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八十七章 周明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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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記,你太高看我了?!毙炀荒樕绯5目粗鴮γ娴闹鞚沙?,輕輕搖頭說。他又不是那種三歲小孩子,怎么可能因為朱澤成幾句話就跟對方推心置腹呢。就算朱澤成最近一直在幫助自己,可是在徐君然的眼中,他依舊不是自己能夠推心置腹的人。官場上面,不要輕易相信任何人,因為任何人都有可能在背后捅你一刀。朱澤成呵呵一笑,沒有再說什么。中午的時候,縣里面幾個部門的頭頭腦腦請客吃飯,有縣委辦的,也有各個局辦的,有楊光和葉有道兩個人幫忙從中牽線搭橋,再加上徐君然既然沒惹上什么麻煩,那以他的年紀和學(xué)歷,前途可以說不可限量。尤其還有朱澤成和顧寰這兩位實權(quán)縣委領(lǐng)導(dǎo)的關(guān)系在,所以跟長青鄉(xiāng)搖搖欲墜馬上就要倒臺的那兩位鄉(xiāng)長和黨委書記相比,徐君然如今的境遇絕對是話,心里面卻對這個周局長留心起來,既然楊光能這么說,看樣子這位煤炭局的周局長。在富樂縣的影響力應(yīng)該是不小的。崔秀英被叫回了家里。黃海親自來接的人,面對徐君然的態(tài)度也很恭敬,他是長青鄉(xiāng)政府辦公室主任不假,可不管怎么說,徐君然都算是他的領(lǐng)導(dǎo),縱然對于崔秀英跟徐君然的關(guān)系有些不滿意,他也沒辦法說什么。晚飯徐君然跟張飛吃的,自從機械廠的那個事情之后,張飛干脆就有事兒沒事兒來找徐君然,反正他在刑警隊也就是個實習(xí)生。再加上一般人也不敢管他,所以他是相當?shù)淖杂伞?/br>“小飛,有時間幫我查個人?”吃飯的時候,徐君然對正悶頭啃著骨頭的張飛說道。張飛把手里面的排骨放下,擦了擦嘴說:“查誰?”徐君然一笑:“煤炭局長周明橋?!?/br>張飛一愣神:“查他干什么?他有問題嗎?”徐君然擺擺手:“就是了解一下這個人,他要請我吃飯,我沒去。不過我總覺得,有點奇怪?!?/br>這是一種直覺,徐君然認為身為富樂縣煤炭局的一把手。這個周明橋不可能對于胡大海等人在長青鄉(xiāng)的小動作沒有察覺,可這么長時間過去到現(xiàn)在,一直都沒有直接的證據(jù)表明。盜采煤礦的事情除了胡大海之外,還有其他人需要為此負責。說的夸張一點,現(xiàn)在所有的一切,都顯得很清晰,那就是胡大海私自盜采國有煤礦,并且跟安維明勾結(jié),截留了后屯村的提留款。說白了,證據(jù)實在是太明顯了。就好像是擺在那里等著人去發(fā)現(xiàn)一般。徐君然知道,為官一任,最起碼的要求是造福一方??涩F(xiàn)在看來,富樂縣的某些人,并沒有考慮著如何造福一方,卻在考慮如何發(fā)財致富,讓自己的腰包鼓起來。張飛聽了徐君然的話,點點頭道:“行,我知道該怎么查了。你放心吧,不出三,這位周局長九歲就當了爹,這是富樂縣有名的笑話。不但如此,這位周局長在縣里面也是赫赫有名的大人物,連幾個工廠的領(lǐng)導(dǎo)也都能說上話,平日里,連縣里面的領(lǐng)導(dǎo),對他也得是客客氣氣的。不僅如此,富樂縣有幾處國有煤礦允許私人承包,對外宣稱是改革開放的試點,可實際上,這些小煤礦都是周明橋家里的親戚在承包著,也就是說,周明橋搞的所謂改革開放試點,實際上就是把原本由國家開采的煤礦,轉(zhuǎn)變成他自家承包的煤礦,最關(guān)鍵的是,價格方面承包煤礦的費用極低,等于是周明橋把國有資產(chǎn)當做自己發(fā)財?shù)墓ぞ吡恕?/br>徐君然知道,這個周明橋能夠如此囂張跋扈,這么無法無天的,肯定不是個省油的燈。張飛明確的告訴徐君然,自己在調(diào)查周明橋的時候,特別是在調(diào)查煤礦的事情的時候,有公安局的熟人警告他,不要去招惹周明橋。對方可能是因為張飛有背景,所以只是言語上的警告,但是意思已經(jīng)很明顯了,就是不希望張飛去招惹周明橋。“有點意思?!毙炀秽哉Z道:“一個能影響縣委的煤炭局長?!?/br>平心而論,徐君然對這個周明橋原本還不太看重,只不過是因為政治斗爭的經(jīng)驗太多了,對于這個身份有些特殊的煤炭局長感到好奇,所以才讓張飛打聽一下,卻沒想到竟然是條大魚,牽扯出來這么多東西。“徐哥,要不要我找人動動他?”張飛對徐君然說道,他現(xiàn)在跟徐君然的關(guān)系是越來越好,最關(guān)鍵的是,因為有李逸風(fēng)這個橋梁在,兩個人等于是有了一個共同的兄弟,所以到時沒有那種客氣,一直都是有什么說什么的。徐君然搖搖頭:“你別輕舉妄動,機械廠那邊的事情剛平靜下來,別惹事?!?/br>他知道,張飛所謂的辦法,自然是去省城找援兵,可徐君然并不認為張飛背后的家族會因為自己和他的交情,隨意就動一個能夠影響富樂縣的煤炭局長,畢竟政治上的事情沒有小事,縱然是市委書記想要動一個人,也得有說得過去的借口。電視劇和里面所說的那種所謂動輒把人徹底一擼到底的事情,基本上都是戲說罷了。華夏的干部制度就是如此,除非是有十足的把握著證據(jù),否則一個干部的位置,不是輕易能夠動的。那些“帶病”提拔的干部,說到底就是因為他們固然備受詬病,可是實際上卻還是沒有證據(jù)。張飛無奈的點點頭,他雖然x"/>子有些急躁,可對徐君然的話倒是十分的聽從,這也許是因為李逸風(fēng)在部隊的時候一直在他耳邊說徐君然如何聰明絕頂,這使得張飛潛意識里面對徐君然也有著很強的信任感。“你先回去吧,這個事情不要再查了。”徐君然對張飛笑著說道:“我有預(yù)感,這位周局長早晚要跟我打交道的?!?/br>徐君然的預(yù)感并沒有錯,只不過他跟周明橋倒并不是打交道,而是有人找上門來。華夏是個講人情的地方,官場上的事情也是如此,常常是一個人跟另一個人交情很好,而第三個人跟其中一個人的關(guān)系又十分要好,這樣一來,就算兩個人彼此關(guān)系不太好,可一樣也有人能夠在中間說的上話。就好像此時坐在徐君然對面的一個中年男人,徐君然跟他并不熟悉,只知道這人是煤炭局的辦公室主任,同樣也是謝美娟的高中同學(xué)。“馮俊,人我給你帶來了,有什么話你就直接說吧?!敝x美娟坐在徐君然的旁邊,笑著對那個男人說道。說完,她意味深長的對徐君然道:“君然,jiejie我算是中間人,有什么話你們聊你們的,不要在意我?!?/br>聽了這句話,徐君然的眉毛挑了挑,臉色嚴肅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