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達討伐的命令,邊調(diào)集大軍,兵分四路,準(zhǔn)備將其一舉殲滅。孟儒景能混成現(xiàn)在這樣,絕對不只是個繡花枕頭,他不及沈七爺善于cao控人心,如果不是他的榮辱與宋督軍綁在一起,此刻倆人絕對不會再戰(zhàn)場上兵戎相見。商人逐利,軍人也愛財,孟儒景的方法很簡單,這場戰(zhàn)役,贏得的東西全部歸軍隊,上頭分文不取。雙方殺紅了眼,兩軍刀槍相對僵持不下。張巡每每提到孟儒景,都會捂著胸口哀嚎,“這是人才??!人才啊!”然后明里暗里指責(zé)謝阮玉目不識珠放走能人。沈七爺坐鎮(zhèn)津北,現(xiàn)在他的身份自然不可能去前線,好在總有消息從前方傳來,久攻不下。謝阮玉偶爾來沈七爺房里陪他下棋,無意間看到張巡的電報,立刻橫眉冷對,“哼!知人知面不知心,張巡這腦子我看也不好使!”“阿阮覺得孟將軍是什么人?”沈七爺不留痕跡的接過她手里的熱茶。“走裙帶關(guān)系的人。”謝阮玉沒說完,她認(rèn)識的孟儒景,野心太大,也太狂妄。這種人,只適合招降,不適合招攬。沈七爺實在好奇,她怎么就對孟儒景如此偏見。電報平攤在桌面上,沈七爺不自覺的掃過上面的名字。說實話,這種人,沈七爺是想收為羽翼的。當(dāng)年金水碼頭的軍火一事,林家少帥還欠著他一個人情,現(xiàn)在,也該是時候還了。沈七爺拉了謝阮玉坐在懷里,額頭靠在她的肩膀上,“沒想到,要用到這上頭?!?/br>“什么?”謝阮玉好奇。“別人欠我的人情?!绷旨耶?dāng)年那批軍火過的沈七爺?shù)穆纷?,要的急切,也就給了沈七爺討價還價的余地,比如:林家的舉手之勞。林家與湖澤的摩擦來的太快,說到底就是林家的巡防軍隊與湖澤一列駐守軍隊言語不和發(fā)生毆斗,繼而在邊境處發(fā)生了小范圍的混戰(zhàn)。林家的莫名加入,導(dǎo)致戰(zhàn)事持續(xù)擴大,打破了沈、孟之間的軍事制衡態(tài)勢。消息傳到保寧,原本想坐山觀虎斗的沈大帥也忍不了了,內(nèi)斗可以,可是一旦涉及到其他軍閥,就不僅僅是兩省之間的爭權(quán)奪勢這么簡單了。下了死命令要平息戰(zhàn)事,宋在背受敵,怒極攻心,一個沒緩過來,人就去了,留下了整個爛攤子。宋在前腳剛走,孟儒景就收到了宋薇婉的消息。大勢已去,尚可自保,率先一步罷兵求和。七日后,宋大少爺含淚把督軍大印交給了胡先貴。經(jīng)此一役,沈七爺手握了小半個河?xùn)|,正式與保寧進入到拉鋸戰(zhàn)時期。要變天了。高澤手里捏著湖澤發(fā)來的捷報,再次為自己捏把汗,沈大帥心情沉重,具體的說應(yīng)該是整個帥府都有些死氣沉沉。保寧城有眼色的權(quán)貴想方設(shè)法的與沈七爺搭上關(guān)系,沈七爺睚眥必報,生性記仇,每每看到一些名字總是忍不住發(fā)出鄙夷的嗤笑。孟儒景被留在了湖澤,沈七爺重編了云省的師部給他帶,似要重用卻又不完全放心。謝阮玉懶得再關(guān)心那邊的消息,只是每次想起孟儒景救她時候的那個吻,都要起一身雞皮疙瘩。這件事是她和孟儒景的秘密,沒人知道。沈七爺年歲漸增,謝阮玉從開始跟著他到現(xiàn)在,滿打滿算也有了小六年,二十二歲,正是如花似玉的年紀(jì)。可惜,在不少人眼里,沈七爺?shù)脑鹤永锞宛B(yǎng)了兩朵牡丹,只開花,不結(jié)果,人心一定下來,不安分的念頭也就起來了。之前圍觀看戲的時候不吭聲,等沈七爺前途已明,這會倒是都蹦了出來,什么張家的小姐,王家的姑娘,謝阮玉倒還不知道,這樊城之內(nèi)還有這么些個待字閨中的適婚小姐。謝阮玉執(zhí)著小銀勺,挖了一口冰碎放入口中,冰碎上撒了牛乳和蜂蜜,吃起來涼爽可口。眼神再一次定在沈七爺身上,沈七爺如今沒有正房太太,膝下也未有兒女,年紀(jì)輕輕前途更是不可限量,這條件確實搶手的很。被人來回的打量,繞是沈七爺也坐不住了,順手抽出謝阮玉含在口中的銀勺,把牛乳撥到一邊,只舀了冰渣放入口中,“你再看下去,我都要被你盯出倆洞了?!?/br>他開口就好辦了,謝阮玉順著他的話題探身過去,一雙眼睛滴溜溜的,像兩顆葡萄,“七爺,外邊好多人都想把閨女嫁到督軍府來呢?!?/br>“你這幾日就關(guān)注這事呢?”沈七爺手里的動作不停,想了想又多舀了點蜂蜜,謝阮玉最愛食甜,勺子送到她唇邊,謝阮玉一張嘴就含了進去,大眼睛卻依舊忽閃著光亮看他。沈七爺未回她,指尖輕按著勺柄,銀白色的勺子被她含在嘴里,他每動一下,她的唇就被微微撬開。似入了迷,沈七爺玩的不亦樂乎。微風(fēng)拂面,倆人就這么坐在亭中,旁邊的茶水早已冰涼。謝阮玉一開始還不覺得,等她反應(yīng)過來,就發(fā)覺沈七爺這個動作太挑逗了。當(dāng)下就把勺子吐了出來,“七…”話音未落,唇瓣就被人含住,輾轉(zhuǎn)碾磨,沈七爺不愛煙酒,方才又吃了冰,這會自帶清爽的涼意。沈七爺喜歡吻她,特別喜歡,謝阮玉這兩年越發(fā)的感覺到,如果說早些年只是淺吻及止,那么如今已然發(fā)展到謝阮玉必須回應(yīng),直到沈七爺滿意為止。卻又每每在她意亂情迷之時戛然而止,謝阮玉覺得,這簡直是一種折磨。不過這次折磨卻沒來的及到來,就被人打破了。“七爺?!苯虫谜驹诓贿h(yuǎn)處,進也不是退也不是,手中拿著一封信件。謝阮玉連忙推開沈七爺,起身去給江娉婷倒茶,“江jiejie怎么過來了?”“帥府里來了封私件?!苯虫每粗x阮玉動作一滯,轉(zhuǎn)而看向沈七爺,“丁安不在,丁志又出去了,那人等的急,我便做主給拿進來了?!?/br>沒有發(fā)電報,而是用了人力,可見不想讓別人知道。江娉婷也不待沈七爺開口,先一步踏上了臺階,素手一伸,“我未拆過。”沈七爺認(rèn)得這種紙,泛著點點翠綠,這是他第一次給高澤寫密信時候用的紙張,這么看來,信應(yīng)該是高澤偷偷派人送來的。沈七爺不做停留的把信展開,只有凌亂的四個大字:風(fēng)起云涌。☆、辛秘往事戴元他們身在保寧,竟是一點消息都沒有。沈七爺?shù)哪樕珖?yán)肅起來,盤算著戴元最后一次給他發(fā)消息是什么時候。他不相信戴元會背叛他,那么最有可能的就是,出事了!“七爺?”江娉婷觀察著他的臉色,有些擔(dān)憂。“沒事?!鄙蚱郀斠粨]手,示意無礙。時間過去的太久,謝阮玉有些把握不準(zhǔn),難不成,現(xiàn)在大帥就病了?謝阮玉的猜測沒有等多久就得到了驗證,沈大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