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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著一件家常秋香色的袍子,沒系腰帶,松松垮垮的卻更有種出塵絕俗之態(tài),頭上的紫金冠摘了,只用一根青石簪子館住發(fā)髻,更顯的面如冠玉,鬢若刀裁,點漆一般的眸子落在自己身上,陶陶頓時有種輕飄飄如做夢一般的感覺,這男人也太漂亮了點兒,男人要都長成這樣,讓她們女人怎么混啊。見這丫頭直勾勾盯著自己瞧,晉王嘴角微彎,這丫頭還真是個直性子,心里想的什么一眼就能瞧出來:“看來你是不餓了?”“餓,怎么不餓?!碧仗栈剡^神:“我昨兒晚上就沒吃飯,都快餓死了,今兒吃什么?”晉王問她:“你想吃什么?”陶陶:“我想吃的可多了,雞鴨魚rou,山珍海味,魚翅鮑魚……只要葷的好吃的我都喜歡。”洪承在旁邊聽著,臉都抽了,這位可真不客氣。晉王忍不住笑了一聲,揮揮手:“讓廚房把昨兒送來的野雞腿烤一個過來。”小安子忙應(yīng)著要去傳話,陶陶叫住他:“我喜歡甜的?!?/br>小安子多機靈,忙道:“奴才叫廚子刷了蜜汁烤的脆脆香香的來?”陶陶點點頭,這小子夠機靈有前途。不一會兒,烤雞腿跟菜就端了上來,陶陶甩開腮幫子可勁兒的吃了一頓,吃的肚子溜圓二,末了只能又吃山楂糕消食。吃了飯也沒什么事兒,陶陶可不想再睡,就在書房里頭一邊兒看晉王練字,一邊兒聊閑篇兒。陶陶咬了口山楂糕:“那個玄機老道怎么會是邪教的頭兒?除了有點兒神叨之外,沒覺得有什么不對勁兒啊,還有守靜道遠,那兩個小道士還不到十歲呢,怎么會是邪教的人?是不是弄錯了?”晉王:“壞人難道會把這兩個字刻在臉上不成。”陶陶:“便不刻在臉上,總也有些行跡才對?!?/br>晉王:“城西的鐘馗廟香火冷清,香火冷清的廟宇道觀早該荒了,鐘馗廟卻沒有,反而還能給一些落榜的舉子提供食宿,這些使費從何處而來,豈不奇怪,再有,既調(diào)了兵部的人去圍剿,應(yīng)該早有線報,盯了他們不是一兩日了,你一心想著做買賣賺錢,哪有心思注意這些出家人,自然是不知道的。”陶陶仔細想了想,忽想起那天秦王大老遠跑去鐘馗廟里燒香,莫非是親入虎xue探聽虛實去了,叫上自己是為了掩人耳目,做個偽裝。越想越覺得可能,若這個原因成立,之前她懷疑秦王暗戀陶秋嵐的事,難道是自己瞎想的,可秦王對自己的態(tài)度,又讓陶陶覺得暗戀之說極有可能。想著,忍不住問了句:“秋,不,我姐很美嗎?”晉王頭看了她一會兒:“怎么想起問這個了?”陶陶:“沒什么,就是好奇,總有人在我跟前提起我姐,我自己因為病了一場倒不記得了。”晉王:“你姐是很美?!?/br>陶陶拖著腮幫子湊到他跟前兒:“那跟我像不像?”晉王眼里劃過一絲笑意:“說實話不大像?!?/br>陶陶撅了噘嘴:“你說我姐很美,又說我不大像我姐,就是說我長得丑嘍?!?/br>晉王:“你不丑但也算不上很美就是了?!?/br>陶陶瞪著他:“有時候適當(dāng)?shù)闹e言是善良的表現(xiàn)?!?/br>晉王忍不住笑了出來:“好吧,你也很漂亮?!?/br>陶陶不滿意:“這時候再說就晚了?!?/br>晉王搖頭失笑。陶陶見他臉上的笑意,想來心情不錯,便道:“我是不是應(yīng)該干點兒什么差事?總不能在你府上白吃白喝吧?!?/br>晉王臉上的笑收了起來,抬頭看著她:“你還是想回廟兒胡同?”陶陶搖頭:“不回了,我答應(yīng)了你當(dāng)奴才當(dāng)丫頭的,哪能說了不算,有道是君子一言快馬一鞭,我是女子也一樣的信守承諾?!?/br>晉王臉色和緩了許多,打量她一遭:“我這府里的奴才丫頭可也不是那么好當(dāng)?shù)??!?/br>陶陶倒沒托大,點點頭:“我也這么覺得,看看你府里的奴才丫頭,就知道我干不來,那你說,不當(dāng)奴才丫頭我還能做什么?”晉王給她問住了,自己一開始只是念著秋嵐伺候自己一場的情份,想照顧一下她的妹子,可見了這丫頭之后,一切就不由自己想了,讓她當(dāng)奴才?她這性子當(dāng)?shù)昧伺艈幔?dāng)丫頭?哪個丫頭敢跟主子你我你我的說話兒。這丫頭也不知怎么養(yǎng)出來的,仿佛從骨子里就沒有尊卑上下之分,從第一天見她,自己就沒把她當(dāng)奴才丫頭,就是因為這丫頭對待自己跟對待別人毫無二致,在她眼里,自己并不是高高在上的晉王殿下,而是跟她一樣的人。這樣的她怎么管教?如何約束?他一時也沒想好,不過這丫頭極滑頭,頭腦也聰明,跟自己說的這些話,看似是有一搭無一搭的聊天,只怕心里已有了注意,聽聽也未嘗不可。想到此,便道:“你想做什么?”陶陶立馬就道:“你救了我,又對我這么好,好吃好喝好住的,我總的有回報才行,做牛做馬是嘴上說的,都是虛的,不實在,咱們就來的實在的,我自知不是伺候的人料,好在有點兒生意頭腦,要不然,我?guī)湍阕鲑I賣賺錢好不好?”☆、第28章賺錢?晉王挑了挑眉:“你從哪兒瞧著爺像缺錢的,還得你賺了貼補爺?shù)氖官M?!钡降资巧矸葙F重的皇子,再對自己好,也是高高在上的主子爺,他這會兒心里肯定覺得自己的提議荒唐之極,是啊,偌大的晉王府堆金砌玉,不說別的就是這屋子里隨便一樣不起眼的擺件兒,拿出去只怕都價值連城,又怎會瞧得上自己那點兒上不得臺面的小營生。念頭至此,剛鼓起來的勁兒一下子就xiele,咬著嘴唇低下頭不吭聲了,那別扭的樣兒叫人忍不住心軟起來。晉王暗暗嘆了口氣:“在府里好好住著不好嗎,你若覺得悶了,可以看看書練練字,你不是羨慕我字寫得漂亮嗎,你多寫些,自然也就好看了,再不然,到花園子里逛逛,府后頭有個小湖,等過些日子入了夏,湖里的荷花開了,可以蕩舟劃船,摘蓮蓬?!?/br>陶陶記得她爸說過,對付自己來硬的沒用,說她就是頭倔牛,越來硬的越頂著干,可倔牛一樣的她卻最架不住對自己好,人家對她好一點兒,她心里就過不去了。晉王若跟剛才那樣,陶陶或許就不理他,可他一這樣說話,陶陶便覺自己是不是有些不識好歹,說到底,這男人跟自己沒什么干系,就因為陶大妮在他府里當(dāng)過奶娘,興許跟他有過點兒什么,才關(guān)照自己,但自己又不是大妮,人家憑什么對自己好,把自己丟在府里有吃有喝就算仁至義盡了,哪還會管自己悶不悶。這么一想,便別扭不起來了,抬起腦袋看著他:“你的意思,從今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