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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兒子么?他那樣一個男人,怎么教出這樣的孩子?走就走,當(dāng)我想待在這里?蓮生見她繞過桌子,正眼都不瞧自己一眼,登時氣地腦子冒煙,端起湯包的盤子就往她的背上砸去。曹佳僖頓住,轉(zhuǎn)過來瞅了眼地上狼藉流油的癟皮子,白色的瓷盤摔的四分五裂,她往自己的后背摸了一把,抹到油膩至極的液體,曹佳僖正面對住蓮生的臉,蓮生挑釁的發(fā)笑:“哈哈哈,蠢貨,都不知道躲一下……哈哈。”他原本是想砸到對方的腦袋上,只是自己的身高劣勢太明顯沒瞄重。佳僖胸口緩慢的起伏了一下,危險的盯著他:“我的湯包誒!”她氣壞了,這位小少爺不若一份湯包可愛啊:“狗雜種,這么沒教養(yǎng),你爹就是這么教你的?”蓮生頭皮一痛,心口處被尖刀狠挖一口,以前跟著娘在戲班里混日子,聽的最多的正是這一句“狗雜種”,他尖叫一聲朝佳僖沖過來,佳僖瞇眼盯著他,快速卷起襯衣的袖口,我都不需要爹教,自小耳濡目染就能把你罵個狗血淋頭!佳僖被她親娘打出一身銅皮鐵骨,對方又是個小個子,當(dāng)蓮生沖到眼前時,佳僖忽而彎腰抓了一個完好滄桑的薄皮包,直接糊了蓮生一連的油,順便當(dāng)空抽了他一大耳光,三百六十度的旋身避開他的拳頭:“小雜種,被抽得爽不爽?不爽就再來一下?”蓮生被抽愣了,眼淚嘩啦啦的淌下來,耳膜再次受到尖銳的攻擊,抖抖索索的扯開嗓子大喊:“賤人!我要殺了你!”他擺開架勢,發(fā)誓要將親爹平日教的功夫用上來,把對方揍得跪地求饒。然而女人永遠也不同他正面迎戰(zhàn),嗖的一下跳到桌子上,框的一下砸過來一張椅子,而且時不時的伸出無影爪,將他的胳膊死揪一下,后腦勺狠拍一下。蓮生瘋了似的大喊——你這個卑鄙無恥的臭女人!第25章你爹生你沒屁眼瘦弱的身子當(dāng)即膨脹著一只河豚狀,滿身都是毒刺,功夫也不用了,哇的尖叫一聲將佳僖撲到地毯上。佳僖受到一股強勁的瘋癲之風(fēng),劈頭蓋臉的被捶了一頓,她登時也來了勁兒,猛的一個翻身,掐住了小少爺?shù)牟弊?,小少爺蝦米似的彈跳,伸手抓她的臉,竟然被他抓個正著。“嘶……狗娘養(yǎng)的小賤貨,給臉不要臉的臭狗屎,長著一張好臉實際爛心腸的狗腿子,你爹生你的時候沒生出你的屁眼是吧?!”曹佳僖發(fā)揮了畢生以來存儲的優(yōu)良學(xué)識,又去揪他的胸口,蓮生受不住哽咽大哭,嚎啕聲中一把抓了佳僖的發(fā)髻,不要命的往下拉扯:“我……我要殺了你,我要叫……叫爸爸殺了你!”佳僖尖叫著倒下去,彎腰拳腿的去蹬他的肚子,狼狽的朝桌子底下爬去,蓮生抹了一把辛酸痛淚,蠕蟲似的爬過去拽住她的腳腕。沈青正坐在院子里逗鳥,嘴唇哆起來,哆哆哆的用一根羽毛棒挑釁籠子里的金絲雀。傭人慌忙沖出,嘴里大喊著不好了不好了。沈青擼了一把自己的短發(fā),橫著皮rou低喝:“叫什么叫,有什么好叫的,你嚇著干爹的鳥兒了!”待他跟著傭人去了大堂,頭一遭覺得傭人的話還是比較可信,沒有夸大其實。姓曹的小娘們和他們家少爺互相揪著對方的頭發(fā),四肢盤根錯節(jié)的攪在一處,兩人白嫩的臉皮上掛著鮮艷的色彩,紅的很紅,青的很青,紫啊……紫正在發(fā)酵的路上。家具能摔的摔了,能碎的也碎得很精彩。沈青哎喲一聲上前一步:“我的少爺哇,您這是做什么,趕緊松手哇!”蓮生鼻涕眼淚齊齊而下:“你叫……叫她先松手……”佳僖捏著脖子,頭發(fā)散亂如雞窩,終于見到一個正常人,立即放開小少爺?shù)念^發(fā),見程老板的兒子嚎得傷心,她也慢慢的噘嘴聳鼻,鼻翼翕合著,眼眶很快匯聚了淚水,跟著嗚嗚抽噎起來。沈青一臉頭痛的站了起來,雙手拍著巴掌,一時又刺激又煩惱,煩惱怎么跟干爹交代,刺激的是兩人比拼似的越哭越大聲,直接把他哭出了客廳。沈青跑到書房去,給干爹掛電話,程老板正在辦公室內(nèi)會客,見是家里來的電話也沒當(dāng)一回事,只道晚點再說便掛了。佳僖藏在手指縫后偷看外面的情形,見那個黑布長褲的男人再次進來,當(dāng)即繼續(xù)哽咽。“好啦,你們都別坐在地上了!”沈青讓下人把兩個東西分別扶起,分坐在沙發(fā)對面。佳僖醒了兩口鼻涕,委屈巴巴的站起來,說要走。沈青說不可以:“干爹沒交代,你還是先在這里休息一會兒吧?!背汤习甯ㄖ镜睦峡偠ㄏ潞贤?,老總要請他午飯,放在平日他也就去了,忽而想起沈青的來電,沈青支支吾吾的,也沒說清楚到底什么事,當(dāng)時也沒耐心聽,于是程老板婉拒老總的好意,老總是個四十多歲的文化人,工地上的事并不會親自去管,也不屑于去跟大老粗門打交道,他只是負責(zé)周游在上層拉攬業(yè)務(wù)。“那行啊,您有事就先去忙,大新飯店晚上有酒會,您來嗎?”程老板道再說,摘下金絲眼鏡擱在桌面上,兩人一同淺聊著下樓,分別坐上自己的小汽車。第26章程老板育兒1濃密黑亮的頭發(fā)用生發(fā)油往斜后方梳去,刀削斧鑿似的臉部線條十分明晰,他的眼窩較深,眉骨突出,高鼻暗唇的俊雅。程老板今日辦公穿的是正裝,雪白的襯衫領(lǐng)口上系著寶藍色斜紋領(lǐng)帶,傭人接下他的西裝外套,露出里面黑色暗紋的紳士馬甲。他不言不語的進來,眼風(fēng)一掃,唇角的笑意便漸漸坤直了。相比于干爹的小情人,沈青自然更傾向于對蓮生有感情,他費盡了口舌安慰小少爺,舌頭都快嚼麻了,也沒有干爹一個眼神管用。錚亮的黑色皮鞋踏在地板上,隨著他移動的身形,一股低沉的威壓四散開來。大朵大朵的烏云飄在幾人的腦門上,蓮生立即關(guān)上了牙床,緊抿著唇瓣,眼皮顫抖的垂下來,一手抓著沙發(fā)使勁兒的捏。佳僖不在乎自己此刻的蓬頭垢面,反倒是將小少爺?shù)目s瑟恐懼看到眼里,她當(dāng)然也是有點怕的,只是看到小少爺變化如此之大,不由的心有戚戚焉。她噎下一口口水,盡量避開同干爹目光直接交匯的軌道,客廳內(nèi)的氣壓越來越低,她后頸的皮膚上滲立起一片冷汗。程老板坐進主位,單根手指插出領(lǐng)口中心,他左右扭了扭脖子,將領(lǐng)口拉松,手指迅捷的解開一顆扣子,寶藍色的長條領(lǐng)帶扯開放到扶手上,他先是看向沈青,黑眸里沉著責(zé)備,沈青縱使擁有一具健壯的好身材,仍沒能抵擋住干爹無聲的譴責(zé)。虎軀一震中,他自覺非常的冤枉,一個是您的親兒子,一個是您的小情人,我能怎么辦我也很無辜啊。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