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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都要揉碎了,捧起爾爾的臉頰輕輕親吻。就像親吻初綻的花朵,溫柔虔誠的觸碰讓爾爾渾身一顫。“別碰我,臟?!彼崎_宿恒的臉,淚水撲簌簌地往下掉。“我從來不覺得你臟。”十分不滿自己的愛意被拒絕,宿恒扭過爾爾的腦袋來,看著她緩緩道:“你比她們都要好,比我都要好,懂么?”爾爾搖了搖頭。——她當(dāng)然不可能會懂。宿恒無奈地嘆了口氣,給她解釋了下現(xiàn)在的情況。“安珍算是你完全掌握的人,不會出任何差錯?”聽完他的長篇大論,爾爾仍舊低頭說:“還是小心些為好吧。人言可畏,人心易變?!?/br>他一個皇帝更不能率先帶頭放下身段做出有辱身份的事。如此深明大義的話令宿恒有一瞬間的失神,“是我不好。從沒有想過培養(yǎng)些這些后宮里的勢力。不然也不會讓你受這個苦了?!?/br>皇帝陛下的所有精力都在治理國家和開闊版圖上,連考慮下一代的時間都沒有。這也是他受到人們敬畏的原因之一。“作為皇帝這才是正常的吧。干嘛要向我道歉?”爾爾淺淺地笑了笑,確定了現(xiàn)在是類似于無需考慮外在勢力的桃源小隅,她才思索起這幾天的事,絕境中對宿恒的依賴更重了些。他就像是滔天巨浪中唯一的獨木,不管多大的風(fēng)浪,他都是唯一的安慰。求他的代價是如此之大,爾爾心中苦澀地厲害,她看向宿恒深情款款的眼睛說:“對不起,都怪我不好……以后你肯定沒法出去了……”“沒事。我之所以出去,也只是為了找合適我的人而已?!?/br>宿恒將爾爾抱了起來往房間內(nèi)的浴室走去,親了親她的額頭,“現(xiàn)在我已經(jīng)找到你了。心在你這兒,我還要去哪里?”“有人專門教過你說情話嗎?”溫?zé)岬乃疀]過身體,爾爾紅著臉,將身體埋在水中,所有的壓力聚集在一塊反而沒有了緊張。她不怕死地說:“每次都讓我心跳的厲害,萬一得心臟病了怎么辦?”“小傻瓜。”敲敲爾爾的小腦瓜,宿恒失笑地將她抱在懷中,“要是有人教過我談戀愛,在第一次見到你的時候,我就該把你藏起來,而不是像現(xiàn)在這樣?!?/br>初次見面的時候,誰也不知道會發(fā)生這種翻天覆地的變化。一切都脫離了本該有的軌道。爾爾虛了虛眼,將小腦袋靠在他的胸膛前。兩人默契地?fù)碓谝黄饹]有在說話。因為所有關(guān)于愛情的話題都會引向我會永遠(yuǎn)喜歡你愛你,忠于你——之類的太過虛幻的誓言。對于一個從餌糧中贖身的賤民而言,這可能實在微乎其微。對于一個皇帝而言,這是絕對不可能的。“我喜歡你。”直到水溫涼了些許,爾爾才撐起腦袋,將唇瓣貼在宿恒的唇上顫抖道:“宿恒,不要丟下我……我會努力不給你添麻煩的……我很乖的,真的真的……”所以不要像哥哥那樣把我丟下了。爾爾小聲地啜泣著。“我不會丟下你的。我喜歡你?!彪p手擁著爾爾的身體,宿恒用力地說。占據(jù)他全部心緒的人,除了已經(jīng)死去的同胎meimei,便只有爾爾一人。多年前他魔力不足,能力不足,身份不足,什么都不足,迫于無奈將宿渺丟下了看著她在自己面前死去。如今他終于擁有了當(dāng)初想要的皇權(quán),哪怕前路困難荊棘了千百倍,他也不會將爾爾丟下了。臨走前,宿恒拿過針管取了爾爾的一管血液帶走。他對爾爾說是去探查適合提升她魔力的方式,但卻將它分開留存,準(zhǔn)備送到母親氏族中的醫(yī)研中心。“必須得將狠心拋棄爾爾的親人找出來?!笨粗切」芟闾鸬难?,宿恒心中的怒意越來越盛。關(guān)于爾爾有太多的迷題等待他去解答,直接探尋血脈是最直接的,雖然爾爾明確說了不想知道,但他卻不忍心。“找到之后問出話來,便將那些人剝皮抽筋。釘在國都的城墻流血致死……”宿恒計劃著,同時用魔力打開自己書房的顯示屏,因“辦事不當(dāng),臟了皇帝陛下眼”的唐星已經(jīng)只剩了半邊人形,嘶嚎著在野地中等死。第30章陌生的初潮與隱匿這處院落最為偏僻,也有了些年歲,但對于爾爾卻格外清凈。高大的樹木開枝散葉,將這幢二層小樓隱匿得毫無存在感。“將你的指紋按上去,然后輸入魔力,以后就會自動識別開門了。”安珍握著爾爾的手往上一放,清脆的響聲后,側(cè)臥的智能鎖就打開了。“真的耶?!边@種之前爾爾想都不敢想的方便東西竟然真的能行,她看著安珍露出友好的笑容,“謝謝你?!?/br>“說什么呢,畢竟以后我們倆要互相為伴啦。小飄窗被樹枝遮住了視線不好,有機(jī)會我會請人修剪的?!卑舱湮嬷旖翘竦匦χf:“屋子里沒什么太好的東西,我魔力只是個B級,就是這個輪椅都得靠魔力塊。你如果有想要更好的……”“沒事沒事,不用麻煩,這樣就挺好的。”爾爾看著面前的女孩有一種惺惺相惜的感覺。她之前還擔(dān)心在這深宮之中哪有什么無害純良之輩,就是宿恒也是手染鮮血,然而安珍卻真的像是被遺落在角落的孤寂白蕊,雖然飽經(jīng)風(fēng)雨但從未污染。屋子里各個和魔力有關(guān)的生活用品手把手地教爾爾怎么用,除了大門處的門禁未免被人抓到把柄沒錄入爾爾的指紋,別的一切都給了爾爾自由使用的權(quán)利。就連安珍所在主臥的門鎖也給爾爾錄了一個指紋與魔力。“這樣不好吧?”爾爾有些不好意思,總覺得這會侵犯隱私。“沒關(guān)系,反正侍奉陛下的時候你也要在,這樣比較方便嘛?!闭f到這安珍的臉蛋羞得通紅,低著腦袋窘迫極了,“我不是奢想陛下的意思,只是……只是……覺得這樣……這樣……”分明比自己還大了四歲,卻緊張得說不出話來的模樣。爾爾俯下身,體貼地將手伸到她的腦袋上揉揉。直到安珍放松之后才笑著答謝。面對安珍,爾爾總有一種莫名的愧疚感。雖然安珍的處境和遭遇比她好上一些,但也足夠慘了,現(xiàn)在還被自己鳩占鵲巢。更不提安珍一副未經(jīng)人事懵懂的堅強(qiáng)模樣,尤其是每次參加各個妃子們的例行聚會后,她回來時關(guān)上門默默哭泣的樣子最是叫爾爾心疼。肯定又是被羞辱了一番吧,巴掌印和茶水漬是最低級的,甚至還有扎在指甲縫里的針。爾爾覺得自己再也忍不下去了,她第一次用指紋打開了主臥門,把縮在角落里抽泣的安珍拉了出來。“別動!”爾爾低喝一聲,拉著安珍的雙手,小鑷子平緩地把指縫中的幾根細(xì)針抽了出來。魔力一點點地流入安珍冒血的指間,因酥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