唱起了這首歌，她的聲音甜美，曲調(diào)卻一點(diǎn)沒錯。旋律觸動了329的記憶，他記得這個，記得很清晰。當(dāng)他在修理站工作，老獵人們唱著歌歸來，他們敲擊著武器，拍打著破破爛爛的改裝飛機(jī)，不認(rèn)識彼此的人們一起合唱，像古老故事里的海盜。/我們帶著腦袋回來，它們的或者我們的……/亞莎反復(fù)唱著這兩句，似乎只會頭兩句，329在心中合唱，終于忍不住接下去。

“……有時放在后座，有時抗在肩頭，”他唱起來，“如果我沒能做到，請?zhí)嫖規(guī)Щ厝?，用它們的換取金幣，把我的還給家里……”

他的嗓音低沉沙啞，卻比甜美的聲音更適合這首歌。亞莎托著下巴聽，輕輕地哼著曲調(diào)應(yīng)和。這感覺很奇妙，當(dāng)他還是個孩子，他也曾看著凱旋的獵人們，哼起歌兒應(yīng)和，很多個年輕的小清潔工都曾羨慕地哼唱，想象著自己飛出庇護(hù)所，沖向外面那片危險的天空，高唱著歌歸來。

他曾期待，他曾高唱，只是等他回過神來，好像一切都已經(jīng)結(jié)束了，什么都沒剩下。流放者被限制在各個區(qū)域當(dāng)中，他不能離開的地方距離最外層還有點(diǎn)距離，這里看不到獵人。他對這首歌的記憶停留在很多年前，也不知道現(xiàn)在的獵人還唱不唱這個。

“這是首很老的歌?！?29說。

“沒那么老，您不是會唱嗎？”亞莎笑道。

“它比你的年紀(jì)還大。”329想了想，“可能比我的年紀(jì)還大?！?/br>
“歌與傳奇的壽命本來就比人更長呀?！眮喩f，“可能在我們都死去之后，還有人會唱這首歌?！?/br>
這話讓329有些吃驚，有時候她聽起來像個被寵壞的頑童，有時又像個智者?；蛟S她兩者皆非，僅僅是她自己，哪種定義都是他人穿鑿附會。他聽她這么說，不知怎的，感到心里輕松了許多。

這是很棒的一餐，他們吃了很久，亞莎不喊停，329就繼續(xù)慢慢吃，遺憾自己沒有能儲備糧食的第二胃袋。他不停下，亞莎就沒有喊停，他們相對而坐，把晚餐一直拖長到深夜。沒有人催促，沒有人打擾，不用擔(dān)心老板暴跳如雷或別的什么。就像躺在獅子爪下，329冷不丁想，不用再擔(dān)心禿鷲。

亞莎漸漸不再說話了，她托著腮看著329，有一搭沒一搭地用吸管攪著橙汁。329看著她的眼睛從圓睜到半睜，腦袋一點(diǎn)一點(diǎn)。這讓他有種……說不上來，只是想笑。

“我吃完了，謝謝你。”329說。

“啊，是嗎？不客氣！”亞莎說，眨巴著眼睛坐直，動作隱秘地擦了擦睡出的口水，“我們回去吧！”

她站起來，招手叫來侍者說話，稍微有些用力過度，一副自己一直神采奕奕、從未犯困的模樣。說完話她又走到329身邊，問他，她能不能牽他的手。得到同意后她挽住了329的胳膊，小鳥依人地貼了上來。

“我們不一定要開車回去，”她提議道，“今天我得回去過夜，或許我們可以四處逛逛……咦，您沒穿鞋？不冷嗎？”

她居然剛發(fā)現(xiàn)。329哭笑不得地看著她，不知要怎么回答。

亞莎問完問題停頓了一下，大概也反應(yīng)過來沒有人會自愿光著腳上班?！罢堊屛宜湍浑p鞋吧?！彼f，“我明天會把鞋送到您家里！”

329實(shí)在不對她的常識抱有太多期待，如果她送來一雙華美的鞋，被偷竊乃至搶劫那是板上釘釘?shù)氖虑椤Ｋx絕了提議，告訴她不用，他自己的鞋就很好。

他們依然坐機(jī)車回去，亞莎居然真的沒跟他進(jìn)屋。329試探性地說起今晚的賬單（他絕對還不起，也沒別的方式好還的賬單），亞莎搖了搖頭。

“能與您共進(jìn)晚餐是我的榮幸?！彼f，忽地臉紅起來，聲如蚊訥道，“而且今天一不小心吃得有點(diǎn)太飽了，有點(diǎn)，呃，不適合運(yùn)動……晚安！祝您好夢！”

她飛快地笑了一下，爬上摩托車，很快開走了。

第二天的早班，工廠里少了個人，聽說出了意外，恐怕保不住兩條腿。329打開柜子，柜子里擺著他的鞋子。鞋帶上插著張小卡片，上面什么都沒寫，只畫著一顆粉紅色的?。

一輛不存在的黑車

*時間線接5，【如果329真的被當(dāng)成消耗品】的后續(xù)黑車，路人輪X，瀕死，黑，虐，絕對不可能在正文中出現(xiàn)的rou，可以當(dāng)成329的噩夢看。

除非她打算把他當(dāng)消耗品。

餐廳空無一人，但她沒有停下。他們的目的地不在空曠的餐廳，不在蜿蜒的走廊，終點(diǎn)在更深、更向下的地方。329聞到了甜膩的氣味，燈光逐漸變得昏暗曖昧，而走在前面的alpha腳步輕快，幾乎蹦蹦跳跳，像只兔子，帶著迷途的愛麗絲歸巢。

這當(dāng)然不是個童話故事。

他們停在一扇門外面，門一打開，光、聲音與氣味撲面而來。一道門分隔開兩個世界，外面如此空曠，里面如此滿，alpha和omega的信息素濃到讓人不適。329下意識停下腳步，像一頭被車燈照到的鹿，亞莎卻親熱地?fù)ё×怂母觳玻阉M(jìn)里面。

“你就帶了這個？”一個不比亞莎大多少的青少年（alpha，當(dāng)然是alpha）說，掃了329一眼。

“怎么了？他很好的?！眮喩瘽M不在乎地笑道。

“品味奇特。”一個二十多歲的女a(chǎn)lpha說，撫弄著她身上一個嬌小的omega，“好在哪里？結(jié)實(shí)耐用？親愛的，你這是在偷懶?！?/br>
“哪有，我很喜歡他呀！”亞莎說。

這樣說著，她把329推給了人群。

事情就這樣了。

兩個beta沖洗了他，那是一對雙胞胎，高大結(jié)實(shí)，面無表情。329被脫得精光，皮膚搓得發(fā)紅，他們刮掉了他的恥毛，把他赤裸著拉出去。329被推到地上，當(dāng)雙胞胎中的一個握住他的腰，他意識到，這兩個人的工作不止清洗他。

他們是這場游戲里的種馬，跟329沒什么兩樣，全都用于娛樂。他們粗大的yinjing在手中勃起，尺寸可觀，或許他們的主人給他們動過一些小手術(shù)，為了讓娛樂更富有趣味。一雙手抓著329的肩膀，一雙手掐住329的腰，幾根手指帶著潤滑劑插進(jìn)他的xue口和咽喉。他嗆了一下，手指抽了出去，yinjingcao進(jìn)來。

他們做得如此干凈利索，宛如給飛機(jī)杯上油，前戲太過短暫，潤滑太過稀薄，yinjing鐵棒一樣硬擠進(jìn)身體。329痛得抽冷氣，雙胞胎一聲都不吭，沒人想聽beta呻吟，他們只想聽中間的omega哀嚎。

他被期待叫出來，他最好乖乖叫起來。

329張開嘴，開始叫，他的聲音隨著雙胞胎的動作發(fā)顫，最終變成含糊的鼻音——在他面前的那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