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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怎么恢復冷靜。“沒有,真的沒有……表舅你不是還要安排守衛(wèi)么,我不打擾你了?!?/br>皇叔【036命婦】1容嘉急匆匆地推了連城跑開,也幸虧他是真的要去安排守衛(wèi),等處理妥當再回來尋人時,她也已經(jīng)準備好說辭應,這才險險避過一劫。接下來的幾天,容嘉都刻意避開了能碰見華陽公主和攝政王的地方,好在趕路也是真的,所以沒用多久他們就回了京城。“你先回府好好休息,公主還有事需要我跟進宮處理。正好借著這個機會,我會和公主提起賜婚的事。”將入城不久,連城便來掀了容嘉馬車的簾子,溫聲囑咐道。繞是他之前就與她說過這事,可現(xiàn)在當著車夫的面,而且就在這人來人往的寬道上,容嘉還是不可避免地紅了臉。“這些你處理就好,不用與我細說了?!彼氈ひ艋氐?,將將說完,便從連城的手里扯回了簾子放下。瞧著她這含羞的模樣,連城不禁輕勾了唇角,原以為彼此會有一段尷尬的時間,但真的接觸下來卻又是如此自然。溫寧之所以叫連城進宮,為的就是在了解了齊州的水災之后盡快做出決定,可她沒想到,她這剛剛進宮,就有內(nèi)侍來報,說是有剛進城的命婦來請安。“是誰?”溫寧疑惑道,她怎么不記得地方上有什么命婦是要進京的?內(nèi)侍回想了下,回道:“說是攝政王的側妃,對,苗側妃帶著府上的幾位女眷從蜀地入京了,昨日剛在王爺府邸上安置下來,今日便進宮來請安。”“怎么昨日不來?”溫寧覺得自己不過是隨口一問,內(nèi)侍卻表現(xiàn)出極度的膽顫和緊張來:“苗側妃昨日是遞了帖子的,但因為公主未歸,便先回了府邸安置其他人,聽聞公主今日能回,早早地就在宮外等著了?!?/br>溫寧下意識就去尋溫旭堯,目光掃了一圈沒見到人才想起兩人方才入宮后就分開了,那他有沒有看見他的那個側妃?“將人領去華陽宮吧?!?/br>小太監(jiān)臉色一喜,躬身領了命令便退。溫寧心頭卻漫出幾分不喜來。她不傻,自然能聽得出方才那番話里對那位苗側妃的偏袒。一位昨日才剛剛抵京的側妃,短短一天的時日就能讓這宮中人精一樣的內(nèi)侍流露出這樣明顯的喜愛和偏袒,要說會是個簡單純良的深閨內(nèi)婦,溫寧是不信的。果然,等真的見著了,溫寧就覺得自己的那番推測是再正確不過的。倒不是說這側妃臉上就大寫了jian詐二字,而是相反,一眼看上去,除了有些南疆異域的美,她和京城里的那些命婦沒有任何區(qū)別,甚至于要更謙卑識禮,也更懂得進退??稍绞沁@樣,溫寧心底那股纏繞著的不喜也就滋生得越快,就似瘋長的藤蔓,近乎于失控。“皇叔好像并沒有將側妃的名字載入皇譜?如此也就算不得我皇家中人,不來問安也是可以的。”苗善欠身,溫溫婉婉地笑,大方有度:“王爺待妾身好,愿意給妾身這樣平民出身的女子一個側妃的名位,妾身已經(jīng)非常滿足。如今王府里也就只有我這半個女主子,妾身怎的也不能給王爺丟了臉面?!?/br>溫寧低頭看了眼自己的手指,似乎是覺得指甲該修剪了,尖銳得掐在掌心生疼??稍匍_口了,她卻是前所未有的冷靜平穩(wěn),如同她面對每一個朝廷命婦時那樣。“哦?皇叔他待側妃如何好了?”苗善垂眸,臻首微偏,柔媚的臉頰上浮出淡淡的紅暈來。一切都不必再說。PS:小天使說得對,我可以先走劇情啊,下周開始會嘗試雙更,但是不保證~只能保證不斷更,然后周末努力加更皇叔【037美人】1溫寧忽而煩躁,突然就沒了應付苗善的耐心,隨意說了幾句便將人打發(fā)。待人走后,她才對李公公道:“我先去上書房見皇叔,李公公就不必跟著了,將那名史官叫來華陽宮候著,我有事詢問?!?/br>李公公頷首應是。過去了上書房,溫寧就看見連城站在邊角,而溫旭堯在桌案前,兩人安安靜靜,互不干擾。“皇叔不需要叫來其他官員相商?”溫旭堯像是才聽見動靜,抬頭朝她看來,唇角卻是勾弄出譏誚的弧度:“我之前就查過,這齊州的水災不是突發(fā),連著五六年里,幾乎每年都有。這期間朝中的官員并沒怎么變過,如果他們的法子有用,為何情況半點兒沒有好轉?”溫寧被嗆道,一時間竟是不知道該怎么應對。她以往沒了解過朝事,便朝連城看去,期望他能說些什么來反駁溫旭堯。不想連城抿抿唇,在她的目光里緩緩搖了頭。也就是說,溫旭堯說的是真的。可如果都是一批干不了實事的朝臣,她父皇為什么還要養(yǎng)到現(xiàn)在?“那皇叔有什么處理法子?”溫旭堯道:“發(fā)都已經(jīng)發(fā)了,現(xiàn)在還能有什么法子?不過都是善后而已。安置好流離失所的百姓,確保他們損壞的房屋良田都能有所補償,再將毀壞的堤壩重新修好?!?/br>“既然要重修堤壩,為什么不能修得更牢固一點,以免來年再發(fā)?”溫旭堯笑了:“公主若是要質(zhì)問,是不是先該質(zhì)問你的父皇和以往負責修繕的官員?這樣將怒火遷移到皇叔身上,是覺得皇叔欠了你還是皇叔好欺負?”溫寧氣惱,她什么時候質(zhì)問他了?余光瞥見連城低了頭,溫寧一頓,難道她真的對他發(fā)火而不自知?她盡力放緩了語氣:“我這是急了點,皇叔勿惱?;适蹇捎惺裁赐扑]人選?”“我推薦的你信么?”溫寧呼吸一滯,要說信任,她肯定是不會信的,但她也不至于蠢到去懷疑他的每一步,如果真是這樣,那不用他做什么,她都能在自己的懷疑里主動毀了一切。何況,他這是給了她最好的臺階。溫寧學著他的模樣笑了:“不是不相信皇叔,是這工部里的官員本身就有問題不是么?否則也不會年年修繕,還年年出問題,所以最好再安排一個從旁監(jiān)管的欽差?;适鍙墓げ坷锾暨x人才,那這欽差就由我來指定可好?”溫旭堯但笑不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