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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他的用意。“小姐請稍事休息,半時辰之后晚餐會送到您房間,晚上會帶您去看要運送的貨?!惫芗艺f完便退出了房間。等她被安排洗過澡吃了飯后,管家才帶她走進花園地下的密室。里面有兩個完全相同的箱子,管家將兩個箱子都打開,擺布整齊并且里面的瓷器也完全一致。柳碧玉拿起兩個箱子中相同的兩個小的細頸瓶細看,從外觀來看并無什么區(qū)別,甚至重量都一致。“哪個是真的。”柳碧玉問。“左側?!?/br>“如何判定?!?/br>管家將兩個箱子扣起來,拿出兩個鎖頭,一個金鎖頭,一個銅鎖頭。分別掛在金鎖孔和銅鎖孔中。“金為真?!惫芗一卮?。柳碧玉眼見管家要趕她走,撇了撇嘴說:“嗯,想必柳皓令都安排好了吧,送我回去吧。明日卯時出港回玉城?!?/br>第二十四章全<玉枝瓊柳(染行舞)第二十四章全六日后玉城繁華商街上的鎖月樓擠滿了達官顯貴,人來人往絡繹不絕,每個人臉上都帶著異常興奮歡悅的表情,從樓中走出的人身后的仆人手里都帶著大包小包的盒子。柳碧玉坐在二樓的休息隔間,靠在窗邊看著不停涌入屋子里的人心里五味雜陳,她的手不自覺地來回撫摸左手腕上的珍珠緩解劇烈的心跳,雖然她的表情保持一如往常,逢人微笑有禮,只有她自己知道她是如何地緊張焦慮。這是她回到玉城的第二天,也是鎖玉樓開啟奇珍展會的第二天。她已經安排好了馬車和正在裝箱的千萬黃金,今夜子時,她將離開這座黃金城池,日夜兼程,估計五日可以逃到東至國。她曾經在東至國邊鎮(zhèn)小城買過一幢別院,可用來暫住。付成的瓷器和喬夜的商船在那日江南出發(fā)時已經出現在港口,不出所料柳皓令安排裝滿贗品的船在出發(fā)后的第四日夜晚到達玉成港口,隨之而來的是喬夜的商船。沒有人注意到后來那艘商船上的工人連夜將一個巨大的木箱裝進馬車送到鎖月樓后門。那箱子上的鎖頭正是在江南管家給她看過的金鎖頭,而工人已經打開了箱子,里面全是精美非凡的瓷器,正是本該三天后才到達玉城的柳家真品,也是從昨天開始在鎖月樓奇珍展會上販賣的瓷器。好在柳皓令這兩日全心都在梁魚的事上,對她的舉動似乎沒有察覺。喬夜的商船帶著付成給她的假瓷器等在港口,在第一夜劫持柳家商船,將裝有真品的箱子帶到喬夜的船上,再把第二箱贗品裝到柳家的商船上,所以三天后到達港口的自然是裝有第二個贗品箱子的柳家商船。也就是明日,一切都會真相大白,而她必須在今晚離開。“大少爺,小姐在樓上?!钡昀锏恼乒竦穆曇魝魅胨亩?,拿著茶杯的手不自覺地一抖濺出了不少溫茶。“在干什么???樓下忙得不可開交,你卻在這偷懶?!绷┝钭哌M屋子靠在門口,帶著揶揄的口吻說。“少爺怎么來了,梁魚事忙完了?!彼酒鹕硗ζ鹧迮c他對視。“差不多了,況且本身也不是什么大事,自然可交下人打理。倒是你,交給別人我不放心。”他一邊緩慢地說著,一邊用扇子輕輕挑起她的下巴,讓她絕美的臉全部展現在他的眼中。柳碧玉微微側頭避開扇子,嘴角牽出微笑說:“我有什么值得少爺花時間的,明日商船一到自然又會了了少爺一樁心事?!?/br>“是啊,明日一到梁魚事必死無疑,只是不知道那時候你還在不在我身邊道句恭喜,敬我杯酒。”他雙手背到身后,望向窗外。聽出他話中含義,心口一緊,背后已經開始滲出冷汗,她愣愣地看著他繃緊的側臉,說不出一句話。“你可知道在玉城腳下賣假貨該當何罪?”柳皓令伸手拿起桌上青花瓷瓶,看了看,輕笑一聲伸手向窗臺一摔,頃刻間碎片落了一地。聽到碎裂的聲音,她倒吸一口氣,心里一顫,他什么都知道了?!“這么多年了,你怎么還這般單純?”語氣中充滿了無奈責怪,說著把手中剩余的碎片扔在桌上。潔白內壁上赫然寫著“令狐”二字。“怎么可能?”她不自覺退后一步,不可置信地搖了搖頭。“為什么不可能?你要不要想一想到底是哪里出了差錯?是付成還是喬夜還是令狐白?”他低頭靠近她的臉問。她的瞳孔強烈震動,大腦在飛速旋轉,到底哪一步出了錯?“幾千兩的黃金就足夠了?你在柳家錦衣玉食十一年,你以為幾千兩夠你生活一生?你想去哪?”他臉上出現從未有過的嚴肅表情,他身上散發(fā)出來的強大氣場讓她說不出一句話。“臘月初七我們成婚,還有兩月你好好準備,那幾千兩黃金就當你的嫁妝?!彼逼鹕砥沉怂谎?,若無其事地宣布道。“為什么?”柳碧玉的個性中剛硬追根究底的特性蘇醒,她既然已經知道自己走不了了,她必須問清楚到底她哪一步走錯了。“你為何相信令狐白?”他看著她問。因為付成相信,因為柳皓令相信,因為那個管家相信……可是付成說過從來沒有見過令狐白。而柳皓令……怎么可能讓人在他的地盤公然以不法形式搶生意甚至完全相信對方……突然間頭腦中細碎的人和事相連,她的腿突然軟了一下,向后退了一步。“你就是……令狐白”她不可置信地望著他,連嘴唇都在發(fā)抖。怎么會有人如此心機深沉,他使用白家劣質瓷器以令狐白名義賣出從中大筆盈利,再以柳家勢力打壓吞并其他競爭商戶,同時掌握瓷器行當明暗兩方,整個市場其實都在他的掌控之中,真是一手好棋啊……他又向前一步,腳尖差不多抵上她的腳尖,大手握住她左手腕,使力將珍珠壓向她的手腕,低頭靠近她的臉,挑了挑眉,咬牙切齒地說“是不是很簡單?你總是會被眼前的勝利沖昏頭腦,甚至還為此策反了柳家商船上23個忠誠的家??!那可都是因為你而‘消失’的人,你能跑到哪去?離開柳家誰來幫你解圍?”她的手腕被珍珠壓得生疼,又加之委屈和不服氣還有鋪天蓋地的挫敗感,眼底漸漸蓄起霧氣,咬著唇倔強的不肯認輸。“大小姐,四王妃到了。”小二的聲音恰好打破兩人的僵持。柳皓令松開手,對她說:“明天解決完梁魚的事,我直接會到北疆盼陽,而你乖乖呆在柳家等我回來成親。你安排的那些人和東至國的宅邸我暫時不管,但是你能把我的人威逼利誘背叛我,那么你覺得你的人忠誠度又如何?”說完不等她反應過來,轉身奪門而出只留下一個挺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