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緊窄狹小得不可思議,處子血在身下綻出紅花,他停了一瞬,才發(fā)覺她竟醒著。疼得滿臉是淚,卻偏偏動不了、叫不出。隋戩那時將手掐在她腰上,拇指按著毫無生機的小腹,心里竟掠過一個念頭:早該讓她死。又是數(shù)月,她仍出不了聲,倒勉強能執(zhí)筆,有些不自如地握著狼毫,用力地寫下幾個扭曲的字,他看得吃力,原來是:“越國何在?”越國幾乎被衛(wèi)國燒得灰飛煙滅,所幸陳軍到得及時,宗廟到底抱住了,那道咽喉一樣的防衛(wèi)從此也歸在了他宏圖大業(yè)的版圖中。一個“沒了”還未出口,陳平拉了一下他的袖子,低聲道:“陛下,萬勿刺激她?!?/br>他接過筆寫字,告訴她越國安好,自己是醫(yī)官,為圖方便,她住在自己家。方眠點點頭,對這個奪去自己處子之身的男人似是并無太多興趣,在凌霄殿里又撐了幾個月,閑來不過寫幾個字,問他朝中情況。待得能說話,她已不知道還有什么可以問,喑啞地問他:“那……你是誰?”隋戩回答她:“我姓隋,字玉山?!?/br>方眠便不再說話,垂下眉目,自想事情。隔了幾日,大約宮人們?nèi)允锹读似凭`,她突然說:“我朝沒有姓隋的醫(yī)官。”越王縊死、太子為質(zhì)、越國成了陳國屬國,她什么都知道了。隋戩慢慢“嗯”了一聲,取下披風(fēng)擱在一邊,“誰壞的規(guī)矩?”宮人們立時跪了一地,“陛下息怒,姑娘她——”方眠大力推開攔她的霍晨江,跌跌撞撞地下地徑直走到他身前,長發(fā)被阻攔的宮人弄得凌亂無比,仰頭怒目注視著他,面色蒼白得嚇人,終究是什么都沒說,扶墻快步走到了殿門前,大力推開——殿外夜色深沉,整肅的皇城逶迤肅穆,固若金湯,鴉雀無聲。隋戩常在夢中注視著同一個場景——瘦削蒼白的亡國公主站在靈霄殿外,鴉般深黑的長發(fā)無風(fēng)自蕩。凌霄殿坐北朝南,她注視的是越國的方向,從未轉(zhuǎn)回頭來。隋戩扣住了懷中溫暖的身軀,只覺全身發(fā)酸,骨頭竅縫內(nèi)鉆進了無數(shù)小蟲,吞噬了所有力氣……眼前五光十色地掠過凌亂畫面,她在琉璃穹頂下沖他微笑:“陛下一直在等我,我仗著這個,做過許多見不得人的事?!?/br>“……該做不該做的也都做了,這掩耳盜鈴……”“那陛下便多喝些……”酒氣如被烈火澆沸,沖涌著頭腦中的神志。記憶被扯回了洛城王宮,干草藥的香氣縈繞著小小的醫(yī)女房間,他捏著她的手腕,“珠子呢?還有用?!蹦菚r她說什么?她軟著腰搖擺求歡,呻吟道:“……做什么……”她注視著梔子花盆,“埋在那里頭……”……那花開得正好,后來便也忘了。天香樓中有無數(shù)眼睛,七嘴八舌告訴霍晨江,“奴偷聽到的,那女人說‘不行,不能忘’!沒說旁的,我看就是尋常私通罷了。那小公子長得真是不錯。”……“怎么沒有?她還說‘你始終記著,我是你的jiejie……’給了香酩一塊好玉,那小賤蹄子轉(zhuǎn)手就當了贖身……”她去金歌寺時的首飾都原封不動地戴了回去,拿什么打點的妓女?……霍晨江隱約說過,方馭走時有不少民間粗人相送。他貶方馭做農(nóng)事督察使,尚且不夠,偏逼他將人貶去了邊境……在東江人家,她綿軟如妖的聲音如在耳畔,素來蒼白的面色不正常地泛著暈紅,“……弘秀小師父幫我?!?/br>傍晚時,弘秀在車外咳了一聲,“……好景致!”她彎腰欲嘔,急忙下車去,“不想走了。”……手掌僵硬著停在她扁平的小腹上,里頭空空如也……酒舍婦人明顯的孕肚……還有青白不自如的神色……“這左近只一家酒舍……”紛亂話音幾乎如沸騰的氣泡,紛紛爆裂,眼前浮現(xiàn)她脆弱的笑容,她柔聲道:“……是我等不得了?!?/br>宗廟仍在,她始終是越國人。隋戩驀地睜開眼睛,揚聲叫道:“來人!”身下馬車的顛簸無比劇烈,仿佛正在向深山老林中行去。兩手被鐵鏈緊緊縛著,隋戩猛地掙動了一下,弄得鐵鏈急劇碰撞,磕得骨骼手腕被粗鐵劃出一線血痕。車外寂寂無人應(yīng)答,只能聽到齊整的行軍腳步聲。五千死士的首領(lǐng)——當年的李侍衛(wèi)——聽到車內(nèi)動靜,放慢了腳步。北寧向北,便是陳國邊境,常年空曠寒冷,林中多松柏,枝葉沙沙作響。過了半晌,車壁又被踢得重重一震,里頭的人怒吼道:“方眠!”————嘿嘿嘿。秋雨涼秀僧惜嬌軀北寧的秋雨下得連綿輕柔,一只細白的手略伸出窗外,托掌等了半晌,細細密密的雨絲盡數(shù)撲在手心,許久才等到一滴涼絲絲的水滴。水滴沿著掌紋蔓延而下,到腕上青藍的血管,“噗”地落了地,拍得一朵野花花瓣盡裂。這乃是北寧山北麓一處荒山深處的獵戶木屋,收拾過勉強可以住人,越國的五千死士就以此為中心,挾天子以令諸侯地盤踞山中,坐等越國歸政的好消息傳來。山中雨時多霧,濛濛霧氣中,一白袍僧執(zhí)傘緩步而來,步子輕得帶不起一絲俗世紅塵一般,卻在窗下停住了。傘沿一抬,慢慢露出俊秀溫潤的長眉明目,濕漉漉的黑眼珠向窗內(nèi)的女人一笑,伸手托住了她的手腕,一指將廣袖一掀褪到肘彎,露出一截小臂,端詳?shù)溃骸岸景l(fā)得又快了。”那段小臂形狀優(yōu)美,膚如凝脂,如此看來卻十分可怖,從上臂蔓延而下的紅痕交錯縱橫,再也不似先前那般如畫在膚表一般的精致美麗,而是隱約透著深刻之意,幾乎是一路飄搖到了指尖,連圓圓的指甲都隱隱泛著深紅的血絲。弘秀的掌心溫暖,方眠冷得沒了知覺的手卻感知不到絲毫熨貼,只有可無不可地抽回了手,“小師父,可否快些?我還有事?!?/br>她話說得還算周全,聲音里卻滿是瑟縮——那是一個人冷到極致時,五內(nèi)俱裂、咬死牙根才發(fā)得出的聲音。弘秀這才抬眼一看。方眠臉色煞白,嘴唇不住打著哆嗦,眉睫低垂,越發(fā)顯得兩道貴氣秀美的長眉如烏墨覆雪,又是森冷,又是惹人愛憐。他應(yīng)了一聲,便繞過門內(nèi)走入房內(nèi),信手掩了木門,又去關(guān)窗,方道:“好了?!?/br>方眠已手指發(fā)僵,笨拙地撫上他的袈裟襟口,卻是半晌撥不開,急得眼圈發(fā)紅,越發(fā)咬住了下唇。弘秀反手握住她的腕子,溫聲道:“我來?!?/br>袈裟褪去,露出里頭的白衫,清修僧侶白皙勁長的身軀在白衣下映出流暢的線條,卻只露出腿間的巨物,那性器已半勃起,駭人地點著頭。方眠全身發(fā)緊,卻也只好跪在榻上,俯身去含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