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位城主大人也著實奇怪——不僅商議事情的時候頻頻走神,商量完了,還一路“送”他回了這清風苑。這要是在以往,是絕對不可能發(fā)生的事。北方土地上人人傳頌赤寧城主是神祇佑世,這同寧徽玉本人的行事作風是分不開的。在戰(zhàn)爭面前,哪里容得這北方的霸主有一絲一毫的馬虎?“護送”一個友族的少主回暫住的居所,這就更加匪夷所思了……總之,完全不像是他平日里的作風。莫非……真的如最近赤寧城里傳得沸沸揚揚的那般,這城主大人金屋藏嬌的事情被大老婆發(fā)現(xiàn)了,受寵的小嬌娘被那中州來的惡婆娘給趕出了“金屋”,不見了蹤影,跟著城主也自那棟小樓絕了跡?就是受了如此的“打擊”,這位城主大人的行事,才益發(fā)的“怪”了起來?呵呵……男人年輕俊挺的臉上寫滿了笑意。這赤寧城,真是難得如此熱鬧。或者應該說,難得這位向來冷如冰川雪原的城主大人,竟奇跡般地動了凡心。“雪團……雪團?”黑衣男子耳朵一動,遠遠地便聽到后院傳來的聲音。“你快出來呀?這是人家的院子,你不能亂跑的……”女子嬌嬌柔柔的呼喚聲雖然刻意壓低了音量,卻一字不差地飄進了他的耳中。看來,是有只小東西很“不巧”地,亂鉆進了“他家”的院子里了。只是,這清風苑雖然大得很,院落也很多,卻從來沒有什么女子出入;可這嬌嬌嫩嫩的女孩兒的聲音,又不可能是他聽錯……好奇心一起,他也顧不得去問身后的男人有沒有興趣賞臉進來喝杯茶,自顧自地大步上前,往那傳來聲響的后院尋去了。“……”向來瀟灑不羈的大漠男兒,驟見到“自家”后院里憑空出現(xiàn)了一個,趴在草叢里抓著小狗兒訓話的女子,等他再看清楚那張清麗如芙蕖的面容時,俊臉上表情頓時凝固在了那里……良久,自他嘴角邊升起了,一抹比七月的陽光還要燦爛的笑容。以前從未見過她。難道,是外來的商旅,暫時落腳在清風苑?那就一定是南國來的女子了——除去嬌小可愛之外,這女孩兒實在是清秀典雅,身上透著股極清新的氣息,就好像南國的曉風撲面而來,沁人心脾……就在黑羽族少主對這位“南國少女”一見傾心的當口,殊不知道就在同時間,就在他的身后,某個銀發(fā)如雪的男人,那張秀美得堪比世間任一絕色女子的臉龐,陰沉沉的就好像,陳年舊灶間的某口鍋底……寧幽卷36、醋君上(助攻上線,大神退散~~~)“你是……?”年輕而生性浪漫多情的部落統(tǒng)領,見著了這可愛的“南國少女”,雙目直直打量著她的一舉一動,再也移不開灼熱目光。“??!抱歉……”個子嬌小的女孩兒趕緊抱著小白狗從草叢里站了起來,連連點頭致歉,“不好意思,我們不是故意闖進來的……”她懷里調(diào)皮的小狗兒還在動來動去,短短的小腿兒亂踢亂蹬,有幾下還蹭到了女人軟綿綿的胸脯。她自己還沒意識到有何“不妥”,然而看在在場兩位男士眼里,就顯得分外“刺眼”了。有一個還稍稍不好意思地調(diào)轉(zhuǎn)了目光,另一個,則死死盯著那兩只小狗爪——如果視線能殺狗的話,那只還沒滿月的小白狗身上,應該早就赫然出現(xiàn)兩個血窟窿了!“小狗兒應該沒弄壞什么東西的……”女人清麗的容顏帶著淡淡的暈紅,太久沒見過陌生的男子,她多少有些拘謹又別扭,“不好意思,打攪了,我……告辭了?!?/br>她臻首輕輕一點,將頑皮的小白狗抱得更緊了一些,飛快地從那高大俊逸的男子身邊逃開了。然而,院子里的欄柵卻阻攔了她的去路,她臉紅著微微又一頷首,示意男人放她們這冒昧“擅闖民宅”的一人一狗過去。年輕的男人顯得很有風度,立即禮貌地讓了一讓,“這位小姐,請問……?”他后面說了什么,鳳幽夜卻再也聽不進去一個字了——那玄衣玄褲的高大男子方一讓開身,他身后十步外一個銀衣銀發(fā)男人的身影,便無所遁形了。他、他……!鳳幽夜慌了。他的目光好冷,像兩把尖利的冰刀似的,簡直能將她射穿在墻上!可是等她囁嚅著嘴兒想要跟他解釋點什么的時候,男人已經(jīng)冷冷地調(diào)轉(zhuǎn)開了視線。“在下黑晉陽,請恕在下唐突,可否請教姑娘芳名?”大漠男兒性情豪爽,見著了喜歡的女子,自然是熱情追求,不會輕易放過。“我……”鳳幽夜根本什么都沒聽進去,方才跟小狗玩耍時的輕松快樂,已經(jīng)在短短的瞬間不翼而飛。不知道為什么,自己要在那男人面前心慌成這樣——她……她不過只是出了院子來玩耍一會兒罷了,并沒有犯什么十惡不赦的重罪啊,可是為什么,在那冰冷的目光凌遲之下,自己卻感覺如同被那男人“抓jian”當場一般,羞愧不已呢?她對著面前熱情的男子頷了頷首,再也不敢多耽擱一瞬,抱著懷里的雪團飛奔回了不遠處的“自家”院子,迅速關門落鎖!砰、砰、砰……整個人背靠著門板滑坐到了地上,她緊張得連心都快蹦出了嗓子眼!“汪!”小狗兒不明所以,安慰似的舔了舔她的手背,嬌憨地搖起了尾巴。“小雪團……”鳳幽夜的心瞬間軟得綿綿皺皺,恨不得對著小狗兒親上幾口,然而眼前面臨的難題,卻令她甚是手足無措,“你說怎么辦?他……他肯定不會放過我的……”“汪嗚……”小狗兒長長地吠了一聲,睜著圓圓的黑眼睛好奇地看著她。“我、我也不知道為什么這么怕他,他……”她沒有做錯事,他根本沒理由“不放過”她——可她現(xiàn)下的緊張,又是因為什么呢?假設,有一天讓她代表中州出戰(zhàn),去同那個男人對壘的話,他光是憑那冰冷的目光,就足夠?qū)⑺龤垰⒃陉囅聼o數(shù)次了……忍不住打了個寒顫,可憐的中州公主抱緊了手里唯一的依傍。雖然,它只是一只不會說話的小小動物。“我鎖了門,你說等他回來,會不會……將房子給拆了?”她擔憂地望著肥嘟嘟的小白狗,“還有你,我將你給抱回來了,不知道你的主人……”“汪汪!”小白狗又“善解人意”地搖了搖尾巴,小狗爪還在不時地往女人胸脯上抓蹭幾下。“你不介意留在這里,可你主人會著急的。”她好像能聽懂狗兒說話似的,一個人也能將對話進行下去,“可我現(xiàn)在又不能開門出去……”若開了門,她怕是會被那男人大卸八塊也不一定。“小雪團,我該怎么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