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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忍不住又回身,手遲疑的伸出去,觸到發(fā)絲時,終是畏然的收了回去,出了亭后往另一個方向走,再也沒有回來。趙見瓏并沒有入睡,不知為何,今日總覺得心緒不寧。她睜開雙眸,入目卻有一身褐色衣袍立在身前,這不是親戚或是父兄的今日所穿的衣物,酒意被驚嚇走了大半,她立馬站了起來。這莫名其妙的人竟然是一個眉發(fā)皆白的老者,只是這衣物,方才她去追那個人時,也是這個顏色。她再仔細去觀察老者的臉容,那深沉至極的眼神何其熟悉,有一個念頭劇烈的涌了出來?!笆悄悖俊?/br>“老者”的苦笑皺了整張臉,容可變,神難改。趙見瓏覺得就是他,畢竟她曾經(jīng)有那么多個日夜照料著他。以前的她可是半點都不想見到他出現(xiàn),但是現(xiàn)在的她,總是能輕易認出他來。“剛才在這里的那個人,你不要再接近他?!?/br>這一句話來得突然,又諸多奇怪?!澳阏f左歡?”趙見瓏感覺他的眼睛此刻似乎能噴出火來,他的情緒生氣而緊張。“呵……”他冷笑一聲,譏諷道:“我不知道他此刻叫什么名字,但人就是他?!?/br>“你在說什么?”“他和我是一路人,你最好時刻提防?!?/br>趙見瓏不知是醉意上腦還是出于憤怒,臉頰鋪鋪著兩坨紅云,她義正言辭的道:“你是怪人,他是正常人,我的朋友無須你這個無聊人來置喙?!?/br>原來在她心目中,是這樣劃分他和沉歡的。沉歡對她竟然如此重要,她連現(xiàn)在施舍給他的眼神都是鄙視的。妒忌使他又生出了曾經(jīng)那些陰暗的念頭,他想搶奪她在身邊,拉她一起共赴地獄呀。沉月緊緊捏住的拐杖再次斷裂,響音帶回了他的理智,抬眸已是趙見瓏驚恐著后退的表情。一如既往的態(tài)度,周而復(fù)始的重現(xiàn),自始至終的厭惡。他知道內(nèi)心住著一群惡魔,再怎么壓制也會暴露出來,他總是想著得不到的就去摧毀。佛不渡他,他終身的黑暗卻妄想去偷取光明。他走近她,緩慢的吐道:“如若不想趙從山出什么意外,你就應(yīng)該殺了他?!?/br>趙見瓏盯著他張合的唇瓣,那刻意壓低的嗓音及話中的內(nèi)容,皆是讓她毛骨悚然。他竟然提及父親,貌似他知道了什么新的陰謀。她冷靜下來,把他的話連起來想,得出了一個結(jié)果,她遲疑的問:“你是指左歡跟你一樣是殺手?”沉月的表情分明是默認,趙見瓏再問:“你意思是他也會殺了我的父親?”“可我父親這些時日都出現(xiàn)在他面前,那他怎么不動手?”“現(xiàn)在還沒有雇主下單?!?/br>她還以為對方是因為有了實質(zhì)性的證據(jù),聽到這句無憑無據(jù)的話后,她越發(fā)覺得不可信。她在心內(nèi)覺得可笑,表面便不再說話了。沉月面無表情,繼續(xù)跟她描述:“今日他必定會在席間動手?!?/br>“你不是說還沒有下單?”“這次是任啟楠?!?/br>趙見瓏見他說得鄭重其事,心內(nèi)僅僅信了兩分,反正且看今日的事態(tài)進展便能知道?!澳阋粋€被追殺得靠易容度日,行動又不方便的人,從哪里得知這些消息?”“無可奉告?!?/br>以前的她與沉歡毫無交集,可能由于他的重生,置亂了原來的生態(tài),事情所有發(fā)展已經(jīng)超出了預(yù)知了。說好不再干涉她的正常生活,讓她人生的日晷正常的流轉(zhuǎn),可這件事不能不管,就當他在償還對她的虧欠吧。只要過了今日,上輩子不應(yīng)該在一起的兩個人,這輩子無須再糾纏了。趙見瓏回到席間后,眼睛不時的盯著隔壁桌的任啟楠。他身邊還有八名看起來武藝高強的護衛(wèi),且江湖傳聞任啟楠修煉的“妙筆神功”,早已達到登峰造極的地步。他雖然一派氣定神閑,但是并沒有觸碰桌面的飯菜,一只手也不著聲色的放在身側(cè),想必是按在腰間的鐵筆上,以備萬一。反觀另一處,左歡之前坐下的位置始終空著,果然沒有再出現(xiàn),席間人來來去去,他的離去并沒有人有所留意。難道真的如沉月所說,左歡是內(nèi)鬼。想起初次見面時,左歡的相救,再到后面幾日的相處,友情已經(jīng)漸漸加深……她有些不敢再深想下去,希望這一切都只是那個怪人在挑撥離間吧。可……他又為何要挑撥離間?說起來,按照他對她避之洪水猛獸的態(tài)度,又怎么會無緣無故來提點她?不知道大家有沒有發(fā)現(xiàn),雖然是在不停的劇情,但是男主每章都會出現(xiàn),情節(jié)是在保證人物有靈魂的情況下,盡我所能的緊湊,不想累贅的寫配角。畢竟我也是讀者,我看文時,看到配角過多的篇幅就想略過。我只想看男女主間的萌動,兩人的發(fā)展。第十章:黑衣人<初心未了(1v1限)重生(怎恨人間無白頭)|第十章:黑衣人<初心未了(1v1限)重生(怎恨人間無白頭)第十章:黑衣人席間又發(fā)出了一陣熱烈的笑聲,新郎官在眾人的簇擁下,雙手捧著一盤子裝好的兩列十六杯酒水,開始每桌敬酒和收吉利紅包。先敬直系親屬,吵吵鬧鬧充滿江湖人的豪情氣邁。再然后,便是此時場內(nèi)最德高望重的任啟楠。新郎滿臉春風(fēng)得意的笑容,放下盤子,雙手捧了一杯遞到任啟楠面前。接酒的是他右側(cè)的護衛(wèi),一口就灌了下去。新郎便去取另一杯,遞給桌旁的另一個人,如此往復(fù)。在眾人看不見的暗處,新郎手伸入袖子內(nèi),抓了一大白青灰色的粉末。紛揚的毒粉飛灑進毫不設(shè)防的人的五官中,當然,有設(shè)防的人是幸免的。例如任啟楠,他早有防范的掀翻了桌子,身旁的護衛(wèi)取出了折扇,齊刷刷的展開,不讓一絲一毫的粉末侵襲過來。席間大亂的同時,從各處奔出了六名衣著各異,本來是來赴宴的“親朋好友”,所有人和新郎的目標一致,刺向任啟楠。喜氣洋洋的婚宴瞬間成了戰(zhàn)場,漫天飛墜的暗器和刀劍碰撞的響聲蓋住了所有人聲。趙從山大吼讓其他人躲在后面,他和其他見義勇為的俠士迅速的加入了援助之中。趙見瓏叫醒了喝得天昏地暗的兄長逃跑,她自己也有醉意,并不是十分清醒。仿佛有個秤砣壓在心頭,她擔(dān)心的看向父親的地方,然后再看向七名刺客,這其中真的有左歡嗎?七名刺客有兩名已被刺死,剩存的刺客朝各個方向逃去,任啟楠的五個護衛(wèi)和在場的江湖俠士追了出去。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就在大家以為安全了,要走出去的時候,寬大的柱子后奔出來一名蒙臉黑衣人,踢翻了所有花盆,空氣中散發(fā)著奇異的氣味,眾人只覺身體發(fā)軟,接二連三的倒了下去。黑衣人對著任啟楠的方向揮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