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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臟顫栗,猛地跳起,抽起柜臺上的劍就要出去,卻是一下被人制住。劉管家本來睡在地上,亦是聽見了細微的曖昧聲音,心中就覺不妙,見他要暴走,一把拖住他。“王爺,王爺!”“劉福你放手!”他快要氣瘋了。劉福死死拖住他,“王爺,別沖動啊……你這要出去,不止會壞了秦姑娘清名,還會激怒她……反正,反正明天她就回去了……”沈饒瞬間定住,瞪著黑暗虛空,心里又痛又怒,卻生生克制住沒有沖出去。這樣沖出去,鬧大了,確實對她名聲不好。王府里人不敢說他,他可以肆意,但外面人言可畏。他抓著劍躺回床,聽著隔壁傳來的聲音,咬緊了牙關(guān),心頭有種被撕碎的痛,每一道聲音都刺激著他的耳膜,恨得他每分每秒都想沖進去,殺掉柳逢知,卻硬是克制住了滿腔暴戾的殺氣,忍住了。第二天一早,沈饒就立刻與她坐上馬車回城,等到上了官道,沈饒壓了一夜的火,才終于暴發(fā)出來。拽著她在懷里,捏著她下巴,沉聲道?!耙院?,他再碰你一根手指頭,我就宰了他!三娘,嫁給我吧,做本王的側(cè)妃?!?/br>只要他愿意,他立刻就能讓柳逢知與他和離,不管威逼利誘,他總有法子叫他屈服。他實在受不了,只要一想到昨夜種種,就要發(fā)瘋。“你敢動他一根寒毛,我會要你的命!”秦臻臉色一沉,警告一番,又哧笑著搖頭:“娶我做側(cè)妃?我才不要做人小老婆,讓我做你側(cè)妃,不如保持這種關(guān)系更好?!?/br>“側(cè)妃你還不滿意?”沈饒瞪著她,本來以她的身份,想做側(cè)妃也是不可能的,但因為他喜歡她,那些規(guī)矩,也可以甩一邊不管。“我不做人小老婆?!鼻卣樵俅紊昝?。他如果不能讓她做正室,那就保持普通的炮友關(guān)系,這樣她心理上就不會有什么不快,大家只是為了情欲,你情我愿的爽,也沒有低人一等,成了他側(cè)妃,可就矮了一截,成他私人物品了。“你想當正妃?”沈饒眉頭直斂,“三娘,人不要太貪心,正妃的位子不可能給你。而且本王可以保證,這只是名頭上的不同,本王待你,絕不比王妃差……”看著他嚴肅的表情,秦臻一陣失笑。“其實我并不在意名份,正不正,也沒那么重要,關(guān)鍵是……我自己想不想要,和你想不想給,是兩碼子事……”她又皺眉道,“既你覺得我不配做正室,那就不要再提這事,我又不是非當你老婆不可,這樣情人關(guān)系,不也挺好么……”沈饒說不出話,她要的他的確給不了,在他心里,他的王妃只能是柳玉貞,哪怕她不愛自己,哪怕有天,他也許真的會放她離開,事實也不會改變,那個頭銜只能屬于她,這一點永遠不會改變。而秦臻,自己待她,絕不會比正室差,她現(xiàn)在想不通,自己慢慢說服她就是了。所以聽見她的拒絕,沈饒并未多擔心,想到這便一低頭就親了下去。王府里那些事兒【9】皇帝yin臣妻微H回到王府又過一年后,沈饒終于隨了王妃的心愿,答應放她離去,可卻并不愿寫休書或和離,最后對外宣稱,王妃患病不治,逝去了。王府因此還正經(jīng)的辦了次喪事,后又幫她弄了個新身份以保她周全,給了銀兩讓青兒陪著去京城了。所有人都知道,秦臻成了王爺?shù)男聦?,雖沒有名份,可王爺對她種種,并不差于王妃,甚至有過之而不及。沈饒不是不想給她名份,期間也向她提過數(shù)次,想要娶她為側(cè)妃,秦臻答案卻始終如一,而這點上,他的固執(zhí)與秦臻是不相上下。在他心里,就算王妃走了,頭銜也還是她的,她回了京城,就算與皇帝在一起,也是名不正言不順,就算是死了,也還是他的人,這是他給自己最后的一點安慰念想了。所以,秦臻想要一切,他都可以滿足,就這個要求,是無法答應。到最后,他也只能默認了她的話,心想反正她在府里,有沒有那名份,兩人關(guān)系也沒什么改變,也就不再提此事。秦臻在王府又過了兩年,兩年期間,沈饒以著各種名義不許她再回鄉(xiāng),她也并沒有在這事上多糾纏,不過往柳家寄錢的次數(shù)卻是變多,沈饒對這事也睜只眼閉只眼,只要她人在,送些銀錢回去沒什么,這點肚量他還是有的。除了這些讓人不快的小事,二人整日耽于風月情事,膩膩歪歪勾勾纏纏,對于沈饒來講,與秦臻共度的這數(shù)年時光,卻是人生中最快樂的日子,這種平靜中的甜蜜,讓他有種身在夢中的感覺,直到有天,秦臻突然不辭而別,只留下一封言簡意賅的書信,才將他從美夢中驚醒。她走得半點沒有預兆,沈饒立刻去了云落村,卻發(fā)現(xiàn)當初的小院早已破敗倒下,詢問之下,村民告知柳家父子在兩年前就搬離了村子,下落自是不知。秦臻的離開,對他來講是突然,對她來講,卻早就是計劃的一部分。沈饒愛上了她,這點上她是知道的,可他心里還放不下王妃,無非是得不到的永遠在sao動,所以她也沒準備一輩子當王府奶娘。王府里賺的錢,不止有奶娘的工錢,還有參進王府生意的一小份子分紅,幾年下來銀錢只多不少,全寄給了柳逢知,并在信中告知,要他搬離村里,柳逢知也全聽了,帶著幼子直接搬去了京城,購置了房子,再靜心讀書。等了兩年,柳逢知終不負所望,春考殿試一鳴驚人,終拔得鼎元名頭,被授命到翰林院做編修。柳逢知高中后第一事就寫信給秦臻,本是要請人來接她,秦臻沒回信卻是直接孤身去了京城。柳逢知三年未見她,如今見她突然出現(xiàn),自是驚喜若狂,一家團聚,潸然淚下,從此每天散衙后也不外出,只回家陪妻教子。這日酉時,柳逢知放衙后回家,路上還買了半只烤鴨,進門后,就見兒子在庭中看書,不見秦臻,揚聲笑問:“子牧,你娘呢?!?/br>“娘在做飯呢?!甭劦较阄叮幽僚芰松锨?,聞了兩下,口水都快下來了,便跑到廚房,叫了起來:“娘,爹買了只烤鴨呢!”秦臻正擼著袖子炒菜,聞言笑笑,讓他前來幫忙。雖柳逢知如今已是狀元郎,但官品低奉祿少,就那點銀錢是請不起仆人的,幸好這些年她積了許多錢,可供度日,不然,讓她天天吃素咽糠,她可真過不了這樣的生活。稍后,三人正在用餐,突聽見敲門聲傳來,柳逢知放了碗筷前去應門,打開看見來人后,登時臉色一變,又急急喚了妻兒出來,向來人下跪行禮:“皇上萬歲!”“柳卿請起?!被实凵驈兔鎺У?/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