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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又轉(zhuǎn)頭溫柔地沖著林文月道歉,“只能請林小姐委屈一下了,出行從簡,我們又趕時間,不介意的話咱們到了驛站再好好休息收拾一番?!?/br>林文月也知道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的道理,她順從的點頭,對楚嬌的感激之情溢于言表。從掀起的車簾望去,車中除了這位貌美的婦人,還有一位男子。林文月的角度只能看到男子棱角分明的下顎,但也讓她心中一動。會不會,真的是姐夫?她懷揣著一絲希望,直到抵達驛站,看到沈臻的‘真容’。※楚嬌沒有立刻按照任務(wù)要求將女主從男主身邊趕走的原因,還是考慮到沈臻此行的任務(wù)。原劇情中,沈臻也是此次南下時偶遇女主的。沒有她的出現(xiàn)的話,女主應(yīng)當(dāng)也會被男主救起,然后在陪同男主抵達關(guān)外后,幫助男主取得官商勾結(jié)的重要證據(jù)。她不想打亂沈臻的任務(wù),干脆先救上女主,靜觀其變。安頓好林文月,馬車繼續(xù)前行。楚嬌一邊張嘴被沈臻投喂早就備好的糕點,一邊問道,“你要不要和她相認?”“當(dāng)然不,”沈臻面色淡淡,“我同他們林家本有的一絲情義早就耗盡了?!?/br>當(dāng)年林文媛嫁到沈家,沈臻雖然不聞不問,但看在林文媛乖巧不惹事的份上,并沒有將自己被迫成親的怒氣撒在名義上的妻子身上,反而在一些小事上照拂著林家。但林家家主林海卻不知足,妄圖以沈臻的姑爺身份在外便利行事,沈臻知道后便與林家劃清了界限。后來林文媛病逝后,他與林家更是沒有了往來。沈臻將前因后果悉數(shù)講給了楚嬌聽,最后還特別緊張地保證——“爺只同你圓過房?!?/br>楚嬌笑著點頭,并未捻酸,這倒讓沈臻又有些不是滋味了。要讓楚嬌知道沈臻心中所想,又會感嘆了——男人啊,患得患失起來,比起女人也不遑多讓。夜幕降臨,一行人抵達了驛站。雖然沈臻自己都不記得曾見過這個妻妹,但為了防止被認出,他還是做了一點喬裝。沈臻熟練地貼上不知藏在哪里的假胡子,搖身一變,成了一個滿臉絡(luò)腮胡的大漢,眼睛不知怎么的變成吊捎眼,臉上還貼了兩道交錯的刀疤,甚是駭人。楚嬌望著他這幅模樣,不禁失笑。“‘沈仲行’一向病弱,你這幅打扮,哪里有半分病秧子的模樣?”“那就換個身份,”沈臻義正言辭的挑眉,生生的裝出一股痞氣,“正好爺怕文弱的打扮太英俊,會打亂咱們的行程安排?!?/br>言下之意,爺怕自己太帥引起別人的注意。楚嬌已經(jīng)無語了,她優(yōu)雅地翻了個白眼,揪著這莽漢下車。“走吧,我估計也沒人敢來惹咱們了。”沈臻趁車簾還沒撩開,又偷了個香。“怎么,嫌棄爺這模樣?”楚嬌勾起嘴角,“不嫌棄?!?/br>就是,有點辣眼睛。【公爹篇28】任務(wù)沈臻所謂的‘換個身份’,其實也就是在路途中喬裝成楚嬌的護衛(wèi),‘貼身’保護。而‘沈仲行’,則因為身體虛弱,會遲上幾天與車隊會合。林文月一直身處深閨,所以并不知道京城沈宅三房失火之事,當(dāng)他們遠離京城后,這件事就更沒有人知道了。畢竟比起朝堂動蕩,內(nèi)宅之內(nèi)的小事過幾天就會被人遺忘。這也是沈臻敢用沈仲行的名號在外行走的緣故。再不濟,就算被戳穿,他隨身還攜帶有其他的保命以及證明身份之物。此次出行是皇帝密令,原本在京城的‘沈侍郎’此刻因為治家不善已被皇帝訓(xùn)斥,勒令閉門思過,所以也無人發(fā)現(xiàn)他的悄然離開,而沈家,正在焦頭爛額地籌錢,哪里會去關(guān)注沈臻這么個一點忙都幫不上還要倒打一耙的‘不肖子弟’。沈臻倒是隨心所欲,楚嬌卻還得應(yīng)付林文月。一行人抵達驛站后,楚嬌和林文月坐下來好好交談了一番,也在這過程中將自己的身份表明了清楚。林文月終于放下了對福來身份的疑惑,也松了一口氣,原來兜兜轉(zhuǎn)轉(zhuǎn),她雖然沒見到姐夫,但卻見到了jiejie名義上的‘兒媳’。楚嬌對這混亂的輩分已經(jīng)懶得深究了,依舊叫著‘林姑娘’。兩人交談間,沈臻一直兇神惡煞地站在楚嬌身后,林文月自他剛進門時瞥了一眼后,就再也不敢看。天知道她最怕這種莽漢,也沒心情和楚嬌細聊,連沈臻的事情都忘了打聽,如坐針氈地吃完了飯,就一個人躲到房間里去了。楚嬌好笑地不行,怎么每個世界的男主對女主都像是看不過眼的仇人,哪里需要她動手拆散,兩人自己就分道揚鑣了,她倒樂得清閑,好似就是到不同的世界度假談戀愛一般。擾人煩的閑雜人士終于識相地離開,沈臻大刀闊斧的坐下,又叫小二上了半斤大刀rou,一壺花雕。“真把自己當(dāng)綠林好漢了呀?”楚嬌看著滿滿一桌的吃食,挑眉,“還是往日都沒吃飽?”沈臻夾起一片rou細細咀嚼,解釋道,“不是咱們吃不飽,而是還有人餓著?!?/br>下馬車時,沈臻將楚嬌擋得密不透風(fēng),所以楚嬌沒看見,驛館外其實徘徊著許多流民,面黃肌瘦,食不果腹。中原地區(qū)的旱災(zāi)影響了生活在其中的數(shù)百萬人,一些人還堅守在家鄉(xiāng)等待著朝廷的賑災(zāi),另一些人卻決定北上,因為越靠近京城,越繁華,越能夠讓他們有機會活下去。沈臻也沒辦法接濟所有人,如若他大方行善,那些流民可能會無止盡地索取,同時也所謂財不露白,所以他只能多點些吃食,一會兒吃不完,讓福來拿出去‘扔’了,能接濟一個是一個。之前的‘捐官’政策自實行后,國庫的壓力大大緩解,燮羽帝已經(jīng)下令立刻調(diào)動糧食賑災(zāi),想必很快就會有成效,只希望這些流民能夠等到那時。沈臻此行的任務(wù)也與此有關(guān)。早先國庫雖然緊缺,戶部卻還是都拼西湊調(diào)撥出了賑災(zāi)的銀兩。江南千百年來都是魚米之鄉(xiāng),向來富裕,戶部便按照先例從江南糧商那里買糧,再運送至中原賑災(zāi)。錢送去了,糧食也上萬石上萬石地運送到了受災(zāi)地區(qū),但朝廷卻還在源源不斷地接到災(zāi)區(qū)各縣的六百里加急上報,災(zāi)民的傷亡和動亂不斷增加,燮羽帝震怒,也才有了后來的一系列舉措。之前忙著安撫和賑災(zāi),燮羽帝沒有時間追究這件事,現(xiàn)在事態(tài)緩了一些,他也有心思清理清理尸位素餐的朝廷蠹蟲了。沈臻便是接到了皇帝的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