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魂蕩去，剛才是一場幻夢還是真實存在？

婁寧眨眨眼看身上的關(guān)馨，關(guān)馨也垂著頭發(fā)盯婁寧，雙方粗喘交息，意識混亂，竟久久無法回神。

迷迷糊糊中，婁寧摟著關(guān)馨問——

“所以你說……到底是做女人好還是做男人好？”

關(guān)馨伏在他胸膛，輕輕笑起來，她覺得，這將是個世界謎題。

Day17今葆的故事

他的樣子變得如此徹底。

以至于，今葆看見他的時候，視線只點水一觸，無動于衷，又看向別處。

在人來人往的候機(jī)大廳里，今葆坐在靠近登機(jī)口的一排座位上，落地玻璃窗外是空曠的機(jī)坪，藍(lán)天白日，光都曬進(jìn)來，在她頹白的面上畫須，斑駁交織，折投到她的格子衫上，黑絨長裙露細(xì)腳踝，底下是一雙短跟水綠魚口皮鞋。

她頭發(fā)剪短，戴金絲框的眼鏡，修長黛眉，眼梢也長，豆沙口脂，鏡框一閃，內(nèi)中目光落在一個小女孩身上。

小女孩穿一身粉色蛋糕裙，扎扎丫丫地往對面跑，跑到那男人懷里，抬起頭嬉笑："爸爸，爸爸……"

今葆這才二次注意到男人。

蒼老、發(fā)稀，眼角耷拉層層褶皺，微隆肚腩，身上衣褂雖體面熨帖，但領(lǐng)子里卻露出一截堆疊頸rou。

他該有四十了。

男人四十，便成了殼類，外雖堅硬，本尊卻怯若蝸蟲。

今葆心口一撞，張嘴想叫人，但唇齒間的幾個字，像淤塞沼澤，粘連掙脫，終也脫不出口。

男人叫葉長安，今葆最后一次見他是十年前，他那時候也就三十剛冒頭，在一家合資企業(yè)做銷售經(jīng)理，收入可觀，健身素食，風(fēng)流瀟灑。

他又本就是個精神的年輕人——身材修長勻稱，指甲、頭發(fā)總是修得干凈利索，沒有露牌子的西服，料子質(zhì)地卻看得出精細(xì)，不用問都知是套稀罕貨。

萬人迷談不上，但葉長安算小有魅力，據(jù)說相親成功率偏高，就不見他定下來的時候。

好幾次床事后，今葆同他吸煙聊天，也什么都問什么都說。

赤裸相見的人，總會在愛潮退卻時，偶現(xiàn)誠懇一面。

葉長安輕吐云霧，面浮淺笑："走走過場罷了，應(yīng)付下父母，我呢，哪能結(jié)婚呢？婚姻這玩意兒就是人發(fā)明出來弄死自己的。"

"結(jié)婚不好嗎？"

"對世俗一些觀念來說，沒什么壞處，但從人性角度來說，是反人類的，你想想，你要每天同一個人zuoai，做二十年甚至三十年，那時候zuoai就不是zuoai了，就是一種機(jī)械運動。"

"可婚姻里，不僅僅只有性啊。"

"對，還有財產(chǎn)、兒女、對方的家庭……統(tǒng)統(tǒng)這些，為了長久合法的性和利益最大化，我們都要拿來忍受和分擔(dān)，這不是折磨嗎？"

"可不管怎么說，人就是通過這些繁衍組建家庭的，你總不會想自己孤獨終老吧？"

"誰不是孤獨終老？沒人能陪你一起死亡和疾病……"

今葆想了想，笑起來："好吧，我同意你，但是我也是要結(jié)婚的。"

葉長安抬起眼簾看她："你結(jié)了婚，我也要干你。"

說完，勾住她的脖子，把舌尖的煙遞到她口里，吻罷，煙從今葆的唇間吐出，二人笑著又滾成一團(tuán)。

一個沒心，一個沒肺，全是走腎。

她也一樣，用她媽的話說——虛浮浪氣腚兒飄輕。

永遠(yuǎn)穿露背露肩和超短裙，媚艷白底紅唇妝，會一點點英文卻不怕丟臉，獨自帶個國際旅游小團(tuán)，走南闖北。

也總有機(jī)會見些世面認(rèn)識些人，停停靠靠，撿不出一個像葉長安這樣的男人——器大活好不粘人。

可女人青春不饒人，過了二十八，今葆就得麻溜兒聽話，拍拍屁股去嫁人。

她新婚的當(dāng)晚，葉長安就一直在她新房樓下等，一遍遍給她打電話："你下樓，我送你一樣結(jié)婚禮物。"

今葆穿著紫羅蘭的雪紡新裙，搭了件夾克外套就下樓了。

"你干嘛？攪局來的？"

今葆飛他眼刀，他不是沒接住，只是繼續(xù)笑："你來，你來。"

她上了車的后座，他也跟進(jìn)去，把車門一下帶上。

"你干嘛？"

"給你看禮物。"

他掰住她兩腿，輕松解開自己褲襟，順著她腿往上摸，促狹空間，胳膊腿兒的施展不開，今葆被壓在底下，怎么也起不來，活生生受他rou刃回刺。

"葉長安！"

剛呼一聲，人就軟了，水嗒嗒的成了一灘，被他碾呀揉呀，又被他擠壓得脖子疼，腰疼……乳啊rou的都被他掐在掌心。

"喜不喜歡？喜不喜歡？"

今葆確實覺得他那東西不一樣了，變形了？整容了？

尖頭挑勾頂?shù)?，物身粗長，里頭似嵌珠子，rou蠕珠動，蹭刮她每寸rou褶。

"唔……唔！"

"我知道你的敏感點……為你鑲了五顆珠，左二右三，你右邊的小rou彈滑柔潤，一頂，你就收縮……嗯？是不是？"

他抽插來回，游刃有余，看今葆逐漸扭曲的臉，在暗影里咯咯地笑，舌掌舔她rutou，發(fā)出砸砸聲音："嗯……這個禮物，你喜歡嗎？"

今葆只覺渾身震顫，xue心像被手指肚一下下揉著一樣，左右旋動，迎納有度。

誰也沒有葉長安這么了解自己，rou柄攪搗，哪里該點，哪里該頓，長深，淺出，葉長安控制自己的速度和力度，一下鑿一下。

"啊……"

今葆高潮來得太快了，快得自己都沒想到，就那么開了閘往外噴涌，吸著他的rou頭，一抽抽地往里收。

逼仄車廂，葉長安不能大動，只得頻頻小幅度的抽添，被她這一哼，整個人也空白了，慌忙抽出，澆在她大腿上。

一遍遍擦，用濕巾擦，用毛巾擦，直到身上沒了他的味道，她才敢回家。

"葉長安，我不能再和你來往了……"

"今葆，我想你，想和你zuoai。"

"葉長安，你知道我不能。"

"今葆，來吧，再來一次，最后一次……"

今葆握著電話，心頭焦灼，如內(nèi)煎熬。

他則像狡猾的獵人，一個個字引誘她——

“這是最后一次，我保證……我以后，再也不糾纏你。"

家中安靜，只有鐘擺嗒嗒作響，每一分，每一秒都在催烤人的意志。

今葆霍地站起來，決定在一個悶熱的午后再見一次葉長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