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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任。邵成倒是給予了最大的諒解:“你甭cao心了,先回去處理,攤上這種事兒也是運氣。”他似乎并不懷疑向毅所言的真實性,語氣輕松地調(diào)侃一番,最后依然仗義道:“有什么需要幫忙的,就說一聲?!?/br>向毅笑了一聲:“怎么幫?”“別的做不了,向法官陳陳情還是可以的,從重處罰,以免有辱我軍威……”幾步之后的早點鋪子,周姈安靜地吃著一碗蝦rou餛飩,白凈滑溜的皮,鮮香可口的餡,蘸上辣椒醬和醋,爽心又暖胃。對面位置上一碗牛rou粉絲,已經(jīng)快坨掉。周姈往外頭瞧了眼,把粉絲拉過來,混著餛飩一起吃。向毅掛斷電話回來,餛飩已經(jīng)見底,牛rou粉絲也只剩下兩口。他面上露出笑意:“越來越能吃了?!?/br>“要不是看快坨了我才不吃呢,”周姈把一口粉絲吸溜進去:“你再叫一碗吧?!?/br>“我不餓?!毕蛞阏f。周姈抬起頭,直接揚聲叫老板:“再來碗牛rou粉絲?!?/br>吃完早點,帶上行李去機場,周姈沒帶證件,只能故技重施。不過h市的機場負責人并不認得她,打電話一層一層請示上去,耽誤了不少時間。兩人狀態(tài)倒是十分平和,仿佛只是一次平常的短途旅行歸來。064已經(jīng)在機場候著了,載著兩人回到向陽小區(qū)家里。警察的調(diào)查已經(jīng)結(jié)束,院子里三五成群閑話的大媽卻還在,貧乏的日子里難得遇上一樁人命案子,有得聊了。“那不是向毅嗎!”在樓下下了車,立刻有人眼見地瞧見了他們,四周各式各樣的目光頓時聚集過來。那種像看殺人犯一樣的眼光,向毅倒是不懼,像個沒事兒人一樣,周姈卻覺得很不舒服。宋菲媽就在那群人當中,沒當面說什么,表情卻明擺著認定了向毅就是兇手。周姈面色冷然地掃回去一眼,忍了又忍。向毅側(cè)身擋住那邊不善的視線,摟著她上樓,依稀能聽見后面一句:“我就說他不是什么好東西,活活把人打死,下手也夠毒的,還有臉回來……”上到三樓,對門關(guān)系不錯的鄰居似是聽到動靜,立刻開了門,關(guān)切道:“哎呀你們可回來了,出事了!警察正找你呢!”“我知道了?!毕蛞憧蜌獾匦α诵Γ拔蚁然丶乙惶?,待會兒會過去?!?/br>對方欲言又止地:“你……”“人不是我殺的?!毕蛞闫届o地解釋一句,關(guān)上了門。午飯格外豐盛。向毅做了他最拿手的紅燒rou,燉了魚湯,還有蘆筍炒豬柳、菠蘿咕嚕rou、香菇炒青菜、油燜春筍。又新榨了青橘汁給周姈當佐餐飲料。064也被叫過來一次吃,沾光享受了一頓比他水平高許多倍的美餐。他沒有去管對面你儂我儂的夫妻倆,埋頭吃得一本滿足,似乎有點理解這位向先生為什么特別要求找一位會做飯的保鏢了。周姈這陣兒養(yǎng)成了午休習慣,一到時間準時犯困,向毅把她哄睡著,抱著她一起躺了一會兒,又輕手輕腳出了房間。客廳沒人,064守在門口,標準的跨立姿勢。向毅讓他歇會兒,自己再次進了廚房,燉上一鍋玉米排骨,然后把剩下的幾樣水果切了切,用西米和椰奶做了一份水果撈,保鮮膜封好,留著給周姈睡醒當甜品。廚房門被關(guān)嚴,只有輕微的聲音傳出來。盡管得到了雇主的允許,064依然堅持著自己的職業(yè)素養(yǎng),嚴肅而認真地站著。心里卻暗暗在想,怪不得老板對這位向先生如此看重,倆人倒是挺像的,在外是頂天立地的漢子,回到家卻心甘情愿地把媳婦兒寵上天。最近的流行趨勢好像有點看不懂了呢。不過相比之下,老板還是略遜一籌了,畢竟他沒有這么好的廚藝,也就下碗面的水平。向毅在廚房忙活一陣,回到客廳,將手機開機,撥了一通電話。跟那邊聯(lián)系過,向毅穿上外套,準備出門。輕輕推開房間的門——睡美人還在恬靜的沉睡中。看了幾眼,向毅重新掩好門,最后跟064叮囑幾句,頗為不放心地離開。064對事態(tài)半知半解,卻明白此刻他是打算去接受警方的調(diào)查,無法預(yù)知結(jié)果,因此格外放不下心愛的女人。尤其是懷著他孩子的女人。刻意放輕了的動作,極為微弱的響聲,生怕吵醒睡夢中的人。064心里一聲嘆息還沒結(jié)束,房間的門突然從里頭打開了。原本應(yīng)該正在午睡的周姈走出來,往關(guān)上不過幾秒鐘的門看去一眼。那個眼神064不知道該如何描述,看起來是極為平靜的,卻又是不平靜的。周姈很快便收回了視線,目光略過他時,還溫和地笑了笑:“這兩天辛苦你了。現(xiàn)在已經(jīng)沒有危險了,不用再保護我了,回去吧?!?/br>064道:“向先生剛才說,讓我再跟著您一天,等明天您家人回來再離開?!?/br>“也行?!敝軍桙c點頭。她徑自去廚房,看了看火上燉著的排骨,抱著水果撈坐在客廳里,打開了電視。停留的電視臺正在播廣告,她沒換臺,其實根本沒有在看,慢慢吃完了一大碗水果,椰奶也一口沒剩。喝完自己去洗了碗,從頭到尾都很平靜。兩點鐘的時候,她拿出手機,也撥了一通電話。鄭律師更擅長商業(yè)糾紛,為她推薦了一位專打刑事案件的得意門生,姓駱,年紀輕輕,在業(yè)內(nèi)卻極有名氣,號稱“常勝將軍”。走了鄭律師的后門,加了個隊,才請動駱律師,放下了手里正在負責的案件,抽時間陪她到公安局走了一趟。向毅正在審訊室,只有律師能進去見他。周姈便在外頭等著,不急不躁。從昨晚他決定回來開始,她已經(jīng)做過許無數(shù)遍心理建設(shè),此刻才能勉強維持鎮(zhèn)定。她不指望于法律所謂的公允,求誰都不如求自己。駱律師出來時,帶來了最新的一線消息。花哥死于大量出血,致命傷位于腦后,被鈍器擊打所致,頭皮上檢測到了紅色磚頭粉末,但現(xiàn)場并未發(fā)現(xiàn)兇器。而現(xiàn)場遺落的一把刀上,有向毅的指紋和血跡;現(xiàn)場沒有人證,但有人曾看在小區(qū)看到他追花哥。——目前為止,所有的證據(jù)都指向向毅,他是最大的嫌疑人。但他配合調(diào)查態(tài)度良好,承認曾因被偷拍與花哥發(fā)生過廝打,并且交出了那天帶走的花哥手機。雖然向毅和周姈的照片他第一時間刪掉了,但技術(shù)部門恢復(fù)數(shù)據(jù)便能證明。駱律師道:“沒有直接證據(jù),警方不能定罪,最多24小時就能出來。”周姈點頭,擰著眉,神色凝重:“只有找到兇手,才能證明他無罪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