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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安慰孩子似的安慰它,「疼一疼就過去了,忍著點啊?!拐f罷,抬手招來兩個侍衛(wèi),吩咐他們拉來一頭騾子,將套虎牙的棉線綁在騾子腿上。一鞭下去,騾子拔腿就跑,那道風(fēng)馳電掣的狠勁兒,猛地一下將大花的蛀牙給扯了下來,大花疼得「嗚嗚」直叫,腦袋蹭在柳九九懷里,跟只撒嬌的大貓兒似的。太監(jiān)宮女們覺得稀奇。于是景萃宮的柳皇后,變成了一個名副其實的——母老虎。老虎皇后傳至宮外,連大街上的小孩都在唱,「母老虎,母老虎,皇帝娶了個母老虎。爬山虎,斗地主,哪里斗得過母老虎……」土豆和糯米接到旨意進(jìn)宮,他們兩人跟著小安子走在街上,聽見一群小孩唱小姐是母老虎,糯米當(dāng)下氣得跳腳,捋著袖子就要過去揍人。土豆一把拉住她,瞪眼道:「你想干么?」糯米鼓著腮幫子,「這群小屁孩辱罵小姐,看我不揍哭他們!土豆,你別攔我啊。」土豆松開她,從路邊折了一根柳條,塞進(jìn)她手里,「我不攔你,揍不哭不許回來?!?/br>糯米楞怔片刻,接著握著柳條上前去嚇哺小孩。小安子傻眼,果然有什么樣的主子便有什么樣的奴才,這主仆三人可當(dāng)真是畫風(fēng)清奇。半個時辰后,糯米和土豆分道揚鑣,糯米被小安子領(lǐng)著前往景萃宮,土豆則被引去鄧琰處報導(dǎo)。糯米跟著小安子,見路上時不時有主子乘坐轎輦路過,她被小安子拽著跪了一回又一回,膝蓋都跪破了皮。景萃宮同她想象的不太一樣,遠(yuǎn)看恢弘壯閥,獨樹一幟的建筑彰顯出皇家威嚴(yán)。她跟著小安子沿著青石板路往正殿走,四顧一望,有花池假山,還有從涓涓流水,上架著小木橋,景萃宮內(nèi)太監(jiān)宮女忙忙碌碌,有條不紊地做著自己的活兒。帶刀侍衛(wèi)列隊在四周巡邏,從里到外俱透著股威嚴(yán)勁。糯米伸手扯住小安子的袖子,怯生生問道:「公公,我家小姐在這里當(dāng)皇后,會不會被人欺負(fù)啊?」小安子一臉鄙夷,將手中拂塵一甩,耐著性子解釋說:「皇后娘娘高高在上,誰敢欺負(fù)她?那不是掉腦袋的事兒嗎?」糯米仍覺得自己是在作夢,小姐怎么就這樣當(dāng)上皇后了?毫無征兆?。?/br>她跟著小安子走進(jìn)內(nèi)殿,四面墻壁掛著五彩的錦緞帳,鍍金的帳鉤,金彩珠光處處奢華,就連腳下的地磚都是瑩澤透亮,頭頂?shù)牡窳寒嫍澘吹盟^暈?zāi)垦!?/br>娘啊,這就是小姐住的地兒?太奢侈了吧?她的目光很快落在貴妃榻上正蹺著二郎腿,一把一把往自己嘴里丟瓜子仁的小姐身上,眼前一派奢華景象登時被小姐這粗魯模樣擊得「砰砰」粉碎。柳九九看見糯米,一個激動從榻上坐起來,不小心將瓜子仁打翻,灑了一地。糯米看見她也是鼻子發(fā)酸,擔(dān)驚受怕了這些日子,總算見到自家小姐。糯米扁嘴正要哭出聲,一旁伺候柳九九的景云忙沖著糯米喝道:「放肆,見了皇后娘娘還不跪下!」糯米嚇得雙腿一軟,連忙給自家小姐跪下。柳九九叉腰瞪了景云一眼,一把將糯米給拽起來,對景云道:「這是我的丫鬟,不用你來吼,打狗還得看主人呢!」糯米拽著小姐的手,一臉委屈,怯怯道:「小姐,我不是狗……」柳九九干咳一聲,拍著她那雙小胖手安慰道:「我知道,我這不是打個比喻嘛。」她不太喜歡做事一板一眼的景云,跟她一點也不親,現(xiàn)在糯米來了就好,她還是跟糯米親。自從大婚之后,柳九九就沒再見過周凌恒,她心里念著他,想去看他。今兒個她帶著糯米去乾極殿守著,好幾次遠(yuǎn)遠(yuǎn)看見周凌恒,卻被小安子給擋了回來。她心里就像有了一只魔爪一般,不停地抓撓著她的心口。自從當(dāng)了皇后,老有什么夫人、小姐的進(jìn)宮來給她送禮,她看著那些人送來的金銀珠寶,很是不屑,她們送的,排骨大哥也送了她不少,她現(xiàn)在是皇后,還缺這點金銀珠寶嗎?為了不給景萃宮招賊,但凡來送禮的都讓她叫人給轟了出去,這一來二去的,「油鹽不進(jìn)」的皇后娘娘讓下面的人琢磨不透,聽說皇后愛做菜,她們又來送菜,弄得短短不過一日,景萃宮變成了菜市場。柳九九煩死了,干脆牽著被拔了牙的大花坐在景萃宮門口,悠哉悠哉地喝茶,一副「你們誰再敢來送禮,我放老虎咬死你們」的架式。至此,再無人敢來送禮。于是私底下有人說她是惡毒皇后,是個殺人不眨眼的母老虎,宮女們議論紛紛,都道皇后無才無德,兇橫跋扈,毫無教養(yǎng),比不上秦德妃一根頭發(fā)絲兒。柳九九聽著糯米打探來的消息,憂愁的躺在榻上,差點氣得昏過去。她欺負(fù)誰了?她當(dāng)皇后這些日子,就折騰宮女們剝了幾盤瓜子仁,怎么就變成兇橫跋扈、殺人不眨眼了?她揉著腦袋問糯米,「那個秦德妃最近在干啥???怎么大家都拿我跟她比較?」糯米歪著腦袋想了一下,片刻才道:「秦德妃最近在cao持太后壽宴,據(jù)說壽宴安排得不錯,表演也是別出心裁,太后很滿意,對她贊不絕口?!?/br>柳九九撐著下巴,有些無奈。這個秦德妃表面看上去是挺好的,可她怎么就覺得那么不舒坦呢?當(dāng)天晚上,周凌恒氣沖沖地從乾極殿過來,一屁股挨著她坐下,「真是氣死朕了!」柳九九好幾天沒看見自家的排骨,很是開心,坐在他腿上摟著他的脖頸,俏皮問道:「怎么了?」周凌恒攬住她柔軟的腰身,一腔怒氣仍然壓不下去。「那些個老東西,沒有阻撓你當(dāng)皇后,原來打的是這個算盤!」柳九九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事,疑惑道:「他們……打的什么算盤?」周凌恒屏退左右,抱住她,貼著她耳朵低聲說:「那些老東西,說朕登基多年無所出,讓朕立南王為太子?!?/br>「噗——」柳九九正端著茶杯喝水,一口水頓時噴出來,「南王這是要認(rèn)我們當(dāng)?shù)??」太子得是皇帝和皇后的兒子,立南王為太子,那個瘟神豈不是得叫她和周凌恒爹娘?這樣一想,居然有點爽,以后同那瘟神見面,她就可以趾高氣揚道:「給為娘跪下!」周凌恒見柳九九傻笑,搖搖頭道:「想什么呢?立叔父為太子的前例也不是沒有,朕的父皇便是瑾宣帝的叔叔,當(dāng)年瑾宣帝執(zhí)意一帝一后,不納其他嬪妃,可皇后無所出,無