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點(diǎn)不耐煩的男人一見到仝年年,眼前便是一亮,他連忙站起身,伸手和她打招呼:“你好,我是蕭陽。”仝年年只要想到不知道在哪個旮旯偷窺的陳旌心就發(fā)顫,她裝作沒看到蕭陽的動作,抬手把短發(fā)撩到耳后,面色微曬:“你好,我是仝年年?!?/br>沒握到那只想握的手,蕭陽尷尬地摸了摸鼻頭,但也沒放心上,他跟著坐下,又問仝年年喜歡喝什么,聽她說隨便,就做主給她點(diǎn)了一杯果茶。“果茶可以吧?”仝年年心不在焉地點(diǎn)點(diǎn)頭,沒把蕭陽的殷勤放在眼里,還在心里斟酌該怎么攤牌比較合適。蕭陽并不是個健談的男人,但他對仝年年有好感,自然不介意主動一些。相比他的熱情,仝年年就顯得冷淡得多,全程敷衍應(yīng)答。如果是別人,估計(jì)早就甩手走掉了,但蕭陽卻沒有。他還在堅(jiān)持著侃侃而談,從家庭講到工作,又從工作講到大學(xué),極其能說。等果茶上來,仝年年越坐越不安,她把手掩在桌下握成了拳,“那個……”話頭被打斷,蕭陽也不惱,還以為是仝年年終于有反應(yīng)了,“怎么了?”“我有男朋友了?!?/br>蕭陽:“……”仝年年:“我過來就是想親自跟你說一聲抱歉?!?/br>她站起來,“對不起。今天的事是我不對,這頓就當(dāng)作是我的賠罪,好嗎?”蕭陽態(tài)度瞬間就變了,他靠坐在在椅背上,語氣懶懶:“這不會是你搪塞我的借口吧?”仝年年怕他會和徐媚那邊說漏嘴,便也沒辯解,只訕訕地笑:“真的對不起?!?/br>“行吧,”蕭陽也不是個難纏的,他攤手,“那我們現(xiàn)在是可以散了,對嗎?”仝年年悻然點(diǎn)頭。是以蕭陽沒等自己的糕點(diǎn)上來,就離開了咖啡廳。仝年年松了口氣,她左右環(huán)顧一番,果然在咖啡廳的角落找到了陳旌。陳旌把這桌的賬單結(jié)了,走過來摟住她的腰:“說清楚了?”“說清楚了。就是不知道他會不會和我媽說我們倆的事……”仝年年心虛地補(bǔ)充,“你也知道,我媽那邊有點(diǎn)軸,現(xiàn)在還不到時候和她說我們的關(guān)系……”“他不會說的,”陳旌沒介意,他眨眨眼,“不僅不會說,估計(jì)還會和你mama講是他看不上你?!?/br>“你怎么知道?”陳旌勾她鼻子,“男人的直覺?!?/br>仝年年嘟嘴:“呿?!?/br>她拉陳旌的手,“不管他會說什么,我們先回家再說?!?/br>“學(xué)姐,”陳旌沒動,抱她腰的力道收得更緊,“我想和你說一件事。”他語氣嚴(yán)肅,仝年年還以為怎么了,她歪著頭問:“什么呀?”這時候是下午了,天色燦爛得如同潑了橙黃顏料的畫布,大把大把的陽光穿過咖啡廳的玻璃窗,把陳旌的瞳孔照得熠熠生輝。他說的話過濾到她的耳朵里頭,語速仿佛被放緩了無數(shù)倍,就像是有人往她身體用力地丟了一個水球,水球炸開,融進(jìn)血液里,無色,卻惹起了好大的波瀾。“年年,我們結(jié)婚吧?”第51章民政局五點(diǎn)半下班,仝年年和陳旌是當(dāng)天最后一對去登記結(jié)婚的情侶。也不對,現(xiàn)在可以稱作夫妻了。手里的紅本本有點(diǎn)燙手,仝年年怔忪地看向陳旌,“我們就這樣結(jié)婚了?”陳旌心情很好,從頭到尾嘴角都掛著笑,他樂呵地打了個響指:“恭喜你答對了?!?/br>“……不行不行,你讓我緩緩?!?/br>仝年年摸上額頭,蹲下身來,冷靜了一會兒方仰頭看他,肯定道:“你早就計(jì)劃好的?!敝耙?yàn)樘厥庠?,仝年年讓徐媚寄了戶口本過來,在那之后她還沒回過家,戶口本自然就留在了身邊保存著。陳旌倒好,順手鉆了這個漏洞,才去過她家?guī)状?,就摸出了她的戶口本放在車?yán)?,和他的戶口本挨著?/br>這分明是早有預(yù)謀,就等著她上鉤。偏偏她不爭氣,一時沖動就和他去了民政局。估計(jì)是值班人員趕著下班,手續(xù)砰砰砰地蓋上,速度快到她都沒回過神來,便已經(jīng)從未婚少女變成已婚少婦了。天吶。仝年年這才感覺大禍臨頭,她抱著腦袋哀嚎:“我現(xiàn)在后悔還來得及嗎?”陳旌一把將她拎起來,嘴唇貼著她的,咬牙切齒:“你敢?”“可我連和我媽說談戀愛都不知道怎么開口,現(xiàn)在悶不吭聲就結(jié)婚了……我不敢想象她知道以后會怎么處置我?!?/br>陳旌蹙眉:“直接說吧,我來和她解釋,就說是我把你坑蒙拐騙過來的?!?/br>反正他是真的怕了生活里的各種不確定因素,今天徐媚可以安排仝年年來相親,誰知道明天會不會還有什么更夸張的要求?這不行,他得未雨綢繆。仝年年拍他,嗔他一眼:“你亂講什么坑蒙拐騙?”她郁悶地哼哼兩聲,皺著臉抱住陳旌,“反正……先瞞著吧,能瞞一時是一時,等時候到了再說?!?/br>陳旌不敢掃興地問她是什么時候,他抿抿唇,“也只能這樣了?!?/br>決定要瞞著以后,仝年年心口一松,她幽幽地感慨了一句:“沒想到我就這么脫離了未婚女性的名頭?!?/br>一提到這個陳旌就覺得甜,他無聲地對著空氣笑了笑一一在十月八號這一天,仝年年真的變成了他的老婆。“年年,他不喜歡你是他沒眼光。沒關(guān)系,mama給你找一個更好的,他那算什么呀?我越想越覺得他不怎么樣?!?/br>不出陳旌所料,蕭陽那邊直接就說了是他看不上仝年年,并沒有說出什么關(guān)于“男朋友”的料。聽到徐媚的安慰,仝年年有些哭笑不得,既覺得暖又覺得酸,她調(diào)整了下情緒,正色道:“媽,你別再給我介紹相親對象了……”這徐媚就不能同意了,她抬高了嗓門:“為什么呀!”“現(xiàn)在不都主張自由戀愛么,我……”盡管仝年年很想承認(rèn)自己結(jié)婚了的事實(shí),但理智回籠,話一到嘴邊還是轉(zhuǎn)了個彎,“我爭取明年帶個人回家給你瞧,好不好?”有了期限就有了盼頭,徐媚嘀咕一番,終于松口:“那好吧,你到時候要是不帶,我立刻把你揪回海城找對象!”徐媚肯松口已是萬幸,仝年年放下心:“好。”掛了電話,仝年年轉(zhuǎn)頭,一頓,也不知道陳旌站在自己身后多久了。陳旌當(dāng)然聽得差不多了,但他也沒多說,只佯裝無事發(fā)生,舉著她的一筐書,“這個要收拾嗎?”倆人昨天“閃”婚,今天陳旌就迅速來了仝年年的出租屋,幫她打包行李,親力親為,熱情得不行。是啊,結(jié)了婚總沒有分居的道理。“這筐不用?!辟谀昴瓯晦D(zhuǎn)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