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狗屁?!?/br>從小到大,他可曾受過這樣的氣,一句重話沒聽過的人,乍被人又是潑冷水又是臭罵,落差感突破天際。一張臉堪比調(diào)色盤,咬牙切齒的樣子,真是難看死了。莫嘆塵皺眉,抬腳便要離開。不知道哪里來的力氣,明朔一把子揮開兩個兩百多斤重的寶塔,“莫嘆塵,你給小爺站住。”手才將將搭上女人的肩膀,胳膊處就傳來脫臼的聲音,媽呀,痛死小爺了。這不算完,看起來柔柔弱弱的女人竟然過肩摔把他拌在地上躺著,穿白色高跟鞋的右臉踩上他的胸膛。她并不著急收拾腳下的小鬼,而是朝保鏢使了個眼色,東西兩道隔間門密合,包間里發(fā)生什么根本不會有人知道。“再敢在我面前放肆……”女人的腳朝下移到他的褲襠,面無表情地威脅道:“廢了你?!?/br>“你敢!”小霸王氣得臉紅,長腿撲騰著要跳起來,誰知女人真的踩重了些。“你看我敢不敢?!?/br>人是云淡風輕地走了,明朔坐在地上,盯著微隆的褲襠,覺得自己簡直喪心病狂,被那女人又罵又作賤還能有反應,肯定是因為他沒碰過女人開過葷的后果。不行不行,一定要快點找個女人嘗嘗鮮。不知這事怎么被明大帥知道了,當即嘲笑好幾頓明朔堂堂七尺男兒不及一個讀書丫頭,看來這兒媳婦他是選對了,就是要比混小子狠,降得住他才對。可惡,喝過洋墨水的女人就是比一般女人蠻橫。她那么兇,又那么不討喜,怎么可能會讓她做他媳婦兒。他的媳婦,必須溫柔,必須愛笑,必須說一不二。喏,眼前這一位就可以。“爺,你看這樣舒服嗎?”坐在茶桌上的旗袍女人一邊用光裸的秀足踩揉著陷在沙發(fā)里的男人的下身,一邊扯開胸口的盤扣要拉明朔的手去放。明朔有點心煩,自從登瀛樓一別,連著好幾天腦子里都是那女人的影子,光滑潔白的小腿,新漆皮的高跟鞋,踩在他身上時的悸動,甚至想一想,他心里仿佛還殘存著那絲絲感覺。可好,旗袍女人一出聲就打斷了他的臆想,手唰地收回來,拂開女人的腳,拾起一旁的衣裳就要走。還缺點什么。旗袍女人不知道哪里得罪了這位小霸王,急匆匆地拉住他的衣袖:“別走啊,明大少,可是我哪里做的不好,你說出來,我改還不行嗎?”他停頓了下,掃到桌下的紅色高跟鞋,跟中邪一樣說出自己都不敢相信的話:“那你,穿上高跟鞋,踩我,記得踩重點,最重要的是,表情要冷一點,兇一點!”“?。俊逼炫叟梭@訝地看著他。其實剛冒出第一個字,他就后悔了,可開弓哪有回頭箭,他只能硬著頭皮重新坐下來,惱火地催道:“愣著干什么,麻利的。”“哦,好的?!?/br>不對,腳踩的不對,表情也不對。根本沒有反應好嗎?明朔心塞,沒有性致的媳婦再溫柔聽話也不頂用啊。他像個變態(tài),明明莫嘆塵那么粗魯彪悍的對他,他還想著她,明賀,你兒子怕是個怪胎。……明大少第一回在女人面前露怯,全算李月樓的功勞。李月樓是李委書記的獨苗,吃喝嫖賭樣樣精通。俗話說老鼠聞著味兒就過來了,他倆就這樣成為狐朋狗友。聽說明朔整日為一個富小姐cao心,李月樓特意找個姑娘陪少爺在登瀛樓喝酒。姑娘嫩得能滴出水來,大膽得很,還在吃飯的時候就拿腳往他兩腿間湊。等到李月樓識趣地借口離席,那女人嬌滴滴地湊過來,貼著他的大腿往下摸。算了,沒準她能醫(yī)好自己的病。明朔自暴自棄地想,臉卻別到一邊,似不耐般蹙眉。這一別頭正好望見外面路過的莫嘆塵,她著一襲天青色梨花旗袍,胸是胸,屁股是屁股的,旁邊一個高高瘦瘦地男人諂媚地對她笑。她的目光彈來,輕得像一簇羽毛,撫在他心上,guntangguntang的。慌得他一下子推開坐在身上的姑娘,耳根子漾起一層緋紅。該死,她一定又以為他白日里做什么不正經(jīng)的事,李月樓這孫子坑比玩意,不帶關(guān)門的???不對,剛才那男人看上去賊眉鼠眼的,她一個女人家,萬一被輕薄了……明朔追到門口,人家早走遠了,也是,瞧那小辣椒對他的狠勁,別說一個猥瑣的小白臉,就是他一個練家子都不見得能占她便宜,咸吃蘿卜淡cao心。不行,不行,萬一那小子下點什么迷藥,讀過書的人多少有點白癡,落了他的套,明老子可不沒兒媳婦了嗎?他左想右想,總不過是為找個和她相見的理由。直追到樓下,他猶豫踟躕的當,逢小白臉悄悄往莫嘆塵腰上揩油。得,你丫還敢往明大帥兒媳婦身上動土,今兒不讓你瞧瞧花兒為什么這樣紅,他就不姓明。沖冠一怒為紅顏,明朔不知道怎么寫,卻知道怎么做。當他把那小子揍得鼻青臉腫的時候,抬起頭想向莫嘆塵討一個贊賞,沒呈想小辣椒皺著眉頭,不悅地盯著他。她不知道他又在發(fā)什么瘋。“剛才這小子摸你?!彼Φ剞q解。莫嘆塵看了地上狼狽的人一眼,“我知道?!?/br>“知道還讓他摸你?”明朔生氣,又踢了男人一腳。男人吃痛,哀嚎,莫嘆塵什么也沒說,深深地看了他一眼后就上車了。ps:民國文。希望你們喜歡。【清冷富小姐●忠犬小霸王】窗外的鳥嘰嘰喳喳叫不休,莫嘆塵心里鬧得慌,叫小攸趕跑些,整個人沒骨頭似的一頭倒在沙發(fā)里。小攸只當小姐疲累,小心翼翼地提了裙角,帶上門,為她煮銀耳蓮子湯去。她蝶翼般的睫羽全壓在狹長的眸上,慢慢地從身體里冒出一縷青煙鉆進套在手腕處的碧玉鐲子。莫嘆塵十八年前剛出娘胎就魘了,她本是寄居在守護莫家的玉鐲里的精魄,被莫老爺從夢中驚醒,聽聞這家人要將玉鐲作小姐的陪葬,地下陰氣重長年不見陽日,消磨之下,她必要漸漸消亡。權(quán)衡再三,她附身莫嘆塵,平安度過十八年。只是,這具身體陽氣稀缺厲害,日月交替,她的精力維持不了活人味,最近是一日比一日沒精神了。其實要取陽氣很簡單,她大可以隨便找個男人行周公之禮,只需一次夠好幾個月的陽力。青黎說她死腦筋,但真的讓她拖著這副身子做下賤事情,還不如毀了她。眼看日子是一天比一天難熬,幸虧莫老爺前幾天為她談下一門親事,對方是海運會長的大公子,花名在外。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