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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6、第六十六章傅驚鴻沒想到一時心軟竟被冷棲軒乘虛而入,但是他卻沒有反悔的機(jī)會了。他心里惱怒,嘴里毫不客氣的咬了冷棲軒一口,冷棲軒卻毫不在意,繼續(xù)在他唇角舌尖溫柔的輾轉(zhuǎn),下面向前的動作毫不停歇。傅驚鴻用舌尖抵抗了一會兒,無果,便干脆破罐子破摔了,他眼一閉便開始回應(yīng)冷棲軒。冷棲軒顯然一怔,隨后動作愈發(fā)激烈,他喘息著在傅驚鴻下巴,脖頸,a"/>前留下了一個又一個暗紅的痕跡,用力得似乎要將那些痕跡深深烙印進(jìn)傅驚鴻的身體里。傅驚鴻抬起頭止不住的輕喘,大腦逐漸開始空白。他不想再去想什么亂七八糟的事情了。什么斷袖谷,重生崖,雌蠱果,慕容商,佛心琉璃……今朝有酒今朝醉,管他明日又如何。冷棲軒在傅驚鴻身上起伏著,平日里總是面無表情的臉上印染上動情的神色,漆黑如墨的眸里倒映著傅驚鴻亦然縱情的面容。“師兄……”他低吟的喊。傅驚鴻感覺冷棲軒的動作愈發(fā)深入,原先還有的脹痛的感覺漸漸消去,取而代之的是從脊背處騰起的酥麻。聽到冷棲軒低啞的聲音,他的心也止不住微顫。“師兄……”傅驚鴻微微閉上眼睛,卻忽而感覺到肩膀一痛,睜開眼時便看見冷棲軒側(cè)著頭在啃咬著他的肩膀,表情仿佛想要生生吃下去一般。傅驚鴻莫名的有些背脊一涼,雖然他知道冷棲軒不會真的下口咬掉他的r"/>,但他卻忍不住的渾身一涼。尤其在看到冷棲軒松了口之后,又看著他的肩膀憤憤的磨牙時。前幾日柳閑琴在他身上留下的痕跡差不多都消散了,但唯有肩膀上這一處,因?yàn)榱e琴咬得太過深太過用力,所以他的肩膀處到現(xiàn)在還有一道紅痕。雖然昨的四個人,自然是指他溫如玉,沈碧水,桃之華,蕭枕寒了。方才九大門派之人也看到了溫如玉的武功,早已心配口服,便也沒有人提出異議,只有幾個熱血方剛的弟子也自薦一同去。此時,那青衣女子卻又開口了,她道:“我同你們一起去?!?/br>溫如玉頓了頓,他看著那青衣女子道:“司徒小姐,此番前往魔教,路上必定十分危險(xiǎn)……”他話未完,便被青衣女子打斷了。青衣女子淡淡道:“我有自保之力,且我略通歧黃之術(shù),若你們拿回來的是假藥,豈不是白費(fèi)功夫?”溫如玉聞言,皺了皺眉,也只能應(yīng)可了。在他們談話之時,傅驚鴻在比武臺下找了幾個人詢問師弟們的下落,直到第七個人的時候,那人才驚魂未定的道:“你說的那兩個人,剛才似乎是朝著正廳那邊去了……”傅驚鴻皺眉,回頭看了一眼比武臺上那幾個人,轉(zhuǎn)身朝著正廳而去。他走了幾步,卻發(fā)現(xiàn)柳閑琴懷抱著素琴,站在他身前。傅驚鴻有些疑惑道:“你怎么不和他們一起去找解藥?”柳閑琴淡淡的看了他一眼,道:“我為何要去?”“你不是……和他們是相交知己么?”傅驚鴻一頓,道。“只不過有幾面之緣而已?!绷e琴淡淡道。“那你上次為何……”傅驚鴻想起上次在高稷山上,若不是柳閑琴及時出現(xiàn),那時的狀況恐怕會更加糟糕。“我欠人一次人情,上次是償情?!绷e琴道。“誰?”傅驚鴻忽覺不對。“……華清流。”柳閑琴看著他,淡淡道。傅驚鴻這才想起哪里不對來,從昨日起他便一直沒有看見華清流,按理說,上次高稷山一役他也在,為何這次卻不在了?他立刻想起華清流另外一重身份,按那個魔教的華清流說,華清流并不知道魔教的華清流的存在,那這次,莫非是魔教的華清流出現(xiàn)了,回到了魔教里?“三年前他救了我一命,我答應(yīng)了他三個條件,”柳閑琴道,“這次之事便是第一個條件,但是他現(xiàn)在不見了?!?/br>傅驚鴻心知華清流必定是回到魔教里去了,傅驚鴻三人此番去到魔教,說不定會與他碰上,到時候,還真是指不定會發(fā)生什么事情呢。“那你現(xiàn)在準(zhǔn)備離開了?”傅驚鴻問。柳閑琴淡淡的看了他一眼,沒有說話。傅驚鴻不解其意,便望著他問:“你可有見到我兩位師弟?”柳閑琴看著他,半晌,道:“他們追著那四個人去了。”“什么?”傅驚鴻心里一驚,冷棲軒白練華他們?yōu)槭裁匆纺撬膫€人?柳閑琴自然也不知道。“……我要去高稷山一趟?!备刁@鴻沉吟了一陣子,道。既然他兩位師弟去了高稷山,他也不能不管這件事情了。雖然不知道冷棲軒白練華兩人為什么要去高稷山,不過他也不能不管這兩個師弟。柳閑琴看著他,忽然開口道:“我隨你一起去?!?/br>傅驚鴻一頓,不明白柳閑琴此舉何意。看柳閑琴的樣子,明顯是個不喜歡涉及到麻煩事情中的人,高稷山一戰(zhàn)若不是華清流,想必柳閑琴g"/>本不會出現(xiàn)。“剛才我說到華清流的時候,你的臉色有變,”柳閑琴看著他的眼睛,淡淡道,“你知道他在哪里?!彼恼Z氣非常篤定。傅驚鴻愣了愣,心里踟躕著要不要把這件事情告訴柳閑琴。救了柳閑琴一命的人是明魔教大本營果然是在這附近了。傅驚鴻心念一動,手腕一轉(zhuǎn)便以內(nèi)力將地上的一塊碎石吸附到手掌上,運(yùn)足九成力道朝著那機(jī)關(guān)擲了過去。那機(jī)關(guān)看著怪模怪樣的,但只是個木質(zhì)的東西,不禁砸,一下子便被傅驚鴻擲過去的小石子砸爛了。威脅消失了,傅驚鴻松了一口氣,但他也知道絲毫大意不得,剛剛他不小心踩到機(jī)關(guān)的陷阱才引發(fā)了這機(jī)關(guān),誰知道這里還有多少這樣的機(jī)關(guān)……想到此處,傅驚鴻也不敢亂動了,低頭便開始在地面上找可疑的東西。柳閑琴正準(zhǔn)備朝前走,也被傅驚鴻制止了,他看著柳閑琴道:“小心還有其他陷阱?!?/br>柳閑琴淡淡的看了他一眼,似是不在意,但也站著沒動了。傅驚鴻在地面上看了一會兒,似乎沒發(fā)現(xiàn)什么可疑的東西,這時,不遠(yuǎn)處傳來了聲音。兩人皆一愣,回頭便看見溫如玉沈碧水等人以輕功奔了過來。溫如玉為首,他幾個起躍便來到了傅驚鴻跟前,看到傅驚鴻后,他微微一笑道:“剛剛聽到了這邊的動靜,便過來看看,沒想到你們來了。”傅驚鴻開口正想說什么,便聽到桃之華朝著他冷冷一哼:“到這里添什么亂?!?/br>“人多好辦事,傅兄柳兄你們來得正好?!蹦沁吷虮趟戳斯创浇切χ驁A場。蕭枕寒也笑了笑點(diǎn)頭稱是。桃之華冷哼一聲,扭過頭去不理他們了。先前那個青衣女子看著傅驚鴻柳閑琴二人并沒有多說什么,只朝著這四周圍看了看,似乎是思索了一陣后開口道:“這是一個陣法?!?/br>傅驚鴻知道司徒葭j"/>通奇門八卦,聞言還是好奇的看了看她。司徒葭在這左右打量了一番,目光又看向了十尺外那兩棵大樹,半晌,她道:“我知生門在何處了,跟我來?!?/br>☆、第七十章司徒葭小心翼翼繞到那兩棵大樹之后,傅驚鴻注意到司徒葭一路過去并不是直走,而是先往左走了三步,隨后打直走了三步,然后又往右走了幾步。雖然不解其意,但傅驚鴻大致猜到司徒葭大概是在繞過觸發(fā)機(jī)關(guān)的陷阱,果不其然,司徒葭一路走到大樹之后都非常順暢,并沒有觸發(fā)到任何的機(jī)關(guān)。因?yàn)檎龑χ髽?,眾人并沒有看清司徒葭做了什么,只有傅驚鴻因?yàn)檎镜帽容^偏故而看見了司徒葭的小半邊身影,但他也只看見司徒葭抬手伸進(jìn)了某個地方,隨后她的手開始轉(zhuǎn)動,似乎在扭動什么。隨后一陣鐵鏈拉動的聲音,眾人吃驚的看到身后的山體上出現(xiàn)了一個洞。洞里黑漆漆的,仿佛一眼望不見底。“這里應(yīng)該通往魔教藏身之地。”司徒葭篤定道。眾人怕有魔教之人會沖出來,個個都手持武器,蓄勢待發(fā),可是等了好一會兒,洞里卻一點(diǎn)動靜都沒有。傅驚鴻則有些疑惑,這里若是魔教總壇,為何會一個人都沒有?按理說這外面尚且有個奇門八卦陣法,里面沒可能松懈到連一個守衛(wèi)都沒有,莫非是魔教太過自大,認(rèn)為僅憑一個陣法便可以一夫當(dāng)關(guān)萬夫莫開?眾人怕有埋伏,便又等了會兒,可始終不見里頭有動靜。溫如玉看了那幽深的黑洞一會兒,忽然開口道:“里面不對勁?!?/br>“怎么?”司徒葭扭頭看他,一雙秋水眸里不見尋常女子的羞怯。“……有血腥味?!睖厝缬癯烈鞯馈?/br>眾人皆一驚,沈碧水率先進(jìn)了洞內(nèi),他手腕一轉(zhuǎn)從衣袖里掏出了一個j"/>致的紅色錦囊,然后又從錦囊里拿出了個東西,原本黑漆漆的洞里頓時燈火通明。傅驚鴻看著沈碧水里的東西,認(rèn)出那是一顆夜明珠。他不由得多看了沈碧水幾眼,夜明珠可不是尋常人家能得到的東西,看來沈碧水果真如他表現(xiàn)出來的翩翩佳公子形象一般,非富即貴。只是奇怪,為何那夜明珠在紅色錦囊里不會發(fā)光?傅驚鴻不由得轉(zhuǎn)過頭看看四周圍人的反應(yīng),卻發(fā)現(xiàn)他們似乎已經(jīng)見怪不怪了。夜明珠將黑漆漆的洞里照得宛如白晝。眾人看清了洞里的情況,這并不是一個洞,而是一個暗道。前面黑漆漆的綿延到不知到何處,暗道兩邊皆有長明燈,只是不知何故都熄滅了。眾人接著夜明珠的光,看到他們腳下竟全是尸體。那些尸體皆穿著魔教的紅衣,臉上的表情似乎并不十分驚恐,大概是直到死的那一刻,都不知道自己下一刻會死。原來洞里并不是沒有人,而是人都死光了。溫如玉緊皺著眉頭看著腳下的這些尸體,半晌后道:“看來這些人原本是這里的守衛(wèi),可是不知為何全都死了?!?/br>“魔教不是在內(nèi)亂么,八成是窩里斗吧?!鄙虮趟e著夜明珠,看了看遍地的尸體,道。傅驚鴻不禁有些奇怪,這里這些人,到底是慕容商的手下,還是慕容麟的手下?之前采居樺不是說魔教內(nèi)亂暫時平定了嗎,那為何這些人又會被殺死?司徒葭也皺了皺眉,她左右看了下這些尸體,道:“死了有半過的事情,關(guān)于佛心琉璃和慕容麟之間的事情。華清流似乎十分清楚二十年前的事情,那他到底知不知道,慕容商就是佛心琉璃呢?若是華清流知道,那他當(dāng)時為何和他說,慕容商是佛心琉璃為了慕容麟而以j"/>血所塑,甚至不惜以命為代價……但是高稷山上,慕容商明明說了,他早在遇見慕容麟之前便已經(jīng)塑造了慕容商這具r"/>身,甚至,他是恨著慕容麟的。難道說,其實(shí)華清流對他說的那些話都是騙他的?慕容商g"/>本沒有愛過慕容麟,那具r"/>身也不是為了慕容麟而塑。傅驚鴻一頓……那個時候慕容商將他掠回去是為了用他的命解蠱,他也以為自己會死。但是華清流,為何要對著他一個將死之人說謊話?對著一個死人,說謊話有什么意義?雖然最后他并沒有死……難道,華清流從一開始就知道,他g"/>本不會死?傅驚鴻一時之間有些恍然,往前走的時候腳步都有些虛浮。“小心,這里面也許也會有陷阱……”溫如玉一句話還沒說完,后方就傳來了什么聲音。傅驚鴻因?yàn)榛猩?,一腳不知道踩到了什么地方……他來不及反應(yīng),腳下的的一塊巨大青石板就忽然消失了,他前面的幾個人目瞪口呆的看著身后忽然出現(xiàn)的大洞,溫如玉向前跨了幾大步,卻來不及了,他隔著傅驚鴻足有十幾尺遠(yuǎn),縱使運(yùn)上了輕功,也g"/>本趕不上人體下落的速度。只有離傅驚鴻三尺遠(yuǎn)的桃之華,在聽到動靜的一瞬間伸手抓住了傅驚鴻的袖子,但是袖子很快撕拉一聲斷了,眼看那塊青石板很快便要合攏,桃之華一咬牙縱身跳了下去。溫如玉趕到之時,那塊青石板已經(jīng)重新合攏了。地面恢復(fù)了一片平整,青石板看上去一片冰冷。傅驚鴻在觸發(fā)了機(jī)關(guān)的一瞬間便已經(jīng)回過神來,但是顯然已經(jīng)來不及了。他的身體往下墜著,很快便落了地。傅驚鴻在半空中翻了一個身,輕盈的落地。但是在他落地的瞬間,四周忽然s"/>出了許多羽箭。傅驚鴻正欲躲閃,上頭卻忽然又墜落下一個人。那個人在半空中虛點(diǎn)了幾下足尖也穩(wěn)穩(wěn)的落地,在看到萬千羽箭翻涌而來之時,那人一把拽過傅驚鴻,將傅驚鴻攬于懷中,手里九尺軟鞭瞬間施展而出,在空中揮舞得幾乎成了一片連影。羽箭來勢洶洶,去得也很快,轉(zhuǎn)眼便沒了動靜。傅驚鴻正松了一口氣,但眼前很快又發(fā)生了讓他毛骨悚然的事情。只見昏暗的洞x"/>之中,忽然出現(xiàn)了無數(shù)紅光閃閃,伴隨而來的是嘶嘶的叫聲。“蛇!”傅驚鴻大驚,這連片的嘶嘶聲,恐怕遍地都是蛇。“前面有光,往前跑。”桃之華的聲音忽然響起。傅驚鴻立刻便同桃之華一起向著前方跑去,此時地面上已經(jīng)全然是蛇,傅驚鴻一腳踩下去便踩到了蛇的身上,滑溜溜的,險(xiǎn)些讓他不穩(wěn)。他連忙穩(wěn)住身形,朝著前方跑去。不到片刻,他們便到了桃之華所指之地。令他們失望的是,這里并不是洞口,只是四周圍的長明燈在發(fā)著昏黃的燭光。后面的蛇已經(jīng)追蹤而至,傅驚鴻二人扭頭便看見,在昏黃的燭光下,一大片暗綠色的足有人臂粗"/>的蛇,扭動著粗"/>長的身軀向著他們的方向爬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