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繼續(xù)策馬。只是驅(qū)使馬兒的方式更粗暴了…背上傳來的濕潤感與那若有似無的血腥味,再再提醒她,蕭娘子的狀況沒那般好。說沒事、說還可以,不過是安慰她罷了。憂心的同時,扈娘也恨起了自己的無能。如果她不是這般柔弱,定能幫上蕭娘子,也不會扯后腿…許是她策馬的方式過于粗魯又或許是從她沉默中察覺到她的憂心,便聽蕭娘子道著,“別擔心我,這點傷對江湖兒女而言,不算什么!”扈娘一時沒有說話,但那繃的死緊的背脊,卻是軟了幾許。“越過這山頭不遠,便有條分岔的小河,我們在那休息一會再趕路?!?/br>“好?!?/br>在她應聲時,蕭娘子也取過她手中的韁繩,“我來吧,還有,別再踢馬了,再踢,它會受不住的。”扈娘那還想再踢的腿,為之僵了僵,便也打住動作。蕭娘子彷佛沒看出她那一瞬的窘迫,熟練的駕馬、安撫馬兒那癲狂情緒,待至穩(wěn)后,才有心思談話。“我問過那前來報信的小兵,他是說,都衛(wèi)令他前來通報我們時,正領一只隊欲突襲敵人,所以并不知道都衛(wèi)的狀況?!?/br>即便蕭娘子這般說,扈娘并未開心,相反,一顆心頓沉。如果都衛(wèi)突襲成功,城不可能破、敵軍也不會闖進來的……所以只能說,都衛(wèi)出事了。扈娘臉上的血色,頓時因明白而褪去。“你也不用太過擔心,以都衛(wèi)的身手,定當無事。”是的,以他的身手……然而這般說,她心里的不安仍是未曾消去,且在回眸、看著那燃煙不止的銅城,心頭更是頓重,不安無形擴散、徘徊不止,令她眉間眼神皆是滿上了愁苦。半個時辰,終是越過山頭來到蕭娘子說的小河。“你先牽馬兒喝水吃草,我處理一下傷勢。”扈娘乖巧的依言去做,只是見到蕭娘子背上與肩上箭羽,登時不干了。“我先幫你處理吧,馬兒可以等會喂!”馬兒確實可以等會喂,可現(xiàn)在,她們還在銅城領地范圍……但見扈娘一臉堅持,蕭娘子微微皺了眉。“時間不等人,誰知那些兵已到哪了?”話落,見仍是不為所動,只好退一步、道著,“那你先把馬兒牽去喝水、喝完再讓它吃草,趁吃草這空檔來幫我。”這么一說,扈娘自是愿意了。所以當她將馬兒處理好時,也見蕭娘子處理好肩膀、正苦惱著背部,連忙上前幫忙。都是女人,沒什么好害羞的,且還在大石后,有個遮蔽,不至于曝露。只是她才剛抬步、欲過去,卻見蕭娘子一瞬拉好衣物,騰的一下站了起身。“誰???”.第九十五章渾身發(fā)冷扈娘愣了下。什么誰?還不待她有所反應,便見蕭娘子動作快速的取下掛于腰際的鞭子,一瞬朝她甩來。冷然、不帶一絲溫度的視線,來勢洶洶的鞭子,破空聲響蕩于耳旁,激的扈娘渾身寒毛豎立。“唔……”話聲才剛起,鞭子便已纏上腰際、緊接整個人被狠狠的拉到一旁,令她只來得及發(fā)出一陣低呼。“拿下她!”跌倒之際,扈娘聽到了道男音。那聲,是陌生又嘶啞的調(diào)音,彷佛傷及了咽喉,令那話到了尾端便遽失。扈娘驚的抬眼。周旁不知何時來了幾名黑衣人,蕭娘子一人對五人,手中長鞭揮舞的獵獵作響,落地,泥地暴開,拍人,皮開rou炸。可這些黑衣人愣是硬漢。饒是被鞭子傷了,僅僅是悶哼了聲,依舊是不要命的進攻。這一幕落在扈娘與蕭娘子眼里,自是心情不一。扈娘一顆心提的老高。蕭娘子則是陰了臉。“閣下真會找時機尋仇,莫是早跟邊境賊人聯(lián)手,這才如此神通!”蕭娘子毫不客氣的指著這些人跟敵軍達成一氣,這才會在這當口找上門。這話不過是試探,蕭娘子不過是瞎貓碰耗子的心態(tài)。所以得了黑衣人冷哼,一點也不意外。至是,既這冷哼后,本以為對方是不予以回答了,誰知那道嘶啞的低聲卻在這時響起。“齊國早已不行了!”這話間接的承認了他們的行為,甚至在話落后,不以為然的道著,“我等不過是做了早就想做的事!”“賣國賊!”蕭娘子斥罵,眉宇也因思及了那可能而遽擰。“都衛(wèi)呢?”“片刀不沾血?!”那人啞笑了聲,“這人確實強悍,但遇上我等,只是時間問題!”“問完了?”見蕭娘子不語,男人那嘶啞的聲音、頓轉(zhuǎn)尖銳,“既然無話可問了,那就好好上路吧!”“兄弟們都給我使出全力!今日不拿下蕭娘子,就拿你們的頭來頂!”這話下,本就壓力略大的蕭娘子一瞬險象環(huán)生。因插不上手、又怕給蕭娘子添麻煩,扈娘早就躲在一旁了……只是這當口聽到這些話,渾身發(fā)冷。都衛(wèi)他……那一直壓抑的難受,一下全涌了上來,化成悲慟的淚水與無止盡的憤恨。以至于當一個黑衣人被蕭娘子一鞭子甩來,跌至她面前、一時起不來間,便一頭熱的將手中防身短刃直捅對方腦袋。“嗷──”這聲慘叫頓時引起場上人注意,也令那聲音嘶啞的男人令道,“你──去宰了那個女的!”扈娘早因那人掙扎時,便被拍向了一旁。那力道雖未帶上內(nèi)力,可手勁卻是不小,令她一時疼的起不來,便也未發(fā)現(xiàn)一個黑衣人提著一把大刀迅速靠近。待她反應過來時,那刀亦也揮了過來,頓時將她嚇的一陣尖叫。可也于這時腰間一緊,整個人不受控制的騰空。“去京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