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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于魏王的執(zhí)著,她有些無奈,可是卻又忍不住多出幾分期待。若他真的對自己不是一炷香熱度,她也不介意與他認真地開始一段感情。左右若他對她一心一意一日,她就對他全心全意,若他有一日移情別戀,到時也不過是捅一刀罷了。因已經(jīng)在心中有了計較,因此她對魏王這次前來,就多了幾分溫和。魏王顯然不知道自己這個喜愛的姑娘已經(jīng)在心里惦記搞死自己的了,他多日不見,卻依舊是一副沉著俊美的威嚴模樣,因宋丞相不在府中,他便坐在上房等候,不過多久就見了宋嵐緩步而來。她生得美麗端莊,雙目清明,并未有她那個庶出的meimei那般風流嫵媚,可是在魏王的眼中卻比旁人都要好看。見她臉上帶著淺淺的笑容,魏王眼前一亮上前,一雙漆黑的眼仿佛能望到她的心底。“我來瞧瞧你的傷勢?!彼炙龑ψ约翰幌玻?guī)矩地說道。“并無大礙,且我也要謝你在太后面前為我出言?!鄙蛲婧φf道。魏王抿了抿自己的嘴角。他見她坐下,便坐在她的對面,看著她認真地說道,“我并不是一時沖動?!?/br>沈望舒沒有拒絕他開口,示意他繼續(xù)說下去。這般的態(tài)度就叫魏王驚喜了幾分,他自然知道機不可失的道理,飛快地說道,“我心悅于你?!?/br>“日后,我愿立誓,此生不納二色,你可愿……”魏王穩(wěn)了穩(wěn)自己的心神,注視著她的眼睛輕聲問道,“可愿嫁給我?”“若你一直不變,我愿與你一試。”沈望舒看到魏王熱切的眼,突然有了一點淡淡的心動,仿佛被他這樣喜愛著,全心系在自己的身上,心里也很歡喜。她并不是一個扭捏的人,心里對魏王有了不同,自然不會拒絕叫魏王這片深情,見魏王一怔,繼而驚喜地露出一個笑容,容光姣姣,她也忍不住笑了起來,與他溫聲說道,“我并不是一個無心人,只是既然你我定情,日后,只望你不變此心。”“我愿立誓?!?/br>“若此心不變,誓言與否不過是錦上添花。若君有二意,立誓也變了初心,何苦來哉?!鄙蛲鎸α⑹牟桓信d趣,淡淡地說道。她提及此時,神色有些寂寞冷清,魏王忍不住越矩,探身握住了她微冷的手。“我不會變的。”他從未有過這樣認真的表情。“你不變,我就不會變?!?/br>那么,若他變了,她就會變了?魏王心里生出極致的恐慌,就算握住了她的手,可是依舊覺得不安。他唯恐自己不小心松了手,就會叫她毫不猶豫地離自己而去。到底是什么時候,這樣喜歡了這個姑娘?魏王自己都不記得了。也或許……是她倒在他的懷里,他看到她那帶著旁人都看不出的疲憊與清冷的時候……“私相授受,總是不美。”他身為皇子自然可以肆意,可是卻不愿叫宋嵐背上為人嘲笑的名聲,他戀戀不舍地松開了宋嵐微冷的指尖兒,見她露出幾分詫異,便輕聲說道,“你既然愿意與我在一處,我就不能委屈了你。你等著我,我……”他忍不住在臉上露出一個令人目眩的笑容來,憐惜地看著自己心愛的姑娘,輕聲說道,“我入宮去求太后賜婚,叫你風風光光,名正言順?!?/br>他都是在為她打算,沈望舒的心里忍不住生出幾分歡喜。原來,這就是被人喜歡著,小心翼翼地守護著的感覺。“好。”她心里有陌生的歡喜與酸澀的甜蜜,看向魏王的眼神越發(fā)柔和了起來。魏王得了她的允諾,頓時就再也忍不得,幾乎是怕她反悔一般就離了丞相府,往宮中去了。沈望舒看他步履匆匆,沒有一點身為王爺?shù)某练€(wěn)莊重,頭也不回很怕自己喊一聲“后悔!”地去請旨賜婚,又忍不住心中愉悅了起來。她忍不住憧憬起了自己若嫁給這個男人之后,會有怎樣的快樂與歡喜。她正是歡喜之上,自然顧不得什么柔姨娘母女,且如今有魏王的侍衛(wèi)將她護住,等閑連宋丞相都無法在她面前橫行?;蛟S是女為悅己者容,她還生出了幾分興味兒來,去尋自己新做的衣裳與首飾來。只是她這方快活歡喜,正等著魏王入宮之后的好消息,然而丞相府的一處精致華美的小院兒里,卻已經(jīng)是凄風凄雨,宋婉兒已經(jīng)哭著倒在了柔姨娘的懷里,哭得沒有了一點的美麗。“母親,我該怎么辦?”她抓著柔姨娘的手臂絕望地問道。與她有情的那人是個孝順的人,不敢忤逆老太君,又如何敢迎娶她呢?她是個庶出,因此正經(jīng)的勛貴官宦家都不愿要她一個庶出的正妻,好不容易有一個不在意她出身的男人,卻被家中拘束,也不能叫她圓滿。難道她愿意自己是個庶出?!難道她愿意托生到一個姨娘的肚子里去?宋婉兒就算抱著柔姨娘哭得可憐,可是也忍不住想到了宋嵐的譏諷,不由自主對柔姨娘生出幾分埋怨。若不是她一定要給宋丞相做妾,會不會……“如今可這么辦呢?”柔姨娘也六神無主起來,試探地與宋婉兒問道,“要不……你先生米煮成熟飯?”只要那人做下了事,憑著宋丞相的門楣,侯府也得認了這筆賬!宋婉兒卻有些瑟縮。這雖然是個極好的主意,可是她卻唯恐侯府老太君狠心不認賬,因此有些躊躇。她又想到宋嵐那張清高傲慢的臉,心中生出幾分憤恨來。“我還有一計,若不成,再按母親說的做?!彼龎旱土寺曇簦凵裨苟镜卣f道。第7章嫡女逆襲(七)“什么辦法?”柔姨娘急忙問道。宋婉兒從小兒就聰明伶俐,討喜可愛,她自然很看重女兒的想法。“叫他與jiejie提親去。”宋婉兒抓著柔姨娘的手,柔媚的臉上露出幾分扭曲的神色。“什么?!”這算什么好辦法,柔姨娘頓時意興闌珊。與宋婉兒交好的那人乃是侯門子弟,雖然只是幼子并不能襲爵,可是卻是正經(jīng)的侯府嫡枝,一生都榮華富貴,安安穩(wěn)穩(wěn),這樣好的男子哪里是那樣多見的呢?若便宜了宋嵐實在叫柔姨娘舍不得,且叫柔姨娘說,宋嵐嫁過去了,還有宋婉兒什么事兒呢?她覺得這個主意不好,就與閨女皺眉說道,“這可不行!她占了正室之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