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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團團將柳烈圍住。為首的人從腰帶里抽出一柄軟劍,隨后沖著柳烈喝道:“哪里走!”柳烈面上絲毫不見懼色,反而八風(fēng)不動的笑起來,惹得后面的德公公和這幾個蒙面的黑衣人有些心里發(fā)顫。按理說這柳家大宅里還住著個柳氏,這些年來柳烈也攢了不少金銀財寶,所以家里的小廝傭人應(yīng)該不在少數(shù),可是從德公公打進來起就發(fā)現(xiàn)這處宅子里靜悄悄的,只有祠堂那處傳來微弱的念經(jīng)聲,連燈都沒點一個。這會兒黑衣人意圖動武,家里更是靜的沒個聲響。半黑的天氣里,之間柳烈那張過分雪白的臉正肆無忌憚的笑著,著實有些駭人。德公公下令,黑衣人很快就上前一步,意圖將這私生子綁了就擒。誰知為首的人還沒出劍,就嗚呼了一聲倒在地上,胸口已是中了一只淬了劇毒的箭。沒出片刻人就從喉嚨里發(fā)出“咯吱咯吱”的聲音,瞪大著已經(jīng)凸出來的眼睛,七竅流血而死。周圍的黑衣人頃刻間亂作一團,沖著院子的圍墻處跑去,但是無一例外,也一一讓不知道從何處射來的暗箭擊殺,像是死狗一般躺在院子里。德公公抖著身子,想起走前李笙囑咐過得不要使強,頃刻間尿了褲子,隨后哆哆嗦嗦的雙膝跪地,哭道:“二殿下…….饒了,饒了老奴吧…….”柳烈倒是絲毫沒有被這些橫七豎八的尸體嚇到,反而噙著一抹不懷好意的玩味,很是嗜血的走過來一腳正中他干癟的臉頰,將德公公踹翻在地,隨后用腳踩著他的脖子稍稍用力就逼的他面紅耳赤。“饒你不死不是看你歡喜,回去告訴李笙那死瘸子,想要那皇位,他另尋辦法。我的暗衛(wèi),不是為了保護他們皇家奪嫡的犧牲品!”德公公褲子上濕了一大片,此刻又讓他止住了呼吸,嚇得馬上鼻涕眼淚一把抓的流了出來,不停的用眼珠子上下滾動示意自己知道了。柳烈看他這副模樣心里頭就惡心的慌,隨后很快將腳撤了,又睨了一眼腳上被他蹭到的眼淚,在青色的錦布上留下一點兒深色的印記,很是嫌惡的“嘖”的一聲。隨后一面向外院里走一面直接將靴子扒了扔到了地上,光穿著一雙潔白的絲綢羅襪赤腳走在院子的石板路上,一面沖著外面喊道:“張賀,你他媽躲在暗處吃屎啊?出來把這些狗東西給爺拖出去處理干凈了?!?/br>“真白費爺?shù)牧鈴臉抢飳3腾s過來。”柳烈推開前院的小門,瞄了一眼左側(cè)的祠堂,就想靜悄悄的從右側(cè)的偏門直接回了。至于著急忙慌的往那風(fēng)月樓趕,他自然不會承認是有些惦記那傻子了。只是覺得自己這心里頭莫名其妙的七上八下的,情不自禁的琢磨著沅九這會兒是不是已經(jīng)在后院哭起來了,不然就是砸了他屋里頭的瓷器,這么擔心著嘴角倒是有些歡喜的笑起來了。他自己覺得吧,這大概是種養(yǎng)狗養(yǎng)孩子的心情,知道這東西是個蠢得所以處處惦記著。誰料到墊著腳還沒走兩步,就被祠堂里一聲微弱的“殿下。”給絆住了腳步。第三十八章:一顆淚痣柳烈皺著鼻子呼了口氣,再回頭的時候,看到柳氏正顫巍巍的踮著腳尖從祠堂的大門口露出半個身子,沖著他正萬分慈祥的笑著,臉上被燒傷的痕跡勉強的牽動著,弱聲招呼道:“殿下因為何事動怒?今天前來的貴客可是京中派來的?”柳烈一跟柳氏對上眼,就不得不兜頭再往回走,路過院門的時候往里瞧了一眼,幾個橫七豎八的尸體已經(jīng)不見了,至于那老陰陽人,也沒影子了。于是心里好歹舒坦了一點,邁著大步子走到了柳氏跟前,直接用手按著她的肩膀嗔道:“我是不是跟你說不要老在這里吃齋念經(jīng),你給誰做的壽?不看看自己個兒的身子骨?”然而柳氏只是一面仰頭沖他笑著,卻不肯按著他的意思回到西側(cè)的廂房里去,執(zhí)拗著身子用干枯的手捉著他的胳膊來到祠堂里。祠堂四面無窗,終日里是個陰森森的模樣。此刻在滿當當?shù)慕M人牌位下面,立著鮫人油制得長明燈將那些擦拭的一塵不染的牌位照的虛虛實實,柳氏則指了指地上的莆墊道:“殿下好久不回來,阿姊肯定很想你,殿下給她上柱香可好?”柳烈梗著脖子只覺得雙腳越發(fā)沉重起來,甚至連看都不想看一眼那上面密密麻麻的牌位,眼圈竟然紅了一點,眼角下面那顆美人痣越發(fā)紅艷清晰起來,但是不吭聲也不動作。半晌只從嘴里冒出幾個咬牙切齒的字來:“姑母,人死如燈滅,你就算日日在這里吃齋念佛陪著他們,他們地下也不知。何況,一把大火少了個干干凈凈,哪還有什么地下呢!”柳氏還是那副樣子,面上倒是因為燭光的原因又將那些傷疤顯得更猙獰了一些。眼神柔柔的看著他又看回了牌位上柳鶯鶯的名字,喃喃道:“殿下可知,阿姊生前最期盼什么?不是期盼那春夏秋冬里盼望陛下來訪的消息,而是日日夜夜時時刻刻期盼著殿下以后能入得皇宮,飛黃騰達坐那人中龍鳳。”柳烈心口起伏的厲害,一下子將地上的莆墊踢到了空中,生氣的吼道:“姑母!你可看清了我不是什么殿下,區(qū)區(qū)一個娼妓的野種,競想做這種一步登天的大夢!”“要是她一直守在那一畝三分田的境地里,后來也不會出這樣的惡果!”莆墊應(yīng)聲而起,一下子撞翻了旁邊的香爐,柳氏瘋了一般的連忙撲到地上去伸手用皮rou去捉那些香灰??諝庵辛⒖谭浩鹨环N讓人難以忍受的皮rou焦灼的味道。柳烈嚇得連忙過去將她止住了,隨后大喝著外面張賀的名字。柳氏已經(jīng)塌陷的眼皮下冒出不少渾濁的淚水,她一面嗚咽著大哭一面錘著自己的胸口道:“我不許你這么說我的阿姊,你是陛下的龍種,阿姊本是該做貴妃的八字?!?/br>說著她神情飄忽了很遠似的,低聲道:“那天我見了那圣旨,我們都見了,那上面分分明明寫的清楚,要封阿姊做貴妃的呀!怎么一把火把我把阿姊燒成這副模樣了啊…….”她用皺巴巴的指尖碰了一下柳烈眼角那顆發(fā)紅的美人痣,又露出個瘋笑來道:“阿姊,你這美人痣生的真是頂頂漂亮,陛下不愛你又愛誰呢,別哭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