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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與其在他身上耗費時間,不如去找他的弱處,盡全力攻擊??傆兴纳癖罎⒌臅r候?!?/br>竇順聽的心中發(fā)寒,沒有再接口。轉(zhuǎn)而問,“世子方才說要帶著李霖去一個地方。是...廷尉那里么?”竇憲搖頭,背著手沉吟,“我總覺得此事待考。所以,先別急著走下一步?!?/br>竇順吃驚,“可是李霖不都招供了是梁家指使他么?”他想到梁敏,心中更肯定了,道,“大約就是梁美人干的?;蛘呤橇嘿F人,在為她meimei報復(fù)呢。”“你也真是老實。李霖吐口說是誰,就真的是誰么?你沒聽他說,一直以來只見過梁赦的下人么?那么那下人被收買了,栽贓到梁家頭上,也是有可能的吧?!匀?,也有一半幾率,這事真就是梁家做的。”竇順聽的目瞪口呆,“那世子打算怎么辦呢?”竇憲痛快地說,“不管是誰做的。既然剛才李霖招了是梁赦,那便算是他好了?!?/br>竇順聽的大驚,“可世子方才不是還說......”“說歸說,做歸做?!备]憲道,“你去準(zhǔn)備一下馬車,待會兒我會帶著李霖,去梁家。你再去悄悄向王福勝打聽一下,有沒有相熟的可靠星官,可以引薦給我。告訴他,這件事會變成一個很好的契機(jī)。只要他那里萬無一失,我有辦法能讓他借此回宮?!?/br>這一天,涅陽大長公主一早便起來了,輕松地在府里修剪著花草,忽然聞聽府里頭吵吵嚷嚷的。她不由地蹙起了兩道秀眉,扔下剪子道,“誰?。〕呈裁??”貼身伺候的汀姑姑忙出去打聽了。過了一會兒,急匆匆地進(jìn)來稟告,“公主!侍衛(wèi)說,有人硬往咱們府里闖!”“什么?!”涅陽大長公主大驚失色,隨即提起裙子往外走,一邊喝罵,“是哪個不要命的賊子?他不知道本宮住在這里么?竟敢這樣無禮大膽!等我抓住了他,非得......”“槿姨要如何?”有一個冷冰冰的聲音問。隨即一個東西被拋到大長公主面前。她一驚,等看清了那東西是一個被捆的嚴(yán)嚴(yán)實實的、并且血rou模糊的人后,更為吃驚和惱怒了。抬起頭看著眼前人,“伯度,你這是什么意思?!”竇憲走了過來,冷冷地說,“我也正想問問槿姨是什么意思呢?”他踢了被摔到地上的那個人一腳,道,“你說!”李霖忙忍著滿身的疼痛,把在暗室里對著竇憲說的話,都原原本本地重復(fù)了一遍。大長公主聽后大驚失色,“這是什么話?我從未聽過!”她抬頭對竇憲道,“這個人在胡說!”竇憲不置可否,只是冷笑著看她。而李霖為了自保,也開始辯解,“小人所說的都是真的。梁公子身邊有個大門牙歪的、個子矮矮的、皮膚黃黃的長隨,一直是他聯(lián)系小人。為怕受騙,小人還著人偷偷跟蹤過他,親眼見他進(jìn)了梁府,才放下心,按吩咐做事的。”大長公主聽清了他描述的長隨的長相,眼皮一跳。而竇憲一直在仔細(xì)地觀察著她。這時見她這反應(yīng),心中一沉——梁府中是有這個人的,此事說不定與宋家無關(guān),是梁家干的。只是不知道劉槿在其中又扮演著什么角色?第104章險心梁赦大驚失色,“什么?!”他看著竇憲,責(zé)備道,“伯度表哥,咱們倆雖然一直不怎么見面,但也是數(shù)得上的親戚啊。怎么你說懷疑就懷疑上我了呢?難道我就這么讓人信不過?”竇憲見他義憤,大長公主也面色不虞,心中一動,故意冷冷道,“你說不是你,就真的不是你么?”他指著地上的李霖道,“這個狗才可是親口指認(rèn)了你的長隨的,那這事不是你做下的,又會是誰呢?”梁赦聽的滿面霧水。最終還是大長公主把事情原原本本地向他說了一遍,他才明白過來。一下子怒發(fā)沖冠,說,“我怎么會做這種事?!再說這什么鳥不鳥的,我也不懂?。”砀缒憧蓜e被人蒙蔽了!”他越想越生氣,一邊吩咐人去傳茗茶速速過來,一邊伸腳去踢李霖,“狗才!是誰教的你,竟敢來攀誣我!”李霖被踢的痛了,大聲地叫。但始終堅持說,“真真切切是梁府里的下人來傳的口信。此事我們作坊里有不少人知道!”幾句話說的梁赦也狐疑了起來,緩下了腳,等著茗茶來。但去叫他的汀姑姑久久的都沒有回來。好不容易過來了,又驚慌失措地報,“茗茶他不見了!奴婢去他房里找,也不曾找到!越性連值錢的東西都搬空了!”梁赦不敢置信地倒退了一步,“不可能!不可能!我來前他還在房里的,怎么一會兒的功夫,人就不見了呢?”竇憲心里猜到,必是自己進(jìn)府的動靜太大,以致那奴才跑走的。面上卻不動聲色,只作一幅惱怒狀,上前去提了梁赦的衣領(lǐng)道,“還說不是你?你自己都說,那奴才剛剛還在你房里打掃呢!怎么我一問到他,你就說他丟了呢?必是你使了人悄悄去囑咐了他快跑!”梁赦嚇壞了,一邊辯解沒有,一邊安撫他,“真的不是我,伯度表哥,你要信我!”但竇憲一幅聽不進(jìn)去的樣子,提著他就往外走,“我要去告訴陛下!”梁赦咬牙想了一瞬,倒也答應(yīng)了下來,“去就去!反正不是我做的,我也正委屈呢!正好見了陛下,大家分訴?!?/br>竇憲冷哼,“好得很?!狈砰_了他,喝罵,“你自己走!”梁赦不妨他突然放開,往前踉蹌了幾步。心頭浮起怒意,往下啐了一口,“你這個傻子!一味地揪著我,被人誤導(dǎo)了,當(dāng)槍使還不知道呢!”幾句話說的大長公主也憤怒起來,“就是!竇憲你這個二愣子!”她想也不想地吩咐身邊的汀姑姑,“去派梁府和隔壁公主府所有的人手,務(wù)必盡全力把茗茶追回來!再去查他的身世、這程子和誰來往、都去了哪兒。查不清楚今天誰都不要回來!”又吩咐小丫鬟,“去備車。再往宮里去遞牌子!”她看著竇憲,不屑地說,“你愿意被當(dāng)槍使,我們可是要把事情弄清楚的。走,進(jìn)宮去!”竇憲跟著她,往外走。但在快出院門時,忽然,汀姑姑拉了一下涅陽大長公主的衣袖,她不由自主地停下了。竇憲心里也咯噔了一下,不動聲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