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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不必介懷,這事在本朝不是沒有先例?!?/br>蘇厭平?jīng)]有在華陽宮逗留太久,可他的那番話卻是在溫寧的腦海中久久不散。“您為南梁、為陛下所做的犧牲,也許百姓不知道,但老臣不會忘,陛下更不會忘。”好在連著幾日,溫旭堯都沒有來找她,讓她有了點思考的時間。。“陛下可有通知歸期?”溫寧坐在窗邊的小榻上問道,因為害怕會碰見溫旭堯,這兩日她都沒有離開華陽宮。“早兩日就已經(jīng)動身,便是慢走,也快回了?!?/br>這聲音卻不是出自李公公。溫寧抱膝回頭,看見的便是長身靜立在偏殿入口的溫旭堯。他今日一身黛色錦袍,有些厚重,將他的俊艷壓了幾分,卻也因此顯出了往日沒有的冷峻和禁欲。溫寧想了想,還是沒有直接收回目光:“皇叔今日怎么會來我這兒?”“公主數(shù)日不出寢宮,自然會有人擔心。”“是皇叔么?擔心細幺的是皇叔么?”溫旭堯知道蘇厭平那個老頭來見過溫寧,也猜到她這幾日的異常該和那有關(guān),可真的見她把小小的身子縮在窗下的小榻上,他還是會忍不住心疼。“那細幺想讓皇叔擔心么?”她沒有說話,身子微偏對著了入口的方向,然后便埋頭在膝上,就這樣斜著目光看他。等他站到她面前,她才張開雙臂抱住他的腰身:“在宮里吃好喝好的,皇叔為什么還要擔心細幺呢?這幾日府里的側(cè)妃和美人沒能把皇叔伺候好么?”皇叔【046偷窺(1)】1溫旭堯摸了摸她的腦袋,雖然還不是很清楚蘇厭平究竟和她說了什么,但她會主動親近他,哪怕只是這樣不帶什么其他含義的小動作,他心底也是剎那間柔軟一片。“聽李公公說,你這兩天都沒吃什么?”不想溫寧聽了這話便收回手,連帶著目光都轉(zhuǎn)去另一邊:“李公公夸大其詞而已,我能吃的就那么多,還要怎么吃?”溫旭堯轉(zhuǎn)頭便吩咐進膳。倒不是說他要故意略去她口中陰陽怪氣的側(cè)妃和美人,他知道她驕傲,所以即便對他還不是深愛,也會在意她們的存在,可那也是他籌謀多年的底牌,原諒他還不敢賭得那么大,現(xiàn)在就將一切告訴她。而且,偶爾看一看她因為他使小性子,未必不是趣事。“王爺,這午膳是要進在正殿還是偏殿?”李公公躬身問道。“這偏殿就好?!?/br>李公公領(lǐng)命,隨后便有宮女內(nèi)侍魚貫而入,擺桌的擺桌,進菜的進菜,最后試菜完畢才又一一退去。溫旭堯偏頭朝她伸出手:“陪皇叔一塊兒入席?”溫寧抿唇,直接略過了他從旁邊下去,走到桌案前落座。溫旭堯失笑,轉(zhuǎn)身跟上,就緊挨著她坐下。她的確是有在吃,可吃的也確實很少,不消片刻功夫就已經(jīng)放下了手里的玉箸。溫旭堯抬手,搶在她離開之前將人攔下,抄著膝彎便將她放到自己腿上。她乖順地沒有掙扎,但當他夾了菜遞去唇邊,她也抹開了視線。“細幺乖,再吃一點皇叔就走好不好?”溫旭堯耐著性子哄她。溫寧卻不買賬,垂了目光就用手去摳他衣襟上的暗紋:“皇叔這是擺明了不相信我是不是?既然不相信,又何必多此一舉地再來問?!?/br>她說著起身便要走,溫旭堯捉住她細腰,將人牢牢禁錮住。說到底,他骨子里是個強勢的人,會對她這樣耐心不過是因為存了幾分在意,舍不得太過逼她。“不管你在鬧什么,作賤自己身子永遠都是最愚蠢的法子。再吃一點?!?/br>她幾乎是瞬間就勾了冷笑反問:“那讓皇叔來作賤就不是愚蠢的法子了?”溫旭堯動作一滯。半晌之后,他松了手,她卻沒有離開,反而是牽住了他的外袍:“你總是在逼我……”瞧著她委屈的小模樣,溫旭堯簡直是要被氣笑,他自認為對她已足夠容忍有耐心,除了第一次,其余時候并沒有時刻都將她握在手中拴在身邊,就這樣的程度在她眼里居然還是逼她,若完全依著他的性子,豈不是要成了謀財害命?“我逼你什么了?”他忍不住開始逗她。她緊緊抿著唇瓣,橫了眼眸剜他,又是憋屈,又是羞憤,還有種難以言說的難堪。溫旭堯于心底嘆息,終究還是舍不得,總歸她還小,往后還有時間,他半提了她的身子讓她站起,不想她卻在這時輕輕勾住了他的尾指。“你、你……是不是你們男人都愛那檔子事?每次你都……我都說不要了,你還那樣……”大抵是因為難以啟齒,說這話時她臉上暈著一片桃粉,嗓音嬌嬌怯怯,連目光都是閃躲。沒有男人能抵擋得住這畫面。皇叔【047偷窺(2)】1含糊著說完,她似乎就意識到自己做錯了,猛地松開手便要離開。可到了這會兒,溫旭堯又怎么可能還讓她走?“細幺說的那樣是哪樣?”他逗著她問,自打那日在上書房之后,他就再也沒碰過她了,連城婚宴上的事他有印象,但畢竟只是蜻蜓點水的一個吻,自然慰藉不了這連著好幾日的孤曠。尋常顧忌著她小,也顧慮到兩人的關(guān)系尚未明朗,他并不會一直放縱著自己的欲望,可若是壓抑得久了,也絕對經(jīng)不起她一絲半點兒的撩撥。她抿著唇不說話了,試了幾次發(fā)現(xiàn)走不開后臉上的顏色也更明艷。溫旭堯克制著,撿了些菜放進自己手邊的玉碗,繼續(xù)誘哄著道:“乖,再吃點兒。”她狐疑地看著他,含著水光的杏眸里有著一貫對他的懷疑,還有幾分茫然和無措。見她不動,他便耐著性子來喂她。這一次,她乖乖啟唇吃了,只是安靜得不像話。估摸著真的差不多,溫旭堯才松開她,叫人進來收拾。如此,她眼中的疑惑頓時更明晰。溫旭堯只當不知,卻也拿捏著沒讓她走。直到李公公極有眼色地領(lǐng)著所有人退離,并合上了通往偏殿的這處門,他方低頭看著她問道:“細幺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