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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跟在兩人身后,一路都因為被哥哥無視而有些氣鼓鼓的悠太,忽然來了精神,眼珠一轉,便壞笑著開口:“她想去,哥哥就帶她去嘛。反正有我們兩個男人保護她一個呢,怕什么?”于是,三人往山頂走去。然而,在神社門口取了手電后,一進那黑漆漆的院子,悠太便假裝不經(jīng)意,把手電落到了灌木叢中。趁著悠樹去撿手電筒的功夫,他拽著春天的衣袖,刻意把她帶到了據(jù)說有人扮鬼嚇人的“高難度”路線……留了一句“我和哥哥在盡頭等你”,也不管春天聽沒聽懂,就后退著離開了。可憐春天,根本就沒搞懂怎么回事,忽然身邊就一個人都沒有了,黑漆漆一片,什么都看不清,只能見到一片黑乎乎的樹影、屋影層層疊疊,張牙舞爪著格外瘆人。偏生那遠處林子里,烏鴉還一陣陣陰慘慘地叫著……春天大著膽子,試探著往前一步一步走去。好在地面還算平坦,雖然因為自己害怕而有些磕磕絆絆的,總歸是順利地走完了半程。春天一邊用中文默默祈禱著鬼不要來找她,一邊心里暗罵悠太這個臭小子搞事情。正走著,忽然撞到了一個人身上。高大的身影和悠樹有幾分相似。想到試膽大會都是一組一組進來的,這里除了悠樹和悠太也不會有別人——而悠太這時候,還是個挫兮兮的矮冬瓜。春天于是放心地猛地抱住那人:“哥哥,我害怕……”撒嬌總歸是沒有錯的。對方似乎猶疑了一剎那,也抱住了她。春天繼續(xù)像是小貓兒一樣貼在對方身上,嗓音細弱地說:“我要嚇死了……哥哥,我們回去吧……”而“哥哥”還是不做聲,抱著她的懷抱似乎僵硬了一下。……難道像是漫畫里面寫的那樣,孤男寡女,漆黑夜晚,哥哥也有些起了歪心思?正合她意!春天借著黑暗,隱藏著自己得意的笑容,胳膊卻環(huán)住“哥哥”的脖頸,蹭到他耳邊,嘴唇若有若無地貼上他的耳垂,低聲說:“還是,我們不要回去了?你想吻我嗎,哥哥?”嘴唇貼著的地方,溫度猛地上竄,哪怕此刻看不到對方的表情,也知道,“哥哥”的耳根一定已經(jīng)紅透了。所謂不拒絕就是想要,春天笑意更盛,大著膽子掰過“哥哥”的臉,輕輕地親吻上去。這是她的初吻。“哥哥”的嘴唇很柔軟,很干凈。有些涼絲絲的。盡管吻技生澀,在廝磨了一會兒后,春天還是大著膽子,用舌頭探進“哥哥”嘴里去,逗弄他的舌。對方大約是無師自通,很快便反客為主,回吻過來。從生澀,到熟練,到舌頭糾纏在一起舞蹈侵略。春天被吻得呼吸都急促起來,臉上飛起兩團紅暈,燙極了。一吻結束,對方的呼吸也急促灼熱起來。春天倚在“哥哥”的懷里,正糾結該用她貧乏的詞匯量跟“哥哥”說點什么,卻忽然意識到,對方的衣服好像有點怪……怎么袖子這么長?哥哥雖然也穿的浴衣陪她逛來著,但是,這袖子怎么忽然長得都快拖地了……忽然,一道亮光從春天眼前閃過。遠處,分明走來了打著手電的悠樹和悠太兩個人。“春天!可算找著你了!”哥哥焦急的臉龐由遠及近。春天眨眨眼,有些沒反應過來地望向這個自己剛剛親吻過的人。一身慘白臟污的浴衣,臉白中透青,嘴角帶著幾絲血痕,腦袋上還纏著一道小小的三角標。春天瞪大了眼睛,胸膛劇烈地起伏了幾下,忽然指著那人猛地用中文尖叫了一聲:“鬼?。。。。。。。?!”接著,便一下子失去了知覺。(這個鬼就是羽生小哥哥哦,前面正文有提過~)番外:來日本的第一天機場。窗明幾凈,落地窗外時不時能看到白色的大鳥轟鳴著起飛降落,室內(nèi)穿著各式制服的服務人員穿梭而過,口中說著自己聽不懂的陌生語言。終于到日本了。春天托著行李箱,跟在老媽身邊。老媽與平時不一樣了,時常皺著的眉頭終于舒展開,臉上紅潤潤的似乎在發(fā)著光,腳步輕快得像是去會情郎的年輕小女孩。——這話倒也沒錯,mama的確是帶著她去見她的未來繼父、自己的未婚夫的。半年前,mama去日本的一次出差旅途中,邂逅了一位叫做淺井貴志的男士。沒想到年紀老大的兩人竟然玩起了一見鐘情,隔著海峽和半島談了半年的戀愛,淺井先生飛來中國五次,mama飛過去兩次,終于在一個月前,兩人在大使館辦理了結婚手續(xù)。mama順勢辭了職,帶著春天這個獨生女去日本生活了。春天嘆了口氣——雖說老媽逼著她學了小半年日文,但是她根本就什么都不會??!“貴志,我在這里!”剛剛走出到達通道,mama便沖著門口迎接的人群招手笑了起來。春天愣愣地望著mama又看了看人群,卻被mama牽著手,小跑到一個男人面前。她的繼父,她在之前就見過了。和藹的、眼底永遠帶著溫柔笑意的一個男人,揉了揉她的腦袋,笑瞇瞇說:“歡迎來日本,小姑娘。來認識一下吧,這是我的兩個兒子——悠樹和悠太,現(xiàn)在是你的哥哥和弟弟了。”春天眨眨眼睛,望向繼父的旁邊。左手邊,是一個和繼父有些相似的溫柔男孩,比春天高出許多,正低著頭看她,笑瞇瞇的,眼里帶著些驚奇。“哥……哥?”春天試探著用這個陌生的詞匯稱呼他。“是的,我是你悠樹哥哥。”叫做悠樹的男孩低下頭,像自己老爸那樣揉了揉春天的腦袋,又順勢捏住她的臉頰。指腹的紋路磨蹭著肌膚,春天一下子就臉紅了。“終于見到你了,我的小meimei!”悠樹和她打完招呼,回頭道:“悠太,你發(fā)什么呆呢,快過來問好!”這時,春天才見到,一個比悠樹矮了一頭的、和自己差不多年紀的小男孩,閃身從悠樹身后走出來。一頭短發(fā)亂蓬蓬的,表情臭得要命,瞪著春天,半天才從鼻子里“哼”了一聲。漫畫里一樣標準的傲嬌模樣,放在現(xiàn)實生活中怎么看怎么幼稚。春天一下子被逗樂了,捂著嘴撲哧一笑。“你好可愛哦。”春天小心翼翼地用自己僅有的幾個詞匯,和這個叫悠太的小屁孩對話。然而這個詞卻顯然惹惱了悠太,他看了看一邊正甜蜜蜜不知道聊著什么的淺井夫婦,又瞪了一眼春天,氣哼哼說:“不要以為你多了不起,不就比我大幾個月嘛,我是不會叫你jiejie的!”悠太沒想到的是,春天的日語水平差到令人發(fā)指,一整句話她只聽懂了“jieji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