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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聲越來越近,男人慵懶散淡的聲音傳來,“原來是郡主,微臣失禮了?!?/br>楊雪瑤憤憤的轉(zhuǎn)頭,怒目圓睜,“別給我來這一套!我就是要殺你,現(xiàn)下落在你手上,要殺要剮,悉聽尊便!”韓錦卿輕笑起來,那笑容在昏暗的地牢中顯出幾分詭異,“郡主,說什么要殺要剮的,以你之尊,微臣可不敢冒犯哪,”他又走近兩步,俯視著眼前的女子,“微臣只想知道,郡主對微臣哪來這么大的仇恨,非要殺了微臣呢?”楊雪瑤抬起頭來,咬牙切齒道:“亂臣賊子,人人得以誅之!”韓錦卿一手飛快的捏住她纖細(xì)的脖子,冷冷道:“凡誅殺本相的人,都要付出代價!”楊雪瑤臉上血色褪盡,身體不可遏制的顫抖,喘息著,口中仍強(qiáng)硬道:“你敢!”韓錦卿湊近她,面容越顯邪魅,“那本相就讓你看看,惹怒本相的下場!”輕微的骨骼聲響在狹小的牢房中回蕩,“?。 睏钛┈幩盒牧逊蔚慕衅饋?,叫聲尖銳可怖。她的兩只手臂軟軟的垂下身側(cè),再無生氣,額頭布滿細(xì)汗,整個人癱軟在地,“韓,韓錦卿,你,你不是人!”韓錦卿蹲在她身前,捏住她細(xì)小的下巴,“本相向來憐香惜玉,對郡主已經(jīng)手下留情了,”他微瞇起眼,“攝政王一世英名,對郡主是過分寵溺了罷?!?/br>第61章商量對策韓錦卿蹲在她身前,捏住她細(xì)小的下巴,“本相向來憐香惜玉,對郡主已經(jīng)手下留情了,”他微瞇起眼,“攝政王一世英名,對郡主是過分寵溺了罷?!?/br>楊雪瑤的身體抖了起來,雙臂傳來的疼痛讓她冒出冷汗,她死死看著眼前邪肆的男人,他俊美的面孔近在咫尺,卻讓她渾身發(fā)冷,“是我,想殺你的人,是我,與我父王無關(guān)!”“想不到郡主還有一顆純孝之心,看來攝政王也沒白疼你了,”他的手在她下巴和脖頸處輕輕摩挲著,“可惜,郡主年輕氣盛,還不清楚本相的脾氣?!彼窒掠脛牛瑤缀跻獙⒛切∏傻南掳湍笏?。“啊!”劇痛讓楊雪瑤急喘起來,“你,你個逆賊!想要動搖我楊家王朝,簡直是癡心妄想!”韓錦卿嘴角輕揚(yáng),“無憑無據(jù),郡主何出此言?本相對圣上一片忠心,日月可鑒。倒是郡主,你想要謀害本相,人證物證俱在,本相可是朝廷的一品官員,若本相將此事原原本本告到大理寺,郡主以為如何?”“你,你……”楊雪瑤此時早已悔青了腸子,她只是不滿父親對她的態(tài)度和口氣,尤其在上官面前不給她留絲毫顏面,她又想出氣,又想證明自己,才會再次集結(jié)江湖人士誅殺韓錦卿,親自領(lǐng)頭,孤注一擲,即使殺不了韓錦卿,也要讓挫挫他的銳氣,萬萬沒想到這些江湖人士根本不成氣候,輕易就被打得七零八落不說,還讓她落到了韓錦卿手中。“郡主,你說大理寺會如何處置呢?攝政王他老人家會不會為了你這個女兒愁白了頭發(fā)?”楊雪瑤聽他幾次三番提到父親,心中隱隱有些懼意,“韓錦卿,你到底想要怎樣?!若是想以我為餌威脅父王,你大可以死了這條心!”“唔,”韓錦卿突然放開她,站起來道,“郡主此次突然駕臨,本相的確還沒有想好該如何招待,就先委屈郡主在這里多待幾日罷?!?/br>楊雪瑤看著韓錦卿走遠(yuǎn),聽見鐵門落鎖的聲音,一行清淚終于滾落,整個人癱倒在地,雙手無力的垂在兩側(cè)。上官府,偏廳。紫檀木的長桌上,攤著一張上好的宣紙,紙上寥寥幾筆,已生動的勾勒出一副山中煙雨圖。上官容欽著一襲淡青色長袍,袖子卷起,手指纖長白皙,骨節(jié)分明,正提筆在畫上補(bǔ)兩句應(yīng)景的詩。一支青玉發(fā)簪將他的墨發(fā)半束起來,光華流轉(zhuǎn),眉目清淺淡雅,眉心一點淺色朱砂,眸中波光瀲滟,唇邊蘊(yùn)一抹薄薄笑意。“大人,大人!”一名長相清秀的童子跑進(jìn)來,上氣不接下氣道:“王爺來了?!?/br>上官容欽擱下筆,不急不慢道:“快請進(jìn)來?!?/br>楊敏元即使此刻心如油煎,面上仍一絲不露,一跨入偏廳,便稟退了所有人。“下官見過王爺?!鄙瞎偃輾J恭敬道。“免了,”楊敏元端坐在太師椅上,“上官,雪瑤出事了。”上官容欽在一旁坐了,安靜的聽著。“她半個月前從府里溜出去,誰也沒在意,卻音訊全無,本王派人四處打探未果,未曾想,她又找人去埋伏韓錦卿!真是不知天高地厚的東西!”楊敏元一掌拍在桌案上。“郡主現(xiàn)下可是在韓錦卿手里?”“哼!她自作自受!活該讓韓錦卿關(guān)起來!”楊敏元氣急,沒想到自己前陣子的一番勸說女兒半點沒聽進(jìn)去,反而變本加厲。上官容欽和緩道:“王爺先別動怒,事到如今,王爺有何打算?”“本王已經(jīng)派出兩批高手去救她,不想那韓錦卿陰險jian詐,早將玉屏山莊全面封鎖,暗衛(wèi)重重,本王的人根本無法靠近?!?/br>上官容欽略一思索,道:“王爺放心,韓錦卿目前不會真的對付郡主,只不過……”“不過怎樣?”楊敏元緊張道。“韓錦卿性格乖張,郡主兩次行刺于他,少不得會吃些苦頭?!?/br>第62章玉屏相會楊敏元低嘆一聲,“是她咎由自取,也怨不得人,”他看著上官容欽,過了一會,又道:“上官,你,可有法子?”語氣中是nongnong的無奈。上官容欽早知這位老王爺?shù)钠?,溫和回道:“王爺莫急,微臣只問王爺一句?!?/br>“你只管問就是?!睏蠲粼?。“為了郡主,王爺可以舍棄什么,比如,禁軍營的謀劃?”上官容欽臉上淡淡的,聲音低沉柔和。楊敏元眉心一蹙,目光幽深難測,“你是說……”“王爺以為,韓錦卿關(guān)著郡主要的是什么?”楊敏元臉色微變,“那三個副將已經(jīng)在刑部候?qū)彛n錦卿還想翻天不成?!”“韓錦卿在賭,賭郡主在王爺心中的分量。”上官容欽道。室內(nèi)陷入沉默,楊敏元閉著眼靠在椅背上,上官容欽則站起身來,繼續(xù)將兩句未完的詩句添在畫卷上。良久,楊敏元有些疲憊道:“罷了罷了,只要能將雪瑤救回,他要什么,你答應(yīng)就是?!?/br>兩天后,上官容欽坐在馬車?yán)?,帶著禮物隨從,以替圣上探病為由,直奔玉屏山莊。韓錦卿命人打開山莊正門相迎,在最大的廳堂中準(zhǔn)備了時鮮瓜果和上好的云霧茶招待上官容欽。兩人一人著曳地紫袍,一人穿寬大白袍,一人氣質(zhì)清貴,一人舉止淡雅,均為朝中一品大員,見了面,少不得一番寒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