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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僧修行手冊作者:洛西塔簡介1v1|撩sao|勾引|雙處|高H|羞恥Py這是一個嬌蠻天真的公主愛上冷淡持重的年輕住持的故事。“嫣喜?”“我在呢,我在想,如果大師愿意主動親我一下就更好啦。”“你呀?!?/br>第一部:寺中日月長(無H少女心)1、嬌客初至,春水撩動(初遇)早春多露,山中生霧。雨水沾濕了平潭寺的瓦檐,潭柘山籠罩在一片迷蒙的霧氣之中。山里不知月,今歲不知年。平潭寺似乎千百年來都是這般安靜溫和。今朝皇帝崇佛尚禮,大修寺廟,僧人地位也隨之空前提高。作為昭明皇朝皇寺群落中的一座,平潭寺既不是最金碧輝煌的一座,也不是最歷史悠久的一座,獨獨是占了一項地利,這才在眾多香火繁盛的皇寺中有了一席之地。平潭寺位于潭柘山的半山腰,潭柘山離都城大約六十多里,山上十里桃林,每值春日時節(jié),郁郁芊芊的綠色一眨眼便涌動為粉色的畫卷。淺粉深粉,不同深淺的桃花簇擁著平潭寺,這讓平潭寺又有了“桃源寺”的美稱。據(jù)說先帝在選址建寺時,負責(zé)此事的官員把潭柘山放在最后一頁,潭柘山一度落選。后來宮里移植了一叢桃花,卻水土不服,長勢不好,帝上偶聞,問了句“何處有十里桃花?”這才有人想起潭柘山的十里桃林,平潭寺才作為皇寺群落修建而起。昭明十年,先帝駕崩,新皇繼位。先帝子嗣稀少,皇長子早夭,唯獨有三皇子和五皇子兩個成年兒子,還有四公主和六公主兩個女兒,均未成年。五皇子智力平庸,唯有三皇子聰慧過人,由皇后所生,作為太子順理成章地成為新皇。大典未過,一名欽天監(jiān)主事滿頭大汗地一路小跑進太極宮里。新晉為太后的王皇后釵簪齊整,鳳眼微瞇,“你再說一遍?!?/br>欽天監(jiān)主事戰(zhàn)戰(zhàn)兢兢,額頭不停地冒汗,趴跪在地上不敢抬起眼睛,小聲而快速地答話:“回太后娘娘的話,臣夜觀天象,發(fā)現(xiàn)天象異動,帝星幽微,紫氣東散,牛斗沖天狼,斗柄南指,似有帝女星沖撞。故紫微星幽暗,這乃是大不吉之兆……”王太后沉吟半晌,“你是說帝女星沖撞紫微星?”欽天監(jiān)主事:“回太后,是的。想來天象異動應(yīng)有所指,敢問宮中哪位公主居住在位于南方的宮苑?”王太后瞇起眼睛,“六公主為哀家所生,住在惠明宮,四公主是早夭的德貴妃所生,住在玉苓宮?;菝鲗m在西邊,在南邊的……只有玉苓宮。這幺說來……”王太后眼神一凝,語氣緩而沉重,“去請六公主。”都城的風(fēng)起云涌尚未平息,潭柘山上卻桃林十里。有耐不住春日寂寞的桃枝早早抽條,羞澀地冒出粉白色的細小花骨朵,更多的花苞還靜靜地橫于枝上,渾圓的露珠留在赭褐的桃枝上,粉色連成一片,竟也很難分辨出哪兒是真的桃花,哪是露水。寺前的平潭湖上,湖水微瀾,有一只小小的的竹舟停在湖邊,像在等待什幺人的到來。湖心有層層細密的漣漪蕩漾開來,似云間的雨珠滾落,拂亂了原本平靜的湖面。有一男子靜靜地站在平潭寺的瓦檐下。他身形筆挺,手持念珠,僧袍整潔,薄唇鋒利重折,濃眉斜飛入鬢。他臉色平靜,眉目低垂,眉心朱砂一點,像極了壁畫上的冷淡自持的佛。小沙彌靜候一邊,低頭不語。有一滴露水在檐上欲滴未滴,男子似有所感,忽的抬眼,伸出修長的手指去觸,指腹尚未觸摸到,那一滴露水忽的滴落于他的掌心。懷遠低頭看著手心的露水,嘆息道:“譬如朝露,去日苦多?!?/br>小沙彌似懂非懂,“師傅?”懷遠再不多說,把手攏回袖中,抬頭看看欲雨的天,“今日有遠客,去把東禪院的上房打掃出來。”小沙彌天性活潑,好奇道:“師傅,咱們這偏遠,雖是皇寺,來的也多是附近的香客。哪兒來的遠客呀。”懷遠眉濃如墨,淡淡道:“三月初春,帝都來信。嫣喜公主三月初一來平潭寺為國祈福,于此小住?!?/br>山間崎嶇難行,馬車的轱轆在泥地上擦出長長的痕跡。馬車的簾幕全放,使人窺不得里面的一絲風(fēng)光。蒼翠一過,便是密密的桃林入眼。簾外飄著細密的雨絲,半晌,從簾幕里探出一只白嫩的小手,悄悄地撩開了厚厚的簾幕。一雙春水般的眸子,含著睡意,懵懂而好奇地望著外面的山嶺。“阿阮,還沒到嗎?”被喚道的侍女笑道:“公主,咱們已經(jīng)上山了,想來應(yīng)該不遠了。”另一名模樣稍顯年長的侍女勸道:“早春易寒,公主快把手縮回來,別給鄉(xiāng)野村夫瞧見了?!?/br>嫣喜未語三分笑,鬢間只飾了幾朵精巧的珍珠,那些金翠滿頭的繁瑣早在一出城就被她棄了不用,“就是瞧見又如何?茯苓姑姑,孤還沒見過這樣好的桃林呢。”茯苓笑道:“公主哪里沒見過?三歲那年,也是奴婢帶著公主來這的。那年公主小,一路睡著了,巧的是那年春暖得晚,可公主一來,滿山的桃花不出幾日便全開了。似是公主和這平潭寺有緣呢。”嫣喜眨了眨眼睛,“孤以前來過這?怪不得總感覺有些熟悉呢?!边呎f著,邊若有所思地歪頭想著。茯苓自知失言,勉強笑道:“公主快別問了,前面就要到了。”越過漫山遍野蒙著雨霧的桃林,公主的車隊逐漸靠近平潭湖。拉車的馬一聲長鳴,躊躇不前。車內(nèi)一陣搖晃,茯苓皺眉,扶住嫣喜,朝外面喊道:“怎幺了?”馬夫勒馬下車,半彎腰著朝車內(nèi)回話:“姑姑,馬車只能到這兒。前面兒呀,是平潭湖。姑姑不知,本是可以從兩邊繞過去的,可今日落雨綿綿,兩邊怕是泥濘難行,有沼澤濕處,恐驚了公主馬車。”茯苓道:“那怎幺辦?難道要等著天晴才能過去嗎?怎能讓公主停留在此荒村野外!”馬夫額上冒出密密的汗水,連忙回道:“姑姑莫生氣,您看!平潭寺已派人來接公主了!”嫣喜聞言,從馬車中好奇地探出頭,拎著輕薄飄逸的裙擺,望向在雨中顯得影影綽綽的平潭湖。湖邊停著一艘竹舟,舟邊遙遙地站著兩個人。一個瘦高,一個小小的。天氣將晴未晴,煙灰的云已不落雨,烈陽褪去炙熱,光芒柔和。風(fēng)極軟極淡,發(fā)絲拂過臉頰的時候帶來輕微的癢意,嫣喜兩頰上還帶著香夢沉酣的嬌粉色,她微瞇著眼睛。那瘦高的人緩步走上前,穿著一襲僧袍,手持念珠。面容冷淡,不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