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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無安撫道,并乘機拍了拍她的背。妙信望了望窗外的烈日,也發(fā)覺確實是耽誤了時間,再回會堂也必定是沒有人的,若是自己出去瞎逛肯定又要迷路,還是呆在這里穩(wěn)妥些。于是便點頭答應了。法無見她點頭了就起身收拾好自己,然后囑咐她在這坐會兒,如果無聊了可以看看屋里的書。然后就大步離開趕去了齋堂。啟靈寺的齋堂有一個規(guī)矩,若是錯過了午飯時間,是不會有人再幫忙留飯或是重新煮的,為的就是讓寺廟里的僧人養(yǎng)成守時的習慣。如果實在是餓了,就要自己去后廚親自動手煮。法無小時候就喜歡漫山遍野的轉悠,到處研究各種植物動物,常常是誤了飯點回去。每次只能是自己進廚房拿些面條煮了,就著只放了鹽的湯水吃。后來有一次一個幫廚心疼他年紀輕輕總是吃著這寡淡的食物,于是便叫他下次有空就來尋自己,教他做一些簡單的素食。這幾年的經(jīng)驗積累下來,如今的法無也算是學了一身好廚藝。后廚里已經(jīng)沒有人了,法無自顧自地走進去,熟練地找到了面條和一些素菜,然后利落的煮了兩碗面條端了回去。而呆在屋里的妙信見他出門后,就站起來左右看了看她所在的屋子。這屋子其實挺簡陋的,只有一張床,兩把扶椅,一張方桌。屋里最顯眼的大概就是進屋右側的兩排大書架,上面放滿了各式各樣的書籍。不僅有佛教的經(jīng)文,也有一些關于人文地理和一些天文醫(yī)學有關的書籍??磥硭娅C的范圍很廣嘛,怪不得每次都能將辯經(jīng)的法師堵得無話可說。不過妙信也就只是站在書架前粗略看了看,并不打算取出來,畢竟他們才剛認識,雖然自己幫他治了病,他也表示不介意自己去取來看,不過她還是應該客氣些才好。于是又轉回了椅子上坐著等他回來。莫約過了兩刻鐘,他就回來了。端著兩碗熱騰騰的面,妙信看到這面也猜到應該是重新煮的,不過只是以為是哪個好心的廚子幫他做的,也就沒有多問。天地良心,這可是面前這位看起來從未沾過陽春水的師兄做的。法無也沒有多說,只是給了她筷子讓她趁熱吃,擔心面條糊了影響她的胃口。妙信一大早起來走了兩個時辰的路,后來迷路又在寺廟里轉悠了許久,來了他這里之后,還幫他“治病”辛勞了自己的手臂。正是餓得前胸貼后背的時候,拿了筷子后就趕緊吃了起來。還別說,味道真是不錯,倒是比蓮花靜寺里的師父們做得還要好吃。自己寺廟里的師父對口欲不怎么計較,每日都是隨便做了反正能吃就行。妙音和妙禮每回來了啟靈寺回去之后,總是要埋怨一下自家寺廟飯菜的口味,不過也無可奈何了,還能是換個寺廟咋地?妙信對此倒是沒什么意見,她自己本來就隨意懶散,吃什么都是吃,反正能果腹就行了。對此另外二人倒是常常調侃她好養(yǎng)活。其實她也不過是小時候在舅舅家饑一頓飽一頓,后來只要有的吃便十分感恩了,又那里會計較那么多。第7章提出邀約<帶欲修佛(H)(昏鴉往東)第7章提出邀約法無先妙信一步吃完了面,然后坐在旁邊望著她,見她吃完后不等她起身,就自己過去把她的碗筷也收拾了,然后拿到院子里洗干凈,準備等下午出去的時候再還回去。距離下午的法會開始還有半個時辰,二人坐在屋里閑聊了幾句。“你是明年下山入世嗎?”法無溫言問道,眼神也帶著笑意柔和地望著妙信。“是的”妙信認真的點了點頭,隨后又恍然想起自己今日來啟靈寺的目的。哎呀...糟了!這一個上午的時間又浪費了,下午要認真找找看,不能再耽誤了。還未等她想好下午要如何落實這個目的,法無又開了口“我明年也要入世,你隨我一起吧。我自小跟寺里的武僧習武,必定能好好保護你的?!?/br>法無表面淡定自然的看著妙信等她做出決定,實則內心早已十分緊張。若是她已經(jīng)找好了搭對的僧人怎么辦?不過轉頭又想到,她要是有了人選,自己就施計把她奪過來就是了。當下也不再緊張了,只是笑臉盈盈地望著妙信。妙信聽到這話后也是愣了一秒,隨后就低頭開始思索了起來。面前這個法無師兄,從今日的相處來看,似乎也并不如傳言中說的那樣難以相處,反而從細節(jié)上看來,他對自己倒是細心體貼的,且他學過武,若是遇著危險他也有能力應對一二。想明白后,妙信便抬頭望了法無一眼,隨后呆萌緩慢地點了兩下頭,說到“好?!?/br>二人又就著入世的話題討論了一下大概的方案。眼看著下午的法會也快要開始了,法無便帶著妙信先去了齋堂放好碗筷,隨后送她去了多寶閣的會堂。他倒是沒有直接帶她進去,只是在拐角處給她指了路,望著她走進了會堂后就離開了。他若是這個時候帶著她出現(xiàn)在會堂,必然會引人注目,他并不怎么喜歡被人關注的感覺。上午發(fā)xiele兩回,還是早點回去睡個午覺休息一下,一想到上午那個小尼師給自己“治病”的場景便不禁低笑出了聲。妙信...妙信...倒真是一個既有妙趣,又盲目信任的小人兒的。下次再見到她還是得隱晦的警醒一下,若是有其他登徒子也這樣騙了她該如何是好。殊不知自己就是自己口中的...登徒子...妙信回到會堂后一眼就看到了正坐在后面與人詢問著什么的妙禮,她走過去跟她打了聲招呼。妙禮見到她,趕忙問她上午去了哪里。她以為妙信出了什么事兒,正擔心著不知道怎么辦呢??吹剿踩粺o恙得回來也是松了口氣。“我...迷了路,后來時間晚了在一個法師的院子里小坐了一會兒。不好意思啊,讓你擔心了...”妙信也是有些愧疚,自己這么久不回來,還害得好友替她擔憂。不過她想到法無師兄似乎并不想讓其他人知道自己的怪病,于是也就掩蓋了一下回答了好友。妙禮見她無事也沒有責備她,只是讓她下次自己注意些,別再走丟了。隨后又轉回頭去興致勃勃地與人交談。妙信見她與人聊的正歡,自己也去找一場有意思的辯經(jīng)聽去了。啟靈寺還是有很多德才兼?zhèn)涞姆◣?,她下午認真的聽了聽幾場辯經(jīng),倒真是有些感悟。其中一場是辯的核心理念是什么。有一位年老的法師說是那句“應無所住而生其心”,妙信也確實覺得有些道理。“住,便是指我們的固執(zhí)、我執(zhí)”,“心,則是指本心自性”。每一個人都是只有放下了我執(zhí),放下欲望和貪念,才能真正找到自己的自性所在,才能真正理解人生活著的目的和意義。“照顧話頭、念佛是誰?!倍U堂里這兩句話看似簡單,到底念佛是誰呢?其實佛就是自己,自己心中有佛才能成佛。回去的路上妙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