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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看,聽他吹曲兒。方才哼著的小曲調(diào),便是跟云流水學的。簫聲暫歇,行歌也來到了亭外。云流水抬眸正見到行歌披著紅底狐毛大衣笑吟吟地站在亭外。他頭一次見到行歌真心真意的笑,竟覺有幾分心蕩神馳。之前行歌都像是滿懷心事,即便笑,也似笑非笑,或是客套的笑,給人距離遙遠不可親近。今日如此笑容是遇上什麼開心事?可是因為那件紅底狐毛大衣?裹在紅底狐毛大衣的秦行歌看起來暖和許多,像是只小小幼獸溫軟地卷在一片蘆花中。「云先生,好?!剐懈铚\笑的面容上浮上酒窩,一雙瞳眸翦秋水,溫潤如春。讓人忘了現(xiàn)在已值隆冬。「今兒個帶了什麼東西過來?」云流水笑了笑,看著行歌手上的長形物。「我?guī)Я饲?。」行歌淡笑,由包巾中取出了琴?/br>「喔?今日我能一飽耳福了?」云流水朗笑看著行歌駕琴。「快別這樣說,不然我可不好意思了?!剐懈桦p頰飛上淡紅,但仍然調(diào)起音來。試好音律後,行歌向云流水說道:「多日聽云先生的簫曲兒,今日突然有感,也想奏曲。」「洗耳恭聽羅。」云流水看行歌眉目清朗,似乎掃去了多日的憂郁之色,是太子與她和好了?心里的憐惜稍歇,卻又微微冒起酸澀。行歌纖指如白玉錚錚撥起琴弦,輕緩靈動,指尖挑抹於琴弦上,但樂音卻是祥和平靜。「梅花三弄?」云流水輕笑,舉起手上的玉簫,就著琴調(diào)共奏。行歌抬眼看了協(xié)奏的云流水,有著淘氣的笑意。只見行歌長指撥弄更快,樂音如鳥啼輕巧,幼獸回眸嘻笑,春風輕撫過草原,萬獸兩兩交頸繾綣,麗花勝放,自然生生不息。云流水加快的指尖的按耐,追逐著行歌的樂音,彷佛可見青衫飄動的少年緊緊追逐在嬌俏如花的少女身後。少年指尖就快觸及少女的袖擺之際,少女轉(zhuǎn)了個身,閃了開。引得少年更加緊腳步,張開臂膀,就要擁少女入懷。突然間,行歌指型變化,變調(diào)而奏,煙雨江南,柳絮紛飛,傘下離人依依,纖指接下滴落傘緣的雨滴,而遠方寺廟傳來悠揚的鐘聲,莊嚴而肅穆。少年愣了愣,呆在了原處,收起了舉起的手臂,望著撐傘少女的背影,靜謐無聲。不過片刻,行歌再度按弦而動,曲調(diào)轉(zhuǎn)幽,如同秋風颯颯,落英繽紛,風襲枝枒沙沙有聲,於最後一片楓紅墜地後,少女已靜靜地坐在窗前,望著砌下落梅如雪亂,雪落無聲勝有聲。在轉(zhuǎn)調(diào)變奏時,云流水早已跟不上行歌的指尖運轉(zhuǎn)變化,停了下來,雙眼閃著異彩,彷若發(fā)現(xiàn)稀世珍寶似地凝視著行歌,屏息凝聽著行歌的彈奏。等到行歌奏完整曲,云流水還怔愣著,被行歌的氣勢完全壓倒,說不出半句話。行歌曲終收撥,輕吐了一口氣。抬眸淺笑道:「云先生,雕蟲小技讓你見笑了。」云流水才恍如夢醒,擊掌叫好!「好琴!好曲!素手撥琴盡是景!歌兒,你太讓我驚訝了。這豈是雕蟲小技,分明比宮中調(diào)琴樂師的資質(zhì)境界要高上無段數(shù),文字難以書?!乖屏魉p眸褶褶滿是傾慕之情,再也離不開行歌身上。兩人談笑間,亭外隱在芭蕉葉間的江行風,眼神冷冽陰沉瞇了起來,雙拳握得死緊。025各自猜忌,誰瞧低了誰?江行風手肘撐著,手背微微地靠在唇上,神思飄忽。那日午後無意之間覷見秦行歌私會那個男人後,他接連十幾日無心於任何事。朝堂之上,處事手段轉(zhuǎn)為冷厲直接,不復從前的低調(diào)深沉,耐性十足,善於等待敵人上鉤。連秦明月都有些詫異地瞟了失去從容態(tài)度的江行風一眼。江行風何曾面臨過這種難堪的狀況,從來只有女人爭先恐後地攀上他,沒有一個人像秦行歌一般與他嘔氣,拒絕成為他的太子妃,甚至與其他男人過從甚密,惹得他怒火中燒,以往的冷靜自持都毀在秦行歌的手上。每每思憶起裹在那件紅底白狐毛大衣中的行歌巧笑倩兮,美目盼兮,舉手投足皆是風情,一顰一笑都是與他在一起時,沒有的表情。他的心中就如同燒滅山林的焰火般,一絲絲一縷縷炙著他的情意,化成了怒意。她對那個男人是怎樣個看法,難不成忘了自己羅敷有夫?可惡的女人居然不知太子妃貞節(jié)名譽的重要性,竟敢私會男人?他們認識多久了?在他沒注意的那些日子中,是否已經(jīng)有過肌膚之親?想到此,他手上那烏金釉茶盞捏了個粉碎。對秦行歌的隱晦情意就在這番煎熬下,灼了個乾凈,僅剩下懷疑與熾紅烈焰在眼中跳動。接連幾天,他不著痕跡地跟在秦行歌身後,發(fā)現(xiàn)秦行歌并不是日日與那個男人會面,即便會面也僅止於禮,正經(jīng)地討論著琴棋書畫,并未有任何肌膚之親,但是心中那股郁悶之氣卻是怎樣也掃不掉。他從來不知自己的妻琴藝高超,天賦過人,笑起來淺淺的酒窩,甜成了一灣蜜潭。他的妻摘掉了太子妃這個頭銜,不看她羞澀的舉措,不顧她的倔強與不識好歹,他從來不知道他的妒婦妻才富五車,甚至可以與人引經(jīng)論典地談天說地。但這些風流顧盼、粼粼水光燦目閃耀表情,卻都不是展現(xiàn)在他面前,而是其他男人眼前,且這女人毫無自覺!冷眼看著那個男人眼中閃爍的傾慕之意,他便無法自持。江行風確知那個男人絕對不是不知道眼前水靈佳人是什麼身分,但卻日日至北香榭外的小亭等待著秦行歌。這事如同心里扎了密密麻麻的細刺,怎麼都不舒坦。他想過到北香榭質(zhì)問秦行歌,可是怎樣都拉不下臉面,不可能問出聲。以往自己是怎說的,妒婦難成大事,如今自己又是如何?她又會怎回答自己?那日她說了不想當太子妃。原本對自己無意的女人,又會怎樣訕笑他?對於因為嫉妒與占有慾而進退失據(jù)的自己,他只覺得心驚膽跳,羞憤難當。自己每一刻都如坐針氈,只想守著秦行歌,把她綁在自己身邊。若是以前的他,二話不說,都該殺之以除遠慮。胡思亂想幾日,才勉強地壓抑自己躁動的情緒,恢復冷靜。冷靜下來後,他的冷眸越來越沉,如深不見底的海壑,心里已有其他主意,俊臉原就堅毅的線條更顯得冷戾。一旁的李春堂安安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