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七章 出招了!
默默的望著窗外的夜空,徐君然被自己腦海當(dāng)中所想象的東西給嚇住了,他怎么也沒有想到,一直以來被認(rèn)為是改革派有力支持者的周德亮,竟然是個y"/>謀家。可是,他難道不是孫老的老部下嗎?怎么可能會陷孫振安于險地呢?一想到這里,徐君然驀然間又有了把自己之前的猜測給推翻的想法。他并不知道,此時此刻,在省城的某個地方,也有人在做著跟他同樣的事情。孫振安獨自一個人坐在自己的書房當(dāng)中,煙灰缸里面是滿滿的煙蒂,自從冷岳跟孫靜蕓離開之后,他就把自己關(guān)在了書房里面,不住的抽著煙,手指不停的在辦公桌上面敲打著,一下一下的很有節(jié)奏感。張敏知道,丈夫只有在遇到了難事的時候,才會有這樣的表現(xiàn)。所以她默默的幫丈夫收拾好了一切,給他泡了一壺茶,然后帶著女兒上樓休息。有時候夫妻之間就是如此,相知相愛更讓人感動。煙霧繚繞的書房之中,孫振安的表情嚴(yán)肅,雙眉緊鎖,眉宇間帶著凝重的感覺。書房的門輕輕的響動了三聲,孫振安臉色一變,知道是冷岳回來了。這個女婿做事就是如此,在自己身邊久了,有些往y"/>霾的路子走,連敲門也是輕輕的敲三下,不多一下,也不少一聲。“進(jìn)來吧?!?/br>孫振安嘆了一口氣,揚(yáng)聲說道。果不其然,冷岳走進(jìn)了書房,看了看房間里面的煙霧,轉(zhuǎn)身又回去,把房間的門打開,然后才站到了孫振安的面前。孫振安看向冷岳:“送你小姑回去了?”冷岳點點頭:“是的,父親。”“那見到徐君然了?”“是的?!?/br>孫振安眉頭一皺:“有什么收獲?”聽到他的問題,冷岳的表情顯得很猶豫,甚至于說是遲疑也不為過。難得見他如此為難的孫振安微微一笑:“你坐下說吧。看來那個徐君然,也不是個簡單的孩子啊?!?/br>在年近五旬身居正部級高位的他眼中,徐君然不管有多么大的能力,依舊還是個孩子。冷岳聽到孫振安的評價,臉上卻無奈的苦笑起來。一邊坐下一邊說道:“爸。那個徐君然,要比我們想的更復(fù)雜?!?/br>“噢?”深知冷岳個x"/>的孫振安一愣,自己這個女婿雖說一直沒有在基層工作過,可他看人的本事確實是極準(zhǔn)的。他說徐君然要比自己想的更復(fù)雜一些,那就說明徐君然這個人,身上肯定是有文章的,這讓孫振安稍微感到了一絲意外。“你說說看,有什么收獲?!?/br>孫振安對冷岳道。冷岳點點頭。把自己跟徐君然的那一番對話跟孫振安說了一遍,最后說道:“他很聰明,也很圓滑,一點都不像小姑說的那樣是剛剛畢業(yè)的學(xué)生,給我的感覺,比部委里面一般的廳局級干部手腕還要老到。他甚至暗示我,這個事情恐怕跟周書記有關(guān)系?!?/br>孫振安久久不語,徐君然對冷岳說的話他此時腦海里面已經(jīng)有了一個大概的印象,稍微思索了一下之后。忍不住笑了起來。“有點意思啊,這個徐君然,有意思?!卑肷沃螅瑢O振安這才微微一笑說道,困擾了自己一晚上的難題。也漸漸的有了決定。不過在這之前,他還是決定要考校一下徐君然。“冷岳,你明天給衛(wèi)生廳陶正元同志打個電話,我要見他?!?/br>孫振安如此吩咐冷岳道。冷岳點點頭。準(zhǔn)備起身離開,不過想了想。他還是低聲說道:“那周書記和陳書記那邊?”孫振安微微一笑,擺擺手:“不著急,這次民族飯店的事情不過是個引子罷了,常委會上大家吵也吵過了,爭也爭過了。我倒是想要看看,這次究竟哪一個人會跳出來?!?/br>宦海沉浮幾十年,孫振安自信滿滿,他很清楚,有父親這座大山在,縱然有人想要動自己,也只不過是依靠一些小伎倆的y"/>謀詭計罷了,而y"/>謀詭計這種東西,一向都是上不得臺面的。上不了臺面,自然也就沒辦法成大事!第二天一大早,徐君然跟鄭宇成一起在他的房間里面吃的早飯。“君然,你回全州去吧?!?/br>鄭宇成吃了一點東西,擦擦嘴,對徐君然誠懇的說道。他昨天想了大半夜,g"/>本就沒怎么樣合眼,如今眼睛還是紅紅的。在體制里也不是一天兩天了,鄭宇成當(dāng)然明白昨天劉斌嘴里面說出來的那些人名究竟代表著什么,那代表著整個江南省除非是巨頭一級的大人物親自出面,否則哪怕是一個市委書記,面對這樣的事情也會三思之后才能決定如何選擇。徐君然縱使有天大的本事,只要他為自己出頭的話,肯定要得罪省委常委一級的人物,說實話,鄭宇成不希望徐君然為自己冒險。不得不說,換成別人的話,也許知道了這事情的內(nèi)情之后,馬上掉頭就走,鄭宇成這段時間可以說真正的見識了人情冷暖,甚至于有的人一聽說自己的名字,連面都不見。比起那些趁機(jī)落井下石,趁火打劫的人來說。朋友一場,徐君然能不顧一切的趕過來,并且把劉斌請出來吃頓飯,已經(jīng)算是仁至義盡了。“鄭哥,你這話是什么意思?”徐君然的臉色一變,看向鄭宇成的眼神微微有些不悅。鄭宇成苦笑了起來,滿臉無奈的搖搖頭:“兄弟,你的心意哥哥領(lǐng)了,昨天劉處長的話我也聽見了,說句實在話,哪怕是市長的公子整我,我都敢跟他硬碰硬,大不了魚死網(wǎng)破,人死鳥朝天,可你看看,那都是什么人?。吭缰廊绱?,我還不如一開始就退出的好,何至于到現(xiàn)在騎虎難下?”“現(xiàn)在的這個局面,不說別的,光是于澤演那幫人,就不會輕易放過我?!?/br>鄭宇成滿臉的悲戚:“哥哥我認(rèn)命了,他們愛怎么樣怎么樣吧,我只求你一件事兒,以后要是我進(jìn)去了,你嫂子還有家里的孩子,你跟老白你們幾個,多去看看他們,有什么需要的地方,幫我照看著?!?/br>徐君然的心中不由得泛起一絲苦澀,忽然有了一種淚流滿面的沖動。要知道鄭宇成此時此刻對自己說的話,就等于是在向自己托孤了一樣,他很清楚鄭宇成此時的心態(tài),恐怕他此時已經(jīng)沒有再去反抗的想法了,畢竟面對四個身份地位比自己高上太多的敵人,尤其還是體制內(nèi)的對比,這讓任何人都提不起反抗的勇氣來。并不是鄭宇成沒有骨氣,實在是他真的無力反抗。在強(qiáng)大的權(quán)力面前,什么樣的抵抗都是徒勞的,除非能夠找到更大的權(quán)力與之對抗,否則的話,想要翻手為云覆手為雨,純粹就只能夠是癡人說夢。徐君然嘆了一口氣,誠懇的對鄭宇成搖搖頭:“鄭哥,你這個要求我不能答應(yīng)你?!?/br>鄭宇成臉色一僵,剛要說話卻被徐君然打斷道:“我明白鄭哥你的心思,你無非是覺得于澤演他們背景強(qiáng)大,不是咱們能夠招惹的了的,說句不好聽的喪氣話,人家動動手指頭打幾個電話,恐怕就能讓我們疲于奔命甚至于鋃鐺入獄。但是,這不能成為我們放棄的理由”徐君然的表情漸漸變得嚴(yán)肅起來,眼神當(dāng)中仿佛充滿了斗志一般,沉聲說道:“這個世界還有公理,還有正義在。我相信,就算這天一時被遮住了眼睛,終究也還有雨過天晴的時候!”“你相信我,用不了多久,事情就會有轉(zhuǎn)機(jī)的!”徐君然直直的看著鄭宇成,認(rèn)認(rèn)真真的說道。鄭宇成慘笑了起來道:“兄弟你不怕毀了自己的大好前途么?”徐君然的眼神當(dāng)中透著一抹堅定和執(zhí)著:“我怕自己下半生,每當(dāng)想起你的時候,會在悔恨之中度過,悔恨自己當(dāng)初沒能幫兄弟一把,讓兄弟遺恨終生!”這句話,上輩子徐君然親耳聽到曹俊明對養(yǎng)父說過,只不過,那時候的兩個人,一個是站在墓碑前,一個則是躺在冰冷的墓地里。“兄弟……”鄭宇成的淚水再也控制不住,好像水龍頭一樣的流淌出來,四十多歲的大老爺們,哭的跟女人一樣。徐君然笑了笑,沒有阻止他,而是給自己點了一g"/>煙,狠狠的吸了一口說道:“咱們是沒有那幾個衙內(nèi)那么多的關(guān)系,也沒有什么大佬在背后撐腰,不過我們的優(yōu)勢也很明顯,沒有退路嘛。呵呵,光腳的不怕穿鞋的,蠻橫的怕不要命的,我倒是要看看,這個事情鬧得越來越大,鬧得滿城風(fēng)雨的時候,他們難道就不怕引起民憤嗎?”鄭宇成一愣,忍不住抬起頭看向徐君然:“你到底打算怎么辦?”他也不是笨蛋,雖然情緒有些激動,但是稍微仔細(xì)的想一想,就從徐君然的話里面分析出了很多內(nèi)容,而且徐君然那飽含著殺機(jī)的話可不像是在開玩笑,說不準(zhǔn),他真要搞出什么大事來。徐君然吐出一個煙圈,沉聲道:“我的打算?我打算讓某些人知道,手是不能亂伸出來的,亂伸手,會挨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