天籟之音,連忙蹲下身體將魯五扶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