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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到日落西山,葉慧消耗了所有體力,終于不支的暈了過去。被皇甫澤端抱回臥室,躺在床上半睡半醒。“愛妃,好些了嗎?”葉慧掀開眼簾,看見他關心的眼神,強笑了一下:“今天恐怕不能見父皇了?!?/br>“有的是時間,明天再去一樣,就是今天讓愛妃太辛苦了?!?/br>“不是,夫君,我很開心。”葉慧臉色緋紅,她喜歡那種感覺:“但是不要做得太勤了,我很累?!?/br>“愛妃放心,明天一定讓你休息?!?/br>“太子殿下,水燒好了?!遍T外傳來太監(jiān)的尖細的嗓音。“愛妃,為夫抱你去洗澡?!?/br>“我不想再做了。”她怕他在洗澡的過程中把持不住,再次要她。“好好,不要不要,我們只是洗澡?!?/br>沐浴過后,會到臥室已是二更時分。皇甫澤端見妻子極為疲憊,心里很歉意,讓人把秦宇航從云夢齋找來。他明白妻子跟師弟的情意,只要她高興,他寧愿退讓一步。“娘子,還好吧?”秦宇航來了之后瞅著床上虛弱的人,眼里露出憐惜,坐到床頭,把她抱在臂彎里。葉慧正要入睡,朦朧間聽到他的聲音,睜開眼睛,笑著環(huán)住他的腰,很久都不舍松手。“相公今晚不要走,在這里陪我吧!”“你就是趕我出去,我也要纏你到底?!?/br>夜色正濃,葉慧滿足的躺在兩個男人的中間,一手一個握住他們胯間的硬物,甜蜜的睡去。第二日上午,皇甫澤端早朝歸來,葉慧正在梳妝,墨琪把一件孔雀藍的長裙為她穿上……這件裙子簡潔大方,不失雅致,高貴中又不張揚,面見長輩穿著最好不過。但皇甫澤端皺了下眉頭,像想起了什么。“怎么,不好看嗎?”葉慧擔心的問,第一次見皇帝,心里總歸有點懼怕的,要是因為穿戴上出了問題,不是很傻很天真?“不是不好看,年前南詔國進貢了一件百鳥裙,簡直跟神品沒得分別,可謂是價值連城的寶物,我給一直為你留著。童得富……”皇甫澤端高聲喊著東宮的太監(jiān)總管,林總管還在萍州管理楚王宮,沒被葉慧帶來,管理東宮的大小宮奴還是從前那些。一個瘦小精明的太監(jiān)從門外跑進來,來到近前,畢恭畢敬的見禮:“小人見過太子殿下,見過太子妃娘娘?!?/br>“把南詔國進貢的那件百鳥裙給娘娘取來?!?/br>“是,小人這就去。”不到十分鐘,百鳥裙取來,皇甫澤端親自為妻子穿上,葉慧頓時為這條裙子看得眼花繚亂。“愛妃真漂亮?!被矢啥寺冻鲑澷p的眼神,解釋道:“這條裙子閃爍著百鳥圖案,名為百鳥裙,由三百種鳥類的羽毛織就,五十個織工歷時三年才織成。絢爛和珍貴程度從古未有,從正面看是一種顏色,從旁看是另一種,在陽光下呈一種顏色,在陰影中又是另一種。每一種都光彩奪目,絢爛無比?!?/br>葉慧驚愕一會兒,在鏡子前對著照了好久,才將百鳥裙脫了下去,換做剛才的孔雀藍緞面裙子穿上。“怎么了愛妃,你不喜歡?”皇甫澤端臉上流露疑問,難道是他做的不夠好。“夫君,我希望你以父皇的名義下一道圣旨,在潁唐和其屬國范圍內(nèi)禁止捕殺鳥類,尤其是那些稀有的珍禽。”“為什么?”皇甫澤端困惑的問道。弱rou強食是人類生存的本色,古代狩獵是一種文化,一種勇者的精神,他們當然不理解后世人的想法。“夫君,我雖然不懂紡織,但也明白織成這樣的一條裙子至少要十萬只珍禽,如果我今天穿這條裙子出去,百官,百姓之家紛紛效仿,對潁唐以及周邊國家的自然環(huán)境將是一場毀滅性的打擊?!?/br>葉慧前世看得,唐中宗動用國家力量,派軍隊到嶺南捕鳥。許多鳥類因此滅絕,竟然造成了一場生態(tài)災難。稱,安樂公主造百鳥毛裙以后,百官、百姓之家紛紛效仿之。山林奇禽異獸,搜山蕩谷,掃地無遺。“有這么嚴重?”皇甫澤端對妻子的不太信。因為有前車之鑒,在她那個時空的大唐朝當權者做過,百姓引為時尚,之后,整個國家及其鄰國山林中的珍稀禽獸遭到毀滅性的打擊。葉慧拿了百鳥裙連連嘆息:“這么好的裙子毀了真是可惜,但必須毀掉。”讓墨琪端來火盆,上前幾步,拈了剛脫下了裙子輕輕一丟,價值連城,世界僅次一條的百鳥裙落在火盆里,不多時化作一陣青煙,消散在空氣里,發(fā)出難聞的味道。皇甫澤端拉著妻子到外間躲避。“愛妃,此事是我的錯,我會下令制止獵殺珍惜禽類?!?/br>葉慧被想說還有珍貴獸類,想想還是算了,只怕說了之后很多人會把她當成神經(jīng)病,就算老公們也未必理解。出了東宮,正對著是皇后的長樂宮,已經(jīng)空閑多年。再往前是皇帝的太和宮,前殿是辦公所在,后殿是寢宮,兩面是下人住的廂房。葉慧跟在皇甫澤端身后,進了臥房,但見光線很暗,空氣也不暢通。簾幕后的龍床上,一群太醫(yī)院的博士正在為皇帝問診。過了很久,這些人才提著藥箱走出來,對皇甫澤端行了禮,搖搖頭,都退出去。皇甫澤端神色蒼白,拉著妻子上前一米,給皇帝請安。葉慧按照他事先教的,平生第二次給人下跪,第一次是在突厥陣營,那時沒有辦法,現(xiàn)在是心甘情愿。“孩兒澤端和兒媳葉慧給父皇見禮?!?/br>過來一個老太監(jiān)撩起簾幕,只見龍床上躺著個干瘦的老人,面色蠟黃,放在被子外面的手像雞爪似的干枯,一副油盡燈枯隨時嗚呼哀哉的樣子。葉慧有點不理解,都這樣了,還惦記這張龍床,干脆寫份詔書禪位算了。皇帝聽到聲音,抬起渾濁的眼睛,尋思好久才想起來,擺了擺手。皇甫澤端知道意思,說了句謝父皇,拉著妻子起身。接下來皇上問了什么,葉慧照皇甫澤端教好的回答。他早已給她安排了一個貴族身份,萍州名門,家中男子世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