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三九章 我真有這么猛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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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防大學(xué)政教系二樓的走廊里,到處都是聽到下課鈴出來放風(fēng)的學(xué)生。這時剛好下了第一堂課,陳若男整理了一下桌面上的教案,然后抱著教案往系辦公室走去。一路上不時有學(xué)生禮貌跟她打招呼:“陳老師好?!?/br>“你好?!?/br>她一一笑著朝學(xué)生們點頭回應(yīng)。她最近看起來心情不錯,學(xué)生們都以為她是因為最近升職了,其實不然,她那點職務(wù)確實如陳揚所說的,沒什么可留戀的。既然不是因為這個,自然就只能是因為陳揚了。不過想想過兩你最近跑回燕京了?”電話那頭傳來一個中年女士的笑聲。很明顯,這個中年女士就是陳若男的大舅媽陶玨了。她目前在公安部里擔(dān)任人事司司長的職務(wù)。雖然只是個廳級干部,但部里總管人事的一把手,權(quán)柄有多大不言自明。“不是的,大舅媽,是我,若男?!?/br>“若男?”陶玨一愣,馬上聽出是陳若男的聲音,“若男?怎么是會你啊,難道我記錯號碼了嗎?”“沒有,您沒記錯,他出了點兒事,手機擱我手里呢?!?/br>“出事?出什么事?”陶玨微微一奇,“呵呵,他不是在搞開發(fā)區(qū)嗎?還能出什么事,若男,你騙我的吧?”“大舅媽,我騙你干嘛,他中午惹了點麻煩,被經(jīng)合區(qū)警察局的人帶走了,對方不肯放人,連燕京市局一個姓王的局長都去了?!标惾裟屑奔闭f道。“哦?”陶玨的聲音也嚴肅下來,略一沉吟,才道,“若男,你把事情經(jīng)過跟我仔細說一遍?!?/br>陳若男一急,忙道:“大舅媽,還有什么好說的啊,又不是讓您去查案子,您打個電話叫他們先把人放出來,什么事在外頭說不行嗎?你們公安局又不是什么好地方,要是他吃了虧,回頭他該恨死我了?!?/br>“若男,我不是信不過小揚,可你也先別著急,你不把事情說清楚,我怎么幫他???”陶玨安撫了陳若男一句。陳若男無奈,只能說道:“那我讓陳揚單位的同事跟你說。”說完就把電話遞給了一旁滿臉緊張的閔柔,“閔同志,你把事情經(jīng)過跟電話里的人說一遍?!?/br>閔柔忙接過電話,卻又問:“陳老師,我,我怎么說才比較好?”“你就照實說。”陳若男無條件相信陳揚的為人。別說打人了,即便是陳揚殺了人,她也會認為是陳揚有理的。沒辦法,兩人之間都太了解對方了。很快,閔柔簡明扼要的把事情經(jīng)過說清楚了,并且對陶玨提出來的幾個問題如實做了答。跟著才又把電話交還到了陳若男手里。“若男,這事我清楚了,不過我現(xiàn)在在北戴河開會,這樣,一會我馬上抽個空給市局方面打個電話,讓他們先把人放了,其他事回頭再說?!碧斋k很干脆利落的說道。“哦,那謝謝您了?!?/br>“呵呵,若男,我說你嘴巴什么時候變得這么甜啊。”陶玨問清楚后,貌似也沒怎么把陳揚的案子看得有多了不起,居然還有心情開起了陳若男的玩笑。“我哪有?!?/br>陳若男臉一熱,跟著又急忙道,“大舅媽,這事你可別跟我大舅說啊,不然要是傳到我爺爺和姥爺那里,就陳揚那小心眼,又該恨我了。”“喲,都還沒擺喜酒就護上了,兩口子就是兩口子啊,以前我怎么沒見你這么關(guān)心小揚?。俊碧斋k一點沒有緊迫感,繼續(xù)饒有興致的打趣道。“舅媽”陳若男臉一熱,趕緊把電話掛了,“我一會還有課要上,我不跟你說了?!?/br>電話一掛,她才對閔柔道:“閔同志,這樣,待會兒你見了我愛人,就跟他說我晚上幫他打飯了,讓他早點回來。”“陳老師,這,這樣就行了嗎?”閔柔不大敢相信,貌似通個電話還沒幾分鐘嘛。“行了啊。”陳若男反倒是有些奇怪的看向閔柔。“不是,陳老師,你不打算跟我一塊過去嗎?陳市長說讓你開車去接他的?!遍h柔還是有點擔(dān)心,生怕萬一不行,自己又找不著陳若男了。“一會我還有課,我就不過去了,再說也沒多大的事嘛,怎么他非要我過去接他嗎?”陳若男奇怪道。“哦,那我知道了?!?/br>閔柔狐疑不已,卻也知道,以陳揚的背景,打幾個老外還真算不上什么大事經(jīng)合區(qū)公安分局,審訊室。由于環(huán)境封閉,導(dǎo)致里面現(xiàn)在煙霧繚繞,都不知道里面人吸了多少g"/>煙,能不能受得了。幸好,不光是陳揚,他面前坐著的干警們也都是煙民,沒誰對吸二手煙表示異議。這時,外頭有人敲門進來,遞給陳揚桌對面的一個警察一份材料,然后馬上就又掩門出去了。這個警察拿起材料只掃了一眼,翻到后頁推到了陳揚面前,同時遞了一支筆過去,指了指簽名處:“陳揚同志,請你在這里簽個字吧?!?/br>陳揚掐滅掉煙頭,看向這個辦案民警,失笑道:“這位同志,我一個字都沒說,你這就已經(jīng)形成文件了?”“陳揚同志,你的問題我們已經(jīng)查清楚了,你動手毆打的那八名外國人都已經(jīng)做了詳細的筆錄,證據(jù)確鑿,毋庸置疑,并且由于對方在案件經(jīng)過中始終沒有進行反抗,一直處于被你毆打的狀態(tài),因此前面分局方面錄的口供里稱雙方斗毆的說法并不成立?!?/br>民警稍微解釋了一下,然后再次敲了敲簽名處:“請你在材料上簽個名吧。”陳揚當(dāng)然不會這么傻,留下什么字據(jù)給別人。真簽名的話,翻案的難度就大得多了。他心里很清楚,這背后肯定有什么人在幕后指使。這破事往小了說,只不過是一起很普通的治安案件罷了,打架嘛,這事還少見了?頂多是涉及到外國人麻煩點,但也真沒什么大不了的。當(dāng)然,如果局里沒人的話,要是被有心人從中動點手腳,再幫那幾個老外把驗傷報告填得凄慘點,那往大了說,這可就是一起很嚴重的涉外傷人案了。雖說自己將來也能把檔案擦干凈,但關(guān)鍵是,如果讓高層知道,將來高層就算還想用自己,自己在高層心目中的污點能擦掉嗎?難道真要抱著一座金山這么年輕就回家養(yǎng)老?不不不!他絕不愿意。現(xiàn)在開發(fā)區(qū)剛剛有起色,年中的各項經(jīng)濟數(shù)據(jù)一出來,相信會讓所有人瞠目結(jié)舌。剛到出成績的時候,出了這檔子事可就前功盡棄了,還白白讓別人撿了個大便宜。但是,他打破腦袋也想不出來,這個人到底會是誰,一來他得罪的人不少,二來他也不認為在他所得罪的那些人當(dāng)中,還能有誰把手伸到燕京來的。除了方逸。可他實在不愿意聯(lián)想到方逸。首先,他認為自己跟方逸并沒太大過節(jié)。第二個,也是最重要的,他不相信方逸真敢這么干。畢竟如果真是方逸的話,那么就不單單是惡心一把自己泄泄私憤這么簡單了。現(xiàn)在擺明了自己已經(jīng)是陳系第三代中極有可能脫穎而出的核心人物了,對方這么做,簡直就是想畢其功于一役,一腳就把自己踢出這場權(quán)力角逐的游戲,把自己好不容易才剛領(lǐng)到的入場卷直接就給燒了,其心惡毒無比啊。當(dāng)然,從另外一個角度說,這也意味著對方已經(jīng)開始害怕自己了,而且也覺得自己比較麻煩,以后如果自己真上位了,那么對對方的威脅顯然比陳系其他人要大n倍。陳揚閉上了眼睛,使勁摁了下發(fā)脹的腦門。然后掏出一支煙,點燃,深吸了一口,拿起民警遞過來的那份材料。民警松了口氣,朝他微笑點頭。而他卻直接翻到后面,果然看到了一疊驗傷報告。嗬,動作倒挺麻利的!他嘴角輕微的翹了翹,繼續(xù)往后翻頁。八個老外,曰英美三個二級重傷,目前住院急救。剩下六個,全部六級輕傷,同樣也在住院觀察。不得不承認,這是一份很漂亮的報告。用來殺人,那就最合適不過了。“我真有這么猛嗎?”陳揚有些不可思議的看了看自己的右拳,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