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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冷冷的望著盛坤,盛坤擼了一把自己的短發(fā):“如果你們主子介意的話,等她醒了,我可以上門提親。我盛某人并無家事,想必也不會委屈了她?!?/br>景岳立即反駁:“無需。督辦大人原本就是好意?!?/br>二人對望了幾秒,盛坤很快就洞察了某些事情,不以為意,他抬起右手:“那請吧?!?/br>這對話景岳并沒有告訴瑾瑜公主,盛坤說的不甚認真,不值得拿出來讓公主抱有不切實際的幻想。端木俞醒來的時候,景岳正端著一碗熱粥進來,步態(tài)緩慢的往這邊走。床邊亮著一只帶著透明玻璃罩的煤油燈,稍稍有點味道。她抽了抽鼻子,目光跟著景懷山的挪動而流連,他穿著月牙白的褻衣,上衣的衣擺松松的垂落到跨步以下。白色的衣服最能膨脹一個人的體態(tài),而景懷山卻顯著更加消殺,寂靜,甚至帶點寂寥,長長的眼尾不輕易上翹,通常是平直的弧度,整個人都很淡,淡到有時候端木俞察覺不到他的存在。景岳見她醒了,便靠坐在紅銅鐵藝的床頭邊,臂力還是充足的,將公主拖著讓她靠在自己的胸膛上,再從桌面端起熱粥,道:“先吃點吧,只加了一點兒鹽,先嘗嘗?!?/br>端木俞安靜的張嘴吞下,那胃已經(jīng)餓過了頭,現(xiàn)下不是很有食欲,吃了小半碗就表示吃不下了。她搶過白瓷小碗,朝景懷山抿嘴一笑,笑得純凈而靜謐,舀了一勺軟糯的溫粥遞到他的唇邊,景岳垂目望過來,慢慢地開啟偏白的唇瓣,含住了銀制的湯匙。端木俞摟住他的腰身,讓他上來同自己一起睡覺。她仍舊靠在他的肩側(cè),聽著男人心臟節(jié)奏平緩的跳動,不知不覺就淚流滿面。萊銘萊尚書說的很多話都有道理,簡單的卻是含義深刻的,聽的時候,讓她覺得貼切和寬心,如今回想起來,卻更加明晰。他是這么評價端木俞和萊子成婚姻破裂的事實,“你們都太年輕,還不清楚自己到底想要什么?!?/br>萊銘在臨走前,也表示過“俞兒,你可以盡管去嘗試,不試試怎么知道自己想要什么。我人在壯年,比你大十三歲,說是老了也不為過,已經(jīng)很明白自己的處境和想法,你卻不是,你還有時間,還有資本,不要太過約束自己,免得倉皇而過了一輩子,還搞不清這些事情對于你究竟有什么意味。”瑾瑜心道,我有什么資本可言,不過兩分姿色,兩分先天的生意經(jīng),還是后天經(jīng)過大環(huán)境的渲染得來的。再加上這輩子多了個公主的頭銜,縱使端木家的男人對她并非全心全意,那是因為他們本身的地位決定了無法這樣做,所以她從未怨懟過。相反,除了陪他們睡了幾覺,得來了如今的便利和財富,那也是他們賦予的,在她身上,公與不公的差異界限根本就沒有,抱怨沒有任何意義,因為她并非一無所獲。能在泱泱大國,走無盡后門的便利,施展獲取財富的小小愿望,這都是輕而易舉,并不是她個人努力的結(jié)果。但是呢,若說她要抱怨,就好比坐擁金山銀山的億萬富翁,說自己愁苦于沒有人愛自己,那就太可笑。我,到底有什么好。我的心到底在哪里,而他們的心,又在哪里。瑾瑜只覺得茫然無措,這種心慌,好像處在一片白蒙蒙的大霧中,她站在一片沉寂的海域,放目望去,暗藏洶涌的海面上看起來是平靜的,只是隨著海風蕩漾出緩和的弧度。撥開永遠散漫而濃厚的白霧,遠遠望見海面上有一塊兒暗礁似的小山,不過幾平米,她就站在上面,舉目四望。打心底,她從來都不自信,甚至是卑微的,不對他人抱予希望,就不會失望,狀似瀟灑無羈絆,時而沖動又蠻橫,時而安靜又乖巧,不過是因為她對一切都沒有把握,對一切都沒有信心,找不到歸屬。這種渴望歸屬的心態(tài),又同情欲、渴望、沖動、被吸引一同絞纏,顯得她是多么的稚嫩和無知。我,可有內(nèi)心寧靜的時候。也許有的,在某個短暫的時間段,隨后便分崩離析。瑾瑜抬起頭在景岳的側(cè)臉上吻了一下,滿面潮濕,她對盛坤心動,因而對他毫不設(shè)防,她愛上了萊銘,因為他給予平常心、寬和理解,和退一步海闊天空的胸懷,還有堅定的意志力。她現(xiàn)在又很有些愛上景懷山,不是那種洶涌澎湃的愛意,而是因為景懷山潤物細無聲的對待,卻知道他對她,只不過是別無選擇。她怎么會聽不懂景岳的話。因為所有的因都在她瑾瑜公主這個身份上,所有的果,自然就繞不開她。景岳是真的禁不住她端木俞身體的誘惑么,不見得,只不過那時他敏感的洞察了她身體深處的需求渴望,他需要這樣做去表達自己的忠誠。要瘋和心軟(h)要瘋和心軟(h)端木俞揉了揉眼睛仰目望去,哀默萬分,為景岳,為她的景懷山哀默。她想放他走,這是理智,她想留下他,卻自知除了身份和財富之外,并沒有別的資格和砝碼,這同現(xiàn)代富婆包養(yǎng)小白臉有什么區(qū)別呢。她不同景岳表愛,因為哪怕是真心的,特別是這種“三心二意”的真心,對于被施加方來說,都是極為不公平的威脅和壓力。想來想去,端木俞決定繞個圈子,嘟嘴道:“我們或許還會在這邊再待幾個月,這樣會影響繼續(xù)南下的計劃...懷山,你先去福建那邊探探路,可以嗎?”景岳搭在公主腰側(cè)的手驀地收緊了下,繼而有力的揉捏腰上的軟rou,左手沿著腰部曼妙的曲線往上探去,手掌蓋住了一團軟盈無比的東西。瑾瑜的呼吸急促起來,香甜的氣息噴到景岳的下巴處,身體軟的一塌糊涂,瞬覺為他做好了準備。景岳徐徐的動作著,他自己好似不是很有欲望,卻必須要挑起公主的欲望,轉(zhuǎn)過頭溫柔密切地同公主吻了兩分鐘,發(fā)覺身下之人的柔緩和顫抖,他這才抬起頭來,鳳目爆發(fā)出驚人的亮度和蠱惑:“公主不用跟懷山繞圈子,是公主厭煩了懷山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