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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其他小說 - 陛下不可以!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50

分卷閱讀50

    的女人了,且給我一處偏靜的宮室,讓我孤老……唔!”

冉鳶自嘲的話還未說完,季晟握著她手腕的大掌驀地收緊。

“阿鳶是在質(zhì)疑本王對你的心?聽好了,本王此生只娶你一人,不會有別的女人,你若先死,本王便隨你去,我若先崩,定是要你同葬的。”

擲地有聲的話音,震徹宮室,也震撼了冉鳶慌亂的心。

到底是誰比較壞?

右腳踝上的傷十來日便好的差不離了,期間冉鳶一直被禁在上陽殿,不管如何說,季晟就是不放她回雱宮,連帶腳上的金鎖鏈也不肯解開,待到她能下榻行走時,才發(fā)現(xiàn)那條金鏈長度全然適合她在寢殿中行走。

赤裸的嬌嫩蓮足踩在新鋪的錦毯上,冉鳶刻意將左踝的金鏈弄的叮叮哐哐,目光不時瞥向幾重輕紗后的身影,見他無所動,嬌黠的偷笑漸漸變的負(fù)氣起了。

“喂,季晟你不嫌吵么?!”

自季晟將話攤開后,便將立政殿里的國諫全部搬到了上陽殿來處理,日日不離冉鳶,時間一長,冉鳶再好的脾氣也忍不住了,連大王的尊稱都懶得用,直接喊起他的名字。

玄鳥飛舞的薄紗帷幔后,季晟跪坐在錦木臺上的御案前,旁側(cè)的獸足銅鼎裊裊升起細(xì)細(xì)薄煙,較之冉鳶的躁動,他可謂是心情愉悅。

“本王不嫌阿鳶?!?/br>
沉穩(wěn)低醇的聲音滿是戲謔,冉鳶忍不住攏著裙擺跑了過去,看著一面魅惑笑意的他,氣不打一處來,咬牙鼓著粉嫩的腮幫子直跺腳。

季晟饒有興致的看向她,還別說,這般嬌蠻撒潑的冉鳶正合他心意,不禁笑道:“慢些跳,本王倒從未見過阿鳶這般好玩的模樣?!?/br>
“你!”冉鳶干脆一屁股坐在了地上,遇上季晟后,她的智商明顯不夠用了,這個男人無論是智力還是手段都將她重重碾壓,讓她恨的牙癢癢。

殿外斑斑點(diǎn)點(diǎn)的細(xì)碎陽光穿透蟬翼窗紗灑落在冉鳶身上,帶著幾縷透明的金色,朦朧而溫暖,本就容貌艷逸傾城的人兒此時說不出的姣麗蠱魅,可惜她慪氣的樣子活像那受傷的小獸,季晟不禁心頭一軟,起身朝殿中走來。

“坐在地上作何?阿鳶讓本王放了墨珩,本王放了,你說讓女音繼續(xù)服侍你,本王也允了,如今我不過只是想日日和阿鳶待在一處,你卻要生氣,到底是誰比較壞?”

季晟溫聲輕笑,深邃如淵的鷹目中一掃凌厲寒芒,蹲下身來伸手刮了刮冉鳶氣惱撅起的小嘴,眸底的柔情濃的都快要化不開了。

看吧,縱使他有人人懼怕的鐵血手腕,近似無情的冷酷心臟,遇上了冉鳶,也只得百煉鋼化作繞指柔。

這般富有情趣的逗弄,讓冉鳶冰雪瑩徹的頰畔不禁浮上紅霞,澄澈的美眸瞪向俊美無儔的季晟,哼了一聲就將小臉轉(zhuǎn)開了。

“以往倒是不曾發(fā)現(xiàn),你這小脾氣還真大?!笨粗龔濋L如蝶翼的睫毛輕輕顫動,季晟不怒反笑,長臂一伸將冉鳶攬入了壓迫力十足的寬闊懷中,聞著自她身上傳來的幽香,寵溺說道:“好了,過些時日自然讓你回雱宮去,現(xiàn)在乖點(diǎn),陪本王去看看那堆無趣的東西吧?!?/br>
說罷,便將冉鳶打橫抱起,纖弱窈窕的她輕如鴻羽,窩在他懷中倒沒有掙扎,算是順了他的意。步履輕快間,逶迤在地間的金鏈鐺鐺作響,直到將冉鳶放坐在茵席上,大殿里才恢復(fù)了靜謐。

殿外的金桂還未開敗,空氣中時濃時淡的流轉(zhuǎn)著芬芳花香,倒比青銅獸鼎中的龍涎香還要沁鼻幾分,季晟緊挨著冉鳶坐了下來,將方才看的議策推給了她。

“阿鳶覺的此事如何?”

攤開的竹簡很長,上面刻滿了密密麻麻的大篆,看的冉鳶眼花繚亂,撿了幾句重要的看了看,才知道原來是冢宰上議,讓季晟送衛(wèi)太子恒回國為君,畢竟當(dāng)初是打著別人的名聲才殺入了朝歌,衛(wèi)汲一死,自要履約不是,不然同為姬姓諸侯,徒惹其他國家笑柄不說,還讓周天子難做。

將季晟湊過來的俊臉推開了幾分,少了他懾人的壓迫感,冉鳶偏過頭才淡淡然說道:“我若不曾記錯,冢宰虢歧燮和已有四十載了吧,到底是年紀(jì)大了,如此重要的官職也該換換更有才能的人來做了?!?/br>
別人怎么思度季晟,冉鳶不知,但是她很清楚,這廝的霸心不止是吞一個區(qū)區(qū)衛(wèi)國,他本就是狠厲無情的人,入了他手中的東西又怎會拱手讓出,畢竟現(xiàn)在只要衛(wèi)恒回國,他的征途里等于又多了一個敵人。

如今衛(wèi)恒不止回不去衛(wèi)國,只怕還會因為冢宰的這番上議而喪命。

冉鳶方說完,季晟便笑意更甚了,將她一把摟入懷中,大笑著親了親她的額頭:“不愧是本王的王后,阿鳶之能不比祖母差。”

他本以為冉鳶會認(rèn)同冢宰之意,為了已經(jīng)名存實亡的周天子,而去做些面子工程,倒不曾想冉鳶是一針見血,不僅否了冢宰的息事寧人做派,還要將老臣罷官去職,做的不拖泥不帶水,此意全然正合季晟之心。

“那依阿鳶之見,本王該如何處置衛(wèi)恒呢。”

談及衛(wèi)恒,季晟優(yōu)雅的唇側(cè)浮起了一絲莫測的微笑,炙熱的目光凝視著冉鳶嵌了珍珠的繁復(fù)襟口下,那一截雪嫩的脖頸,見她稍稍發(fā)愣,忍不住用手指輕輕摩挲著那片細(xì)滑如水的玉肌。

看似無意卻玄妙的問題,讓冉鳶抬眼狠狠瞪了季晟一眼,這廝醋罐子怕是又打翻了。

“如何處置他,大王怕是早有決策,問我作何……不過,我勸大王還是莫要?dú)⑺T纂m老,有些話卻不無道理,你如今剛剛并下衛(wèi)國,其余諸國正是虎視眈眈,若是衛(wèi)恒一死,大王多的是被討伐的名頭。”

大爭之世,已無節(jié)cao和底線,誰的地盤多誰就是老大,一旦有了借口,就有了出兵的理由。燕國如今雖強(qiáng)盛,可若是其余諸國合縱連橫,也夠季晟嗆一嗆。

“本王何時說過要?dú)⑺?,瞧把阿鳶急的,話都比方才多了。”

捏著冉鳶的后頸,季晟的語氣已然不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