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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到后終于飄忽的心落到實處。“還挺有把握的!”她的話通常語帶保留,很少這么肯定,可見她相當自信。之后她問他?!澳隳??覺得怎么樣?”“還可以吧。”鐘應漫不經(jīng)心道,胡悅卻感受到他的手有一絲僵硬,不禁怔愣。他考糟了?她害怕又不敢問,最后憋成疙瘩梗在心間。接下來的幾天,鐘應常常帶她到他家,兩人一起窩在沙發(fā)看片子,有時兩人各做各的事也不會尷尬,時間安靜的流淌,晚上變得漫長。畢業(yè)旅行的行程單發(fā)下來,全班考完就跟炸子雞一樣,開趴似的歡呼大叫,胡悅也難得融入歡樂的氣氛。三天兩夜,行程從南到北,有海邊游泳,也在深山里健行,多種寓教于樂,當然最后一項還是免不了的游樂園。她從小沒期待過這樣的活動,但是有了鐘應,這就成為以后兩人能一起回味的記憶。胡悅每天掰著指頭數(shù)日子。畢旅在畢業(yè)的前幾天才舉辦,在那之前,還有一件重要的事,就是公布成績。胡悅一大早就起床,全城的成績公布在布告欄上讓大家查閱,她看見自己的成績安心下來,之后找了五分鐘,卻找不到鐘應的名字。內(nèi)心的緊張和害怕破繭而出,像個黑洞將她蠶食鯨吞。床頭柜的鈴聲響起,一只手從棉被探出,精準的勾住手機。“喂?!辩姂雺舭胄?,含糊嘟囊。電話那頭人聲鼎沸,對方走走到遠處,聲音才逐漸減小。“鐘應,為什么我沒有在公告欄看到你的名字?”一聽到這句話,鐘應瞬間清醒一大半,他開免提,快速換衣洗漱。“你現(xiàn)在還在公告欄前面嗎?我去找你?!?/br>“嗯,我等你?!?/br>胡悅掛斷電話,在附近找長椅坐下,看著人群聳動。考試就是這么現(xiàn)實。幾家歡樂幾家愁,有人寒窗苦讀,卻臨場失常,有人荒yin度日,卻考取高分。當看到自己的成績時,她終于松一口氣。比往常A大的錄取成績高出五分,且在三天前,她在家中郵箱收到術科通過的通知。A大幾乎已成囊中物,十拿九穩(wěn)。本來開心的,但后來沒在公告欄看到鐘應的名字,她的心突的漏跳一拍。沒有他的未來,就如一幅夕陽余暉的落日美景,頓時潑上一層黑墨,暗淡無光。不知道從何開始,鐘應在她心中的地位越來越重。甚至有時候,她愿意拋下一切只為跑向他,如果哪天世界末日,希望自己最后窩在他的懷里長眠。曾經(jīng)她很討厭女孩子小女人的模樣,甚至害怕自己也會如此,所以鐘應和他告白時,她猶豫過。直到后來她發(fā)現(xiàn),當真的喜歡一個人,會不自覺向他撒嬌,想取悅他,希望他能開心,變得比自己更好。而這些粘膩的語氣、行為和想法,其實并不如原先設想的如此可怕。鐘應就像一顆好吃的糖果,而她,戒不了甜。”對不起這么晚來?!?/br>鐘應站在胡悅的前方,擋住大半日光。他揮汗如雨,明顯一路焦急趕來,腳踏車摔在一旁。胡悅搖頭,示意沒關系,拉他的手。“鐘應,你前陣子做了些什么可以告訴我么?”“等到結果明亮點我再告訴你好嗎?”鐘應坐在她的身邊。“我絕對不會對你有任何隱瞞,也不會說謊。只是現(xiàn)在結果我說不準,也很忐忑,不希望讓你有希望落空的感覺,所以能等等我么?”雖然還是不太了解他做了些什么,不過聽到這么說,不安的內(nèi)心還是安穩(wěn)了些。“那等你想告訴我的時候再說吧?!焙鷲偸婷迹姂群ε滤鷼獾膿鷳n,在她這么乖的模樣下終于平息。他捏她的下巴,嘴湊上去。“胡悅,我沒有考高考,沒有大學學歷,你會不會嫌棄我?”胡悅搖頭,“不會呀,學歷并不是一切?!?/br>“但是我的男朋友一定要有努力向上的心志,一個想達成的目標,不希望他每天無所事事,窩囊無用。”她圈住他的腰,親吻突出的喉結?!八阅阋鍪裁次叶紩С值模幌M悄阆矚g,熱愛的,愿意從事一輩子的事?!?/br>鐘應把頭埋在她的頸窩,怕被看到逐漸泛紅的眼眶,然后低低應了聲。第25章鐘應八歲以前,鐘應活潑開朗,在學校是同學的開心果,回到家是爸媽捧在心上的寵兒。他能盡情耍賴,難過時躲在mama的懷里哭泣,爸爸回到家,會跑到玄關,把正在換鞋的爸爸抱的滿懷。爸爸會揉他的頭,問他:“在學校乖不乖?”“老師今天稱贊我啦!”鐘應求表揚的抬頭。那時的他,每天伴著mama的床邊故事,期待明天的到來。直到八歲,和諧美滿的幸福家庭在母親發(fā)現(xiàn)父親襯衫上的口紅印,開始出現(xiàn)裂痕。母親歇斯底里問父親到底是哪個狐貍精勾引她的丈夫,整日疑神疑鬼,父親從發(fā)怒反駁到逐漸逃避。晚上十一點拖著疲憊的身軀,卻發(fā)現(xiàn)妻子守在客廳,一副不肯罷休的模樣。黑暗時期,鐘應躲在房間,戴起耳機把音量開到最大,卻于事無補,握著鉛筆的手還是不自覺的發(fā)抖。有時摔東西,有時踹門,女人的尖叫和男人的粗吼混雜在一塊。家中的恐懼逐漸成為黑糊糊的影子,將他團團包圍,最后塑造成一個恐怖的怪獸。他不愛笑了,整天陰著一張臉,甚至在角落恐嚇比自己弱小的同學,收保護費或施暴。父母苦撐兩年,在他十歲時選擇離婚,他的監(jiān)護人是爸爸。當他搬到爸爸新買的房子時,幫他開門的是位穿白裙子的女人。嬌嬌弱弱,像朵飽受摧殘的花,讓人忍不住升起一股保護欲。和母親完全不同的類型。初三那年,父親的情婦生了一個小孩,鐘應看著冷眼看著一家三口和樂融融,提出想自己搬到外面住的想法。換了個地方,耳根子清凈,內(nèi)心也平靜許多,他的暴力傾向逐漸收斂。高中時期,他覺得自己就如飄流的浮萍,找不著根。怎么樣都無所謂了,或許哪天橫尸街頭也無人關心。他開始拒絕與人交涉,內(nèi)心的空虛,彌補方式是夜晚觀察別人家的動態(tài)。每個人都有自己生活的形狀,而他,逐漸活成自己都不認識的模樣。直到遇見胡悅,他開始想對自己的人生負責。她美妙的身軀首先吸引他,后來觀察發(fā)現(xiàn)她在學校和家里的反差,最后升起一股想保護她,想疼愛她的沖動。這些都是前所未有的新鮮感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