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苦惱的,是姜旭正在追她。仝年年不喜歡姜旭,自然就不能給他希望??墒墙袼坪跻稽c自知之明都沒有,他總以為仝年年這是在欲擒故縱。不僅如此,他還將這樣的想法一點一點地傳出去,很直白地就影響到了其他人對仝年年的看法。正是因為這樣,仝年年在桐野科技待了一個月,到現(xiàn)在都還沒有一個說得上話的同事。說得小心眼兒點,仝年年有些煩姜旭。不過今天姜旭應(yīng)該不會打擾自己了。這么想著,仝年年一身輕松,打幵電腦后,她就把精力都放在了工作上,沒再在意姜旭時不時投過來的目光。“啊累死了!”聽到有人開口,仝年年眉峰一動,瞥向電腦右下角,中午休息時間到了。去外頭領(lǐng)了盒飯,仝年年快速吃完,不等姜旭說話,她拿著水瓶就離開了辦公室。茶水間的飲水機壞了,還沒有送新的來,一桶水?dāng)R在桌上,就一個塑料杯子堵著開口。仝年年嘆氣,認命地拿下杯子,一手傾斜水桶,一手扶穩(wěn)水瓶一一“嘩啦啦!”開口太大,流出的水柱又太急,飲用水咕嗜咕嗜往外倒,直接就沖歪了水瓶。一陣手忙腳亂,眼看著水桶要從桌上掉下來,仝年年想都沒想就連忙抱住水桶將其撐回了桌上。空氣安靜了半晌。仝年年低頭看自己濕了大半的襯衫,無言以對。她煩躁地抓了一把頭發(fā),扯了好些紙巾把桌上的水擦干,拿起滿得快要溢出來的水瓶就往洗手間方向走去。對著烘干機烘了半天,襯衫總算沒那么濕了。仝年年順便走進一個廁所隔間,不想剛蹲下,就聽到了外面的談話聲。“……今天早上那個男的就是桐野的合伙人吧?”“對啊,之前一直在國外,最近才回來的?!?/br>“他長得好帥啊,又高又白,那腿長都快到我胸上了。”“你說漏了,他不僅帥,還有錢?!?/br>“對對對,現(xiàn)在會應(yīng)該要開完了,你動作快點,我們應(yīng)該能趕上他們出來?!?/br>“這個口紅色號會不會太深了?”聲音漸行漸遠,仝年年慢吞吞地走出來,一抬頭就看到自己在鏡子里的狼狽模樣。唉,她怎么感覺自己一點年輕的活力都沒有呢?連帥哥都動蕩不了她平靜的內(nèi)心了。然而真是說什么來什么。像是要證明什么似的,仝年年剛出洗手間,迎面就來了好多人。都是從會議室里出來的。黑壓壓的一片,氣場強得仝年年弱弱地就低下了頭一一連頭都不敢抬,就更別說看什么帥哥了。一行人從仝年年身邊經(jīng)過,氣氛壓抑得她呼吸速度都在放慢。好不容易等人走完,仝年年順了順胸口,“嚇死我了。”嘀咕完,仝年年莫名心口一突,感覺好像有人在看自己,她驀然回頭,卻沒有找到一個可疑的視線。只看到了人群中為首的那個男人的背影。好高。也好眼熟。這天沒什么事,五點半就準時下了班。仝年年拒絕了姜旭的邀請,頭也不回地就走出了辦公室。“姜旭,你就別熱臉貼冷屁股了吧,沒看出人姑娘不喜歡你???”姜旭撇撇嘴,“你懂什么?她一沒錢二沒權(quán),遲早會知道我的好的?!?/br>朱典無語地干笑兩聲,沒再接腔。仝年年一從電梯里出來,徐媚的電話如約而至。“……媽?!?/br>徐媚先是鋪墊了好長一段話,末了才切入主題:“年年,那男生mama看了,還不錯,你倆應(yīng)該聊的來。mama一會兒把他聯(lián)系方式發(fā)你手機上,你記得主動點,別太冷淡,聽到?jīng)]?”又來了。每隔一段時間,徐媚就會給仝年年介紹相親對象,說她必須要抓緊找對象,不然以后就嫁不出去了。……早知如此,何必當(dāng)初?仝年年含糊地搪塞回去,又說了些有的沒的,就把電話掛了。心力交瘁,她忽然不想動了。路邊有棵樹,郁郁蔥蔥,仝年年走過去,蹲下,數(shù)起了螞蟻。她都沒發(fā)現(xiàn),馬路對面停了一輛車,而坐在那輛車后座的人,正在看著她,目不轉(zhuǎn)睛。學(xué)姐瘦了。陳旌想。白拳拳偷偷瞄了眼看仝年年看得出神的陳旌,暗暗咂舌,大魔頭好溫柔。反復(fù)數(shù)了幾遍螞蟻,仝年年心靜些許。她撐著膝蓋想起來,卻因為蹲久了腦袋有些充血,一時頭暈?zāi)垦?,險些摔倒。也是她手快,扶住了樹干才沒釀造出悲劇。她甩甩頭,眼神隨意地掃過對面,半途僵住,瞳孔瞬間就放大了幾分。是…是錯覺嗎?仝年年散光,又有些頭暈,她用力揉了揉眼睛,想要再看清,車窗已然升上去,記憶中那張熟悉而模糊的臉也消失在了眼前。車子開走了,仝年年仍怔在原地。“陳旌?”————唉,真的很想寫虐了。第37章仝年年決定放縱一晚,忽視健康問題,吃泡面。結(jié)果五分鐘后她才發(fā)現(xiàn)自己倒成了涼水。泡面廢了。上天都不允許她虧待自己的胃。仝年年面無表情地把泡面扔進了垃圾桶,她摸摸肚子,從小冰箱里拿出了未拆封的餛飩。她懶得解凍,等水一燒開,就把餛飩?cè)恿诉M去。站著發(fā)呆須臾,因為開水沸騰的聲音過于突兀,仝年年被喚回了神智。她隨便抹了把臉讓自己清醒一些,看餛飩差不多熟了,便關(guān)了火,將餛飩撈進洗凈備好的碗中,然后小心地端去了客廳。電視上在放古裝劇,仝年年心不在焉,沒看進去,餛飩沒吃幾口,她就停了下來。半生不熟。把勺子擱下,仝年年后仰著脖子靠在沙發(fā)上,手臂蓋著眼睛,黑漆漆的視野讓她滿腦子想的都是下班時看到的那張臉。她不確定那是不是陳旌。如果不是也就算了,那要是是呢?她會怎么做?主動去打招呼還是假裝看不見?捫心自問,她依然是喜歡陳旌的。畢竟那么多年能讓她動心而念念不忘的,只有陳旌一個而已。可是……七年了,已經(jīng)過去七年了。這么長一段時間的空白,沒有人敢保證自己一點也沒有改變,包括仝年年。當(dāng)年的不了了之,只換來了如今的陌生疏離。連同那份喜歡,也好像蒙了一層紗,沒有人去揭開,它就永遠都被蓋上。“嘖,好煩?!?/br>仝年年坐起來,小腿本能地一翹,竟勾到了茶幾上的瓷碗。只聽一聲脆響,碗摔下去,裂開一道口,碎片飛出去好遠。仝年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