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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要?」周尚服終究開口問了埋在心中已久的話。江行臨沒有回答她。周尚服聽見內心有一絲碎裂的聲響。小梨是她赴京進宮時,途經廢墟撿到的小叫化子。若不是那群叫化子撕開了小梨的衣裳嘲笑,她不會知道小梨男女雙性。瞧著小梨淚眼迷蒙,不知為何,她心軟了,讓小梨穿上了秀女的服飾,頂替了路上與她同房、卻因病而死的秀女,就這麼混入了宮。為了江行臨,她讓小梨做為兩人之間的橋梁。但卻讓她無意間發(fā)現了不堪之處。小梨由臨王府回來,神色郁郁,若有所思。她狐疑地掃了小梨一眼,不過是那一眼,小梨撲了上來,擁住了她,嘴里喃喃叨念著:「主子,我不是故意的。我愛的人只有你,一直只有你…」小梨掀開她的服袍,不顧她的斥責,炙熱的吻著她,將粗硬的男根插入了她的體內,瘋狂地馳騁、忘情地呻吟,直到慾望高潮,將白精射入她的體內。小梨趴在她的身上,嚶嚶地哭泣。周尚服云鬢紛亂,苦澀淡問:「臨王,碰過你了?」小梨放聲大哭,只是不住地道歉:「是他強迫我,我沒有做出對不起主子的事…」小梨趴在她柔軟的胸前哭得涕淚縱橫,卻不明白她的震驚、她的淚,不下於小梨。隨著次數變多,周尚服無法再欺瞞自己的內心。她有恨。從臨王召小梨赴臨王府的頻繁,她知道臨王的秘密。她不愿讓小梨接近臨王,卻不能阻止小梨。又在每次小梨帶著臨王的麝香味回到凝香閣,讓小梨在她的體內釋放慾望。小梨到底是愛自己的,不是嗎?臨王到底是先愛上自己,才許了自己皇后之位的,不是嗎?那麼,臨王寵幸小梨,又有何關系?她總是這麼安慰自己。這是多麼扭曲的關系,她卻逃避不去看。可是當她埋頭於土里佯作不知,當只鴕鳥時,卻沒想到隨著時間過去,所有的事情都會改變,尤其是人心。小梨的身姿開始豐腴,不再抱著她哭泣,只是沉默地吮吻著她,在她體內抽送,而後抽出了男根,弄得兩人下腹泥濘不堪。她開始懷疑,開始嫉妒。說不清是忌妒誰,是嫉妒小梨?還是嫉妒臨王?她愛臨王,而小梨永世屬於她。不是嗎?但這關系開始變化時,她開始覺得寂寞,覺得被背叛了。在一次的歡愉之際,她聽見了小梨呻吟呢喃的名字是臨王。她便決意小梨不能留。她將小梨派至契王府,蠱惑契王,希望殘暴不仁的契王發(fā)現小梨特殊之處後,或許會殺了小梨。但契王yin亂,對於小梨的性別毫不在意,甚至玩起更邪佞的游戲。臨王知道她故意將小梨送去契王處後,氣得再也不愿見她。她才知道,小梨對臨王來說,已是不可或缺的人了。一日,酒醉的契王在歡愛中,無意泄漏出對太子妃的慾望。她原本無意傷害早已認識的太子妃,但為了自己,為了挽回臨王,她讓小梨放出太子妃與契王有染消息,這才讓臨王稍有回心轉意。又在床榻上軟語呢喃,讓周尚服人送了毒胭脂去東宮。聽聞太子妃滑胎時,她內心忐忑不安、愧疚,卻又咬牙不愿去想。為了臨王,她什麼都肯做!臨王明白嗎?為了留住臨王,小梨不能留!至少不是在宮中。她對小梨,并非全然無情。她只是希望小梨能夠消失。太子妃秦行歌那日午後,由兩名女官陪同前來尚服局,跟她要上回尚服局送去東宮的胭脂。瞬間讓她血色全無。她抖著聲問道:太子妃殿下想要怎麼做?秦行歌溫婉淡笑,柔聲說道:誰送胭脂來,便要誰償命。送胭脂過去的是…周尚服正尋思要由誰當替罪羔羊,秦行歌卻率先發(fā)話了。小梨。秦行歌的表情是如此和煦,彷佛只是要人服侍罷了。周尚服渾身發(fā)寒,眼前的太子妃,笑若春風拂過,卻比隆冬懸於屋檐上的冰柱還要晶瑩剔透,且駭人。周尚服曾於秦家誓言效忠於本宮。秦行歌涼涼說道,聲音平緩如滑過水面的蜻蜓:不知是否作數?或是要讓本宮直接上稟圣上?屆時,你們誰也跑不掉。包括臨王。周尚服知道她沒有選擇。周尚服不顧衣衫不整,奔上前,由後擁住江行臨,心懷恐懼說道:「你曾許諾未來登基,封我為后?!?/br>「所以?」江行臨雙手倚在門扉上。「你曾說過你心悅我,是否當真?」周尚服顫抖著抱著臨王,箍緊他的腰。臨王微微皺了眉頭,但讓他不敢相信的卻是幽暗的小徑里有個熟悉的人影踉蹌踏月而來。「小梨!」臨王拉開了周尚服的手,快步往小梨方向走去!周尚服雙手一空,呆站在原處,瞧著自己心愛的男人擁住了愛自己的女人。也在同時,燈火遽亮!「給我拿下!」一聲威嚴端肅的嗓音響徹黑暗中的凝香閣。119無情無心人,定讓你相殺行歌端坐在北香榭懸瀑泉旁的小亭石凳上,桌上一盤未下完的棋,對坐撇無人,她凝神瞧著棋盤,身邊候著的是雁。夜里以螢石刻制的棋子發(fā)出幽微的光芒,吸引來誤會以為是同伴光芒的點點流螢繞著棋子紛飛。她抬手撲了只流螢,靜靜凝視,晚秋的夜已涼,殘余的流螢,性命已在旦夕。秦翊快步奔入亭內,彎身在她耳際細語。行歌聽完,站起身抖了抖衣袍,輕聲說道:「走吧。該是了結一切的時候了?!?/br>****突如其來的變故讓周尚服、江行臨與小梨來不及應變,瞪視著領著虎賁軍的江行風,與領著六局宮人的斐尚宮。小梨讓江行臨摟在了懷中,瞧著周尚服心痛的神色,表情有些惶然,方才江行臨瞧著她的關切之情,讓她內心一暖,原本懷疑是他軟禁自己的想法,在看到他熱切的眼神後,心中懷疑登時抹消。但她卻在瞧見周尚服眼中的怨恨後,如入冰窖。「主子,我…」小梨唯唯諾諾地喊著周尚服,推拒了江行臨的擁抱,往後退了一步。江行臨也沒有再強迫小梨,凝視著江行風,眉頭皺得更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