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甩上他的臉。“皇叔僭越了?!?/br>溫旭堯看著她笑,并沒阻止她離開的舉動,只抬手摸了摸被她打到的臉頰。她這一巴掌是真用力,他都感覺到疼了。“你父皇的多疑,你倒是學了個十成十?!睖匦駡虼剐湎麻剑叭羰枪鞑淮蛩憷^續(xù)軟禁本王,本王自請離宮開府?!?/br>言畢轉(zhuǎn)身,冷冷地摔袖漸遠,幾步就離開了書房。溫瑞這時輕輕牽住她的袖子晃,有些不知所措:“是我有個字不會寫,才讓皇叔幫忙的……”皇叔【013登基】1溫寧不知道自己最后是怎么回的寢宮,看著身邊的李公公,她忍不住問道:“他真的沒有插手那些奏折么?”“倒也不能說完全沒有插手,只是……王爺他都是在引導著殿下有自己的思緒,老奴瞧著,殿下倒是比面對李太傅的時候能聽得進去?!崩罟皖^,再多的,也不是他這個內(nèi)侍該插嘴的了。溫寧再看見溫旭堯,那已經(jīng)是溫瑞登基的日子了。他穿著那一身黑色的四爪金龍朝服,斂了笑,俊容端肅,站在溫瑞身邊受百官朝拜。就連溫寧,都不得不一同向他跪拜。登基大典完成后,溫瑞的第一道圣旨便是晉封溫旭堯為攝政王,同太傅丞相一道輔佐朝政。溫寧本以為他當晚會留在宮里,卻不曾想他受了旨謝了恩,便照舊回了他自己的府邸。那原本也是溫旭堯年少時的府邸,后做了蜀王前往封地,那宅子便一直荒廢著,現(xiàn)在又被他重新拿來用了。新帝登基,京城里的這些臣民少不得要將府邸重新裝點一番,該避諱的避諱,該逢迎的逢迎。而因著攝政王的輔政,又是幾家歡喜幾家愁。承獻侯容府,便是那愁的一家。承獻侯素來都是堅定的保皇派不假,但因為連著幾代都沒什么大的功績,在皇帝那兒已經(jīng)沒什么印象了。建元帝在位時,還是靠著三房媳婦兒的表弟,車騎將軍連城的功績,才保住了爵位博得封賞,如今年號一變,換了元平帝來,把持朝政的還是那個俊容妖顏的攝政王,可愁壞了一家老小。二房趙氏道:“我瞧著是那連城得罪攝政王了吧,一來就降了職,這會兒還養(yǎng)病在府里,誰知是不是做了那棄子?。∫纼合敝?,咱們?nèi)莞€是和連城保持點距離的好,免得受了牽連,無辜惹得攝政王生厭?!?/br>大房一貫是沉默的,這會兒聽了也只是不贊同地皺皺眉。四房李氏譏誚了道:“二嫂倒是個反應(yīng)快的,只怕真這樣做了,咱們?nèi)莞矂e想著在京城里立足了。原先靠著他連城的時候,就上趕著讓人當貴客,這會兒怕牽連,就棄得遠遠的,你當旁人看不出二嫂的如意算盤?”“那不如讓你家容靈去照顧連城?興許連城看上了還能來提親呢!”趙氏不疾不徐,反嘴便譏了回去。李氏當然不會樂意:“二嫂真是說笑,容安都還沒有許人家,哪里輪得到我家容靈呢!”上位的老太太用拐杖敲了敲地,沉著臉開口:“夠了!”“不是我們侯府薄情寡恩,這么一大家子百十來人,能出錯么?拉開距離是一定的,但也不能做得太難看?!崩咸^續(xù)道,“說起來連城也是容嘉表舅,就讓她去照顧著,權(quán)當是代替侯府還個人情!”二房和四房這下便都樂意了,一個勁夸老太太英明。唯有大房沈氏仍是不太贊同:“三弟妹去得早,容嘉是三弟僅有的女兒,年紀又小,讓她一個人去照顧豈不是壞了名聲?還是遣幾個小廝侍女,回頭我們再多走動走……”“還多走動?你是嫌我們侯府還不夠慘是么?”二房的趙氏搶先嗆道。老太太也是面露不滿:“誰說容嘉是老三唯一的女兒了?他還有個兒子,之前是怕連城心里不高興,才一直沒有接回府里來,現(xiàn)在不用顧忌了,我自然不會再讓容府的骨血流落在外!”老太太這話一說,幾個兒媳婦不由得都驚了。PS:我很守信啊,到30就更新~把另一個CP拉出來溜溜,另外也把這個男主的姓氏從江改成連了,就是那個被降職的將軍,前面011安排那章收費不好修改,就錯在那了皇叔【014承獻侯府】1對于長輩們說的這些,容嘉自然是不知。被老太太叫過去時,正是豆蔻年華的小姑娘乖巧地見了個禮。“孫女兒見過奶奶。”“我的好嘉嘉,快到奶奶面前來?!崩咸兄郑荒槾葠鄣乜粗龑O女兒。容嘉應(yīng)是,上前遞了手過去。老太太抓著小姑娘嬌嫩的手在掌心輕拍,眼看侯府將她養(yǎng)得這樣好,心里那丟丟的愧疚便剎那間消散無痕,侯府養(yǎng)她這么久,總該報點恩不是?卻忘了,正是因為容嘉和她那早死的娘,連城的功績才會惠及到侯府,讓這一家子老小不至于落魄。反而總覺得,連城當初在軍中竄得那么快,是沾了侯府的光才給皇帝瞧上了。但真正說上了,老太太還是講究點臉面的。“你表舅是個孤家寡人,身邊什么親人都沒有,現(xiàn)在舊疾復發(fā)身邊也沒個仔細的人照顧。往年你表舅對你……侯府一直都頗為照顧,現(xiàn)在嘉嘉愿不愿意也過去盡點孝???”容嘉當然愿意:“孫女兒樂意的?!?/br>以往她娘還在世的時候,表舅對她就很好,等娘去了,表舅對她就更好了,那幾乎是將她捧在手心里,有時候她都覺得比她爹對她還好。只是小姑娘樂意歸樂意,這會兒心里卻埋怨起他都不告訴她生病受傷的事。承獻侯府和將軍府離得并不遠,上午收拾收拾,下午容嘉就到了連府。此前滿滿的怨氣在看見他當真是虛弱蒼白的面貌時頓時就化為了心疼,小姑娘便似乳燕投懷撲進了連城懷里。“表舅,你難不難受呀?”連城摸著小姑娘的發(fā),溫聲含笑:“有嘉兒在,表舅就不難受了。”“哼,別想著貧嘴,我就是來監(jiān)督你喝藥的!”容嘉從他懷里掙脫開,一副小大夫的架勢。連城沒有反駁,只是見她身邊除了有一貫伺候的幾個婢女,就再也沒有侯府的其他人,心底還是有了計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