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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沒了。”她掐著眉頭,“我怎么會遇到你?”真是心力交瘁。聽到她說這句話,云崢惶惶不安,他將她轉(zhuǎn)過來,“招娣,你想做什么?”她揮揮手,“我最近不想和你一起住,你先回市中心吧?!彼厘e不在他,但一想到他以前這么放蕩不羈心里就一陣堵,身體又病了一場,更加累了。“你趕我走?”他目光欲裂。“求你了,讓我靜靜吧。”她心神不寧,因為這件事又想起以前種種,突然覺得花燈節(jié)那天答應(yīng)他的迷藏太草率。云崢還想爭取,“你病還沒好呢,今晚我睡沙發(fā),不煩到你?!?/br>何必這樣委曲求全?招娣無奈,“你讓我單獨安靜一下可以嗎?”她的下巴還有未消退紅疹,手背還有針孔,她血管細,不明顯,護士拍了半天才找到,吃過藥后,嘴唇有些泛白,看起來憔悴許多。云崢心頭一酸,又澀又痛,他點頭,“好,你要注意休息,明早我過來接你?!?/br>“我說是分開一段時間?!彼l(fā)現(xiàn)他沒明白她的意思。云崢囁嚅,“多久?”“一個星期,我需要冷靜一下?!彼幌肟吹剿?,現(xiàn)在腦子很亂,需要時間去整理整理。招娣不再像以前那樣毫無保留地愛他。她學會保護自己。“那我換件衣服?!彼鋈幌麓?,從衣柜里抽出兩件衣服,直接在床邊換起來。穿好鞋,他走到她身邊,不管她掙扎,在她唇邊留下一吻,“注意休息,我一個星期后來找你,如果有什么要叫我,不要自己扛。”他目光深深,“招娣,你至少,愿意依賴我一下,給我一點安全感好嗎?”他起身看她,依依不舍走出房門,腳步很慢,到玄關(guān)時,希望她能來送送她,發(fā)現(xiàn)一片安靜后,黯然離開。招娣脫下眼鏡,將書本放好,鎖了大門,關(guān)上燈睡覺。樓下,云崢看燈光一下就暗了,心里暗暗恨著,萬家燈火,大家團團圓圓,只有他孤家寡人在外面,一時悲從心來。抽了一地的煙,到深夜才離去。***早上起來,發(fā)現(xiàn)只有自己,一時間還不習慣。身上紅腫消退許多,看起來已無大礙,招娣煮了早餐后,帶著教案去上課。第二天凌晨,招娣接到奶奶電話,說爺爺腦溢血進醫(yī)院了。招娣嚇得從床上起來,忙問一通,奶奶聲音嘶啞,她說爺爺在做手術(shù)。招娣慌慌張張收拾行李,好幾次拉鏈都拉不上,眼淚狂流,不爭氣的模樣自己都討厭,她一巴掌打在臉上,“許招娣,冷靜些?!?/br>胡亂洗漱一通,披著頭發(fā)拖著行李箱到機場,訂了最早的票,向王老師請假,又打電話給奶奶,期間不斷問手術(shù)進行到哪里?安慰她不要怕,她很快回去。大哥在出差,一時回不來,她要快點回去,奶奶一個人忙不過來。她為什么要到這么遠工作?為什么要信誓旦旦出來闖蕩?現(xiàn)在爺爺奶奶出了什么事回去都要這么久。遇到生老病死,招娣就忍不住埋怨自己,她廢了好大勁才讓自己平靜下來。直到起飛前,她都是神游狀態(tài),上了飛機后關(guān)掉手機,忍受這段漫長的飛行。另一邊,云崢準時8點到公寓斜對面的早餐檔二樓蹲點,看招娣有沒有上班。今天等了許久也沒等到人,他心急起來,壯著膽上去。當他打開房門時,看見是凌亂的一幕,東西亂七八糟,沙發(fā)上放著睡衣,他以為進賊了,到臥室一看,發(fā)現(xiàn)人沒了,行李箱也不見,衣柜的衣服也沒了。一陣頭暈?zāi)垦?,從身體深處傳來血液倒流聲音,他倒在床上,兩年前收到她告別短信那一幕還歷歷在目,云崢喉嚨里發(fā)苦,悲痛剜心。她又走了,她又走了。他像死了一樣,后來才想起她在萬卷教育有課,連忙打給王老師,得知她家人生病請假回榕城了,早上坐飛機走了。從地獄回到天堂,云崢的心像坐云霄飛車一樣,他捂著臉,低低笑出聲,看起來要多狼狽有多狼狽。鏡子里那不人不鬼的模樣,他真看不起這樣的自己。他爬起來,把東西收拾好,然后開車到機場。薄遠還在度假,接到兒子到榕城去的信息氣的跳腳。臭小子,生塊叉燒好過生你。***招娣一下飛機直奔醫(yī)院,奶奶說爺爺已經(jīng)脫離危險,在6樓病房,她跑著上去,打開病房門,爺爺還在昏迷,奶奶在一旁削蘋果。招娣壓低聲音,“奶奶,爺爺怎樣?”奶奶見了她很激動,直抹眼淚,“脫離危險了?!庇謱⑻O果洗干凈,“招招,吃個蘋果,那么早過來肯定餓壞了,奶奶再下去給你買包子?!?/br>“奶奶,不用,飛機上有早餐?!彼舆^奶奶手里蘋果,“奶奶,交錢了沒,沒有我去交。”奶奶點頭,“交了交了,也向?qū)W院請假了。”招娣繃緊的神經(jīng)松下來,她坐在沙發(fā)上“奶奶,我守著爺爺,你去休息一會。”奶奶過來摸著她的頭,“孩子,累壞了吧?”招娣拉過奶奶的手放在臉上,“不累,奶奶才嚇壞了?!?/br>“我都到這個年紀了,也是半只腳入棺材的人了?!?/br>“不許這樣說,你們都不會有事的?!?/br>到醫(yī)院外租賓館時,才想起忘了和云崢說她到了榕城,以他那種性格,看不見她會瘋的。打過去,關(guān)機了。在做什么事吧,發(fā)了信息過去,想等會再打給他。下午,招娣拎著水果到醫(yī)院,病房里站著一位穿西裝的男人,在幫爺爺擦臉,一臉擔憂,風塵仆仆。她進門,“哥,什么時候過來的?”“剛剛。”許青松放下毛巾,瞧著自家小妹。“奶奶呢?”“洗東西?!?/br>青松發(fā)現(xiàn)招娣脖子上有點紅,忙問,“怎么了,過敏嗎?”“吃了芒果?!?/br>青松皺眉,“那么大人了,還那么不小心?”招娣知道大哥嚴厲,但還是很關(guān)心她的,吐吐舌頭。“還笑,小心小命沒了。”他像爺爺一樣,喜歡用手指點她頭。想到這里,心里一陣酸,她走到床邊,給爺爺整理亂掉的頭發(fā),這位老學者到了晚年依舊儒雅,病痛的折磨也沒有打下他的傲骨。爺爺還有心愿沒完成,不會這么快倒下。手機在震動,是云崢,她到外面接起來。“哪個醫(yī)院?”他那邊有點吵,招娣還聽見廣播催登機的聲音。“你到榕城了?”她很驚訝。“嗯。你在哪?”招娣五味翻雜,“明珠醫(yī)院601病房?!?/br>“等我。”他掛了電話。他之前關(guān)機了,原來是在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