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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著天空道,“天??!那是什么?”二皇子立刻勒緊了韁繩,回身看向天際。然而,天上什么都沒有。他拿鞭子指向履霜,喝道,“喂!你剛才看到了什么?”這個當口,五皇子站了起來,整了整衣冠,感激地看了履霜一眼。他的眉目很溫和,與二皇子的桀驁張揚全然不同。履霜一下子對兩人有了喜好之分,也不答言,轉身便想走。二皇子迅速催馬來到她身邊,“你方才讓我看什么?”“沒什么?!?/br>二皇子頓時怒氣大涌,“你耍我!”揚起鞭子就欲抽下。履霜嚇的一哆嗦,腦袋一片空白,連抬手遮臉都忘了。不想預料中的疼痛并沒有落在身上。——那個眉目溫和的五皇子跑了過來,不顧一切地伸手抓住了鞭子。他鼓足勇氣道,“二哥若有不滿,盡管責罵炟,不要為難這位姑娘?!?/br>二皇子冷冷道,“你算什么東西?”五皇子頓時面孔通紅,但還是緊抓著鞭子沒有松手。二皇子又欲再使勁,忽聽一聲冷冷的喝問,“二殿下在做什么?”竇憲滿身戾氣地走了過來。二皇子吃了一驚,“憲表弟。”指著履霜問,“這是?”竇憲把履霜拉了過來,冷冷道,“在下四妹。”和在兄弟面前的跋扈不同,二皇子對待外人一向很友善,以此獲取對方的支持。所以他馬上換了副微笑面孔,道,“真是大水沖了龍王廟,一家人不識得一家人啊。恭方才魯莽了,萬望...”話還沒說完,便見竇憲蹲下身,捏了顆小石子在手里,迅速地打向了他身后親隨的臉。伴隨著一聲慘叫,親隨捂住了右眼,一行鮮血流了出來。二皇子又嚇又氣地后退了一步,“竇憲!你這是什么意思?!”和他不同,五皇子雖然神色蒼白,可態(tài)度還算鎮(zhèn)定。竇憲掃了他們一眼,淡淡道,“若二殿下方才果然揮鞭,若五殿下并沒有伸手去擋...某如今給的,就不止這一石子了?!蔽⑽⒁磺飞恚瑺恐乃吡?。竇憲走的很快,履霜跌跌撞撞才勉強能跟上,“...竇憲,竇憲...”竇憲轉頭喝道,“還不走快點!”他雖然常常兇履霜,可幾乎都是作勢,如此疾言厲色還是第一次,她不由地紅了眼圈。竇憲見她要哭,停下了腳步,嘆氣,“你啊,總給我找麻煩。”履霜哭哭啼啼道,“剛才二殿下,舉著鞭子要抽五殿下...我看他可憐...”“誰可憐,誰不可憐的,你還小,知道多少?”竇憲打斷道,“不說宮中人,便是身邊人你又有幾人能看透?千萬別多想多做?!?/br>“可是...你就想也沒想就為我出手了啊?!?/br>竇憲沒想到她會說這種話,一時語塞。履霜心中涌起暖意,笑嘻嘻地踮起腳,抱住了他的脖子。竇憲哼了聲,面色緩和了下來,“讓我想想,先前你甩開了我多少次?一,二,三。現(xiàn)在倒知道靠過來了?”履霜也不怕他,覷著周圍沒有別人,湊近他親了一口。兩人一回席,成息侯便急急地開口,“出了什么事?怎么竟去了那么久?”竇憲正要開口,便察覺到履霜悄悄捏了捏他的手,改口道,“我們倆不熟悉宮里的路,都走岔了,好一會子才回得來呢?!?/br>成息侯忙對履霜道,“下次爹陪著你?!?/br>泌陽長公主聞言瞥了他一眼。竇憲也覺得父親擔憂太過,道,“有我呢,爹你瞎急什么?!睅е乃渥?/br>才坐下沒多久,二皇子劉恭、五皇子劉炟便也相繼踏入了殿中。二皇子臉上的怒色早已無影無蹤。他笑吟吟地對著帝后一拜,“恭祝父皇、母后吉祥安泰。”圣上溫聲叫起,“長輩們都到了,怎么你竟這個點才來?”二皇子張口便笑,顯然早有準備,“兒臣在文藻宮作詩,以賀除夕??上X袋瓜子太鈍,想了許久。這才遲了?!?/br>圣上和藹笑道,“哦?做了這么久,一定是首好詩了。念來聽聽?!?/br>二皇子便吟誦道,“玉座臨新歲,朝盈萬國人。火連雙闕曉,仗列五門春。瑞雪銷鴛瓦,祥光在日輪。天顏不敢視,稱慶拜空頻。”圣上指著他笑道,“滑頭!滿宮里數(shù)你嘴最甜?!?/br>二皇子笑著輕施一禮,往下走。指引的黃門陪笑道,“殿下的座位在那兒,快入席吧?!?/br>二皇子見他指的座位是左下首第二張,不悅地皺了眉。徑自走到第一張座位那兒,對著病病弱弱、始終在咳嗽的大皇子道,“起來?!?/br>大皇子見他這樣的跋扈,咳的更厲害了,直漲紅了臉。二皇子也不顧,冷冷地看著他。大皇子忍不住想開口爭,忽聽劉炟的長隨咳了一聲,若有所思地站起了身。上首的帝后見了,不免問一句怎么。二皇子搶著道,“這位置正對風口,大哥身子不好,坐這兒要著涼。兒臣正在和他說呢?!?/br>圣上往下看了一眼,果然。遂含笑點了點頭,對大皇子道,“去你母親那兒吧。”大皇子也不理論,應了聲便往后面去了。二皇子半是詫異半是滿意地哼了聲,心安理得地落了座。那邊劉炟見兩位兄長坐下了,這才踏前一步,向帝后請安。他說起話來中規(guī)中矩,遠不如二皇子那樣健談、親熱。圣上對他自然也淡了很多。皇后見狀,嘆息一聲,“炟兒總是如此多禮,快坐下吧?!?/br>劉炟剛應了一聲是,便聽席間一位明艷麗人笑道,“等等?!彼谟蚁率椎谝粡埼恢蒙?,當是妃嬪中地位最尊之人。履霜乍一望去,覺得她肌膚細膩,妝容艷麗,似只有二十余。然而細細打量,眼角已有許多皺紋,當近四十。不由征詢地看向竇憲。他悄聲說,“那是馮貴人,二殿下的生母,滿宮的妃嬪,數(shù)她最得寵。”履霜悄悄問,“那陛下怎么不立她當皇后?”竇憲為難道,“這我哪兒知道?”那便馮貴人開口笑道,“恭兒來遲是因在自己宮里給父皇寫詩,炟兒呢?”劉炟紅著臉沒有說話。二皇子心想,這個弟弟一向老實,從不敢把自己欺負他的事對帝后張口的。且今日折辱他又沒有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