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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不敢把爺一個人留在這兒,真有個閃失,自己一家子都不夠死的。心里暗恨小安子,這狗奴才天天就知道跟爺胡說八道,要不是他在爺跟前兒說什么城西的市集熱鬧,賣玩意兒的多,爺也不會冒出這個荒唐的念頭來,最麻煩還吩咐不叫帶人,就讓自己一個人跟著出來。他這一路都是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他們十五爺可是金貴主子,富貴金銀窩里長起來的,哪來過這樣亂七八糟的腌臜地兒啊,回去看自己怎么收拾那狗奴才。心里咬著牙,嘴里忙著勸:“爺,出來大半天了,仔細娘娘要問,咱還是回去吧?!币娭髯痈静淮罾碜约?,伸著脖子一個勁兒往人群里找,嘴里念念有詞:“爺就是看他膽子大,有意思,比宮里那些侍衛(wèi)強,想讓他陪著小爺玩罷了,跑什么啊,真是的,四喜兒,你去掃聽掃聽這小子是誰家的?把她找來陪爺練拳腳。”四喜兒忙道:“我的爺,您怎么想一出是一出呢,這里可是城西?!?/br>“城西怎么了?讓你掃聽個人罷了,你管城西城東的?!?/br>四喜咳嗽了一聲:“那個,爺,這城西不比別處,都是外地逃難過來的,沒地兒去才在這兒落腳,做些下力氣的苦差兒混口嚼谷兒填肚子,都沒正經落戶,天南地北哪兒的人都有,您叫奴才往哪兒掃聽去啊,剛奴才連那小子長得什么樣兒都沒瞧見,況且,這樣兒不知跟底兒出身的人,哪有資格伺候爺啊,爺要是覺得那幾個陪您練拳腳的小子不合心,回去奴才就叫人把他們換了,再挑幾個機靈的來伺候著?!?/br>“哼,挑多少來也沒用,一個個膽小如鼠,爺?shù)娜^還沒打出去呢,就倒地上了,哪兒是陪我練拳腳,哄小孩子玩兒還差不多?!?/br>四喜兒心說,誰敢真跟爺動真格的啊,不是找死嗎,剛那小子是不知道爺?shù)纳矸?,要知道,給她一百個膽子也不敢跟爺動手啊。見爺一副不找見人不回去的意思,四喜兒眼珠轉了轉,心說這禍既是小安子惹出來的,沒得讓自己給他擦屁股,想到此低聲道:“爺,小安子家就住在這邊兒,熟門熟路的,沒準兒能掃聽出來,不如咱先回去,讓小安子打聽著,找著人就帶到您跟前兒,是治罪還是陪您練拳腳都成?!焙谜f歹說的哄著出了市集上車走了不提。再說陶陶,沒回小院,甩開那主仆倆后拐個彎又折了回來,到了她剛看好的一個賣面具的攤子前頭。擺攤子的是個二十出頭的漢子,長得濃眉大眼一臉憨厚相,賣的東西是陶制的面具,做工精巧,只可惜式樣單一,說單一都是客氣,其實就一種。在這里買玩意兒都是給家里的小孩子,小孩子喜歡的大都是鮮艷可愛的,例如小動物,卡通人物等等,所以漢子的買賣并不好,當然,這里沒有卡通人物,但正是因為沒有,才給了陶陶靈感,覺得說不準是一條生財?shù)牡纼?。也是看中了這漢子憨厚,或許可以合伙兒,所以才又折返回來。因攤子生意清淡,陶陶便格外惹眼,以陶陶想,自己在他攤子前一站,這漢子還能不招呼自己嗎,可沒想到自己站了半天,這漢子連頭都沒抬,只是認真的捏著手里的面具。他捏的極認真,手指雖粗卻很是靈活,也難怪他做的面具能如此惟妙惟肖了,陶陶真心覺得這漢子手蠻巧。陶陶耐心的等著他手里的面具捏好了,才開口:“你這樣的面具,小孩子見了害怕,哪會買?”漢子這才抬頭,憨聲憨氣的道:“我,我只會做這一種面具?!?/br>怪不得他攤子就賣一種呢,原來如此,想了想道:“我叫陶二,我不會做面具,但我會畫畫,我若給你畫幾種別的樣式,你比照著能不能做出來?”那漢子想了想,老實的搖了搖腦袋:“不知道,我沒做過別的面具?!?/br>陶陶笑了,這樣有一說一的老實人才好合作,真要是油頭滑腦的,自己一個半大孩子就算賺了錢,只怕也沒自己的好兒。想到此越發(fā)滿意:“那咱們試試如何,我給你畫,你照著做,若能做出來,賣的好,除去做面具的成本,賺的錢咱們對半分怎么樣?”漢子撓撓頭:“那個,俺得回去問問俺娘。”陶陶也不難為他,點點頭:“成,那你先回去問,明兒我再過來。”誰知那漢子搖搖頭:“明兒俺娘得去瞧病,擺不了攤子?!?/br>陶陶沒轍的道:“那后兒你總會擺攤吧。”漢子點頭:“嗯,不下雨俺就擺攤,要不,你告訴俺你家住哪兒,俺娘要是答應了,俺去你家找你。”陶陶覺得這個主意不錯,便告訴了漢子自家的住址,又怕老實頭的娘以為自己是騙子,給了旁邊代寫書信的幾個錢,借了紙筆,略想了想畫了一只卡通兔子遞給漢子,讓他拿給他娘瞧瞧,好歹的得露點兒真本事,空口說白話如何取信于人。漢子拿著手里的紙愣了半天,等他回過神來,攤子前兒早沒人了,雖說老實卻也不傻,也知道自己生意不好是因為做的面具式樣太少,小孩子不喜歡,大人誰買這個啊,要是真能做出紙上的樣兒,小孩子肯定喜歡,可這是兔子嗎?他怎么記得兔子長得不是這樣呢,算了回家問問娘吧,娘說成就成,想著收拾了攤子家去了。陶陶終于找到了個自己能干的事兒了,心情輕松了不少,虧了自己興趣所致,學過幾年素描,不然跑到這兒鳥不拉糞的古代來,連個謀生的技能都沒有,非得餓死不行。心情一好就想跟別人分享,在這里她誰也不認識,也就柳大娘算個熟人,而且人家沒少幫自己,又幫自己洗衣裳又收拾屋子做飯的,總的回報一二。念頭至此正好瞧見那邊兒有個rou攤子,大概過了晌午要收攤子了,還剩下一條肥膘rou,提在手里,緊著吆喝,見陶陶過去,忙著轟她“一邊兒去,一邊兒去,饞rou了讓你家大人來買?!?/br>陶陶就是不走,站在rou攤子前頭:“我家大人忙,讓我來買rou。”那賣rou的一聽立馬變了個笑臉:“那可趕巧了,瞧這塊rou多肥的膘兒,稱回去剁餡兒包餃子,管保一咬一嘴油,可解饞呢?!?/br>陶陶有些嫌棄的看了看:“有沒有瘦的?”賣rou的眼珠子瞪的賊大:“這可成笑話了,誰家買rou不照著肥膘兒rou買,瘦的誰要?!崩^而開始懷疑陶陶是搗亂來的,眼神頗有些不善。陶陶這會兒才回過味來了,想起這城西住的都是窮苦人,一年到頭吃rou的次數(shù)十個指頭都數(shù)的過來,燉rou更別提了,大多是都是趕上年節(jié)兒的包頓餃子應節(jié)氣兒,肚子里缺油水,自然喜歡肥rou,忙道:“這塊rou給我稱了吧?!?/br>柳大娘把衣裳最后一撥衣裳洗好晾上,又把屋子里外收拾了一遍兒,抬頭瞧瞧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