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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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jīng)過了剛剛的入定,陳廷華幾乎已經(jīng)能猜到這些黃色的光芒就是地氣,而他手中的黑黃石,只怕就是這些地氣的精華凝聚而成的。難怪會能如此迅速的恢復神魂,補充元炁。這樣精粹的地氣,莫說是滋養(yǎng)神魂,哪怕是神魂受了重創(chuàng),也能迅速恢復吧。 能這樣聚集大量地氣,這石壁后面到底有何玄機?陳廷華只是略略考慮了一下,便決定要去這石壁后方探個究竟。能讓地氣這樣凝結(jié)的,要么是洞天福地,要么就是有什么天靈地寶,既然遇上了,那便是他的緣法,自然不能錯過。 這石壁十分厚重,又堅固異常,單單靠著他的爪子,或者劍刃劈砍,只怕耗上一個月,這石壁也就能被砍掉個一小塊下來。若是入定前,恐怕他也只能用蠻力去破壞這石壁了。而他剛剛的那次入定卻是因著地氣的流動,心神又和地氣融合在了一起,此時的他已經(jīng)可以隱隱感覺到石壁中地氣的流動。還有那些并未被地氣沖刷過的地方,相對于那些經(jīng)常被地氣沖刷流動經(jīng)過的地方,這些地方的質(zhì)地就頗為脆弱了。 陳廷華將元炁灌入那些地方,不到片刻,石壁內(nèi)里便傳來了些許細細的崩裂之聲,陳廷華忙加大了元炁的灌入。一炷香后,就聽到喀嚓幾聲巨響,那石壁竟碎裂成了數(shù)塊,陳廷華心中一喜,忙將那些碎石挪開。這些挪開的石頭,他也沒扔,而是挑挑選選撿了一些收入了乾坤袋中,這些石頭長年累月被地氣沖刷,早已與凡俗中的石頭有了區(qū)別,雖說靈氣不多,可是拿去布陣,做陣基,卻是極好的材料。 石壁被弄裂之后,出現(xiàn)在陳廷華眼前的卻是一條幽幽小徑,散發(fā)著森森的寒意。與他想象中的天材地寶洞天福地壓根就扯不上一點關系。 陳廷華朝這小徑走了幾步,只覺得身邊的溫度越來越低,整個人都像是被冰裹住了一般,而他剛剛在石壁外感受到的地氣,在這小徑中卻是毫無蹤影,就連一絲也感覺不到。這是怎么回事,那些地氣怎么會突然消失?石壁他早檢查過了,并沒有什么特別的地方。難道是石壁附近有什么異常不成?想到這里,陳廷華回頭一望,頓時當場愣住。 他身后竟也是一條幽幽的小徑,剛剛他進來的那處地方,竟然完全沒了蹤影,那破裂的石壁入口,還有地上的那些未收起的碎石,全部沒了蹤跡。好像他剛剛就一直在這條小徑上行走。難道這里有什么幻陣?陳廷華心中一下就警覺起來。他已經(jīng)吃過幾次陣法的虧,自然知道,一旦陷入陣法之中,便要處處小心,處處警覺,一個不好,就是要命的事。 說起來,陳廷華對陣法也并不是沒有一點研究的,可是眼前的這個陣,他卻是看不出一點點陣法的痕跡來。而他身遭的溫度卻在以一種非常明顯的速度下降著。雖說他是修行之人,可是這溫度要是繼續(xù)降低下去,他這個修行之人恐怕也是堅持不了的。陳廷華只得將體內(nèi)的元炁外放出來保持體溫,還好,他乾坤袋中收集了無數(shù)的黑黃石,短時間內(nèi)倒是不用擔心元炁不足。 陳廷華將鏡子拿出來想試試看,能不能用鏡子探查出周遭的情況,卻沒想到,鏡子顯出的景色卻是十分的古怪,數(shù)條幾乎與眼前一模一樣的小徑出現(xiàn)在鏡中,這……鏡中的景色與他實際看到的到底哪個才是真的,又或者都是虛假? 且不提陳廷華在這邊如何發(fā)愁破陣之事,再說玄青他們。那葉姓的男子見不敵2人,便狠了狠心,掏出身上所有的精血珠,填進老祖賜下一件法器中,扔了出去。那法器乃是一枚金甲蟲,渾身金光燦燦,在吞噬了精血珠之后,這金甲蟲身上便鍍上了一層血紅色。 ☆、第65章 那金甲蟲似是活的一般,翅膀一展,嗡嗡的朝著玄青他們飛了過來。這甲蟲雖說做的精巧,可也沒看出什么奇特之處來。可玄青在見到那甲蟲的一刻,心中便升起一種莫名的緊張感,那甲蟲給他帶來nongnong的危機感,就好像有把刀懸在自己的頭頂一樣。而那葉姓男子在丟出甲蟲后,竟飛也似的跑了,這讓玄青心中更是忐忑起來。他也顧不得去追那葉姓男子,下意識的拉著華陽朝后猛退了數(shù)十丈。 在他們剛退開的那一刻,那金甲蟲的腹部一抖,只聽得嚶的一聲尖銳叫聲,這聲音極其刺耳難聽,似是萬人哭嚎,震的人心魂不定。玄青只覺得眼前一黑,心神竟有些失守。那甲蟲卻繼續(xù)抖動腹部,而這次在它發(fā)出尖銳叫聲之時,它的翅膀抖動頻率足足加快了一倍,這次的聲音竟比剛剛又高亢了許多。這里本就是山洞,那如同萬鬼哀嚎的聲音在洞中反復回響著,只震得玄青華陽二人神魂都有些不穩(wěn),而洞中那些被帶回來的妖獸和人早就在這聲聲銳響中沒了性命。 修行之人最重神魂,玄青很清楚,如果再讓這甲蟲叫下去,他們二人只怕就要被這怪聲震的魂飛魄散了。那甲蟲在空中停留了下來,腹部猛然鼓起,像是準備發(fā)出更可怕的銳響。玄青心中焦慮,強撐著所有的心神將他的葫蘆對準那只蟲子,在那蟲子剛開始抖動腹部的時候,一簇太陽真火便噴了出去。那蟲子雖被真火覆蓋,卻也是絲毫不懼,一股更強勢的聲波已經(jīng)從它的腹部擴了出去。 玄青只覺得自己泥丸宮中好像有萬把鋼針在扎一樣,他的神魂已經(jīng)被這甲蟲傷到,而華陽更是被震的毫無還手之力,兩人幾乎想也沒想,便作出了一個決定,跑。 玄青吞了幾枚丹藥,便施展起土遁,瞬息便逃出數(shù)百米,華陽并不曾修習過遁術,他那把羽扇子在空中一抖,一條極其華麗的銀色緞帶從扇面伸了出來,熠熠生輝,如同星云彩帶一般,前后延伸出千米,他一腳踩上緞帶的末端,再朝前走了一步,竟出現(xiàn)在緞帶千米外的另一頭。 這扇子內(nèi)里竟加了一個縮地成寸的術法,玄青心中暗暗感慨華陽師門的煉器之術,一邊加速施展土遁,那金甲蟲已經(jīng)從后面追了過來,眼見得又要發(fā)聲了。 兩人一看干脆分開逃跑了。也不知是不是最開始玄青用火燒過那金甲蟲的原因,那蟲子并沒去追華陽,而是緊追在他身后,死活不放。好在那聲波的攻擊范圍并不是特別大,過了千米神魂受到的震蕩便會小的多。玄青已經(jīng)抽空用真火燒了那甲蟲數(shù)次,卻是絲毫不起作用,而他也感受不到金甲蟲身上有生氣波動。難道這又是一件魔器不成? 華陽跑了一陣后,發(fā)現(xiàn)那金甲蟲已經(jīng)被玄青引走,這才松了口氣。還好那甲蟲奔著玄青去了,他這乾坤扇雖說逃跑起來很是便利,可卻是極耗元炁,再跑下去,他的元炁也撐不了多久。華陽想起剛剛那姓葉的男子,心中一陣惱怒,這妖人竟差點要了他的命。那樣低的修為,若不是那甲蟲詭異,他又何曾被逼得如此狼狽,連神魂都有所損傷!若是再遇到那人,定要他尸骨無存。只是那妖邪已經(jīng)逃跑,恐怕要不了多久,他的同伴就要傾巢而出,那時候,卻是有些不妙了。自己是先想辦法離開這里,還是想辦法去找?guī)煾杆麄儏R合。 正在華陽左思右想,猶豫不定之時,不知從何處竟傳來絲竹樂器之聲,這聲音時隱時現(xiàn),似是從極遠處傳來的。華陽心中好奇,竟不自主的循著聲音走了過去。這樂聲十分的纏綿哀怨,聽的人心中酸澀難忍,直想落淚。 令華陽沒想到的是,他順著聲音走了沒多久,最后竟然出了這曲曲彎彎的洞xue。只是這洞xue外面卻是一片萬丈深淵。洞口就在一片峭壁上,這峭壁如同刀削一樣,華陽上下看了一圈,竟沒在這峭壁上找到什么植株。深淵下方是無盡的白茫霧氣,若是在照片中見到這峭壁深淵,必定會覺得此地仙氣繚繞,美妙異常??上硖帉嵉氐娜A陽卻從這些白霧中感覺到了一股子陰冷氣息,除了這陰冷氣息外,還有些腥臭氣,隨著崖壁上的風,向著四面八方散去。華陽也算是修行有成的人,看了一會兒,也辨不出下面的深淵里面到底藏有什么。那時隱時現(xiàn)的絲竹之聲又從空中傳了過來,聲音就在這山崖的對面。 雖說聽到了聲音,華陽卻也不敢就這樣大咧咧的過去。這峭壁下面的白霧中也不知道有沒有什么東西,對面彈奏那絲竹樂聲的若是高手……這會華陽是絲毫不敢小覷此地,從探得魔器來歷之時,便是處處兇險,殺機遍地。正在華陽胡思亂想之際,就見對面山崖上不知從何處走出來一個白衣女子,那女子面向天空,手拿長笛,輕聲吹奏。笛聲悠揚,漸漸的華陽只覺得心神一陣蕩漾,他幾乎克制不住的想要到對面去,聆聽那笛聲,剛想挪動步子,他手中的那把扇子突然紅光一閃,華陽嘶的一聲,回了神。 好厲害,那笛聲剛剛竟一下就迷惑了他。若不是師父給他的這個法器把他驚醒,只怕他就要著了道。想到這里,華陽忙退回山洞中,這些妖人手段詭異的很,他現(xiàn)在只身一人,若是對方人多,他必然要吃虧。 華陽才剛進洞就聽得對面?zhèn)鱽硪魂嚽宕嘈β?,“對面的那人,你不用躲了,我早就看到你了,你怎么會來到這里?!痹瓉砟前滓屡泳故窃缇筒煊X到了華陽。 想到自己剛剛早就被人看到,偏還裝作不知,華陽心頭一怒。重新出了洞xue,看著對面那女子高聲喝道:“你又是何人,這里是何地,為何要對我吹那*曲!” 那女子也不回答,只是笑了下,纖手一揮,就見數(shù)十道銀絲如弦箭一般射在了他腳下的山壁上“這是千年銀珠的蛛絲,你踩著這蛛絲過來,下面的那些蟲子便不敢來攻擊你?!闭f著,指了指山崖下方。 下面的蟲子?華陽猛的低頭看去,頓時心神一震,剛剛還是一片白霧的深淵中不知何時竟冒出來無數(shù)的蟲子,若是他沒有認錯,那些蟲子可都是赫赫有名的兇蟲。噬心蟲,陰尸蟲,吞金甲……僅僅他認出來的這幾種就足夠?qū)⑺械皆疾皇A恕_@些兇蟲行動迅速,一旦被它們盯上,除非是他師父那級別的,否則都難逃死路。 眼見得那些蟲子如同黑霧一般朝上飛速蔓延,而那數(shù)十根蛛絲也正如對面的女子所言,幾乎所有的蟲子都避開了蛛絲,絲毫不敢靠近。此時華陽也顧不得那女子是不是有詐,直接跳上了那些蛛絲。可這些蟲子雖說避開了蛛絲,卻還是尤為不死心的將峭壁落了個滿滿當當,就連他剛剛走的那洞xue門口,都被蟲子給堵的嚴實。華陽站在蛛絲上,并沒有走去對面。他心中很是疑惑,這女子到底是敵是友。這地方處處詭異,絕對是妖邪魔修所居之地,既然是妖邪,那對方這樣幫自己,便極為可疑了。 “你若是不過來,我便將這蛛絲收起來了?!迸拥攘诵“胩?,見華陽只是站在那里不動,便有些不滿,嬌聲威脅起他來。 罷了,自己現(xiàn)在已經(jīng)被困成這樣,懷疑對方的心思有何用,他的小命便握在對方的手中。想到這里,華陽也沒在猶豫,直接從蛛絲上走了過去。那白衣女子長的極美,俊眉秀眼,膚白若雪,身段婀娜風流。見華陽過來,唇角溢出一抹笑意來,柔聲道:“這位師兄真是害羞,讓師妹等了這么久?!?/br> 華陽心中一怔,這女子怎么會叫他師兄,沒等他想明白,那女子已經(jīng)頗為親熱的拉著他朝洞中走去,身子軟依在他身上,嬌笑道:“姐妹們最近正閑的無聊,正好今日師兄便來了?!辈坏热A陽反駁,便已將他拉入到一片溫香軟玉之中。 那洞中竟有十來個妙齡少女,各個姿色艷麗,見他進來,一個個都笑著湊了過來。華陽從小一心修道,哪里見過這種陣仗,這些少女中竟已有人輕解羅裳,雪團一樣的身子如同蛇一樣纏在了華陽身上。 華陽卻壓根就沒有多少憐香惜玉的心思,反手一推,將那少女推了出去,不料他推的方向正巧是洞口,就聽一聲慘叫,那少女赤條條的跌出了洞口,可倒在地上的卻并不是一個妙齡少女,而是一具骷髏。說是骷髏也并不確切,只是一層人皮披在骷髏之上罷了。那白衣少女見狀大怒,道:“師兄你若不愿便罷了,何苦這樣折辱我們姐妹?!闭f著,將那骷髏小心翼翼的抱回了洞中,那骷髏少女在洞中呆了一時半刻,身上竟又漸漸豐潤起來。直把華陽看的目瞪口呆。 再說陳廷華,他在那陣中不知走了多久,卻總也找不出這陣法的變化,更無一絲來自陣法的攻擊,身邊只有無邊無際的小道。這詭異的陣勢中也找不出一絲布陣的痕跡來,完美無缺的就好像是天然生成的一般。天然……生成,陳廷華突然呆愣在那里,他心中閃過一個念頭。 對啊。這陣法毫無攻擊性,也找不到絲毫的布陣痕跡,哪怕是剛剛他對這陣法進行了試探性的攻擊,這陣法也并未還擊。似乎只是要將他困在此地一樣。若是單純的沒有攻擊力的迷陣,在他剛剛的攻擊下,絕對會有變化,可他并未察覺到有一絲一毫的不穩(wěn)。這陣法完美的簡直不似凡人可以布置出來的。若是天然生成的,那他找不到布陣痕跡,尋不到陣基,也感應不到陣法中的元炁流動也是正常。 作者有話要說:還有一章,晚會兒發(fā) ☆、第66章 若是天然陣法,這便有些麻煩了,這種陣法天生天成,與修行之人所布的陣法不同,完美無缺,毫無缺陷。想要破陣,除非他能憑借一己之力壓制住周圍天地元炁,才有可能,但是以陳廷華現(xiàn)在的修為,是絕對做不到這點的。 這該如何是好,陳廷華想了片刻,干脆席地而坐,細細思量起來。身遭的溫度已經(jīng)停在了一個極低的點上,小徑中的氣流微微滑動著,將那股寒意吹的到處都是。陳廷華突然覺得這些氣流滑動的痕跡很是微妙,似乎是循著某種規(guī)律。這四周的寒氣莫不是……陳廷華猛然想到了一個可能。若是這樣,或許他可以試試另一種方法,雖說這方法極其冒險。 心神歸一,慢慢將體內(nèi)的元炁釋放出來。這縷縷元炁剛溢出體內(nèi),便循著某種軌跡隨著洞中的氣流緩緩流動開來,陳廷華反復試了幾次之后,心中更是有了譜。雖說這樣到底是冒險了些,但是這卻是他能想到的唯一辦法了。 元神在出竅的那一刻,陳廷華便已經(jīng)做好了神魂受損的準備,卻沒想到,四周的寒氣卻并未對元神造成多大的影響,確切的說,那股寒意在包裹上元神之時,陳廷華只感覺到徹骨的清涼之意,在那瞬間,好像整個人都通透起來。 果然是地氣,而且是極為純凈的地氣。這地方幾乎被地氣填滿。地氣屬陰,這么純凈的地氣,難怪他會覺得四周冷的好像冰窟一樣。這樣濃郁的地氣,若是一直浸在其中,便極易陰陽失調(diào),對人的傷害是極大的,陳廷華仗著是修士,短時間倒是不會有事,時間長了,身體也會留下隱患,可是這樣純凈的地氣對人的元神卻是大補。不僅不會對元神有所傷害,反而可以滋養(yǎng)神魂。 陳廷華卻并未沉浸在其中,他的rou身畢竟在這么濃郁的地氣中被浸著,現(xiàn)在并不是修行神魂的時機,還是要盡早找到出路才行。而在他元神出竅的那一刻,周圍的小徑便已經(jīng)消失的無影無蹤。他能感受到的就是一片土黃色的地氣。這些土黃色的地氣以一種微妙的旋律運動著,陳廷華的元神就跟著這些地氣慢慢移動著。 不知過了多久,他只覺得身邊的地氣越發(fā)的濃郁,已經(jīng)近乎實體一般,陳廷華的元神突然停了下來。他元神周遭的那些流動著的土黃色地氣不知何時已經(jīng)消失無蹤,眼前只有一個半米寬的小水池子。池中滿是暗黃色的液體。說是液體卻又并不是真的液體,它們之間少了液體的那種連續(xù)性。若是更準確的形容的話,這些液體看起來倒是更像流沙。只是這些‘流沙’的光澤實在是誘人。這些誘人的液體不斷的蒸騰而起,在空中旋轉(zhuǎn)數(shù)圈后,便被這池子上方的一枚純黑色的珠子吸收干凈。而這黑色珠子在吸收了液體之后,便會旋轉(zhuǎn)出一縷金黃色的氣流,這些氣流緩緩的上升著,片刻后便消失在這片空間中。珠子旋轉(zhuǎn)之時周遭的那些土黃色的光芒讓陳廷華覺得這珠子就像他小時候看過的天文圖片中的行星表面一樣,十分美麗醉人。 看樣子,這個陣法的核心就是這珠子了,只要拿下這珠子,估計這陣法便會不攻自破,陳廷華也不再欣賞那珠子的轉(zhuǎn)動,心神一動,元神回到了體內(nèi)。 周圍依然是沒有盡頭的小徑,陳廷華卻并未按照眼中所見去行走,他封閉了自己的感官,循著元神的感知向著那池子走了過去。果不其然,這次他并未再迷路,而是十分順利的走到了池邊。而他身邊的寒氣卻又重了幾分,即使一直在外放元炁,皮膚也有種割裂的感覺。 雖說走到了這池子附近,陳廷華卻也不敢隨隨便便去摘那上面的珠子。能聚集了這么多的地氣的寶物,若是直接碰觸,只怕他這rou身就要直接被沖毀了。必須要想個辦法,他也不一定非要把這珠子拿走,或許移動一下位置,這陣法便會有所變動,便能找出生路。陳廷華想著,便要拿出乾坤袋,取出飛劍試探一二。只是他這一動,便察覺到不妙之處。他的身體似乎是同周圍的空間一起被凍結(jié)了。除了心神還有所感應之外,身體其他地方竟是毫無知覺了,就連手指,也絲毫動彈不得。周圍的那些地氣帶來的不僅是寒意,更有被無盡沙土沒頂?shù)某林馗?。那珠子不知何時已經(jīng)停下了轉(zhuǎn)動,表面上的光芒閃了一下,似是頗為滿意陳廷華現(xiàn)在這動彈不得的樣子。 原來竟是這珠子搞的鬼,這珠子竟是已經(jīng)有了靈智了么。沒等陳廷華吃驚完,他放在胸口的鏡子便是一陣顫動,蹦了出來,直接朝著那珠子飛了過去。 鏡子它到底要干什么,陳廷華在看到鏡子和珠子碰撞的那一刻,心中頓時大驚,快回來,莫要和那珠子硬碰硬,陳廷華在心中高聲叫道。他知道,這種能汲取地氣的寶物,從某種意義上來說,就是腳下的土地,就是周圍的山峰。最是堅硬難克。若是對方來個以勢壓敵,那威力只怕就如同移山之術了。而鏡子,雖是靈性逼人,又怎么會是這種寶物的對手。 正在陳廷華心急如焚,已經(jīng)打算讓元神脫身,直接去攻擊對方的時候,就見鏡子上溢出來一層水波,整個鏡面瞬間虛化,半空中驟然出現(xiàn)了一片縮小的海洋,而那枚要與鏡子硬碰硬的黑色寶珠,竟被悄無聲息的融進了那片水波之中。 這!這是怎么回事?陳廷華看傻眼了,而吞下那枚黑色寶珠的鏡子卻并未恢復原樣,剛剛顯出來的海洋就像起了暴風的海面一般,水花四濺,浪頭近乎瘋狂的拍打著周圍的一切,一層層的撲面襲來,整個洞中不到片刻水便漫過了小腿。陳廷華也被那浪花沖擊了好幾遍,此時他已經(jīng)能動彈了。他也顧不上許多,直接將他體內(nèi)的元炁源源不斷的灌入鏡中的本體中。雖說他不明白這到底是怎么回事,但是他能感覺到,鏡子急需大量的元炁去壓制住那黑色的珠子。 終于,在陳廷華的元炁第三次消耗干凈之時,鏡子幻出的海面慢慢平靜了下來。洞中那齊腰深的水像是被倒吸一般,全數(shù)被鏡子收了回去。接著鏡子便又還原成了原樣。鏡面上依舊是一條青龍,一片無盡汪洋。鏡子在陳廷華手中抖動了一下,就見一輪明月緩緩的從海中升起。那明月在半空中散發(fā)著淡淡的黃色光芒,將那片汪洋映得如同金色海洋一般。 這明月,好像就是剛剛那黑色的寶珠!還沒等陳廷華吃驚完,就見洞中的那池液體已經(jīng)飛了起來,飛速融進了鏡中的那輪明月之中。而四周的地氣也像是被牽引一般,源源不斷的涌入那輪明月中,那輪明月就好像一開始那樣,不斷的向外溢出金色的氣流。只是這次溢出的氣流要比最開始所見的粗壯了些許。 不過這些變化卻并未給陳廷華帶來多少喜悅,他早就注意到了鏡中的那片無盡汪洋,水面比他最開始拿到的時候一口氣下降了將近三分之一。鏡子這次雖說收服了黑色寶珠,只怕自己也是吃虧不小。一人一鏡處了這么久,陳廷華早已將它視為自己的同伴,此時自是心疼不已。 鏡子卻震了數(shù)下,鏡面上彈出來一樣東西,一面白玉玉盤,上面雕了一株荷花花苞,荷花周圍布有三片荷葉,每片荷葉上都有一滴晶瑩剔透的液體。陳廷華看著那白玉盤,問道:“是不是只要找到這個,你鏡中的這片海洋便能恢復過來?!辩R子將畫面一收,上下晃了兩下,表示正是如此。 “那這玉盤你可知道它的下落?”陳廷華這話不過是試探著問問,若是鏡子知道便好,若是不知,他也只能和師兄慢慢打聽了。孰料鏡子又上下晃動了數(shù)下?!澳俏覀兂鋈ズ?,我便帶著你去尋這白玉盤去?!标愅⑷A松了口氣。 這一人一鏡還未說完,洞中便是一陣顫動,原來他們剛剛將那珠子收走,這處洞xue少了那寶珠支撐,竟是要坍塌。陳廷華環(huán)顧四周,就見這四周的洞壁都如同他進來之時打破的洞壁一樣。這洞壁的堅硬他進來之時便已經(jīng)見識過了,眼見就要塌掉,他這會也沒心去尋那洞壁的脆弱之處一一打破。 正在一籌莫展之際,就見鏡中的那輪明月突然光芒大盛,被光芒掃到的那些洞壁就如同流沙一樣,四散而開,陳廷華大喜,忙順著鏡中光芒指出的方向逃去。 作者有話要說:唔,那珠子是這個副本里最有價值的東西,金手指開的好大,捂臉 ☆、第67章 一座香爐,插著三支通體艷紅色的香,紅香慢慢燃著。在香爐前方擺著一個冰玉盞,玉盞的顏色近乎透明,上面雕刻著一只兇獸,那兇獸雕刻的十分玄妙,僅僅只是看著便感覺到一股兇猛的殺機迎面撲來。只是這兇獸的面目不知何故竟模糊了小部分,那殺意在離開玉盞之后便慢慢消散而去。三支紅香燃出的輕煙十分的詭異,它們并未像一般的煙霧一樣緩緩上浮,而是朝著屋中唯一開著的窗戶飄去,飄浮的速度奇快,就像是有了生命一般。在屋子正中放著一顆腐爛了大半的人頭。就見這人頭近乎貪婪的一吸,將那些逃到了一半的輕煙一口氣吸入了鼻中。他那腐爛了大半的臉隨著這口煙霧,慢慢還原成一個俊美青年的面孔,只可惜這樣子尚未保存多久,那張俊極了的臉便又開始腐爛。 “老祖,大事不好,對面的玉、女峰要塌了。”幾個紅衣人慌慌張張的跑了進來。 話音剛落,就聽到外面轟隆隆一陣巨響,屋外的山石被震落了不少,若不是這屋子四周有陣法護著,只怕也要晃個半天。 人頭看著外面飛蕩的塵石,嘴角扯了扯,似乎是在笑,只是這笑實在是可怕的緊,“我知道了,你們幾個下去吧,一會兒找人帶著蛛絲衣去紅蓮她們那邊看看,若是沒有死的就帶回來,死了的便隨你們處置了?!比祟^淡淡的吩咐道。 “是,老祖?!睅讉€紅衣人恭恭敬敬的退了下去,離開房間很遠之后,便有個領頭的道:“你們幾個誰要去紅蓮師妹那邊?!?/br> 一名男子生怕應的慢了,這差事便落在別人手上,忙不迭的站出來道:“師兄,我愿替師兄效力?!薄皫熜郑乙苍笧閹熜址謶n?!庇质菐讉€男子站了出來。那領頭的男子眼中閃過一抹嘲意,道:“既然如此,那你們幾個就一起去吧?!闭媸遣恢阑畹臇|西,為了一個色字,連修為都顧不得了。不過那玉、女峰既然已經(jīng)倒掉,只怕這幾個蠢貨也該見到她們真正的模樣了。 那顆人頭看著外面倒塌的玉、女峰,猙獰無比的臉上顯出一絲古怪的笑意,“可惜了那好地方,也不知這次來的人里,有沒有可用的rou身?!本驮谒匝宰哉Z之際,香爐中燃出的幾縷輕煙已經(jīng)快要飄到窗口了,人頭冷笑一聲,猛力一吸,空中傳來若有似無的哀嚎。 陳廷華在地底鉆來鉆去逃跑的時候,就聽到上方傳來一陣巨響,四周的土石剛晃了一下,鏡中便射出一縷月光,周遭便穩(wěn)定了下來。若不是靠著鏡中的這輪明月,他也沒法在這些堅硬的要死的土石中如梭穿行。不管多硬的石頭,在月光的照耀下,都急速的化為粉塵。只不過他沒想到,這月光還有固定周圍土石的功效。 等到外面的震動停止,陳廷華才又選了一個方向,舉著鏡子,繼續(xù)向上前行。大約行了幾公里后,陳廷華突然停了下來。他的聽覺靈敏的驚人,自是極易發(fā)現(xiàn)危險。此時雖說離地面尚有數(shù)百米,他卻已經(jīng)聽到了一些上面的動靜。腳步聲,喧囂呼喝聲,好像還有爆裂的聲音,難道外面有人在斗法?陳廷華想到這里,忙凝出一面水鏡來,就見幾個紅衣人,正合力攻擊著華陽。而在華陽的身邊,還聚集著一大群的兇蟲,這些兇蟲只是圍繞在華陽的四周,卻并不敢靠近。 在華陽的身后,躺著十數(shù)具骷髏和一個美貌女子,不,這些骷髏應該還是人,只不過就剩下了一層皮罷了,看這樣子,像是體內(nèi)精氣都被人吸走了??墒且呀?jīng)吸成了這樣,這十幾個人怎么還會活著。不管怎么看,這些人的生機都已經(jīng)近乎斷絕了。 華陽怎么也沒想到自己的運氣會差成這樣,迫于無奈去了那女子的地方,卻發(fā)現(xiàn)這洞中的女子竟都是被吸干了精氣的。只是不知借了何法,才能以這骷髏之身活在這里。華陽本想詢問一二,不料還沒開口,腳下的山峰便震動起來。他很敏銳的感覺到,腳下的地氣正在急速失衡,而這失衡的地氣正在引發(fā)地動,這山峰難不成要塌了? 若是山峰坍塌,他倒也不懼什么,直接升空便好,只是這山谷中的兇蟲有些要命。對了,那蛛絲,華陽想到這里就要問那白衣女子要剛剛收起的蛛絲。那白衣女子卻直接開口要求他將將洞中的十幾個女子一并救下,才會將蛛絲分他一根。若是他想明搶,那些蛛絲她便直接點了,讓他一根也拿不到。 華陽本也沒有強搶的心,雖說這白衣女子脅迫與他,可這些被吸干了精氣的女子看起來也頗為可憐,他自是不會多做計較。便祭出扇子,直接鋪下一道銀色緞帶,帶著這些女子下了山峰。他這么一帶就是十幾個人,元炁耗的厲害,剛吞下一粒丹藥,就看到跟那洞中妖人一樣打扮的六七個紅衣人鬧哄哄的走了過來。華陽心中只罵了一句,屋漏偏逢連夜雨,便又忙吞下幾粒丹藥,準備跑路。那幾個紅衣人雖說看起來修為并不算高,可就怕藏有什么詭奇手段,或者引來更多的妖邪相助。 可那些兇蟲卻死死的盯住了他,哪怕他身上帶著銀珠絲,那些蟲子也不肯就此離去,依舊在他身邊徘徊。大概是他帶的蛛絲只有一根,他的四周飛滿了密密麻麻的兇蟲,上不見天,下不見地,生生被這些兇蟲圍成了一個黑色巨型團子。每走一步,這個由蟲子組成的黑色團子便跟著飛一步。逃跑不及的華陽便一臉郁悶的撞上了這幾個紅衣人。 陳廷華看了一圈,發(fā)現(xiàn)華陽雖說一時間沒有落在下風,卻也是處境不妙。那些蟲子一直盤亙在華陽四周,他放的火大部分都燒到這些蟲子身上了,煉化的獸魂剛放出來就被那些蟲子撲了上去吞噬干凈。而那些紅衣人卻用的是魔修的手法,那些魔器放出的污物,陰氣對蟲子造成不了什么影響,大部分攻擊都落到了華陽頭上。此消彼長,華陽拖也要被拖死了。陳廷華不喜歡華陽這人,許是第一次見面的印象太糟,他一直把華陽看成是敗事有余的,不過他卻也不會坐視華陽去送死。 單是那些紅衣人他倒是不會放在心上,可那漫山遍谷的蟲子卻是個大、麻煩。陳廷華又觀察了一會兒,發(fā)現(xiàn)紅衣人身邊并不是沒有聚攏蟲子的,只是他們身邊聚的蟲子少,那些蟲子離他們也遠一些。看樣子,華陽和這些紅衣人身上應該都有避開蟲子的東西。如果真是這樣……陳廷華眼珠一轉(zhuǎn),心中有了對策。 華陽此時已經(jīng)很是乏力,他身上的元炁已經(jīng)被這無邊無際的蟲子耗了個干凈,那幾個紅衣人現(xiàn)在看他的眼神就像看著一塊肥rou一樣。想到這些妖人的手段,華陽便知便是鬧到魂飛魄散也不能落入他們手中。就在那幾人準備圍攻過來的那一刻,他們所在的地面竟一下塌陷下去,四個人直接就掉了下去,就見那坍塌的地洞中突現(xiàn)陣陣寒氣。無數(shù)的冰刃從地洞中急速飛旋而出,冰刃上還帶著些許血跡,更多的冰刃在陽光下反射出刺眼的光芒。這些冰刃飛速的旋轉(zhuǎn)著,如同一條銀色的龍卷風一般。將還在四周徘徊的蟲子一并卷入,攪了個粉碎。 “不好,有埋伏!”沒落下地洞的兩個紅衣人馬上就意識到他們中計了,這個被蟲子困住的倒霉蛋只怕是誘餌,“好卑鄙!” 陳廷華可顧不上這些人的評價,他在洞底將那幾個被冰刃穿破腦袋的紅衣人身上搜索了一番,發(fā)現(xiàn)這幾人身上的東西沒多少一樣的,唯一相同的幾樣東西,便是一塊令牌,一個瓷瓶,一件銀光閃閃的絲織內(nèi)衫。他將這幾人身上相同的東西一起收了起來,打算出去試試看有沒有效果。 外面僅剩的2個紅衣人也不敢多做停留,剛剛他們六個人磨了半天,才將那人磨到脫力,現(xiàn)在對方來了個強力幫手,一口氣就暗算了他們四個人。留下恐怕便只有死路一條了,還是盡早回去通報老祖。等到老祖出手,這兩個小子都要被煉成精血珠,魂魄也要被投入魂蠱中! 想走!陳廷華眼中閃過一抹殺意,他又怎么會放過這幾個人離開,手指一彈,那條冰刃凝成的龍卷風便朝著兩人呼嘯而去,那兩人只來得及慘叫一聲,便被卷了進去,一片腥臭紅霧在龍卷風中一閃而過,很快便消失無蹤。 華陽神色復雜的看著陳廷華,他沒想到,生死關頭竟然是這人救了自己,而且看他的修為好像又精進了許多,這手段比以前要更加厲害了。想到自己被那幾人險些磨死,而死對頭一出來,就來了個大殺四方,華陽心中的郁悶就別提了。其實也是他太倒霉,他的招數(shù)正好于這些蟲子相克,攻擊基本都被那些蟲子給承受了,對方收拾起他來自然就輕松無比,而且陳廷華是有心算無心,仗著鏡子,來了個偷襲,直接干掉了對方四人。 那些蟲子似乎被陳廷華深深的吸引著,不斷的朝著他飛了過去,卻始終不敢靠近,離他甚遠。陳廷華想了想,將手中的一枚令牌沖著蟲子扔了過去,那些蟲子并未回避,正當他準備扔一個小瓷瓶的時候,那名白衣女子開了口,“不用試了,它們怕的是你手中的那幾件千年銀蛛絲織成的衣服?!?/br> 陳廷華轉(zhuǎn)頭看向那白衣女子,還有地上那些奄奄一息的女子們,若不是她們穿著裙子,他也分辨不出對方是男是女了。 “你們是什么人?怎么會變成這樣的?這地方的妖人是什么來歷?” ☆、第68章 “你問我們是什么人?呵,我們不是人,我們是淬器的血皿?!卑滓屡拥脑捳Z十分平靜,身上那濃烈的怨氣卻讓華陽忍不住后退了幾步。 陳廷華已經(jīng)用元炁查看了一遍她們的身體,這些女人身上的生機已經(jīng)沒了,只是魂魄被強制鎖在體內(nèi)。有些奇怪的是,這些女人的丹田內(nèi)卻有nongnong的生氣,“淬器?怎么淬?”他對煉器之術研究不夠深,從不知道還有用人來淬器的方法。 白衣女子也就是紅蓮,直接將胸口的衣服扒開,就見她的心口上嵌著一朵雞蛋大小的金屬蓮花,“這就是被我們用心頭血淬養(yǎng)的魔器。幾乎每時每刻,我都能感覺到它在吸取我體內(nèi)的精血。她們是被吸干了的,若不是老祖還想煉些陰珠,只怕她們的魂魄早就被抽走了?!?/br> 陳廷華細細看了看她,疑道:“你的生機好像受損不多?!?/br> 紅蓮冷笑道:“因為我最開始是跟他們一樣的人?!闭f著,一指那幾個紅衣人喪命之地,那幾人現(xiàn)如今已被攪成了碎rou,拼也拼不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