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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皮毛,從他周圍淌過。所以那些食物才不會輕易變質。接著,那些多余的,儲存的時間,源源不斷地擠進他的身體里。這具弱小的身體承受不了太多,才會覺得疲憊,然后陷入沉重的睡眠。這就是空間的契機?雷恩眼瞼半抬,看向對面忙忙碌碌的少女。桌子和門板都已腐壞,沒法重修,只能換新的木頭。埃里克提著石斧準備去后面的森林里砍樹,紀小甌就跟在他身后,像個小尾巴似的。大概是覺得不好意思,紀小甌臉蛋紅紅的,跟著埃里克去外面采雪,主動生火,洗干凈柜子里的陶罐,然后用埃里克昨天帶來的甘薯和玉米煮湯。不過她沒用過這么原始的方法,不一會兒屋里就升起濃煙。紀小甌被嗆的咳嗽不止,兩個眼眶紅紅的,洗白干凈的臉頰上也抹了一層灰。土里土氣的,像一只沒斷奶的笨貓。雷恩收回視線,趴回地面。*埃里克干活很有效率,一個早上加一個中午做好了兩塊方正平坦的木板。這時候沒有拼板機,沒法將幾塊木板毫無痕跡地拼接在一起,埃里克用的是最簡單的方法,用繩索將幾塊木板連接起來。在其中一塊木板周圍鑿了四個凹槽,與桌子的四個腿嵌合在一起;另一塊木板做了兩個榫卯結構,裝在門框上。分別試了試,都很牢固。中午吃的是紀小甌煮的甘薯玉米濃湯,和埃里克帶來的玉米餅。紀小甌見小豹子一早上都趴在壁爐旁邊,動都沒動過,以為是昨日把他放進空間,對他的身體有影響,就細心地把他抱到自己腿上,掰了一小塊玉米餅,“陶陶,你要不要吃點玉米餅?”昨天她肚子疼,一整天都沒有好好喂過它,今天早上它也沒吃什么東西。紀小甌擔心它餓壞肚子,畢竟它的傷才剛好,正是需要營養(yǎng)的時候,多吃點東西才能恢復體力。可小豹子只是掀起眼皮看了兩眼,就淡淡地移開眼珠。倒是看向埃里克的時候,目光灼灼,緩慢地磨了磨牙槽,充滿食欲。埃里克:“……”捧著甘薯玉米湯默默地向后挪了兩步。豹族每天都需要從rou類中攝取大量的能量,先前是因為受著傷,無法捕獵和狩殺,只能喝牛奶吃rou干,現在傷好了,它就開始對埃里克蠢蠢欲動。紀小甌顯然也意識到這一點,生怕小豹子忍不住,在這里對埃里克下手,趕緊一把抱起它道:“埃里克,我?guī)е鋈プ咦摺!?/br>埃里克連連點頭,長長地松一口氣。離開木屋,紀小甌又走了一段距離,挑了一個相對隱蔽的地方,才把小豹子從懷里放下。紀小甌空間里有很多新鮮的rou類,他們班級計劃燒烤,分別準備了十幾斤羊rou、牛rou和雞rou,她來到這里之后一直沒有時間拿出來吃。紀小甌從空間里拿出一塊切好的牛rou,蹲下,放在小豹子跟前,捏了捏它的圓耳朵,無比大方的語氣,“陶陶,吃吧。”這也是她為什么帶陶陶出來的原因,她總不能讓陶陶當著埃里克的面吃rou。……太殘忍了。紀小甌托著腮幫,專心致志地看小豹子吃東西。果然,面對著一塊生rou,小豹子不再露出嫌棄的表情,趴上去嗅了嗅,便張開鋒利的牙齒一口咬住。吃到一半,紀小甌突然聽見對面?zhèn)鱽砟_步聲。“咯滋、咯滋”是那種靴子踩在雪地上的聲音。紀小甌以為是埃里克,嚇了一跳,趕緊跳起,下意識想擋在小豹子的身前。然而一抬頭,卻驀然一愣。就見今天早晨出現過的那只黑豹獸人不知何時去而復返,站在自己面前,眼瞼微垂,越過她,盯著地上的小豹子。少頃,邁開長腿,從紀小甌身邊繞過,來到小豹子跟前。小豹子松口,一只獸爪按在rou塊上,抬起眼睛,對上勞爾西斯的視線。下一瞬,勞爾西斯迅速抬起腳尖,觸及小豹子面前的rou塊,一腳踢飛。他扯起嘴角,露出一抹冷冷譏誚,彎腰,抓著小豹子的后頸,輕而易舉地將它從地上提起。作者有話要說:☆、第24章勞爾西斯把雷恩提到與視線平齊,黃色瞳仁微轉,好整以暇地打量面前的他。當初雷恩當上豹族首領時,一雙深海藍的瞳仁稱得上是特殊。整個族群只有他的眼睛是那種顏色。而現在,這只小豹子擁有和雷恩眼睛一樣的顏色。并且神態(tài)與眼神如出一轍。冷靜的,懶散的,不屑一顧的。只不過當初的雷恩擁有強健完美的體魄,囂張肆意,擁有不屑一顧的資本。而現在,他就如同一只還未斷奶的可笑的小貓崽。弱小,無力,不具備任何威脅性。勞爾西斯咧開嘴角,發(fā)出一聲極具嘲笑的輕“嗤”。他抬起另一只手,毫不客氣地扣住小豹子的下顎,掰開,拇指與食指在他的口腔攪動,語速緩慢,充滿不以為然的挑釁:“讓我看看,你的牙齒長齊了沒有?”說著,摸到它上顎一顆尖牙,眉梢微微抬起,殘酷地譏諷:“……這種牙齒,難怪需要雌性喂你食物?!?/br>雷恩眼神冷黯,一抹厲光一閃而過。在勞爾西斯動手之前,雷恩曲起后肢,腰腹用力,兩只豹爪一下蹬在他臉上,尖長的指甲摳著他的皮膚,往下一劃。勞爾西斯反應及時,脖頸后仰,倒退兩步。然而還是被他抓出了一道血痕。勞爾西斯臉色一沉,改為一只手緊緊掐住他的脖子。緩慢的,殘忍地陳述:“你還是老老實實地下地獄去吧,雷恩……”在勞爾西斯說出最后兩個字之前,雷恩前爪攀著他的手臂,張開幼小的口腔,著著實實地對著他的手掌咬下去。雖然這具身體弱小,但牙齒卻很鋒利,又長又尖,一瞬間刺穿勞爾西斯的虎口。雷恩卻不松口,咬合肌的力道不斷加重,似要將他整個大拇指咬斷。勞爾西斯低低“嘶”一口氣,握著雷恩脖子的手逐漸收緊。然而他收得越緊,雷恩咬得就更狠。終于,勞爾西斯冷著臉,長臂一揮,重重地將雷恩甩向一旁的樹干。“砰——”沉悶的一聲。雷恩小小的身體穩(wěn)穩(wěn)撞上銀杉樹干,整個樹干都跟著晃了晃。樹上的積雪“簌簌”掉落,正好砸在雷恩的頭上,一眨眼就把他的身體埋住,賁起一個白雪皚皚的小山包。勞爾西斯舉起手掌,垂眸,就見被雷恩咬中的地方鮮血淋淋,虎口印了兩個牙洞,拇指幾乎被咬斷一半。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