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點頭。......此時的張家前院內(nèi),張大夫人拉著兒子正前后看著,見他臉上還有傷,心疼的直抹淚:“怎么回事這,好好的去書院參加比試,怎么會和延兒打起來,你們可是兄弟。”張大夫人生的慈眉善目,性子看起來也是軟糯的,她小心的擦了擦張靖臉上的傷:“到底怎么了?”“娘?!睆埦搁W躲著她伸過來的手,語氣里充滿了委屈,“我到底是不是您和爹的孩子。”張大夫人一愣,抬頭看了戚相思他們一眼,情緒有些激動:“當(dāng)然是,你當(dāng)然是我們的孩子,你是張家人,是你娘我十月懷胎生下來的,你是我和你爹的孩子?!?/br>戚相思淡淡看著張大夫人,那片刻些的動作就足以證明她對這個孩子有多重視,可真若是親生的,也不會是這樣的情緒。“為什么他們都說我不是?!睆埦改缶o拳頭,從小到大,除了爹娘之外,別人都說他不是張家人,他是撿來的,可他明明是張家的二少爺,自打他有記憶以來就是生活在張家。如果他不是張家人,那他是誰。“誰說你不是了,你姓張,是我和你爹的孩子。”張大夫人拉著他的手臂安撫道,“你是我們唯一的孩子,將來你還要繼承張家的家業(yè),他們說的都不可信,你聽娘的就對了?!?/br>明明張靖才八歲,張大夫人的年紀(jì)看起來卻比顧氏還要大,她一遍遍強調(diào)張靖是她親生的,柔和中那肯定的態(tài)度,比誰都來的堅持。戚相思朝后退了步,撞在了嚴(yán)從煜的身上,后者拉住她的手,正這時,那邊張三夫人帶著兒子過來了。張延看到傷了腳的張靖,嘴角微勾了下,隨即和眾人問了好,特別乖巧的站在那兒,等張大老爺問他。張大老爺還是一臉的嚴(yán)肅,聲音沉厚:“延兒,靖兒與你打架,是不是因為你說他不是張家人,要他滾出張家?!?/br>“不是的大伯?!睆堁佑行┰尞惖幕仡^看張靖,無辜又覺得不可思議,“我怎么會說那樣的話,他可是我弟弟?!?/br>張靖眼眸一緊,拔腿要上前理論,戚相思的手再度按在他肩膀上,他抬起頭看她,戚相思輕輕的搖搖頭,低聲道:“別急。”沒由來的,張靖覺得那眼神讓他安心,他低下頭去,一旁的張大夫人看在眼里卻是神色微閃,打量著戚相思,也不知想著什么。“那在比試中靖兒為什么與你打架?”“大伯,我也不知道,我只讓他好好比試,咱們又是一隊的,可不能輸了?!睆堁痈鼰o辜了,“我哪知道他會生氣,忽然就出手打我了,還棄了比賽一個人跑出去,讓大家直接輸了那場比試?!?/br>張大老爺看了兒子一眼,又問:“那你們?yōu)槭裁磿谙写蚣???/br>“我也想問問二弟,我是因為擔(dān)心他才去找他的,看到他在水里我就想勸勸他,誰知道他......”張延猶豫著神色,“他會把我拉下水,把我的頭往水里按,險些淹死我。”幾位大人神色不一,張二夫人夸張的捂住嘴,仿佛是第一次聽到這件事,張延頓了頓后小聲道:“大伯,你別怪弟弟,他應(yīng)該不是故意的?!?/br>“大哥,你是一家之主,家中的事自然是你說了算,這些年來的別的也就罷了,可這孩子越來越過分,真是不能忍啊?!睆埲蛉搜蹨I來得快,捏著帕子低頭掩了掩,“他是處處針對延兒啊,就因為延兒是大哥,他只是張家二少爺,就把延兒視作眼中釘,在潯山書院這么重要的比試中都會對哥哥大打出手,那更別說平日里......”“娘,弟弟是大伯嫡出的孩子,張家的一切本來就是他的?!睆堁舆€轉(zhuǎn)身安撫張三夫人,笑著特別善解人意,“我是哥哥,就應(yīng)該讓著他點?!?/br>末了,轉(zhuǎn)身寬慰張靖:“二弟我沒事了,放心吧,我沒生你的氣?!?/br>落在張靖肩膀上的手用力捏緊,他覺得疼了,心中的怨憤反而是消了下來,他沒有如張三夫人所想的那樣發(fā)怒打架,只是低著頭悶聲不吭站在那兒。這樣的反應(yīng)也挺讓他們意外,往常跪佛堂前他都是梗著脖子說自己沒錯的,哪像現(xiàn)在這樣安靜。院子里安靜了會兒,張大老爺開口:“靖兒,你大哥說的可屬實?!?/br>張靖搖頭:“不對?!?/br>“那他說了什么?”“比試的時候他說今天就算贏了爹和娘也不會高興,因為我不是你們親生的,我做什么都討不了爹的喜歡,我只是個來路不明的野孩子?!?/br>這回輪到張延反駁了:“二弟你怎么能這么說,我何時說過那樣的話!”張靖不理他,又道:“我在溪里時他一直用腳踹溪邊的石頭砸我,還說讓我自己收拾包袱趁早滾出張家,我只是個撿來的孩子和張家一點關(guān)系都沒有,還說我丟人現(xiàn)眼,我......”“張大老爺,公說公有理婆說婆有理,不如你們聽聽我這個恰好遇見了這件事的外人看到了些什么?!逼菹嗨己茏匀坏慕舆^了張靖的話,笑盈盈的看著他們,“之前我也不認(rèn)識他們,今天是受邀前去觀看潯山書院的比試才碰到面的,比試打架的時候,我也在場?!?/br>張家做了這么多年的貢茶生意,大部分又是張大老爺cao持的,和官家打交道多了,又怎么能看不出這幾個人的身份高低。敢這么闖到他們家里來,如此強勢的要給自己兒子做主,又是受邀前去潯山書院觀看比試,這身份只怕是比他想得還要高。不是商,那就是官了,是官就得罪不起。到底出于什么原因,他都不能把人趕出去,遂他緩和了些神色:“姑娘請講?!?/br>“比試的時候嘈雜,他們因為什么緣由打起來我也不知道,不過溪邊我卻是聽的一清二楚。”戚相思特別和善的看著張延,“這位公子也許是腳容易抽站不穩(wěn)罷,在溪邊時一直往水里踢石子,我也不知道兄弟之間有什么仇怨能讓他說出這么狠的話,說別人不是親生的,還說讓他滾出張家,我想比試的時候會動手,大都也是這緣故。”張延臉色一變,張口就要反駁,戚相思卻沒給他開口的機會,而是即刻往下說:“不過這也不足以讓我驚訝,令我詫異的是落水之后還要誣賴說他要殺人,試問一個八歲的孩子,怎么能把年長幾歲的兄長按到水里呢,更讓我覺得驚奇的是,這位夫人趕過來之后二話沒說就打了他一巴掌,要不是我攔著,怕是這會兒你們要認(rèn)不出他了。”張大夫人倏地看向張三夫人,后者臉色漲紅反駁:“胡說八道,我怎么會打他?!?/br>“這也是我堅持要把這孩子送回來的緣故,就算是個外人也看的出他在家受的委屈,做哥哥的能這么放肆口無遮掩的說弟弟,想必也是家中父母調(diào)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