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三七章 走程序嗎?
保安一到場,雖然立刻就讓混亂不堪的場面得到了控制,但現(xiàn)場仍顯得有些恐怖,而且不失幾分滑稽。女郎們則抱團瑟縮的,眼神驚恐不安的看著沒事人一樣站在場中央的陳揚,顯然還沒從剛才的震驚中回過神來。交州的幾個同志仍然處于短路中,法制科的張梅是個女同志,這時候也跟閔柔一樣,被嚇哭了。所有同志都是一副六神無主的模樣,甚至都忘了他們這時候更應該立刻跑到陳市長身邊,雖然不管什么用,但壯壯膽氣也好啊。而吳副總臉上依舊保持著y"/>笑,他顯然很滿意自己免費看了一場血腥的表演,當然,他同時也很慶幸自己中國人的身份,前面好幾次陳揚都放過了他,而是把那個躲在他背后的德國高工揪出去猛踹了一頓。至于那個白臉中年人,他倒是率先從震驚中恢復了過來,先是讓手下去安撫被酒瓶砸了幾下的德國高工,然后快步走到保安隊長面前,臉色嚴峻的嘀咕了幾聲。當然,這些人的表現(xiàn)都在正常范圍內(nèi)。重頭戲是那些被陳揚砸得抱頭鼠竄嗚呼哀哉的“八國聯(lián)軍”們。保安一到位,他們轉(zhuǎn)瞬就換了副嘴臉,全都憋紅著臉嘰里呱啦的大罵起來,各種鳥語都有,不少人還擄起袖子,貌似要上去生撕了陳揚。但遺憾的是,他們也就是想想罷了,看到倒霉的曰本倭瓜還躺在地毯上像個皮球樣的翻滾嚎叫著,哪還有人敢上去動手?而且他們自恃是高學歷的文明人,這次又是受邀參加峰會的尊貴客人,因此他們堅信組委會和酒店方面會還給他們一個公道的。不能讓這個暴徒逍遙法外!這恐怕是在場除了交州的幾個同志外,其他所有人此刻的共識。保安隊長很快就挺完了白臉中年人的簡述。其實g"/>本沒必要聽,看一眼就知道這到底怎么個情況了?,F(xiàn)場就擺在這里,行兇的人大搖大擺的站在場子中央,而受害者——那群老外們則抱團擠在沙發(fā)邊的角落里,各自捂著傷口邊呼痛邊罵娘。不過,保安隊長在燕京當了多年北漂,也算是見多識廣的一號人物,一看陳揚這身不俗的打扮和打完人后依舊是一派從容不迫的架勢,隱隱有種上位者的風范,心知這人肯定就是傳說中的汰漬檔了。也是,這京城里最不缺的就是紈绔子弟了。如果沒必要,誰都不希望碰上這些渾不吝的公子哥,更別說去惹毛這些公子哥了。保安隊長當然也同樣是這種想法。而且前面聽那白臉中年人說這汰漬檔好像還是什么市長?他更是不敢輕易得罪了。因此,他見局勢控制下來后,倒不急著讓人擒住陳揚,而是上前兩步,很客氣的對陳揚道:“這位先生,麻煩你跟我們走一趟?!?/br>陳揚看了他一眼,卻沒直接回答,而是先拍了拍還緊抱著自己的閔柔,示意她別害怕,而且這里全都是人,讓閔柔這么摟著自己好像也不大好看。閔柔邊哭邊輕“嗯”了一聲,不過也許她還擔心陳揚再次施暴吧,就只是把手稍微松開了點,仍然緊拽住了陳揚的衣角。陳揚知道她被嚇著了,就只能由著她,然后從口袋掏出煙來,/>出一g"/>,正要點上。“???”閔柔突然又低呼了一聲,原來她這才發(fā)現(xiàn)陳揚的右手虎口處有鮮血滴下來,跟著就急急忙忙的從兜里掏出一塊手帕,邊幫陳揚止血,邊哽咽說道:“陳揚,你,你的手怎么了?怎么會流的這么血啊。”“沒事,剛才被玻璃渣扎了一下?!?/br>陳揚沖她笑笑,現(xiàn)在最緊要的是先把事情處理干凈了,一點小傷不礙事。跟著就要吧手抽回來,可閔柔卻執(zhí)拗的用手帕幫陳揚把血漬擦干凈了才放開,眉頭一直緊鎖著,手仍是有些發(fā)顫,顯然還是很擔心。兩人旁若無人的說著話,剛剛才在保安控制下消停下來的老外們再次憤怒了起來,紛紛用各自的鳥語大聲的指手劃腳的吼著。雖然沒幾個人懂外語的,但大家都聽懂了,這些老外們無非就是要求保安嚴懲暴徒,最好是當著他們的面把陳揚制住了,然后讓他們一人上去狂踹一頓泄憤。但保安隊長此刻卻顯得異常冷靜,回頭擺了擺手,示意自己的手下先去安撫這些外國客人,然后再次沉聲朝陳揚說了一句:“這位先生,你打傷了我們酒店尊貴的客人,為了避免一些不必要的麻煩,你現(xiàn)在必須跟我們走一趟。”陳揚輕甩了甩剛才因為用力過猛而有些生疼的右手,點上煙,吸了一口,才夾著香煙皺眉問道:“你們這兒的老板是誰?你馬上通知一下他,讓他立刻到這間包廂來?!?/br>陳揚話音一落,現(xiàn)場再次響起一陣叫罵。也是,沒見過像他這種人,傷了人還這么牛逼哄哄的。保安隊長也有點火了,心說你汰漬檔又怎么了?老子已經(jīng)夠低調(diào)了吧,臺階一個接一個的給你,你丫的不下就算了,還真當我們酒店是你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的嗎?還讓老子給你通知老板?艸,老子是你跟班嗎?當即沉下臉,說道:“這位先生,你要是不配合的話,就別怪我們多有冒犯了?!?/br>陳揚冷笑一聲,g"/>本不理睬保安隊長的威脅,看向那幾個嚇得不輕的宋強等人,“宋書記,你去下面知會一聲,把我們的同志都叫上來?!?/br>“哦,好的?!?/br>滿頭大汗宋強雖然理解不了陳揚的意思,但現(xiàn)在六神無主的他也只有照做的份兒。嗬!居然還敢叫人來?保安隊長火大了,這事要是傳出去,他非被炒了魷魚不可。臉子一拉,手一揮,立刻就有好幾個小弟閃身沖了出來,一個攔住了要去叫人的宋強,另外幾個則把正忙著撥號的陳揚給圍住了。嘭!宋強剛走回到包間門附近,外間卻又響起一聲悶響。眾人循聲看去,原來是一個西裝革履的中年胖子急急吼吼的沖了進來。“一群飯桶,場子都被人砸了,都還愣著干什么吶!”胖子一進包廂就氣急敗壞的大吼了一聲。“唐總!”“唐總!”保安頓時紛紛住手,回頭跟來人恭敬的打著招呼。緊接著,唐總一臉鐵青的撥開了保安,沖到陳揚面前,死死的瞪著這個敢砸他場子的野蠻人,鼻子出氣,悶哼道:“我不管你是什么人,總之你打傷了在我酒店消費的客人,而且還砸壞了我這個包間里的進口設備,今邊習慣姓的想伸手出去,幸好他及時想起這樣做好像不大合適,趕緊生硬的縮回了手。然后再次板起臉來,冷聲道:“陳市長,前面紫金酒店的唐總說你在他這里傷了人,對嗎?”陳揚看了他一眼,緩緩說道:“周書記,你們來得正好,也省得我麻煩了,這間酒店涉嫌容留婦女賣.銀,并且打算非法拘禁政斧公務人員。還有這幾個老外,不僅涉嫌非法瓢娼,而且還口出狂言調(diào)戲侮辱我們市政斧的工作人員。我希望你能夠盡快處理一下。如果不能,我會親自向上級機關匯報如實反映這里的具體情況的。”陳揚話一說完,現(xiàn)場再次響起憤怒的罵娘聲。這分明是明目張膽的倒打一耙??!不僅把自己打人的事兒撇得一干二凈,而且貌似還打算把人老巢給端了。玩笑真不是這么開的!周發(fā)強背著手,鐵青著臉站在原地,一聲不吭的看著這個什么交州副市長。同為高級干部,他自然能知道陳揚這話里的分量,心里飛快的盤算了起來。陳揚見他居然還在思考,心里冷笑一聲,回頭招呼宋強等人:“我們走吧?!?/br>他們剛轉(zhuǎn)過身,一直隱忍不發(fā)的老外們終于忍不住了,怒吼著沖了上來。這些外籍高工和總監(jiān)們早上都開了會的,自然也認出了周發(fā)強這個東道主,不過見陳揚兩三句話就治住了周發(fā)強,而且貌似拍拍屁股要走人了,他們哪里還肯干,終于抱團成了八國聯(lián)軍的態(tài)勢,憤怒的沖上來要聲討陳揚這個暴徒。周發(fā)強只帶了幾個原先在下面維持治安的警察過來,又沒有陳揚那么無所顧忌,一時間攔都攔不住。一個金發(fā)碧眼的高個男人扒拉開了攔住他的警察,三兩個箭步就沖到了陳揚身后,嘴里嚎叫著,張手就要給陳揚來一記后勾拳。這人是法國ec工程集團的銷售總監(jiān),叫皮特。眾所周知,法國佬自命風流倜儻,浪漫多情,對一張臉看的比什么都重要,偏偏前面艸著那瓶人頭馬把他用來泡妞的白臉給破了像,這個大仇比殺了他爹媽更讓他難以忍受,眼看著這接二連三進來的人非但沒能幫他們這些尊貴客人主持公道,彰顯正義,反而讓暴徒瀟瀟灑灑的自行離開,也難怪他會這么憤怒了。幸虧前面那個警察也不是吃素的,回身攆上他,從身后把狂怒中的法國佬給攔腰抱住了。皮特被攔住后跟是怒不可遏,邊瘋了似的掙扎起來,嘴里還不干不凈的大罵著一些旁人g"/>本聽不懂的法國國罵。當然,也不是都聽不懂,至少閔柔是能聽得懂的。陳揚只是聽懂了一個單詞,就上回他調(diào)戲閔柔時學的“豬”這個單詞,不由再次頓住了腳,朝閔柔笑了笑,問她道:“閔柔,這個老外在罵什么?”閔柔卻沒有被陳揚這副笑容騙過,不顧旁邊還有同志在,不安的扯了扯陳揚的衣袖:“陳揚,他說的都是臟話,咱,咱們”“這個老外他在罵什么?”陳揚再問了一遍,聲音如同剛從冰窖里撈出來似的,每個字都硬邦邦的。閔柔見陳揚這副模樣,哪還敢把那些臟話翻譯給陳揚聽,心里一緊,哽聲道:“陳揚,你別”陳揚不等閔柔把話說完,直接撥開了她的手。閔柔驚呼了一聲,想抓住陳揚,可手堪堪只扯到了陳揚的衣角,差點就再次摔了一跤。還沒反應過來時,陳揚已經(jīng)三兩步?jīng)_回到了那個法國佬皮特面前。并且一把揪住了皮特的領口。皮特一下子就愣住了,罵聲戛然而止。而在身后抱住他的那個警察也同樣呆傻住,不知道自己該不該放手?其他人也沒好到哪去,這一秒鐘腦子里全都處于短路狀態(tài)。誰也不知道陳揚走回來想干什么?打人嗎?不可能吧?這可是有警察在場,更何況還有東道主的政斧同志在,他敢嗎?就在眾人遲疑的一瞬間,周發(fā)強臉色一寒,沖上前大手一揮,大喝了一聲:“陳揚同志,你想干什么?”啪!這個清脆的響聲就是回答。皮特嘴角一歪,兩顆門牙噴s"/>了出來,立刻捂住嘴巴“哇哇”怪叫起來。現(xiàn)場全是一片倒抽冷氣的聲音,甚至那些前一秒鐘還叫囂著要上來撕碎陳揚的老外們也不叫喚了。抱住皮特的警察已經(jīng)傻眼了,他萬萬沒想到自己無形中幫了陳揚的大忙,依舊還是死死的抱住皮特,不過這只是他的條件發(fā)s"/>罷了。“傻.逼!”陳揚用力的扔開了皮特,回贈了一句他從小就學會,不過很少有機會說出口的京罵。然后轉(zhuǎn)過身,在一眾人的目瞪口呆中,走回到了閔柔等幾個交州同志面前,臉色平靜的說道:“好了,大家別看了,咱們走吧?!?/br>“陳揚同志!你給我站??!”周發(fā)強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了,朝陳揚怒吼了一聲。的確,陳揚這一巴掌如同抽到了他臉上似的,讓他感覺到一陣陣的生疼。陳揚看了一眼快步圍到自己身旁的幾個警察,皺眉看向周發(fā)強:“周書記,請你立刻讓這幾個同志把路讓開,否則后果你自負?!?/br>周發(fā)強冷哼了一聲,狠狠的下了決心:“樸所長,你還愣著干什么,他當著這么多人的面毆打外賓,還不給我抓回警局去!”他話一撂下,兩個警察一人一邊,立刻就要上來擒住陳揚。“你們干什么?你們憑什么抓人??!”閔柔不顧自己腳上的傷,沖上來要攔住警察。宋強等幾個交州同志也緊跟著沖了上來,紛紛喊道:“這是我們交州的副市長,你們誰敢抓人。”幾個警察聽到這“唬人”的名頭,不免有些猶豫起來。“閔柔,這不關你們的事,你們退下去,別為難這些警察同志?!?/br>陳揚邊說邊走到了那幾個警察跟前,然后看了一眼周發(fā)強:“周書記,你確定你真的要這么干嗎?”“拿下!”周發(fā)強臉色鐵青的喝道。幾個警察硬著頭皮上前一步,很輕松的就控制住了陳揚等人。“我跟你一塊去。”閔柔哭著說道。“陳市長,我們也跟你去?!?/br>宋強等人也紛紛表態(tài)。陳揚笑了笑,擺手示意道:“大家放心,我不會出什么事的,你們一會先回去安排一下下午的工作,哦,對了,閔柔,你待會拿我的手機給我愛人打個電話,跟她把情況說一下?!?/br>說完,跟在兩個警察身后,徑直朝門口方向走去。眾人汗顏,都到這份上了,陳揚居然還不慌不忙的安排起了下午的工作,真不知道該說他什么好。這這是裝出來的鎮(zhèn)定嗎?閔柔眼看著陳揚要被帶出包廂,立刻就又追了上去,抓住他的手,抽噎道:“陳揚,你讓我跟你一塊去吧?!?/br>“閔柔,你別這樣,我去去就回,下午我還要參加會議呢?!?/br>陳揚邊說,邊在閔柔手心里輕捏了兩下,點了點頭。閔柔心里一顫,臉上不由微微有些發(fā)熱,抬起淚眼,怔怔的看向陳揚,猶豫了一下,卻還是緩緩松開了陳揚的手陳揚這一走,才安靜了不到一分鐘的包間就再次吵了起來。“八國聯(lián)軍”同時圍住了要跟著離開的周發(fā)強,憤怒聲討著陳揚的暴行。紛紛要求跟去警局落實情況。雖然陳揚被警察帶走了,但顯然還不能讓他們感到滿意,中國的官場他們雖然不熟,但用屁股去猜都能猜出來,陳揚這一走,搞不好都用不著到警局溜一圈就放出來了,不把周發(fā)強攔下來哪成?周發(fā)強疲于應付,只能答應了下來。很快,一幫人也跟下到了樓底。而唐胖子則看著凌亂不堪的包間,臉上越發(fā)的y"/>沉下來.因為姓質(zhì)比較惡劣,并且牽涉到幾個外籍人士,周發(fā)強十分重視,特地交代了要把陳揚轉(zhuǎn)到經(jīng)合區(qū)分局處理,不把問題搞清楚,或者說不讓那幾個被打的老外滿意了,警局就不能放人。十多分鐘后,經(jīng)合區(qū)分局寬敞明亮的會客廳里,陳揚坐在一張靠椅上,桌面上還泡了杯熱茶。雖然不是什么好茶葉,但在警局里,有這個待遇已經(jīng)挺不錯了。坐他對面的則是一個高級督察,他是區(qū)分局的副局長,叫廖輝,由他來親自給陳揚錄口供,經(jīng)合區(qū)對這起涉外案件的重視程度可見一般。在確認了陳揚的身份后,廖輝也跟陳揚明示了自己的身份,然后才說道:“嗯,陳揚同志,我希望你能配合一下,把情況詳細說一遍。”“好的?!标悡P點點頭,然后看了看手表,這都十多分鐘過去了,沒理由還不放人的?。?/br>說實話,他本來以為自己前腳一走,閔柔就該聯(lián)系上了陳若男的。等陳若男跟在公安部人事訓練司當司長的大舅媽說一聲,電話就應該到了的,卻沒想到還真就被帶到了警察局里。難道是閔柔沒打電話給若男?陳揚微微搖頭,這個不大可能。還是她找不出號碼來?也不可能啊,自己的通訊錄里雖然很多人,但都分好類了的,一翻“家人”那欄就能發(fā)現(xiàn)了的。見陳揚半天沒說話,廖輝等不耐煩了,雖然對方級別比自己高,但自己怎么說也是個現(xiàn)管,還真看不起陳揚這些外地來的官兒呢。當即提醒了一聲:“陳揚同志,請你說說剛才的情況?!?/br>陳揚這才回過神來,不過他壓g"/>就不打算說什么,而且他也認為自己沒什么錯,那些老外就是欠揍。就笑笑道:“廖局長,我想用下你們這的電話。”他決定不等了。廖輝當然知道陳揚想干什么,這種事見太多了,不過這樣也好,省得自己麻煩說不定還得罪人,就把桌面上的電話機往陳揚邊上挪了挪,點頭道:“好的,你打吧。”陳揚剛要拿起話筒,不料電話機卻先響了起來。就笑著朝廖輝示意了一下,廖輝接起電話,臉上立刻換上一副恭敬的神態(tài),不停點頭說“好的?!?/br>陳揚心里好笑,卻也猜出這應該是上面通知他放人的電話了。跟著就先從座位上起了身。然而,讓陳揚意外的是,他這剛準備告辭離開,廖輝放下電話后卻立馬換了副嘴臉,剛才還算挺客氣的,現(xiàn)在整張臉都拉了下來,一臉的嚴肅和冷峻,沉聲說道:“陳揚同志,鑒于你的案情嚴重,還涉及到幾個國家的外賓,現(xiàn)在請你立刻跟我走一趟?!?/br>邊說還邊從腰上/>出個明晃晃的手銬,朝陳揚點頭示意了一下:“陳揚同志,麻煩你配合一下?!?/br>陳揚心猛的一沉,不知道是哪里出了岔子,頓時收起輕松的表情,很嚴肅的問道:“廖局長,誰給你來的電話?”“對不起,這不能夠告訴你?!绷屋x板著臉說,“請你配合一下?!边呎f邊朝陳揚走了過去。陳揚當然不會任其把手銬裝上,冷著臉說:“廖局長,請你搞清楚情況再決定,你憑什么對我使用手銬?”憑什么?廖輝也有點上火了,市局的王局長剛才來的電話很急,讓分局方面務必要嚴肅查處這起對外賓動手的暴徒,不得徇私放人。當即朝門外喊了一聲:“小林,小李,你們兩個過來把嫌犯給我押到審訊室去。然后通知外賓過來驗傷,認人?!?/br>很快,守在門外的兩個警員立刻快步走了進來,不由分說就把陳揚押了下去。陳揚沒有反抗,他知道反抗沒有任何意義,現(xiàn)在最緊要的是搞清楚這中間到底出了什么岔子?但他已經(jīng)失去跟外界的任何聯(lián)系,只能安心等待了。狹小昏暗的審訊室跟外面那間寬敞明亮的會客廳明顯差了不止一個檔次,而且也沒有香煙和熱茶,只有兩個警官生硬死板的面孔。一個警官拿著筆,不耐煩的敲了敲桌面:“老實交代你的問題,聽到?jīng)]?”陳揚苦笑,這破事他以前常讓手下干,沒想到輪到了自己。真是報應不爽啊。“姓名?”另一個警官一絲不茍的問了句廢話。貌似從現(xiàn)在開始,一切得走程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