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愣令凌薇覺得好笑。“好久不見了!古大小姐?!?/br>“你帶……我回這里?”若蝶正視到自己一身濕漉又混著污泥,水滴還沿著發(fā)梢漫流。她心口一震,這么狼狽又凄慘的樣子,居然被凌薇看得清清楚楚,上天還真是厚愛她,這下沒被凌薇譏諷調(diào)侃,那真是見鬼了。“不是我。是我得力的愛將小汪先生,他把你‘撿回來’的。”凌薇露出一個無奈的臉色,然后再一臉疑問的道:“你是怎么搞的?不是飛上枝頭當(dāng)鳳凰了,怎么會落到這種田地?是不是被人發(fā)現(xiàn)你其實(shí)不是古家失蹤多年的……”“夠了!凌薇!”汪楓打開房門走進(jìn)來,手上持著二杯濃郁的咖啡?!拔也皇钦埬銕腿舻麚Q衣服?她全身濕淋淋,再不換會感冒的?!蓖魲饔獾臐饷技m結(jié),一向溫和的臉也暗了下來。“我剛剛在電話中是怎么跟你說,不是要你別問任何問題嗎?!?/br>“她這種落魄狼狽樣,是正常人都會好奇!”凌薇的眼神里有一點(diǎn)不平氣的水霧。那水霧讓若蝶發(fā)覺到了,莫非……曾經(jīng)對愛情不敏感而被動的她,現(xiàn)在竟能看得到別人的愛情?好奇怪!或許是因赤裸裸的體驗(yàn)過吧。在愛情路上走得遍體鱗傷的她,只覺得凌薇眼中那水霧很熟悉,甚至勾動她的傷口。“小汪,凌薇說得沒錯,是正常人都會好奇,一個已飛上枝頭當(dāng)鳳凰的人,怎會又淋雨又狼狽,渾身還跌得污泥處處都是?!比舻_口了,聲音是拚命的強(qiáng)忍住想哭的沖動,因?yàn)樗S持最起碼的自尊。“這是你的私事。我知道你的脾氣,你不說就是不說,問你問題只是在你傷口灑鹽。”若蝶呆了幾秒,她從沒想過汪楓竟會這么了解她。這訝異化作一股暖流從心頭滑過。“喝杯咖啡吧!另外,你一定要趕快把濕衣服脫下來?!蓖魲鞔驈囊贿M(jìn)門,關(guān)懷的眼眸一直就沒離開她。這令一旁的凌薇越看越不是滋味。“你還是這么愛喝咖啡?我記得你總愛喝加牛奶的咖啡,而不是奶精?!被貞浫绯彼阌苛松蟻怼?/br>“是嗎?”汪楓溫柔地笑了。“你還把我的習(xí)慣記這么牢,我很高興?!?/br>“我們曾是最佳拍檔。那兩年,我才要謝謝你。”若蝶凝望著臥室里三、四臺價值非凡的照相機(jī),心里有一點(diǎn)感動。這些玩意,她用了好幾年去摸索,甚至還夢想能成為一流的攝影師,但,現(xiàn)在——熱情退了,舞臺也失去了。在匆匆跑出來之后,她一無所有。好可笑!“我回去了,不妨礙你們敘舊?!绷柁崩淅涞牡?。打直了腰桿,凌薇只覺得自己是局外人,心頭的酸楚一直源源不斷地升上來。“不,你不能走,凌薇?!比舻麌@了很長一口氣,她側(cè)頭望了一眼汪楓。“小汪,說一句老實(shí)話,我對你的感覺一直是拍檔、戰(zhàn)友。還記得那一夜嗎?你說,你一直都很喜歡我,我那時就很坦白的告訴你,我沒那種怦然心動的感覺?!彼J(rèn)真的眼神有縷憂傷?!艾F(xiàn)在,我已經(jīng)懂了愛情,但,我的心已經(jīng)遺落了,你別再放心思在我身上——”“我從不覺得放心思在你身上有什么不好。那一夜是我笨,我不該在你拒絕我之后,就跳槽到凌薇的工作室,我該堅(jiān)持下去,等你懂得愛情,等你回心轉(zhuǎn)意,而不是打擊你,讓你的夢想及事業(yè)崩潰?!蓖魲鞯陌脨缹懺谀樕?。他大步向她走近,忘情地去拉若蝶的手。“再給我一次機(jī)會!我陪你把工作室弄起來成們從頭開始?!?/br>凌薇精明能干的面容,在剎那間變成雪白。“小汪,你還不懂嗎?我已經(jīng)遺落了心,對于所有的一切,我已經(jīng)沒有了熱情,我更不能愛你?!比舻殡x了被握住的手,突見凌薇奪門而出。她忙跳下床,追了出去——“被愛比愛人幸福,相信我,凌薇比我更適合你,還有謝謝你的咖啡?!?/br>若蝶在匆忙中只撂下這段話,這次換她來不及說拜拜。第10章(1)“你別跑,凌薇!”要比賽跑步,至少等她養(yǎng)足體力嘛。一個踉蹌,她摔倒在地上,大叫一聲。這下好了,路面上的水跡未干,她看來更狼狽了。“你追我干嘛?向我耀武揚(yáng)威?”凌薇停下了腳步,下巴固執(zhí)的往上揚(yáng)。“這十年來,我做什么都贏你,就算你是珠寶界巨星古煌的愛女,那又怎樣?至少我曾徹底打敗你,讓你結(jié)束工作室,讓你失去理想——”“對!沒錯!打從學(xué)生時代,你一直就處處跟我作對,處處打擊我!”若蝶嘆了一口氣,膝蓋的破皮流血,讓她忍耐許久的淚水泛流,爆發(fā)的情緒更是一發(fā)不可收拾——“難道我有跟你結(jié)仇結(jié)怨嗎?為什么你一定要處心積慮的針對我?”若蝶越說越激動?!半y道你是歧視我在單親家庭長大?”傍晚的暮色涌來,黑夜包圍了兩人。有好幾分鐘,兩人只是沉默對望。涼風(fēng)吹來,若蝶半濕的身子在顫抖。“我沒那個意思?!绷柁蹦菑?qiáng)硬的態(tài)度軟了下來,她隨手脫下自己的外套走近若蝶,披在她身上?!罢f來你一定不相信,我一直很嫉妒你。在我十四歲那年,你的名字在我腦海生了根,我對自己發(fā)誓,若有機(jī)會碰見你,我一定要你只能屈居第二?!?/br>什么?若蝶瞠大了一雙靈活美目,滿臉困惑。“還記得你國中時啟蒙你攝影天分的大哥哥嗎?”凌薇蹲了下來,和癱坐在地的若蝶平視,口氣澀澀地說:“那個大哥哥是我同父異母的哥哥,從小我就很崇拜他,甚至,那種崇拜還轉(zhuǎn)成了單戀癡迷。但有一年暑假,他拼命往外跑,說他發(fā)現(xiàn)一個對攝影很有獨(dú)特眼光的女孩子,說他要栽培她。”怎會不記得?若蝶驚愕了。那個笑起來跟陽光一樣的大男孩,總是對她好溫柔、好細(xì)心。“我當(dāng)然記得他,但他只教我一個多月,人就不見了!”回想以往,真實(shí)的有如昨天才發(fā)生。“他死了,死在過斑馬線時,和砂石車相撞。那天,他急著要趕去和你平時約定的老地方——”凌薇一向犀利的眼神盈滿了眼淚。“若蝶,我好嫉妒你,真的,因?yàn)槟闶俏腋绺缗R死前,最牽掛的一個人?!?/br>原來——這么多年來,一直令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