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結(jié)
非普級(六十六)(六十六)江政佑已經(jīng)待在這山中的別墅一個禮拜了,這期間,他只有那麼唯一一次的離開別墅。不過,那一次可能還稱不上什麼離開,因為那個狀態(tài)僅僅維持了二十分鐘,就被抓了回來。不能離開的原因,并不是因為小主人綁著或銬著他的手或腳,而是因為他除了第一是分享,不如是在教會他商場上的東西……他的神智并不百分之百都維持在可以聽得進去的狀態(tài),甚至到後來,他能夠回應(yīng)對方的方式,也變得只剩下「嗯」「這樣嗎」這種簡單的字。他的走神,小主人或許并不是這麼注重。因為小主人從來沒有因為這樣,給他什麼難看的臉色。小主人會伸出手,/>著他的頭發(fā),很溫柔,愛惜似的。這些舉動令江政佑更無解了。他不知道他清醒的理智能撐多久,但他明白,再這樣下去,他會變成傻子。現(xiàn)在,他正被小主人扶到廁所里,小便。在那次的侵犯後,需要用到廁所里的所有事,都是小主人把他扶進去的。而白話。江政佑退了一步,重覆一次:「我不會跟你去的!」這話像是觸到利宇捷身上的某個機關(guān)似的,臉色帶些憤怒,他三步并兩步地走到江政佑身前,用力地抓住對方的手腕,拽著往別墅內(nèi)走。江政佑一開始就被占了先機,他好幾次被拉得差點跌倒,嘴邊發(fā)出謾罵聲。在後院忙著手邊任務(wù)的工人們對此一點反應(yīng)都沒有,各個像是機器人一樣,專心於手頭上的工作。江政佑被拖回房間里,扭打一陣後被推到了床上。很快地,他的褲子連同內(nèi)褲被用力扯下。他露出了難堪的表情。作家的話:倒數(shù)~~非普級(六十八)完(六十八)江政佑睜開眼睛的時候就聽見音樂還有人們的喧鬧聲,好像在慶祝什麼似的。他撐起上半身,腰部立即傳來酸軟,而a"/>前的敏感處似乎還留有被狠狠吸吮的痛感。他皺緊起眉頭,低頭瞧見自己一身白色的燕尾西裝,西裝被熨得筆直。他的腳才剛踩到地板,就碰觸到一雙嶄新的白色皮鞋。那雙皮鞋隱約讓他有覺得被討好的錯覺,因為那放置的位置是如此巧妙,彷佛計算好他的腳底板絕不會碰到地板,立刻可以穿著走。他來到窗邊,看見庭院站著許多人,大約二十來個。那些人穿得光鮮亮麗,容貌氣質(zhì)都相當(dāng)不凡,他們享受著美妙的音樂和酒食,彼此交談著。那些打著領(lǐng)結(jié)的服務(wù)生動作流暢地在這些人群里走動,姿態(tài)優(yōu)雅地拿著擺滿酒杯的托盤。瞧了一圈,江政佑沒有瞧到任何一個他認(rèn)識的人。然後,他想到了利宇捷在下午跟他提起的活動。從這里看去,他清楚地瞧見那幾棵被燈光投s"/>的假櫻花樹,粉紅色的花瓣透出了浪漫可愛的氣息,形成了一幅漂亮到極致的背景。這是一場派對,看底下那些人的裝扮,他知道這是一場正式的派對。在慶祝什麼?「你是在找我嗎?」江政佑迅速轉(zhuǎn)過頭,表情帶了些無措。他看見利宇捷就坐在暗處的沙發(fā)椅子上,他剛才完全被窗外的聲音吸引了,g"/>本沒料到房間里還有一個人。利宇捷看起來j"/>神很好的樣子,他戴了隱形眼鏡,頭發(fā)似乎特地整理過了,看起來英俊而得體,而身上,也穿著一身白色的燕尾服,和江政佑身上的那一套,僅有一點款式上的差異。江政佑問:「這是在做什麼?」利宇捷答道:「歡送會呢,不是跟你說了要去美國嗎?」江政佑立刻回絕:「不去!」利宇捷笑了一聲,花不到三秒的時間來到江政佑身邊,用力地抓握住對方的手。「溜溜球,我們必須去美國。把你留在這里,我擔(dān)心?!?/br>江政佑深深地看了對方一眼,看到利宇捷忍不住別開眼。「宇捷,說吧,去到美國,你是不是要把我的心,移到你的a"/>腔里去?」利宇捷露出震驚的表情,輕聲道:「你在說什麼呢?我要換上的,是一個外國人的心臟。那個人,還是意外車禍死的。這件事,我可以不厭其煩地說給你聽,但是,你信不信我,才是重點?!拐f這話的時候,利宇捷的表情帶有一絲的難過,但很久就被微笑取代了,「何況,我要你跟我去,是因為,這樣,我才能無後顧之憂地動手術(shù)。溜溜球,你,不希望我變得健康一些嗎?」靜靜地盯著對方許多,江政佑才道:「宇捷,沒用的,我愛的不是你?!?/br>利宇捷輕笑,道:「拒絕這麼多次,你真的是認(rèn)為我怎麼樣都不會受傷,對吧?況且,你說什麼都晚了?!?/br>說完,利宇捷牽著他的手,堅定地帶他下樓。江政佑想抽回手,試了好幾次只換來將他的手掌收得更緊的力道。他被動地往前走,問:「你說的太晚了,是什麼意思?」利宇捷沒有再回答他。兩人一出現(xiàn)在庭院,所有的人都看往這個方向,對於利宇捷牽著一個人,而且是個男人,都沒有太多的驚訝。江政佑被拉著往前,他接到用許多不同意義的打量眼神,但一致的共同點中,這些人的表情都屬善意。他見到眾人為他們讓開一條路,其中有些人伸出手拍了拍利宇捷的肩膀,說了句恭禧,還有一些外國話,他聽也聽不懂,只覺得對方明明是東方人的長相,卻說著非國語。等暫定腳步,江政佑抬起頭,看到他們面前站著一個五十多歲的洋人,有些胖,頭上的金色頭發(fā)淺得接近白色。那個洋人臉上掛著慈祥的笑容,用非國語跟利宇捷打了個招呼,然後又熱情地對著他說了好幾句話。江政佑繃著臉,看見那洋人也是一身淺色西裝,而領(lǐng)口扣得很整齊,沒有領(lǐng)帶或領(lǐng)結(jié)裝飾,只有一圈黑色點綴著那中間的白色方型。江政佑立刻轉(zhuǎn)頭,問:「他是誰?他說什麼?」利宇捷對他笑了笑,道:「他等下再問你什麼,你就說yes就對了?!?/br>江政佑英文絕對是不好的,但就算再怎麼不好,也知道yes是同意什麼的意思。所以,他又問:「為什麼要說?」利宇捷表情一緊,湊到他耳邊低喃:「你乖乖的,說就是了。」江政佑一臉警惕著,左看右看,正在想現(xiàn)在反抗成功的機率有多大,正想著,就看到角落有個男人雙手c"/>在褲袋兩邊,站姿輕松地立在那里,正盯著他看。江政佑一下就認(rèn)出那是誰,長成那樣的一張俊臉,只要見過一次就不容易忘去。那是自稱利宇捷的友人,一個姓莫的家伙。對方朝著他指了一下,像是警告他別亂來似的,那眼神是赤祼的威脅。他轉(zhuǎn)回頭,彷佛知道自己就算反抗,那個姓莫的家伙也不會讓他有機會逃跑。更何況,這一切的氣氛實在太詭異了,優(yōu)美的音樂、滿帶著期待表情的眾人、還有這個莫名奇妙的洋人……「利宇捷,你說這是什麼派對?」被連名帶姓的叫,利宇捷不是沒有過這個經(jīng)驗,只是溜溜球向來都是溫情地喊他宇捷,被這樣不客氣地叫著全名,那聽到耳里的滋味,真是說不出的刺耳。利宇捷嘴角的線條似乎隱隱壓抑著怒氣,但很快就恢復(fù)成高高興興的樣子。他道:「我說歡送會,你就是不信了,對吧?」江政佑眼珠子很黑,他直直地望著對方,等著他的下一句。「溜溜球,你仔細(xì)聽好了……」利宇捷伸出手,細(xì)細(xì)地/>著江政佑的耳g"/>,引來了一陣顫抖。然後,利宇捷道:「這是我們的結(jié)婚派對?!?/br>「你說什麼?」江政佑問得很輕,連他也沒意識到自己已經(jīng)把話問了出口。利宇捷續(xù)道:「不然你以為這麼多人來這里做什麼?不然你以為這位神父來這里做什麼?」江政佑吃驚道:「怎麼可能!我們怎麼可能結(jié)……我不會答應(yīng)你的!」他這次的話說得很大聲,現(xiàn)場一片安靜,包括那個聽不懂他們在說什麼的洋人,都把焦點放在他們身上。利宇捷輕聲問:「若是你已經(jīng)答應(yīng)了呢?」江政佑疑惑地看著利宇捷從口袋里拿出一張折得很破舊的紙,上面的紙都是一堆他看不懂的文字。但是,他的心中突然激升起一股強烈的不安。利宇捷笑著,堪稱溫和。「你看,這是我們的結(jié)婚證書,上面你的簽名。還有一些結(jié)婚協(xié)議的資料放在房間,你要看嗎?」江政佑看都沒有看,打算一把搶過來撕了它。利宇捷沒有放過對方主動靠過來的機會,他一手將證書舉得高高的,一手緊緊地環(huán)住江政佑的腰,低頭就含住他的嘴唇,親了幾口。江政佑撇過頭,求救似地看著那個洋人,而那個洋人卻自在地把視線移開。他這才注意到,派對里的所有人都在看著他們,但是剛剛熱鬧的熟稔并沒有發(fā)生,就連這「抱得美人歸」的景象也沒有引起大家的調(diào)笑,這些人只是……笑得很冷靜,冷靜到讓江政佑覺得這些人跟那些假的櫻花樹一樣,假得令人頭皮發(fā)毛……這只剩柔美音樂的派對,那道聲音顯得突兀。「放開他?!?/br>不輕不重的聲音,讓所有人都轉(zhuǎn)過頭去,包括江政佑。那個說話的人就是雷庭。雷庭就站在入口處,他的親信以及林曉熙離他一小段距離。雷庭的臉色很蒼白,他深深地看了江政佑一眼,像在確認(rèn)什麼似的,然後才看向利宇捷,道:「利宇捷,你能再像個男人一點嗎?」江政佑突地用力一把推開利宇捷,向雷庭跑去,但才沒跨出幾步,派對里的其中一個女客人突然發(fā)力,把他揪住往後丟,他一下又撞回利宇捷的懷里。江政佑勉強站穩(wěn),傻眼地看著那穿著露肩背真絲白禮服且身材姣好手臂細(xì)瘦的女客人,完全沒想通自己剛剛是怎麼被抓到的。雷庭輕輕一轉(zhuǎn)頭,就看到角落那個依舊輕松靠墻的人,對著那個姓莫的男人,說:「你爸在外面等你?!?/br>男人哼了一聲,笑了,展現(xiàn)出一點也不在乎的樣子。反而是在場的那群「客人」動了動,觸發(fā)了些許焦躁的情緒。雷庭又道:「我可沒說等你的那位是你的親生爸爸……」聽到這,本來還沒個正經(jīng)的男人瞬間就站直了身體繃緊了臉,他盯了利宇捷一眼,又朝那群客人使了幾個眼色,立刻轉(zhuǎn)身往後走,背影很快也消失了。利宇捷沒了笑容,看著雷庭,道:「你現(xiàn)在,光是站著都很累吧?」雷庭沒有回答這個問題,沒頭沒尾地丟了一句:「我跟懷特醫(yī)生通過視訊了,雖然,那個視訊不是他自愿的?!?/br>利宇捷臉色突然變得難看。雷庭道:「我不知道阿政現(xiàn)在對你有多麼失望,但是我相信,我說完接下來的話,他會絕對的失望?!?/br>懷特醫(yī)生就是利宇捷去了美國之後,即將進行的心臟手術(shù)的主治醫(yī)生,醫(yī)術(shù)高竿,在業(yè)并不有名,但卻在有錢人世界里有一定的知名度,尤其是不擇手段將花錢的人治好的那種知名度。雷庭續(xù)道:「所以,我現(xiàn)在只問你,你要放了阿政,還是在這里繼續(xù)聽我說?」江政佑不發(fā)一語,他感到緊抓著他的雙手細(xì)細(xì)地抖了起來,他看到利宇捷的側(cè)臉,對方的眼光露出了和本人氣質(zhì)生出矛盾的兇狠。雷庭動也沒有動,只是說了幾句話,發(fā)號施令慣了的人,總有讓人什麼都聽他的去做的念頭,那鎮(zhèn)壓的氣勢不強大,但足以震撼在場每一個人的心。其中,包括了利宇捷。雷庭見對方還死咬不放,續(xù)道:「前段時間,你應(yīng)該很心急吧?你要換的心臟差點沒有了不是嗎?對方還是個女大學(xué)生,出了車禍昏迷中,人都還沒死,器官捐贈卡不停地遞上去要她的家人簽。女大學(xué)生的男朋友帶著她轉(zhuǎn)院,甚至帶走她,只是去完成他們從來沒完成過的西部之行……利宇捷,你卻都做了什麼事?」利宇捷聲音低沉,怒斥:「住嘴!」雷庭笑了起來:「還有,我一直覺得你公司里的那個蘇經(jīng)理很奇怪,一個小小的經(jīng)理,哪里來的膽子教唆綁架人?所以我一直都在查,最近才有了點成果,想不想知道我找到什麼?」利宇捷忍不住了,他往前跨一步,吼:「雷庭,你住嘴!你再說,我隨時可以讓雷行死。」站在雷庭的林曉熙突然發(fā)難,大聲地喊:「你終於承認(rèn)是你做的了是嗎?你知道不知道雷行可能醒不過來了,你知不知道!」利宇捷笑了一下,才說:「醒不過來,比較好,不是嗎?這麼任x"/>的少爺,總有一了一句:以後不許不敢和我一起玩。之後,他們感情就一直好到他離開那棟別墅。此刻,小主人走了兩步,來到他身前,大手一圈就緊緊地抱住了他。那是帶了點哽咽的聲音:「若是手術(shù)成功了,我會回來找你,你只要記得我就好……下次見面,別又認(rèn)不出我來了?!?/br>全文完作家的話:沒錯,這個就是我很早以前就設(shè)定好的結(jié)局,大家一定很想打我,明年前會發(fā)出一章番外補遺鏡頭,交代一下還沒解釋清楚的部分,最大的一部分就是雷庭的腳傷以及利宇捷的手術(shù)成功與否。當(dāng)然,還有阿政到底愛過利宇捷沒有,劇透一下,是有的。非普級番外-花浴室里,江政佑把熱水倒進盆子里。熱水冒出了一層煙,把他的鼻子熱出了些許汗?jié)n來,他蹲下,把盆子抬了起來,轉(zhuǎn)身走出浴室,來到臥室。好巧不巧,足部水療機壞了,剛才試了幾次都沒試成功,讓江政佑不禁質(zhì)疑上次那個醫(yī)生不停保證水療機的諸多優(yōu)點中,可沒有一條「要用馬上壞給你看」。現(xiàn)在立刻讓人過來維修也不是不行,但那會錯過今現(xiàn)在的永炎堂是衍行風(fēng)的親弟弟在扛,還扛得有聲有色。聽雷庭說,若不是當(dāng)初有兩個親信立刻把他捂實了,今利宇捷是真的被我寫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